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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烽烟滚滚,姚大寿和羽仁次郎在城头展开了一场决斗。羽仁次郎在头颅被砍下的一刹那,才意识到宁静平和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他第一次在心里否定了战争最高指挥者虚假的说辞,清醒地认识到战争背后唯一得利的是主导战争的当权者。

陈国良随着一部分士兵冲到教堂前,跟在陈国良身后的钟汉生早就被纷乱的人潮挤得不知去向。陈国良的心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没有清晰目的的热切。再向前不远就是陈家当铺,他从小生长的家。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条原本充满着生气和繁华气息的街道变得寥落沉寂,家家闭户,漫天纸屑,空气中漂浮着血腥和硝烟混杂的难闻味道。陈国良看到了高大的教堂,门前“欢迎大日本皇军”的白色横幅已经被风扯得丝丝缕缕。他的心悬浮在半空中,他不相信秀娟会死。钟叔叔一定是在骗人,那个美丽耀眼的生命怎么会像流星一样无声地消逝呢?

陈国良独自闯进教堂。教堂里诡异地寂静,好像它存在于另外一个世界,门外的枪声炮火根本与它无关。陈国良看到教堂下那片暗红色的血,它静静地盛开在光洁的石板地上。陈国良拎着枪站住脚,他感到一阵眩晕,就是在这里他拥着秀娟一起仰望夜空,一起低声哼唱《送别》。秀娟的发香还在,体温还在,可那个美丽的生命竟然真的去了。

“孩子。”何神父衰老了许多,黑色的长袍遮不住他高耸的肩胛骨。

“何神父,秀娟呢?”陈国良摇晃着何神父瘦弱的身体。

“秀娟……”何神父深陷的眼窝里冒出了泪光。

陈国良的天塌了。

何神父的话结束了他的一切幻想。

他摇摇晃晃地跪在地上。

“孩子……”何神父干瘪冰冷的手抚摩着陈国良的头顶,“我把她拉出城埋在匡教寺北边的柳林里。”

“秀娟丢下什么东西没有?”陈国良痛苦地闭上眼睛。

“我从她的衣服里找到了这个。”何神父掏出一方洁白的手帕,陈国良颤抖着打开手帕,上面绣着两颗星星,一大一小,星光下是两只相偎相依的蝈蝈。几朵艳丽的花朵点缀在手帕的四周,它们殷红如血,洇透着点点血痕。

“秀娟,我食言了!”陈国良把手帕捧到脸上,眼泪滴落在花瓣上,荡起一片细细的红痕。

大门被粗暴地推开了,一个气喘吁吁的日本兵闯进教堂的院子。他浑身是血满脸恐慌,水牛般喘着粗气。在和陈国良目光相对的一刹那,日本兵举起了枪。

“孩子,快进教堂。”何神父想拉住陈国良,一声暴戾的枪响让他永远地定格在这个动作上,何神父消瘦的身体慢慢地倒下,像一棵朽到极点的枯树。

愤懑已经把陈国良催生成了一头沉默的饿狮。日本兵还没来得及打第二枪,陈国良已经率先开枪,日本兵的大腿血肉飞溅,剧痛和惶恐让他无法在承受自己的体重,他以一种半跪的姿态用枪勉力支撑住了身体。陈国良没有开第二枪,步枪的枪托在日本人的身上发出怦怦的闷响,日本兵在嚎叫,凄厉而无助。

曾经,他的暴虐让许多中国人发出同样凄绝的嚎叫。

陈国良坐在地上,身边躺着两具冰冷的尸体。

战争,曾经那么遥远的话题现在却如此冰冷地呈现他的面前。

一声枪响过后,飞溅的鲜血喷射到陈国良的脸上,一个日本兵从门口一头栽到地上,钟汉生的枪口还冒着缕缕白烟。

“国良!快起来!刚才太危险了,有日本兵想偷袭你!”钟汉生用力挽起陈国良。

陈国良失神地摇头:“钟叔叔,你不用管我。让我在这里多陪秀娟一会儿。”他顺着墙壁委顿下去,眼神空洞得像一具木偶。

“国良,你是一名中国共产党的党员,你必须兑现在党旗下发下的誓言!”钟汉生直视着陈国良的眼睛,他想用信念之火让陈国良几近湮灭的精神死灰复燃。

“可我答应过秀娟做她的保护神,我没有做到!”陈国良大吼。

“孩子,正因为你答应过要保护她,才更应该拿起你手中的枪去杀死那些剥夺秀娟生命的人!而不是坐在这里像个活靶子等着日本人杀掉你!”

陈国良闭目不语。

钟汉生慢慢站起来,深深叹了一口气:“孩子,回到教堂里去,找个地方躲起来……等战斗结束后我来找你。”他走到门口转过身,“国良,你让我很失望。”

钟汉生大踏步走出教堂的大门。作为党员他无法原谅陈国良,作为长辈他能理解陈国良内心的痛楚,他在千重百结中期待着陈国良能够重生。

钟汉生的思绪被一个突然从小巷里窜出来的日本兵打断,毫无预兆的狭路相逢让钟汉生和日本兵都吓了一大跳。日本兵的刺刀带着风声挑向钟汉生,手里只有一把撸子的钟汉生在敌人狂风骤雨般的攻击面前只能躲避,刀锋凛凛荡起逼人的寒气,钟汉生感到死亡正在一步步向自己走进。

枪响了,日本兵以一种极为难看的姿态一头扎在垃圾堆里。

钟汉生的身后,陈国良端着枪摇摇晃晃地极力保持着平衡。

“孩子,你活过来了。”钟汉生说。

刘培森救了羽仁次郎的命。来自城西的攻击突然停止了,阳光下中国军队的大刀和枪械闪烁着龙鳞般的光点,它们静静地坦露在阳光充沛的冬日原野上,像一群晒太阳的中国农民。羽仁次郎摸不清中国人的想法,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他们可以全力以赴地和城里的中国人进行巷战,静候援军的到来。

“刘旅长,为什么停止炮击?”副官问刘培森。

刘培森靠在壕沟上抽着烟,神情轻松得仿若这是一场与己无关的战事。

“为什么?”刘培森用马鞭在副官的肩膀上敲了一下,“我们只是配合姚大寿攻城,城攻破了是人家姚大寿的功劳,损耗得可是我的弹药和人马。明白没有?”

副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刘培森懒得再和副官嚼舌头,他眯上眼睛把头靠在壕沟上静享着午后难得的冬日阳光。

突然猛增的日军让成安城的每一条街巷里都变成了战场。这是一场毫无规则、毫无技术含量的原始斗殴。在姚大寿的战斗经历中,这是他见到的最血腥的战斗。他仿佛回到了冷兵器时代,狭窄的街巷和拥挤在一起的人群妨碍了枪支的使用,两支军队动用了包括大刀、铁锹、木棒甚至砖头在内的一切可以消灭对方生命的“武器”。拼杀激起的尘土比硝烟更为惊心动魄,呐喊惨叫和着钝器击打皮肉的声音在成安城的大街小巷里经久不绝。

姚大寿带着突击队已经逼近西门。

日军在西城门上和城门内侧的沙包后面做着最后的抵抗,弹雨阻住了中国军人的去路。一排排冲锋的中国士兵被呼啸的子弹击中倒地。

“重机枪上!”姚大寿红了眼。中国士兵的几挺重机枪借助王家牌坊的掩护支在了日军的对面,子弹打在干燥的土地上激起一排混沌的烟瘴。日军借助沙包的掩护肆无忌惮地向中国军队倾泻子弹,中国军队方面不时传来阵阵惨烈的叫声。

“混蛋!”姚大寿摘下枪套倒装在驳壳枪枪柄上,他狠狠地把枪机扳倒速射档,准备拼死冲锋。

“营座,这样硬干不行。把他们交给我吧。”郭明亮捂着脑袋从街对面一溜烟跑过来。

“你比我多长一个脑袋?”姚大寿没好气地问。

“我带人从小巷绕到民房的阁楼上,那儿居高临下正对着日本人的工事,我们用手榴弹完全能够解决他们。”

“主意不错,你小子是怎么想出来的?”

郭明亮讪笑几声:“刚来成安城的时候,我们几个弟兄经常躲在房上的小阁楼里打牌。”

“你小子!”姚大寿在郭明亮的脑袋上掴了一掌,“等打完这仗我再跟你算账。”

“营座,我这可算是将功补过啊!”郭明亮一招手叫过几个人,扛着手榴弹箱钻进了小巷。

“机枪掩护!”姚大寿横扫出一梭子弹。

羽仁次郎被几个贴身士兵簇拥着躲在城墙一角。一个月前兵败成安的屈辱感再次回到他的身上。作为一个帝国军人,他知道自己无法再次得到饶恕,他的出路只有两条,要么拼死一战,要么剖腹谢罪。当然,逃跑也是一个选项,但这会让他生不如死,他将永久地绑在帝国战史的耻辱柱上。

他在战栗。

决不能让支那人俘虏或者击毙自己,那样他会死不瞑目。

“支那人的人头在哪儿?”羽仁次郎问身边的参谋。

“在勤务兵的身上。”

羽仁次郎回头看了一眼勤务兵:“你紧紧跟着我,不能让这颗头颅落在支那人的手里。”

一脸稚气的勤务兵预感到了死亡的迫近,他哆嗦得无法说话。

“蠢货!”羽仁次郎狠狠地抽了勤务兵一记耳光,“把人头给我!”

城下突然爆发出一阵排山倒海般的爆炸声,气浪伴随着硫磺呛人的味道和横飞的铁皮汹涌而至。羽仁次郎被人扑到在地,他的脸紧贴着墙砖,地上厚厚的浮土让他险些窒息,城墙在不安地晃动,簌簌而下的砖土埋住了他的头。

爆炸声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山呼海啸般的狂吼和哒哒作响的机枪声。

羽仁次郎晃掉头上的尘土,用力推开已经僵硬的参谋长,四周到处是死尸,那个年轻的勤务兵就躺在他身边。勤务兵的脸上还带着临死前的极度惊惧,手心里紧攥着一个系着太阳神的红绳。这是他的护身符,可见勤务兵在临死前一刻还在祈祷太阳神。羽仁次郎的心里竟然生出了一丝怜惜,这个还应该叫做孩子的士兵曾经跟自己一样受着父母的宠爱,五岁时在父母的拥抱下开始“蓄发”、“穿裙”,那时幸福就像层层缠裹的蚕茧,他们根本看不到自己的未来将会有这样悲惨的结局。

这一切都是因为这场战争。

羽仁次郎叹了口气解下勤务员身上的包袱,又轻轻地掰开勤务员的手指,把太阳神装进了这具冰冷尸体的口袋。完了,羽仁次郎想。他的身边已经没有多余的生命,即便有也是在苟延残喘。

“哥哥,”羽仁次郎面向东方跪了下去,他把金色的丝绸包袱摆在前面,“我原本想等圣战结束后再把仇人的人头送到你的坟前,可是我等不到圣战结束了……”悲怆和凄凉在羽仁次郎的心头不绝如缕,太阳光透过硝烟洒在士兵的尸体上,温暖而苍凉。他知道自己将难以看到明天的太阳。此时,他才意识到宁静平和才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羽仁次郎第一次思索战争的意义,侵华战争难道真的如内阁大臣和军队高层们所说是一场“圣战”?其实,这场惨绝人寰的战争又能为日本国民带来什么好处?羽仁次郎第一次在心里否定了战争最高指挥者虚假的说辞,这背后唯一得利的是主导战争的当权者。

可惜一切都已经难以挽回。

哥哥大郎的性命不能挽回,自己将客死异国的命运也不能挽回。

他挺直身子解开了大氅的纽扣。呛啷一声,武士刀在阳光下闪耀着瓦蓝色的光晕,刀柄上的鹦鹉螺在风中不停地呜咽飞旋。没有剖腹刀,他只能用兄长的这把佩刀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台阶上传来杂沓的脚步声,他看到一群浑身是血的中国军人,那群他曾经蔑视过的“支那军人”。乌黑的枪口纷纷抵住了他的身体。姚大寿拎着驳壳枪分开人群:“嚯,两杠一星,是个大官。”

“他就是驻成安日军的指挥官羽仁次郎。”有侦察排的士兵告诉姚大寿。

“羽仁次郎!”姚大寿擦了一下脸上的血,“好,咱俩的官职相当,其他人还配不上打你,把刀给我拿来!”

“都不许开枪!”靳大柱从北面城墙飞奔而来,“不许开枪!”他推开士兵跑到姚大寿的跟前。

“姚营长,把这个狗日的交给我吧。”靳大柱的眼里冒着泪花,“算我求你了,不然我给你跪下。”

姚大寿怔了一下:“你小子得便宜了,能杀一个日本少佐,有的人当一辈子兵都遇不到这种好事。”

“您答应我了?”

姚大寿看了靳大柱一眼:“我怕的是你杀不了他。”

靳大柱三下五除二扒下棉袄,露出一身的腱子肉:“姚营长放心,一个回合我就能解决他。”

羽仁次郎从靳大柱的语气和神情中完全能够揣摩到他的意思。他慢慢地站起来望着靳大柱冷笑。

“靳大柱,这不是你家的麦场,你不要耽误我们的时间。”满脸乌黑的郭明亮从人群里钻出来。

靳大柱冷笑一声:“我今天就是要亲手杀死这个日本人,谁挡我就是我的仇人!”

“郭明亮!”姚大寿站在城垛上一声暴喝。

“到!”

“你小子在这儿啰嗦什么,带着人给我把残余的日本兵全部来个一锅烩!大家都别看热闹了,都去打扫战场。”

士兵们顿时顺着城墙烟消云散,只剩下几个学生兵和民团团员。

姚大寿拍了拍靳大柱的肩膀:“大柱,这儿交给你了,别让我们失望,更别给中国人丢脸。”

靳大柱点点头:“放心。”

“来吧,我不怕!”羽仁次郎不用借助任何翻译也能搞明白靳大柱的意思,他拔出寒气森森的武士刀。

“谁把大刀借我一把?”靳大柱朝地下啐了一口血痰。

“大柱,用我的吧。”陈国良递过张胡子的大刀,“这是一位29军老战士的大刀,这把刀曾经让无数鬼子丧命。”他盯了羽仁次郎一眼,“这把刀专克日本人。”

靳大柱高高地将刀举起,太阳在云翳和硝烟中静静地移走,刀锋时明时暗,暗红色的绸布耀得人眼花。羽仁次郎知道自己将无可选择,他必须为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如果我输了,你就可以活着走出成安城。”靳大柱一字一顿地比划,“如果你输了就把人头留在这儿!”

羽仁次郎仰头长啸,他的心里充满了孤独和恐惧,死亡已经近在咫尺。

靳大柱和羽仁次郎同时吼叫着冲向对方。两把刀交汇在一起,荡起一片银光,清脆的金属撞击和着远处零星的枪声装点起1937年冬日的凄惶。沉重的大刀有着日本武士刀无可比拟的厚重,当它被抡起时已经不仅仅是一把刀,而是一根带着刀刃的铁棍。羽仁次郎不敢硬碰硬,他像一只被逼到角落里的野猫,在躲闪间随时准备用利爪和尖牙扼住对手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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