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玉笑着点头,感谢道:“谢谢,太子哥哥!我一定听话!不捣乱。”
“好。”凤烎说了一个字,就松开她的手,沿着小路一直向前走,直到消失在尽头,灵玉才提步走到庭阁下,俯视上面坐着的人。
“可满意了!”蓝子逸清冷一句,灵玉微笑着的脸立刻拉了下来,勉强撑着一笑,“子逸哥哥,你就如此不愿我去?还是跟本不愿我来长安。”
蓝子逸转过身,手指拿起石桌上放着的潇湘竹箫,在手里把玩儿,忽儿问:“灵玉,在长安你可是待了三年,别告诉我连国寺你都没去过?这一次非闹的要去,为何要去?我不想知道,但你应该明白我不想让你牵扯到这些事里,国事中!我虽然接任舅父之位,可以保不了你,你现在贵为公主,享公主俸禄,户部和工部已经着手去办,待回朝时公主府已经建成,届时,你就搬过去去住。”
灵玉顿时有一种想哭又想笑的感觉,却又哭笑不得,一张白皙的脸上没有丝毫情绪,目光睁睁的看向他,纵使解释的再好,这三年的综迹也成了他心里迈不过的坎儿,现在一切都好,可这就是不好,缓缓开口:“我从未想过别的,我只想跟着你。”
蓝子逸捏着潇湘竹箫的手指一颤,随后,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可仔细如她的灵玉还是瞧见了,也笑着凝望他,蓝子逸低头看着手里的潇湘竹所制成的箫,缓慢的说:“此竹箫音律透彻,清脆悦耳,所吹成的曲惟妙动听,缠绵环绕,我知你素来喜欢音律,也记得从未送过你东西,就将此物送与你,送你喜爱,能够价值千金,望你喜欢!”
蓝子逸亲自开口送灵玉东西,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送的还是她最喜爱的潇湘竹箫,灵玉欢喜坏了,急忙双手提起衣裙,走上一节节台阶,石桌外,她不自信的问:“真的送给我?此物很是贵重!”
“潇湘竹箫虽难制,但也不是贵重。”蓝子逸忽然扭过头,对上她的一双清澈大眼,捏着箫的手臂伸出递到她面前,见她迟疑,久久不接过,眯着眼问:“怎么吓傻了,还不快拿着,不管贵不贵重,只要你喜欢就好。”
灵玉接过他手里的箫,两只手紧攥贴在胸口上,听着有力的心跳传到手心,嘴角含着笑微微点头。
子逸哥哥,你真好!
射声声校尉府,长安城东,在黑夜下笼罩。
水榭楼台中,两个绝世男儿并肩而站,皆是青黑色锦锻长袍,凉爽的风吹拂衣袖飘飞,发丝轻舞。
“今日郑槿一番言辞,倒是说清楚了如今外面的局势,想必陛下对你起来狠心,灵水阁怕是漏出来了,他只说陛下想要对付,其实是陛下和太后一起联盟大羌太子凤烎想要一起对付你,妹妹听后,竟然是第一次失态,她对你始终是上了心。”慕澜雨手抚衣袖,在微凉的夜空下透着暖意,一双凤目漆黑明亮。
王莽笑意间眼睛闪烁着别样的意义,两只手臂撑在栏杆上,抬头挺胸望着远处,薄唇轻启:“这倒是我听的最好的事,多谢了!”
“明日凤太子会按理去国寺上香,陛下可会派你去。”慕澜雨转过头,只见楼阁之内仅燃了一根蜡烛,四角的琉璃宫灯全部熄灭,目光疑惑,轻轻问:“为何不点燃琉璃宫灯,蜡烛始终烛光照射的的地方太少,容易迷惑。”
“迷惑的是心智,即便再黑,眼睛也能洞察一切,我到格外喜欢漆黑清静,也唯有这样我才能看清这乱世。”王莽冷冷的道,抓在栏杆上的手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