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批评的是,任天朔知错了,日后要是有时间,会常来长乐宫看望太后,今日你是寿星,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任天朔也聪明的认错,并献上自己的祝福。
慕澜雪也顺着她的意,“臣女知错了,今日太后您的生辰,寿诞,是个大喜的日子,就别为我们晚辈挂心了,你对我们的好我们都记在心里,日后有时间,一定会常来的。我嘴笨,不会说些好听的,但我衷心的祝愿大汉朝安泰,江山社稷永固,陛下子息望盛。我想这些此听那些祝福语,恭贺!要强的多吧!太后念记着的是陛下,挂心的是陛下如何治理朝政,让百姓富裕,是江山社稷安稳。”
王政君听了慕澜雪的一番话,肯定的点头,感慨道:“你这丫头,哪里是嘴笨,伶俐着呢!任天朔,可有你的一番苦吃。”
任天朔连忙说是。
“陛下子息望盛,是哀家最想听到的祝福!这些话确实比那些阳奉阴违,温柔好听的话强过百倍,哀家的寿诞,陛下一定要大办,本来朝局不稳,哀家也想着简单的在宫里拌就行对了,陛下呢不肯,不过呀,人老了,儿子孝顺,又能够安养晚年,哀家也足够了。”
慕澜雪想了想,调皮道:“太后,你哪里老了?这般年轻,您看您这一身装容,跟皇后也不差上下,谁敢说不是呀”
王政君指了指她,“就你嘴甜。”
“她一向如此,没有规矩,太后还是不要责怪她。”任天朔拉了拉她的手。
王政君轻笑,手扶在桌面上,“哀家听着高兴,由着她吧!怎么还不做?若水,赐席。”
林若水招了招手,大殿中的两名婢女拿着正方形的软垫走到他们身前,铺好,弯着腰退到了原位上。
慕澜雪,任天朔,都跪坐在上面。
“任天朔,陛下多次向哀家提议,让你入朝为官,你觉得怎样?”王政君特意挑这个时刻问他。
任天朔一咬嘴角,入朝为官,为朝廷办些事可以,但是你想用它让我放弃,不想放弃的人,我怎么可能答应。
慕澜雪也没料到太后会这样问,只是低着头双手拨弄衣裙,刚才跟太后对话,她的心想要蹦出胸口,紧张都不行,不是因为她是太后,而是因为她这个人,虽然谈笑间,都透露着慈爱,可是笑也会变成刀,直戳人心,进宫,她不会进。任天朔本就是太傅之子,入朝为官也是应该的,但他为什么拒绝?慕澜雪想不透这一点,到底牵扯着什么?任太傅当年保举陛下登基!尊王政君为太后,他的儿子封个一官半职,也是情理之中,陛下去特意询问太后的意思,当年的婚约,据说也是太后下旨,陛下遵从诏告天下,他入朝为官,会牵动这一门婚事,眼睛猛的一闭,宫围朝堂的权力斗争,不知不觉间已经牵扯到了她。
“太后,我素来闲散惯了,朝堂太过拘谨,实在不适合我,有我爹在就够了,也没我什么事,大把大把的时间我可以用来干我愿意干的事,对生活是一种想受,是一种责任。”任天朔出奇的拒绝。
慕澜雪整理衣裙的手一抖,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太后亲自问他,是多么大的尊容,他轻而易举的就可以攻入朝堂,有一席之地,他三两句就拒绝,拒绝这一个大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