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怎么不知道,需要你来提醒?”刘敖静静地看着她,气她说话好不关心,他不就欣赏他这点吗?拍了拍她的手,好意提醒:“跟于安走了那么长的路,想你也渴了,赶紧喝了,要是着了凉,朕绝不放过你。浪费了朕那么多药材,也得从你身上还。”
慕澜青随着他的意,双手捧着水杯放在嘴前,慢慢的喝着,划过咽喉她才知道这谁里也放了药材,清凉解渴,喝了也不会咳嗽,清凉的目光看着面前的人,他的心细到这般地步,就连水为她准备好,又能解渴,又不伤身,她不能单纯的想象她是为了她的身体健康!即便意外的救了他而伤了自己,他关心的也太多了,超额了。
“你在水里加了什么?”
刘敖脸上一细,盯了一眼杯子,见她喝完了,伸手从她手里取过蹲在石桌上,才慢慢提口:“你应该尝出来了,一味药材,凉的和热的相碰,你身体又要多遭多少罪。”
慕澜青加重了语气,问:“陛下?”
“你能跟朕好好的说话,就是在报答朕,慕爱卿是不会责备你的,他会认为你是和任天朔,慕澜雪一同入宫的。”刘骜缓缓起身,漆黑的眼看着这满园子的牡丹,御花园的牡丹闻名天下,却不是他的最爱,一只手背在身后站在栏杆处,给了慕澜青一个明黄色的背影,带着一丝伤痛一分清醒的道:“满园子的牡丹,富丽堂皇!也不亚于芍药的芬芳,它却做不到莲花般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朕的后宫,朕的天下,都说当皇帝好,谁又知道当皇帝的羡慕那些平民百姓,有一个幸福和乐的家,慕澜碧下嫁上官睿,身不由己,慕澜雪,任天朔的婚事身不由己,朕主宰整个天下,可主宰不了,一个人而已。每个人都身不由己,你都能理解他们,为何到朕这儿,你就不能安慰安慰?还是你在怕,在恐惧,这皇权至上悬着的一把刀,你在怪朕,朕怪谁,民女,你对朕,始终说民女,也打心里瞧不起朕。”
“我没有!”慕澜青尖锐的声音忽然想起,听着他说身不由己,听着他说皇权至上悬着的一把刀,她的心里好像空了一块,却说不出是什么感受?只能遥远的望着他,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那帝王路上,他注定是孤家寡人一个,虽有后宫三千,都不及他心里的孤独,高高在上的人,又怎么会触到温暖。
刘骜嘲讽的笑着自己,他是谁呀?自己是谁呀?讽刺道:“没话可说了吧!陪朕待着,牡丹花开的这样好,总该有个人赏花吧!朕今天特许你在这里,他们之间的婚约都是家族联姻,是权力相交,你以为朕能阻止的了,慕澜雪她可是朕的,朕的,任清尧是朕的太傅,任天朔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为了安抚,朕只能亲自为他们二人赐下婚约,朕言尽于此,你的身体尚未恢复,不要被这些琐碎的事操心。”
“多谢陛下关心。”慕澜青感谢他,纵使心里有责怪,但在刚才的话语中早已经消除了,他是陛下,是一国之主,能够做出解释已经是让步了。
“陛下,陛下!”于安站在水榭外喊了几句。
刘骜应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