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怎能如此冲动?”萧梨亭气喘吁吁跑进来,又对林豫秋道:“林兄,对不住,我大哥他…”
“汐瑶在哪儿?”萧景亭直接打断了萧梨亭的话,眼眸直逼林豫秋问到。
“汐瑶是谁?”林豫秋卷起衣袖,做了个恭请二人入座的手势,继而慢悠悠沏来几杯茶水:“萧将军的话林某听得好生糊涂,您这风风火火赶来难道是为了消遣在下吗?”
“少说废话!告诉我,汐瑶在哪儿?”
萧景亭已经逼到林豫秋跟前,说罢就要去揪他衣领,落败进来的洛施自然不依,只是还未等她出手阻止萧梨亭已抢上前头:“大哥,你做什么?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萧梨亭按住了大哥的拳头,转对林豫秋愧疚道:“豫秋,对不住,但凡提到汐瑶表妹我大哥都会控制不住情绪。说来也怪我,要不是我一时无心告诉了大哥你书房中关于汐瑶表妹画像的事,他也不会这样冒失。豫秋,有什么失礼之处还请你多担待!”
“原是为这个,梨亭,我不是对你说过吗?那画中人不是什么汐瑶姑娘,只是我的一个故人。”
“是不是汐瑶我会分辩!”
“大哥!”
萧梨亭对大哥眨眨眼,你是有求于人,总该有求人的礼数!林豫秋看似文弱,却藏着如此多的厉害下属,能吃你这一套吗?
萧景亭似乎懂了二弟的心思,渐近平复激动,许久才低声道:“对不起,林先生,我知道自己行事莽撞,但是事关汐瑶,我实在是……林先生,能不能请你把画像给我看一看?”
“我已说过不是她,不过你既执意要看便看吧!”林豫秋敛敛衣衫,招手示意洛施取来画卷。
那画卷保存极好,尘灰不染,只是纸张有些泛黄,看上去有些年头。萧景亭接过画卷,脸色全然变了,粗笨的大手轻轻压上卷轴,素来的稳重已化为虚有,不难看出他那魁梧的身子都有些颤抖。
“大哥!”
萧梨亭轻唤了两声,他才收卷心情,一丝丝卷开画卷的卷轴。只瞬间他眼睛便已湿润不堪,朦胧的双眼盯着那画卷像是定住了一样,这不正是十年前自己亲手赠给表妹的画像吗?
萧景亭情不自禁地去轻抚那画上的人儿,良久才嗫嚅道:“林先生,这画你从哪儿得来的?”
“故人相赠。”此情此景,林豫秋又如何能不触动?只是他纵然满心波澜也不敢泄露分毫,唯有强制压抑下去,换作一卷淡漠的声音。
“哪个故人?她在哪里?先生何时结识她的?她现在身在何处?”
萧景亭连着发出一连串问题,身子却在发抖,眼睛更是红的恐怖,硬朗的七尺男子汉瞬间脆弱不堪,却仍不忘满目希冀的盯住林豫秋。
看着表哥神伤,林豫秋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摇头长叹道:“故人已逝,公子又何必再问?”
“不!不会的!”
萧景亭身子一软,嗵的一声跪在了地上,“不会的,汐瑶不会死的!”
“大哥,你……”萧梨亭心中也甚舒适,但却更加担心大哥的状况,十年了,他苦苦恋了表妹十年,一朝闻得伊人逝,不得肝肠寸断吗!
“林先生,你是骗我的对不对?表妹不会死的,她不会死的!你告诉我,是你在骗我!是你在骗我对不对?”
萧景亭紧抱着画卷,像个孩子一样问向林豫秋,却换来林豫秋的摇头:“信不信由你!萧公子,恕林某说句不该说的,将军即将大婚,实在不该执着旧念。”
“旧念!大婚!”萧景亭猛然起身,一把揪住林豫秋吼道:“她在哪里?告诉我,她在哪里?你一定知道的!快告诉我!”
“大哥!”
“放开我家主子!”
萧景亭已如发疯的猛兽,便是萧梨亭与洛施一同上前也拿他没办法,那双血染的眸子直直逼着林豫秋道:“告诉我!她在哪儿?说!她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