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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降生与死亡

满房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刺鼻难闻的紧。

205号产房里,一美艳清秀的女子香汗淋漓,不断喘着粗气。

“快了快了!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你再用力点!加油!”

“……”

“跟我学…来…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随着医生的话,女子瞪大了双眼,双手紧紧抓着床两边的把手,将全身的力气凝聚在肚子,用力一憋!

一道响亮的婴儿哭泣声响起,女子眉一弯,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湿淋淋的。

在听到婴儿啼哭声的时候,她紧绷的神经与身子同一时间刚放松,便昏了过去。

“孟先生,恭喜您了,是一位千金。”

一名护士将婴儿清洗干净之后,包上了柔软的婴儿被,才抱着女婴走到产房外,对着一名男子说道。

那男子大约刚三十出头的年纪,大约一米八零的身高,修长的身形穿着那黑色的西装,再加上那看起来就像是清秀小生的暖男脸,帅气迷人,很是吸引周遭的眼球。

似乎因为生活的担子,岁月在那略显憔悴的俊脸之上留下了痕迹,眼角的鱼尾纹,因为他的笑,更深了。

“谢…谢谢…”似乎还未从喜悦之中回过神,孟凡接过女婴抱着她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

可是,那看着女婴的眼眸里面,满满的幸福是无法掩饰的。

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女婴,对什么,都充满着好奇,原本还在嘤嘤啼哭的她,抽着鼻子,一扭一扭的,耳边传来孟凡略显激动的声线,女婴竟是安静了下来。

遗传了两人优秀的基因,刚刚出生的女婴,根本就不同于一般婴儿一样,像小猴子一样,皱巴巴还有些发红的肌肤,她皮肤白皙红润,滑溜溜的很是紧绷,就像是刚剥了壳的鸡蛋。

双眼依旧紧闭在一起,长长的睫毛卷卷的,很好看。

想要伸手摸一摸女婴的脸蛋,却怕自己个男人大老粗力气太大,会在那嫩嫩的小脸上戳出一个洞,孟凡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令站一旁的护士忍不住轻笑出声。

“我…我夫人还好…吗?”

“令夫人她…”

“不好了!小符,快进来帮忙!”就在小护士刚开口还未来的及说完的时候,禁闭的产房大门再次打开,一个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小护士一把伸出手,将那名小护士拉了进去。

还未回过神,砰的一声,大门再次关闭。

“哇…哇…”似乎被大门关上弄出的巨大声响给吓了一跳,原本在孟凡怀里安安静静的女婴,忽然发出哭声。

原本被弄得一愣一愣的孟凡,立刻慌了手脚,不知道该怎么办。

“哦~哦,囡囡不哭,囡囡不哭。”他一般小心翼翼,隔着婴儿被轻轻拍打着,一边焦急的看着再次亮起红灯的产房,内心焦急不已。

“不好了!病人大出血!”

“快!血包挂上!”

“……”

产房内发生了什么,产房外的人永远都不会知道。

片片血红,铺满了白色的床单之上,床上躺着的女子,紧闭双眼的脸越来越苍白,却没有半点要清醒的迹象,她的呼吸越来越弱。

“病人的呼吸越来越弱了!”

“快!加快速度!血包!血包挂上!”

“已经挂上了!”

“……”

虽然主刀医生强装镇定的缝合着那伤口,额间却还是止不住的冒着冷汗,一滴接着一滴。

心电图发出的滴滴声响,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最终转换成了一个简简单单的音符……

当产房大门再次开启的时候,走出来的,是那名主医师,她抿着唇瓣,似有些局促不安的走到了孟凡的面前,在她身后,那些护士助手纷纷走了出来。

“我夫人…她怎么了?”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神经高度紧绷,就连他怀抱里的女婴都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紧张,啼哭的音量逐渐降低。

“唉…孟先生,我们,尽力了…”医师摇了摇头,安慰似得轻轻拍了拍孟凡的肩膀,“令夫人,没能挺过去…”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医师的话音刚落,孟凡似失去了所有力气,半跪在地,将脑袋低得很低很低,几乎是埋在了女婴的怀里。

这一刻,他没有了往日的坚强,没有了外人面前高高在上的模样,伤心的就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脸上传来柔柔的轻拍,令他下意识的抬起眸,却见他怀中的女婴,柔软的小手,轻轻拍在他胡茬遍布的脸颊上,一手慢悠悠的晃动着,好似在指着什么,可是,有谁会看得出来,女婴动作所表达出来的意思呢。

“咿呀…”

“囡囡…”女婴看似安慰的动作,令孟凡的心情不再那么难过,他哭着哭着,轻笑出声,将女婴轻轻的搂了搂。

云清,你放心,我一定会把我们的孩子,照顾得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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