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床上传来曾兆年的惨叫声,脸上因疼痛而扭曲在一块儿,身体也跟着在抽搐,他也没有想到那个悍妇会那么用力。
“我的亲娘诶,你能不能轻点,你这是要疼死你儿子呀。”
听着儿子的惨叫声,手下的动作顿了一下,黄丽丽面上心疼,拿在手中的熟鸡蛋也放轻了些力道,给躺在床上浑身淤青的儿子慢慢的揉着。
“你说你招惹谁不好,偏要招惹那个田悍妇,这下吃亏了吧。”
看着自己儿子身上被打出来的青痕,黄丽丽脸上一青,实在忍不住破口骂道,“这个田泼妇,真是不知好歹,也不看看是谁就开始发疯,真当自己是条疯狗,把我儿子都打成啥样了。”
姓黄的俩姐妹都是一个德行,不仅长相相似,嘴上功夫也是一样不饶人,骂起人来更是典型的刁钻泼辣。黄丽丽脸上本来就高的颧骨,此刻因为生气更是高扬了起来,看起来很是狰狞。
正在黄丽丽铁青着一张脸骂骂咧咧的时候,曾甲从门里走了回来。
“怎么回事儿?”刚回来就在外面就听见骂骂咧咧的声音,还有他儿子的惨叫声。
“没看到你儿子被打成什么样儿了吗,给你说了找个机会收拾收拾那个田泼妇,你就是不听,上次是小建,这次是你儿子,下次还不知道会是谁。”
黄丽丽眼角向上一挑,扯着尖锐的嗓子继续喊道,“上次把小建打成那样儿我都没找她算账,这次又把儿子打成这样了,这笔账我早就想算算了,现在我就去找她评理,我还真就不信了。”
“闭嘴。”曾甲对着黄丽丽厉声道,看着她一副还真想要出去找人拼命的样子,顿时垂下了脸,“就不知道消停会儿,你还敢说上次,要不是看在我是一村之长的面子上,你真以为你那弟弟会没事儿。”
他们嘴里的小建,正是黄丽丽的亲弟弟,也是上次偷偷摸摸夜里进田嫂子家被暴打一顿的人。
“怎么啦,她把人打成这样她还有理了,你是村长,我就不信那田泼妇还能把你给怎么着吗?”
看着自己老婆一脸愚蠢无知的样子,气的曾甲嘴边的两撇小胡子都止不住的在颤抖。
“也不问问你儿子做了什么事,说出去我都嫌丢人,你没事儿脱什么寡妇的裤子,把你老爹我的脸都丢尽了。”
刚才回来的路上,要不是听旁边的人给他报告他都不知道,真是丢人现眼。不知道现在是关键时期吗,尽给他添乱。
“什么?”听到曾甲嘴里的话,黄丽丽的声调这下提高的不是一点儿两点儿,瞪着眼睛看向趴在床上的曾兆年,“你爸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脱了那田泼妇的裤子?”
既然曾甲都说出来了,床上的曾兆年也只好用埋在枕头里的头点头承认。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黄丽丽突然开始止不住的爆笑,脸上的颧骨也是跟着上下乱颤,“儿子你真是好样的,我看田泼妇这下丢人丢到她姥姥家了,看她还再敢不敢出来了。”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你知不知道最近正是关键时期,还尽给我添乱,这次的村长竞选要是因为这个而黄了,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