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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不食人间烟花1

那些天,凡一梦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谁的电话也不想听,也不想出去行走,她只要呆在自己的角落里,拼命地写字,拼命地做事,拼命地……最好是没有任何空闲地不停地做着事。出行的那些天,凡一梦的手机,多数时候都是关机的,所以,估计很多人都没有打通她的电话,而且,只有洋洋发了无数条信息过来,问她去哪里了。

凡一梦道:“不用担心我,我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的,现在凡一梦对自己的生活,感觉到茫然了,一时间,好像已经失去了方向,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生活,凡一梦不知道,是的,真的不知道了……所以,凡一梦需要一个人静一静。她需要冷静地想清楚这个问题。

可是,最后,凡一梦还是没有想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个什么样的生活。曾经,一度地认为,自己想要的,无非就是成为一个自由的写作者而已,没有家庭,没有孩子,没有老公,一个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是,现在,凡一梦迷茫了。现在,这一切都有了,自己用稿费能养活自己,也可以自由地去任何地方,可是,现在,这些好像又不是她所想要的了。那么,我到底想要什么。恋爱?也许是需要一份恋爱?凡一梦想到了,那位流浪歌手,可是,只是一瞬间的时间,那个人又从自己的脑中,丢失了去。不,她喜欢的,决不是他那样的。她需要的,是一份稳定的生活,然后,累了的时候,想去旅行的时候,便去旅行。就是这样。对,没错,就是这样。有时候,凡一梦的确希望自己的生活能有一个人,一个伴侣吧!其实,凡一梦最羡慕的,就是沙拉。因为,她的身边,总是有一个人跟着,不离不去,他们一起去到任何一个地方,一起接单子,写作,其实,他们的年纪相差太远,可是……他们的心,也许是世界心与心之间的距离是靠得最近的。凡一梦所想的,也许就是希望能找到一个伴侣,与自己的心靠得如此之近,可以陪彼此,到任何的地方。是的……凡一梦羡慕沙拉,羡慕三毛。而何时,凡一梦又才能寻找到自己的荷西呢?

后来的某一天,凡一梦在网上认识了一个男人,那男人是建筑设计总监,有着迷人的置位,有着迷人的薪水,还有着迷人的房子和车子。但,对于凡一梦来说,最迷她的地方,就是,那个男人跟她有共同语言,或者说,在很多方面,他们能够很契合。那个男人跟凡一梦一样,喜欢旅行,但是,是有空的时候才去旅行,而不是向那些背包客一样,对旅行成了一种痴迷。那样是非常危险的。凡一梦不喜欢那样的危险。那个男人在工作上很卖力,跟凡一梦同岁,可是,他的收入,和转置位,都是很多人得不到的,可是,他还在不停地努力,不停地努力……凡一梦觉得,这是一个很认真的男人,从来不虚度自己的年华。凡一梦对于那样的人,总有一种迷恋感。因为,凡一梦就是一个从来不许自己浪费时间的人,她的任何时候都被安排得满满的,我们从来看不见,凡一梦会在什么地方,闲流浪荡……她的世界里,除了书,本,就是电影,还有就是文字。凡一梦喜欢这样,而那个男人的世界,除了画画,之后,便是电影,还有需要考试的那些专业的书。总之,凡一梦觉得,自己想要的,或许就是那样一个伴侣。总之,当他们在聊到深夜也不想去睡觉的时候,凡一梦觉得,自己至少是找到了一位知已。后来,彼此留了晚上,凡一梦刚入睡,刘平就打电话来了。刘平总是睡得很晚,每天晚上都是如此。凡一梦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那么好的精力。第二天,七点多就要起床,然后,去上班。好次回,凡一梦都问他,你不困吗?

他说:“不困啊!”

凡一梦说:“你明天要上班。”

刘平说:“没关系,我都是这样的,很晚才睡,你睡着了吗?真是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

凡一梦说:“没事,我也只是刚睡下。”

刘平说:“睡不着,所以想跟你聊聊天。”

其实,到现在,凡一梦也不是特别清楚,他们到底聊了些什么,凡一梦不是一个特别会说话的人,有时候,甚至是太过到沉默,可是,她却能够很好地听别人说话,所以,谁的心情不好,都喜欢找凡一梦,她有时候就像是一个垃圾桶,谁都可能往进倒。

刘平说的,有时候,是他的过去,有时候,也会谈到电影,只要谈到电影的时候,凡一梦才觉得,自己能插上一句嘴。当然,还有一些人生的观念,包括对生活的一些态度,这一点,让凡一梦很喜欢,她觉得,他所说的,就是自己想要的。

但,几天之后,他们的话却越来越少。凡一梦不知道,是冲动期过了还是怎么着,反正,刘平的话也变得少了起来,他们的打电话也打的时间不再那么多,上网,有时候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这让凡一梦很难过。是的,很难过,其实,她很想跟他说点什么,只是,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她怕自己说得不对,惹得他不高兴,又怕自己太啰嗦,惹得他反感。凡一梦想,自己也许是真的喜欢上了那个男人,但,他们却从来都没有见过面,甚至不知道对方长得像什么样子。凡一梦觉得,有时候,自己真是一个白痴,跟本就不了解对方,却偏偏要在自己在心里,却要留下一些幻想。

有好几次,凡一梦都想约他出来见一面,可是,却又害怕,她不知道,见到他了之后,会怎么样,是的。见到他之后,该对他说些什么呢?该做些什么呢?还有,约会的地方定在哪里比较合适。其实,这一次,完全应该是一个男人才去想的问题,而现在,却出现在了凡一梦的身上……以前,凡一梦都是无所谓的,谁要约出来见面,如果觉得谈得来,那就像朋友一样的见一样,所以,凡一梦的很多朋友,都是在网上认识的,包括洋洋。有的,见一面就算了,有的见一面,却成了一辈子的朋友。

凡一梦不知道,当她跟那个男人见面的时候,他们会怎么样?见了之后,从此会成为陌路人吗?还是见了之后,还能成为朋友,还是可以成为恋人?其实,自始自终,那个男人都没说过喜欢她,是的,从来没说过一句。可是,为什么他却总喜欢给她打电话,喜欢跟她聊天。凡一梦猜不透,他是喜欢自己,还是不喜欢自己,也许,他是在跟自己搞暧昧,是的,暧昧……

后来,凡一梦跟洋洋说起这件事,洋洋说:“要不要约出来,我帮你把把关。”

凡一梦道:“晕,人家又没说喜欢我。”

洋洋说:“那你有没有向他表白。”

凡一梦说:“我是一个女的,我怎么好意思说呢。”

洋洋说:“唉哟,现在还分什么男女啊,喜欢了,就要说嘛,勇敢要去追求。”

凡一梦道:“如果我对他说了我的心意,人家不答应,那不是很难看。”

洋洋说:“那他拖着你是什么意思嘛……唉哟……他不可能不明白你是喜欢他的,可是他就是不跟你明说,我告诉你,这种人最可恨了,不给你,却又引诱你。”

凡一梦道:“这也不关别人的事情,是我自己把持不住自己,先喜欢上别人的。”

洋洋道:“所以说啊,你就是傻啊……这种人,你跟他暧昧得呢吗?他也许有一天玩死你,你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凡一梦道:“也许吧!”凡一梦说那话的时候,心里很难过,她真希望他不是这样的人,可是,她又有什么理由为他辩解,或许,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现在,此时的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了那个人,而且,是第二次那么喜欢上一个人。

以前,凡一梦有过一个恋人。那是她唯一一次爱上过的一个男人。虽然,凡一梦谈过很多次的恋爱,但是,没有一次是真心喜欢上别人的,有时候,是半推半就,有时候,完全是因为不忍伤心伤害对方,再加上自己本来也有点想恋爱,所以,便就答应了别人,结果,处不了多久,便开始厌烦了。

凡一梦记得,那个男人跟她处了半年。其实,说半年,那简直是抬举了。他们两也是在网上认识的,当时,那个男人是一家杂志社的编辑。凡一梦那时候,只是一个文学爱好者,还没有变成职业的写手。当时,凡一梦觉得,那个男人跟自己有共同的爱好。而且,他才华横溢。一开始的时候,两个人都挺好的。认识了一个月,凡一梦就跑到那个城市去看他。是的,那是凡一梦认为做得的最疯狂的一件事情。跑过去看他。他们一起住在一间很平凡的旅馆里,然后,共同渡过了五天时间。晚上,相拥着入睡,白天,去公园走走。但,一起去小吃店吃小吃。对于那几天,凡一梦感觉像是在做梦。其实,那几天也是很平凡的几天。但,凡一梦还是感觉像是在做梦。凡一梦记得,以前洋洋问过他,有没有过高潮,如果说,高潮的话,那么,就是凡一梦跟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有过高潮。所以,凡一梦认为,自己是真的爱他的。而且,直到现在,凡一梦还能很清楚地记得,自己与他发生过的任何一件事情。

其实,他们并不了解对方。或许说,是凡一梦不了解那个男人。这话,当然是那个男人说的。他在分手的时候,对凡一梦说,凡一梦不了解他。也许是吧!凡一梦觉得,这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要想了解他,并不是那么容易。而且,凡一梦有一时候,他挺神精病的。或许说,他本来就是一个很矛盾的人。有时候,凡一梦觉得他很不食人间烟火,这一点让凡一梦喜欢他。可是,有一回,他说其实,我也很现实。如果有一个有钱人买在他面前,也许,他也会动心的。但,也许,这并不是他们分手的根本原因。为什么分手,其实,凡一梦现在都不是很清楚。只是,那个男人说她不懂他。也许吧,他们不是在一个屋次上的人,所以,谈不到一块儿去。但是,凡一梦知道,这个男人的确是影响了她许多,包括最后,走上了文学的道路。凡一梦一直喜欢文学,也希望有一天,能做一个自由写手。可是,这个梦想,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遥不可及,凡一梦知道自己没有那样的能力,所以,那时候,她努力工作,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够成为一个有钱人,到时候,自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所以,那几年的凡一梦,有空的时候,也会看什么成功学,对于文学类的,看得很少。或许说,她已经没有了梦想,或许说,她还不知道自己真正的梦想是什么,她觉得她放弃了文学,她是一个实际的人,只要有钱,什么事情都是可以解决的。但是,有时候,她又有一点自己的小忧郁,那时候,她想得最多的,而且最实际的,就是以后,存点钱来开一个店。可是,自从认识了那个男之人后,他改变了她或者说是,原本的那个有梦想的她已经复活了。她开始看文学书籍,试图与他找到更多的话题。他推荐她看一些他喜欢的作者的文章。后来,她也喜欢上了那些作者。而他却不再喜欢她。这一点,让凡一梦很不理解。她努力地赶上了他,就是希望能配得上他,能够与他在一个精神屋面上,可是,当她努力地追上去的时候,她发现,他离她的距离却还是那么遥远。他告诉她,其实,他最喜欢的不是文学,而是音乐。那一刻,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一直以为,自己与他有着同样的梦想,同样的爱好。可是,没想到,她的确不了解他,他真正的梦想是能够组织成一个乐队,而并不是成为一个写作者。这让凡一梦很难过。因为,凡一梦不喜欢音乐,对音乐也是一点都不懂。所以,她无法再去欣赏他,也无法,再去追赶他。因为,她永远也追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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