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在这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一阵熟悉的声音在窦晴的耳边响起。
“你怎么回来了?”窦晴转身看着林夕不禁奇怪的问道。
“都大丰收了还不会来做什么?”林夕边说边提高了手中的两只野兔和两只野鸡在窦晴眼前晃了晃,以此来展示自己的丰功伟绩。
“怎么这么多?我们两个吃的完吗?”
“没事,吃不完可以留着吗!再说了,我们也可以把它们做成肉干啊,从这里出去还不知道要走多长时间呢,我们得提前准备干粮!”
“也对,还是你想的周到。”
“对了,这么长时间了,你有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面对林夕的疑问,窦晴摇了摇头道“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我想,可能是我错了,也许拉姆汉斯真的就是她的爱人,只是我潜意识里不想接受而已!我现在在想,是不是我太无聊了,这根本就没有必要证实啊,谁会无端端的想要冒充这个呢?”
听着窦晴如此说,林夕笑笑道“不是,你不是说了嘛,谁是你的父亲你都不在意的。而且你有权利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是谁,你这么努力的想要证实这一切,只是为了对你自己负责,这跟无聊无关。相信你自己,你的证实是有用的!”
听到了林夕的肯定,窦晴不禁感觉舒服很多。
“对了,这是什么?”突然林夕被桌上的一团白白的东西吸引住了,忍不住捡了起来看了看“咦,这不是昨天那老头给你的丝帕吗?这可是你母亲的遗物怎么能这么随便的乱丢啊?天啊,还这么多的水!”
“别提了,我原本想看看这丝帕有什么秘密,结果怎么都找不出来。所以我就想起了以前曾经看过的一本书,书上写道,用陈醋写字等到干了以后是看不出来的,但是如果你再次泼上水它就会再次显现出来。”
“所以你就想试试究竟是不是这样?”接过窦晴的话,林夕继续补充道。
“嗯!”
“那结果呢?”
“什么都没有!”
林夕看着窦晴气恼的样子,好笑的将丝帕展开,然后在她的眼前晃了晃道“是啊,不但什么都没有发现,还将这一方好好的帕巾浇成这样了。”
窦晴看着林夕拿着丝帕在自己眼前晃,一时更为气恼,抬起头来就伸手要抢,但林夕哪会那么轻易的让她得逞,立马一个转身闪得远远的。
但就在这时,窦晴却突然大声的叫道“等一下,不要动!”
原本不明所以的林夕突然就被窦晴这么一嗓子惊得,结结实实的定在了原地“怎么了?”
略微的转头看着窦晴,林夕诧异的看着林夕问道“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不要动,千万不要动!把手再举高点,对着那个天窗射下来的光点!”
“这样?”随着窦晴的号令,林夕很配合的摆动着姿势。
“好了,就这样!”经过几次转换之后,窦晴终于喊停了。
看着望着丝帕出神的窦晴,林夕不禁好奇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还是有什么不对?”
面对林夕的疑问,窦晴并没有立马回答,仍旧仔细的盯着丝帕许久后才看着林夕道“我的想法没错,这丝帕上的确有东西!”
听窦晴如此说,林夕也将目光放在了丝帕上“真的假的?我怎么没看见啊?”
“是你的方位不对,来,我拿着你看!”窦晴边说边从林夕的手上拿过那方丝帕,然后以相似的姿势摆好,让林夕观察。
“果真有东西,看着好像是三个字!”
“没错!看着好像还是个地名。”
“红、河、谷……这是个什么地?没听说过啊!”
窦晴慢慢的放下丝帕,若有所思的说道“这个地名我也没听过,是不是他们这边的什么地方?其实我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要留下个地名?情人分离的时候,不是最想要让对方知道的是自己以后的落身点,或者是告诫之类的吗?而这又代表什么呢?”
看着窦晴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林夕不禁说道“也许这个地方是拉姆汉斯跟她两个人才知道的秘密地点,她用这种方式告诉他其实是想让拉姆汉斯知道,在这里有着她给他留的重要东西也说不定啊!”
听完林夕的推测,窦晴淡淡的点点头“不对,若是真是这样的话,她就不会做的这么隐蔽了,除非这个红河谷是一个大家都熟悉的地方,而她却不希望别人知道,所以才采用这么隐蔽的方式告诉拉姆汉斯一个人。”
“嗯,有道理!不如我们用过午饭之后就出去找找。”
“好!”
话音一落,两人很有默契的一对眼后,悄悄的掀开了皮帘子,看着那早已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也许是已经收到了族长跟老者的警告,族里的人虽然看两人的眼神都不怎么友善,但却都不轻易接近,只是远远的看了他们一眼后,便又开始干自己手里的活。而林夕与窦晴对这些眼神也丝毫都不在意,依旧一脸自在的烤着自己眼前的野鸡。
由于窦晴对这些没有什么经验,所以只是在一旁坐着看林夕在那大显身手,而林夕则时不时的将烤的差不多的野鸡放在嘴边嗅两下,以此来确定是否已经熟透了。
“喏,好了!”确定已经搞定后,林夕将野鸡递到了窦晴的面前。
窦晴冲着林夕笑笑后,慢慢的接了过来。林夕看着窦晴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禁问道“怎么了?没有食欲吗?”
听着林夕的询问,窦晴淡淡的摇摇头道“没有,只是有点事情想不通!”
“什么来的?”林夕一边问着,一边拿过放在地上的另外一只野鸡继续忙活着。
“我在想,那个偷听的人到底是谁呢?他为什么要偷听我们的谈话,他的目的是什么,是否有人指使呢?”
相较与窦晴的认真,林夕就显得淡然的多“算了,现在你再怎么想都想不出个头绪来的,既然此人已经来偷听了,那势必他也会有下一步的行动。不如,我们就以不变应万变,看他们到底会使什么招好了。”
“你倒是想得挺开啊!”
“那有什么办法,我们现在连对方是人是鬼都不知道。就算是想要追究至少也要了解一点事情啊,我们现在是什么都不知道,更谈不上解决了。反正此刻是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既然防不了,那索性我们就把事情摊开了办啊。”
听林夕如此说,窦晴不禁疑惑道“那你想怎么摊开了办?”
“这还不简单,这个红河谷反正我们都是要去的,索性就问的满场皆知好了。”
听林夕如此说,窦晴不禁担心的问道“这样不好吧,这事本来就是她不想让外人知道的事情,现在这样嚷得满场皆知了,是不是有点……”
还未等窦晴说完,林夕就立马结果窦晴的话道“其实你想想,当年你母亲之所以想要将这方丝帕给拉姆汉斯一定是想让他知道里面的事情,从而做出一些她想要的反应,对吗?”
“嗯!”
“好,既然如此,这事都过了这么多年了,拉姆汉斯也压根不知道这件事,而她的一番心血也全都白费了啊。其实不管我们怎么做都早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而此时我们所能做的,就只是找出当时你母亲到底留下了什么样未完成的心愿而已。”
“嗯,你说的也对!既然人都已经不在了,我们又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呢?要不这样吧,索性我们就叫上拉姆汉斯一块吧,这事,本来就应该让他知道的。”
经窦晴这么一提,林夕觉得也有理“那你怎么跟他提?”
“没有什么可提的。”
“但是他毕竟是你的……父亲,应该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
听林夕似乎又要开始提,窦晴立马说道“算了,这事先不说了!”
知道窦晴不想提起这事,林夕也很识趣的选择回避“既然这样,那你总得想一个合理的说法吧。”
“这个你放心,我知道怎么说。”
“那就成,那我们趁热赶紧吃吧,吃了好干活,我们在这的时间可不多。”
“嗯!”既然已经有了决定,窦晴的问题也就解决了,而他们接下来要做的,只是去寻找而已了。
也许真的是无巧不成书吧,还未等窦晴与林夕安安静静的将手里的野鸡吃干抹净,整个族里就开始掀起了一番惊涛骇浪。而关于这次的惊涛骇浪也着实让窦晴与林夕省了不少力气,但是也同样让他们大吃一惊,更让整个族里的族人大吃一惊。
“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原本还一片祥和的午餐时光,就这样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呼喊声打破了。
对于这样一个与世隔绝的种族来说,每天能够发生的怪事本来就少,有可能一年也遇不到一次,所以,这样的呼喊声听在早就已经习惯了安逸的人们的耳朵里,无疑是个重磅炸弹。
“吃什么事了?”
“对啊?怎么回事?”
不到片刻,原本还窝在自家帐篷里的族人听到呼喊声后,都纷纷的以最快的速度集合到声音的发源地,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对着呼喊的人询问着。由于窦晴与林夕二人都不在帐篷中,所以对眼前的一切更是看的一清二楚。看着不断集合过来的族人,林夕与窦晴皆是狐疑的一对眼,然后都很默契的选择了静观其变。
发出呼喊的是一个大约四十多岁的男子,宽额大眼,一双浓眉显得颇为粗狂,络腮胡厚嘴唇,皮肤略黑,身高约八尺,体态健硕,走路虎虎生风,颇为直率。窦晴透过人群的余角暗暗的打量着此人,竟感觉颇为熟悉,一阵思量之后,倒是觉得此人跟在帐篷外偷听的那人颇为相似。想到此处,窦晴不禁看向林夕,想要将心底的疑虑告知,岂料林夕竟先开口询道“你不觉得那个说话之人颇有点眼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