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么？”平淡语调，却让人有种从骨子里发寒感觉，“那要是把这手给折了，你应该会痛吧。”
什么意思？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咔嚓一声……
伴随着骨头错位声音，惨叫声音也同时响起。Tavia右手呈着一种不自然扭曲，而顾楠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手指依然卡对方右手关节处。
不仅仅是手腕，他甚至折断着对方手指指骨。
残忍狠戾！
仿佛他只是做着一件极其普通而简单事情而已，就如同普通人吃饭喝茶一样。
Tavia惨叫着，而原本还呆愣一旁的人们，有几个赶紧冲上了前，想要劝说，但看到顾楠冰冷的目光又不敢开口，畏惧着退了回来。
赵合德同样也被吓到了，等她回过神来，叶冷正一脸殷切地望着自己，于是她扭头看向顾楠。
什么时候……
眼前的这个人……
变成了自己完全不认识的模样……
又或是，这才是他真正的模样……
“啊……啊……”惨叫声音，已经渐渐变得微弱。如果再不停止的话，Tavia的情况只怕会很糟糕。
“顾楠，够了。”赵合德开口道。
“她这只手差点打了你。”
还是那样平如直线的语气，却让所有人都无法忽视其中对赵合德的珍视。
原来在他眼中……自己是不容侵犯的么……
赵合德说不清此刻心中是什么感觉，眼前的形势也容不得她去想，再不收手，Tavia的右手恐怕是要废了。
“顾楠”赵合德上前，咬了咬唇，伸手攥住那人的衣角。
终于，顾楠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他转过头，那双漆黑如墨眸子盯着她，“你在叫谁？”
“顾楠。”她道。
顾楠松开了手，拥住赵合德的身子，捧起她的脸，“你记住，我不是他。”
赵合德错愕，他猜到了，可是他在在意什么？难道还不允许她偶尔缅怀一下自己的曾经吗？赵合德转念一想，又恍然大悟，刚才她那样是不是将顾楠当成替代品了呢，就像白寒锦当初对她所做的，因为某个相似的瞬间，忘记了眼前人原本的名字。这样想着，她似乎理解了顾楠的固执，点头道：“我记住了，你是顾楠。”
得到赵合德的肯定，顾楠轻轻地笑着，似宠溺，似渴望……艳美却又带着一股孩子气。
刹那间，迷炫了她眼！
她仿佛看见幼儿园的顾静栀和顾楠，小小顾静栀凡事都是带着一份小心，也不喜欢和其他的小朋友玩，只是黏在顾楠的身后，乖巧的令人心疼。
是顾静栀残留的记忆么～赵合德摇了摇头，但想起小时候的顾楠，心中的柔软被触动……真是疯了，赵合德……你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疯的……赵合德，你是赵合德，不是顾静栀，不能再被任何人影响了！
她闭上眼又重新睁开，眼中的柔软再次被隐藏，恢复往常的淡漠。
在很久很久以后，赵合德回想起这一天。
应该就是从这一天开始。
顾楠一点点证明了他不是白寒锦。
他和她之间也不会是白寒锦和她那样的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