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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叶净能诗

(前缺)会嵇山会叶观中女见悉解符录,后依太上老君之教,净能一见慕之,便即留意,住在观内,一道仕。日夜精修,勤若而学。长年廿,便入道门。身为樗冠黄被,卷不离手,志咸敢神,遂得神人而见,净能亦不知何处而来。书云:净能年幼,专心道门,感得天罗宫帝释,差一神人送此符本一卷与净能,令净能志心勤而学,勿遣人知也。得成,无所不遂。尊师忽要升天,须去即去,须来便来。推五岳即须臾,喝太阳海水,时向逆流,通幽动微,制约宇宙,造化之内,无人可皆。若不志道法之玄,心都被符所损。天上天下,一切灵祗名字,留在此符本之中,吾亦不能言。忠人知天文,辞尊师去后,于大罗天中为期相见。须臾之间,净能不见神人。当时倾心在道,更无退心。便开符读之,脚下分明,悉住鬼神名字,皆论世上精魅。不禁小耶,忽要拔地移山,即合一神符。净能便于会嵇山内精法,人应天门,下通地理,天下鬼神,尽招将,神无有不伏驱使。净能便于会嵇令人鬼神驰魅,无不遂心,要呼便呼,须使便使。若在道精熟,符录最绝,宇宙之内,无有过叶净能者矣。况且道士美貌清畅,情伤宽闲,若至太处,性同暖急,一旦意欲游行,心士只在须臾,日行三万五万里。若不餐,动经三十五十日,要餐顿可食六七十料不足,或即隐身没影,便即化作一百个人。

今乃愚唐朝天子,三皇五帝开辟以来,未似我玄宗皇帝圣明,朝庭卿相言无诵佞。帝号开元。自帝每修道者,敕命天下修造尊容,并及观舍殿,称崇道教。净能自会嵇山适长安留名。行经数日,大罗王化作一河水,其河阔五里已来,又无桥船渡人之处,而试净能。遂书符一道抛向水中。其河枯竭,净能即行。经数日,得至华州华阴县东五里已来。其年四月,选悉皆赴任。有常州无锡县令张将妻及男女于华岳神前过。其张令将屯酒脯驼马奠祭岳神求福。适会此日岳神在庙阙第三夫人,放到店中,夜至三更,使人娶之。三更三点,忽尔卒亡。悬令不知是岳神将娶,号天大哭,情缠绵。其净能在于侧近店上宿,忽闻哭声甚切,净能遂问:何故哭?张令曰:其夜妻子卒亡。净能曰:必被岳神取也。欲与张令妻再活。张令曰:启尊神,若化救得再活,煞身乃不敢有违。其尊师命矣。净能问长官曰:夫人莫先疾病否?张令曰:先无疾病,只到此门有亡。净能救护,誓不辜恩。净能遂取笔书一道黑符,吹向空中,化为着黑衣神人,疾速如云,即到岳神庙前。门人亦见,走报岳神曰:太一使至。岳神便屈使人直入殿前,言:太一传语,因何辄取他生人妇,离他夫妻,失其恩爱?岳神启使人曰:皆奉天曹疋配,与之作弟三夫人,非关太一之事。乃使回,但依此谘报。使人唱喏,劣时却回,具依岳神言语谘说。作色愠然,又取朱笔书符,吹向空中,化作一使人,身着朱衣,倾刻之间使至。岳神趋走下展,祗对使人。使人曰:不取他生人妇为妻,太一极怒。今取张令妻何处?岳神启言使人曰:岂敢专擅取他生人妇为妻,皆逢天曹疋配,伏惟使者照知谘说,即劣恩幸。使人曰:莫为此女人损着符君性命,累及天曹!岳神曰:伏惟太使善为分疏,终不敢相负。使人回至店中见净能,具传岳神言语,云皆奉天曹疋配,为定三夫人,非敢专擅,净能闻说,作色重容,怒使人曰:大不了事!大一边。又取雄黄及二尺白练绢,书道符吹向空中,化为一大将军,身穿金甲,上兜鍪,身长一丈,腰阔数围。乃拔一剑,大叫如赫,双目赫然,犹如雷制。展转之间,便至岳神庙前。其时张令妻入,正拜堂次,使者高声作色:咄!这府君!因何取他生人妇为妻,太使极怒,令我取你头来!都不容岳神分疏,拔剑上殿,便拟斩岳神。岳神见使者上殿,忙惧不已,莫知为计,劣时便走。诸亲向前,哀析下拜,使但任将张令妻去。亲情清报府君,不用留此女人,致他太一嗔怒。岳神自趋走下展,长跪设拜哀析。使者劣时却领张令事归衣店内,不经时向中间,张令妻即再苏息。报言夫:我在岳神前拜堂之次,忽有一将军,身穿金甲,上兜鍪,拔剑上殿,拟斩岳神,岳神怕他,而乃放妾却回。张令见妻所说,喜悦自胜,遂与妻同礼谢净能,启言:尊师救得妻子再活,恩重岳山,未委将何酬答?张令遂于笼中取绢廿疋上尊师。张令曰:唯置得此绢,未免贫自孤遗。令身与妻子即合启为奴仆,以谢恩私,伏望尊师特收薄礼。净能曰:道之法门,不将致物为念,不求色欲之心,不贪荣贵,唯救世间人疾病,即是法门。以长官夫妇情深,净能救其性命,但劣赴任,将绢以充前程,无使再三。净能西到长安,自有财帛。妻遂拜辞净能。

净能曰了,即策杖寻途。不经旬日,便至长安。且见玄都观内安置,徒经一月,不出院内,只是弹琴长啸,以畅其情。观家奴婢,往往潜看,不见庖厨,亦无餐啜之处。五三济流参谒问其道术,净能且说符录之能,队其精魅妖邪之病,无不可言矣。遂出一人之口,入万人之耳,不经信宿,长安两市百姓,悉知玄睹内一客道士解医疗魅病,兼有符录之能。劣时策贤坊百姓康太清有一女年十六七,被野狐精,或哭或笑,或走或坐,或出街中乱走,即恶口骂詈人。时有继人报康太清曰:玄都观内有一客道士,解酱野狐之病。康太清闻说,与妻相随,同诣观中院内,礼拜净能,且论疾状,辄投尊师救疗,葬不辜恩。净能曰:此病是狐之病,欲得除喻,但将一领毡来,大钉四枚,医之立差。康太清劣时便归,取毡一领及钉,并引女子,同至观中。净能见女子,便知是野狐之病。净能劣时左手持剑,右手捉女子,斩为三断,血流遍地。一院之人,无不惊愕。康太清夫妇号天叫地,高声唱走,捉悬门告玄都观道士把剑煞人。净能都不忙惧,收毡盖着死女子尸,钉之内四角,血从毡下交流,看人无数,皆言帝城之内敢有此事,谁不叫呼。净能却于房内弹琴长啸,都不为事。须臾,捕贼官及捉事所由等齐到净能院内,问:煞人产可在?净能于房内报之:在此!官人何必勿 !净能疗野狐之病,闲人无知,亡说煞人。官人回问,康太清启言官人曰:在毡底一人。其官人见毡下血流傍地,语净能曰:煞人处目验之?取此行粗疏法令。捕贼官遂处分所由,揭毡验之,曰:康太清女子为野狐病并卧,女子菀然无损,野狐斩为三断。捕贼官见人,情思愕然。康太清夫妻匐匍作礼,其女魅病,劣时便除。捕贼官且事由申上尹,到观中观自礼揭,然问姓名,瞻仰之极。尹言其异圣事,录表秦闻。

开元皇帝好道,不敬释门,遂命中使至玄都观内宣进止,诏净能。奉诏行,直至殿前,皇帝亦见,净能便说道法,清虚微妙,深怀圣情。皇帝意乐长生不死之术,净能奏曰:有符录之升天地,除其精魅魍魉妖邪之病;合陈神丹,子得阻。陛下若求志里长生不死之法,亦将易矣。玄宗闻净能所奏性意悦然,谓净能曰:原为弟子,尊师与朕为师。且于观内安置。观家敕选一院,每日令人祗拟。皇帝日亲自驾幸叶净能院内,论其道法。及朝庭卿相,无不欲往。百姓已来,皆崇道教。

忽于一日,皇帝意欲求仙,诏净于大内顾闻。净能奏曰:臣与陛下摇采仙药去。净能一身兀在观,化为身与陛下取仙药。行至殿塘江,见水深林林,广阔莫恻其涯。江上有恶蜃,舟舡不敢过之。净能道书符一道,抛向江中,其江水泛澄,三月漂其恶蜃于沙滩之上。净能亦见,劣时斩为三断。便过其江,取得仙药,进上皇帝。皇帝大悦。唯高力士不信是仙药,遂奏曰:臣恐此药非是真药,臣拟试之。皇帝曰:何地而试?力士奏曰:臣拟萧墙之内堀地道,打五百面鼓。陛下诏净能,言大内有起,尊师如何除剪?皇帝依奏,力士便使人堀地道成,内打五百面鼓。皇帝便诏净能,奉诏至殿前。皇帝赐上殿,便言大内有妖之声。净能一奉进上除鼓之声,索水一,对皇帝前便撰之,作法。水亦离口,云务头暗,化作大蛇,便入地道。眼如悬镜,口若血盆,毒气成云,五百人悉皆作曾寒灾声,不敢打鼓。净能既闻声绝,奏曰:臣奏陛下,不是鼓之声。皇帝曰:不是娇鼓之声,是何物声?净能奏曰:陛下试臣符录之功,令人打鼓。皇帝闻奏,惭见净能,归观内。

前后三日,皇帝诏净能于大内饮宴,作乐动箫韵。时嘱初秋之月,凉风渐侵。大内宴赏,与宝刀玩乐,同饮数巡,歌吹滨汾。皇帝心不欢悦,谓净能曰:朕今饮宴,都不似天师有章令,使宴乐欢娱。净能承其帝命,抽身便起,只对殿西角头一个剑南蛮书瓮子,可授石已来,净能移心作法,暗求欢要乐,帝心娱情在炙。于是净能怀中取笔,便于瓮上画一道士,把酒盏饮,贴在瓮子上,其瓮子便变作一个道士,身长三尺,还着樗冠黄被,立于殿西角头。净能奏曰:臣见陛下饮似不乐,臣与陛下邀得一个饮流,此席的毕欢矣。皇帝闻,谓净能曰:是何饮流,性得朕意?净能奏曰:还是一个道士,妙解章令,又能饮宴,论今说古,无有不知,多解多能,人问皆晓。陛下诏道士,道士奉奏诏从殿西角趋而直至殿前,口口称臣。玄宗亦见,龙颜大悦,妃妃女,悉皆欢笑。其道士朝仪不失,皇帝便赐升殿,与朕接坐问答。帝又问:尊师饮户大小?净能奏曰:此尊大户,直是饮流,每巡可加三十五十分,卒难不醉。其道士巡到便饮,都不推辞。皇帝极欢,同坐与合,妃 女,皆欢三升。道士被劝校多,巡巡不阙。从已时饮至申时,道士饮一石已来,酒瓮子恰荡。樽中有酒五升,净能意逞道士,奏曰:陛下席欲散,馀酒拟欢尊师,伏望陛下允臣所奏。皇帝曰:依奏。酒便赐尊师,其道士若不推辞,奏曰:臣恐失朝仪而亏礼度。净能曰:知上人是大户,何用推辞?道士奏曰:其酒已劣,贯饮不得。净能见苦推辞,对皇帝前乃作色怒:恩此道士,终须斩首!皇帝曰:他有何罪,忽而斩之?净能奉曰:缘伊逅我极。皇帝依奏,令高力事取剑斩道士。头随剑落,抛在一边:头元是酒瓮子盖,身画瓮子身,向上画上个道士,贴符一道。缘酒瓮子恰满便醉。皇帝见一大笑,妃共贺帝情,应内人惊笑不已。高力士再三瞻瞩不分,重观恣嗟。玄宗皇帝及朝庭大臣欢净能绝古超今,化穷无极,暴书符录,圣幽玄,人问罕有,莫恻变现,与太上老君而异矣。

玄宗倾心好道,专意求仙,露胆披肝,思望长生。又贪采符录之妙。皇帝又夜梦见一神人送龙肝来,帝谓神人曰:此肝自何而来?神人曰:上界令神送来!皇帝梦里得龙肝,其味甚美,忽然惊校,都无一物。皇帝思梦,便诏净能问之。净能奏曰:陛下合得龙肉吃。皇帝曰:何以得之?净能奏曰:索水一盆。横剑其上,作法书符一道,抛着盆中,云露斗暗,良久中间,露收云散,空中有一神人,送龙腿一双,可重三十馀斤。净能收得,进上皇帝。皇帝见龙肉,大悦龙颜。朝庭将相具言:自古未有似净能者也!

开元十三年,天下亢旱。皇帝乃诏百僚:皇帝关外亢旱,关内无雨,卿等如何?有宰相宗奏曰:陛下何不问叶净能求雨?皇帝闻,便诏净能对。奏诏直至殿前。皇帝曰:天下亢旱,天师如何与朕求雨,以救万姓?净能奏曰:与陛下追五岳神问之。皇帝曰:便与问。净能对皇帝前便作结坛场,书符五道,先追五岳直官要雨。五岳曰:皆犹天曹。净能便追天曹。且言:切缘百姓抛其麦米饼,在其三年亢旱。净能曰:缘皇帝要雨,何处有馀雨,速令降下。天曹曰:随天有雨。叶尊师便令计会五岳四渎,速须相将下雨。前后三日雨足,石谷丰熟,万姓歌谣。

至十四年,皇帝大赦天下,一任百姓点灯供养。诸官看灯,非常作乐。又有敕令:坊市百姓,一任点类,勿令禁夜。看灯却回大内,净能问:诸州悬皆如此否?净能奏曰:蜀都有灯,供养至极,伏恐京国不如。皇帝又问:剑南去此多少?净能奏曰:去此三千里。皇帝问曰:如何知彼?净能奏曰:臣适来从彼看回。陛下不信臣所奏曰,自去即难,与臣同往,斯须便到。皇帝曰:脱将朕去,复何侍从,几人同行?净能曰:可一与人也。皇帝曰:复著何色衣服?净能奏曰:供奉之类,尽著素衣。皇帝曰:便令高力士等火急装束,速与卿等同往剑南看灯。高力士等面奉进上,当时枇装束,于是作法,便将皇帝及左右随驾等,同往剑南看灯。疾似飞云:申如电制。皇帝侍从行时便到剑南,巡楞街衢,同游诸处。又见坊市点灯铺设,供养交横,音乐至极,深悦帝情。净能又将皇帝于蜀王殿上随驾同观,遂令奏乐数曲。皇帝谓净能曰:天师,夜更深,朕拟却归长安。净能奏曰:陛下念日游蜀川,未能周遍,若欲归京,如念便行。净能再奏曰:陛下驾境此郡,须交蜀郡之知看灯,于蜀王殿上奏乐。帝曰:如何令人得之朕自看灯来?净能奏曰:陛下须留一事着体之衣于蜀王殿上。后节度使必遣人搜殿,见此汗衫子,必差人进来。陛下然谓朕自看灯作乐,故留汗衫子,以为不戮。即蜀人及宙宇百姓咸知陛下看灯,岂不善矣。皇帝遂留衣--少汗衫子一领在蜀王殿上。净能见皇帝留衣,便作法,须臾之间,相将到长安。净能奏曰:此大内。皇帝展转怀丑求道仙,欢净能是事莫侧其渥,符录天下每不可比。皇帝专心求长生不死之术,忽闻大内打四下四下鼓,更漏分明,皇帝回报净能:天师且归观内,明晨净能见朕。净能奉敕,便归观内。皇帝与高力士说曰:蜀中路远,阻隔山河。臊息之间,及都州郡。其夜节度使及官寮百姓等又闻界王殿上作乐,直至天明,蜀郡人深怪,倍加搜狱,疑是异人,捕逐纷纭,恐是精怪。又收得少汗衫子一领,数日寻逐,都无踪由。剑南节度使不敢隐,便录表闻奏,言异事,谨差幕府兼御史中承翟常进表。不经旬日,即到长安。皇帝览表,展在玉案,赞之一遍。又见汗衫子,龙颜大悦,知不戮。皇帝亲问事宜,使人具言:正月十五日夜二更,车马侍从尽著白衣,得有一百馀人,向蜀王殿上作乐,曲终便去。遗却汗衫子一领,搜狱更无踪由,是此异详,本使勒臣奏闻。皇帝谓翟常曰:昨正月十五日夜,朕与叶净能及随驾于蜀王殿上憩歌,故令奏乐。收畅曲罗,及归回,恐蜀郡不知朕之游看,故遗汗衫子。卿速报本使。朕自别有优赏诏。翟常拜辞皇帝,便即登途。欢心弈,雨露身,六亲增荣,九族咸庆。不经旬日,即至蜀中,具言如命。剑南人吏百姓,皆言皇帝通神宇宙,天下周游,非论蜀川境,诸州府不敢辄行法令。

皇帝每日亲问净能道法,净能时时进法,皇帝每事不遗。忽于一日,皇后无子,拟求净能。曰:妾闻叶净能法述通神,妾欲求子,不敢不奏。皇帝便诏净能问曰:朕未登极之日,即有皇后;及至登极已来,全无子息。天使兹流,为朕求一子,在其国计,朕与皇后,不敢有负天师。净能奏曰:田女盖缘宿运,净能何以求之?净能乃问天曹,牒地府。净能便对皇帝书符,吹向空中,当时化为神,便乃升天。又书符牒问地府。须臾天曹地府同报曰:皇后此生不合有子。净能具奏。

八月十日夜皇帝与净能及随驾侍从于高处既月。皇帝谓净能曰:月中之事,其可恻焉?净能奏曰:臣说亦恐无益,臣原将陛下往至月宫游看可否?皇帝曰:何以得往?净能奏曰:陛下自行不得,与臣同往,其何难哉!皇帝大悦龙颜。皇帝曰:可将侍从同行。净能奏曰:剑南看灯,凡人 之处;月宫上界,不同人间。缘陛下有仙分,其可暂往。皇帝又问曰:复著何衣服?净能奏曰:可著白锦绵衣。皇帝曰:因何著锦绵衣?净能奏曰:缘彼是水晶楼殿,寒气凌人。皇帝装束便行。净能作法,须臾便到月宫内观看。楼殿台阁,与世人不同;门窗牖,全殊异世。皇帝心看楼殿,及人重门,又见楼处宫阁直到殿,皆用水精琉璃玛瑙,莫恻涯际。以水精为窗牖,以水精为楼台。又见数个美人,身着三殊之衣,手中皆擎水精之盘,盘中有器,尽是水精七宝合成。皇帝见皆存礼度。净能引皇帝直至娑罗树帝看树,皇帝见其树高下莫恻其涯,枝条直赴三千大世界。其顺颜色,不异白银,花如同云色。皇帝树下徐行之次,躇暂立,冷气凌人,雪凝复骨。谓净能曰:寒气其冷,朕欲归宫。净能奏曰:与陛下相随游戏,甚是仙华,不并下方,陛下不用匆匆,且从容玩月观看,然乃却回,岂不善矣皇帝倚树,转觉凝寒,再问净能:朕今忍寒不得,原且却归,若更须臾,须恐将不可。净能再问帝说,不觉哂然,便乃作法,须臾却到长安。皇帝专心求法,合掌向前,启言天师:示朕道法,尽朕一身,永受天录,与朕为师。净能奏曰:微臣法,皆是符录这这功,岂堪传受。皇帝至明晨,群臣朝参,帝曰:朕昨夜三更,与叶天师同往月宫观看,见内外清霄迥然,楼展台阁悉异,皆是七宝装饰。群臣共驾皇帝:三皇五帝周秦以来,未有似陛下者也。若道教通神,符录绝妙,天下无过叶天师耶。皇帝遂命太史官枇在唐录。

后经数日,净能见大内一宫人美貌殊绝,每见帝宠。净能遂归观内,书一道符,变作一神。神人每至三更,取内人来于观内寝,恰至天明,却送归宫。日来月往,已经半年,美人昏似醉,都不觉知。忽奏皇帝曰:今有孕,惟候其产难,不敢不奏。皇帝闻奏,当知即是净能作法令人取之。便令美人勿说于人。皇帝诏高力士商量,拟于大殿内煞净能。净能于观内早知之。皇帝为高力士曰:叶净能移山覆海,变动乾坤,制约宇宙,升虚空而自在,变化无难,朕拟煞之,恐将难矣。卿有何计,与朕煞之?力士奏曰:叶净能升云来往,皆因符录之功。今因大殿内设计欲谋煞之,净能何以得知?陛下但诏净能上展赐坐,展后蜜排五百口剑,陛下洋洋问法,净能道法之次,洋洋振龙威,臣暗点号,五百人一时攒剑上殿,而必煞之。皇帝曰:A春 计甚善。力士既奉进言,遂于金吾杖取百人及剑,悉知雪霜,伏于殿后,不令人知。皇帝遂诏净能。早知伏剑殿后,都不为事。既至殿前,皇帝赐坐,说其道法。皇帝曰:便有何法?净能知皇帝福问述法,其数极多,陛下若拟遍问之,卒无理尽,臣所见只可如斯。皇帝问净能奏,悖然作色,大怒龙威。高力士便遣五百人一时上殿,拟斩净能。见五百人拔剑上殿,都不忙惧,对皇帝前缓步徐行,吾亦不将忙矣!五百人一时举剑,俯临净能。净能思心作法,即变身入殿柱中,莫睹踪由。皇帝惊忙,绕柱数匝看之,连声便唤:天师!天师!朕无此意,高力士起此异心,幸原天师察朕成素。净能于柱内奏曰:本原尽陛下一世,谁知陛下中道起此异心!皇帝遂遣高力士把剑削柱看之。高力士奏敕削柱。其柱约一半已上,转起分明,全无净能踪由。净能柱内又奏:臣且归大罗天去也!皇帝与高力士见一条紫气升空而去。皇帝追悔不信,朝庭将相皆言皇帝匆匆纳力士之,致使天使不住人间,却归于上界,盖非净能之过矣。

皇帝自此之后日夜思慕,寝食不安。旬日之间,中使蜀川一百馀里已来,忽见净能缓步徐行。净能见使人,高声便唤:使人且住。使人闻唤,下马离鞍,向前礼拜,问天师且去,来日圣宫万福。天师曰:何得至此间?净能曰:我要归大罗宫去来日匆匆,不及辞皇帝。使人与净能传语启陛下,净能在路,不及修表,伏惟陛下照宗。若欲得与臣再相见,须待海竭河枯,山移地没。言讫,倾刻之间并不相见。其使人遂归赴阙庭,见皇帝先奏其蜀川事由,后奏臣从剑南回日,去蜀川一百里路,逢叶净能缓步徐行,唤臣传奏陛下:来日匆匆,不及辞陛下,兼缘在路,不及修表。陛下若欲得相见,须待山移地没,海竭河枯。今臣口奏,不也不奏。皇帝闻净能附使人所奏,临殿而望蜀川,满目流泪而大哭曰:

朕之叶净能,世上无二。道教精修,清虚玄志。练九转神丹,得长生不死。伏之一粒,较量无比。元始太一神府,卿能运动天地。要五曹唤来共语,呼五岳随手驱使。造化须移则移,乾坤要止则止。亦能符朕月宫观看,伏向蜀川游戏。朕与异心,干戈伦矣。呼之上殿,都无志畏。问之道术,奏言无比。锋刀遍身,投形柱里。相之无处,宁知其意。剑南使回,他早至彼。今传口奏,能存终始。朕实辜卿,原卿知意,遥望蜀川,空流双泪。开辟已来,一人而已。与朕标题,烈于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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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邯郸位于河北省南部,解放以前,只是一个小县城,不为人们所重视。建国以后,它迅速发展,可以说是一个新兴的工业城市。但是,邯郸却是我国历史上较早出现的名城之一,远在奴隶社会末期,就已崭露头角,进入封建社会后,成为富庶的名都之一。因此它又是一个具有悠久历史的古老城市。
  • 法王经

    法王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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