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开始接现在的单子前，也接过枪手单子，枪的是些学位论文、小论文。出单子的时候，人又十分单纯，别人请她吃顿好的，就可以了。连钱也没拿到。她总觉得钱和自己无缘，也不想争，结果就是白白地让别人占了便宜。真的没了运气。还是要到处打短工来养活自己。就是碍于这些情面上的事情。
她这次这样跟打下去，很有可能连口饭也吃不到。朋友、家人都笑她，她说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打发时间，她也有大片的时间来做点自己的爱好。她想到洛蕊就曾嘲弄的语气说，跟在里面做傻事，输得不会有一点骨渣。你玩不赢任何一个职业人。
她说，那她也比部分拿着资金聊天打屁，只吃饭不做事的人要有收获。
师傅笑了，你得让网友他们勤快点，别老把答案告诉他们。这些人，又不是小孩子，就是3岁小孩子，百度、谷歌是什么呀？他们不会上网查呀？他们还有自己的朋友呢。你匿名了教他们，你以为自己很强？别人会说，都是他自己想的，他也知道！他考你的。别犯傻了。你问的问题，怎么别人不处处回答你，要拉了脸色给你看呀？别人真正的程序员，一天到晚做事情，累得要死。你看过黑客小说没，完全不理解这个行当的艰苦。你别给其它的人添乱。除了你，还有人做这个来赚钱呢。
“我和别的前来学习的人一样，挂在里边跟着和罢了。倒像个没有什么心思，很容易被人摆布的小粉丝，在捧着黑客们的场。而那些黑客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科技股的走势。根本没有把我等小粉丝放在眼里。”
师傅笑起来，她知道此刻的她很弱小。“你炒你的代码，我炒我的小说好了。”苗念叨了几句，这样和他抬杠是为哪般。现实和网络总是这么不同，现实中他说的话，她未必能听懂的。而她在他的眼中，也是相当幼稚的人。听他一说，这个万年大的坑，其中的规律，非一般强大的人才能摸透。那个强大的人，并不是她这样小敲小打的旁观者。有那精力和他对着置气，不如去背几个协议。她直起身来，按摩了自己的手背和腕关节。很不习惯他那恐怖的脾气，级别就像是高智商240对个智商不足40的家伙不当回事的感觉。
苗以尊敬师傅是肯定的，她觉得偶像只能远观，不可近察。她也尽量和师傅保持距离，没准真的在现实中熟悉了，反而没有有距离那样的完美了。尤其是那恐怖的脾气。想想胳膊都会发抖。她觉得他在自己的心中，就是个模糊的，非常值得去学的人。还没有想太多的事情。他也有他的生活，被事业和别的事情填得满当。没空再在网上带人，她就不想给他添麻烦。毕竟都老大不小了，已经不能像是未成年人，甜甜地纠缠大人要这要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