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也被我弄的莫名其妙,不是医患纠纷吗?怎么转眼就变捉凶在即了呢?男人一把抓住我的手,恶狠狠的说:“你个疯女人!别捣乱!”他又对周围的人喊:“你们别听他瞎说,这是我媳妇,我们根本不认识她!”
我心中冷笑:想跑?老子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我继续喊:“你就是凶手!你就是杀死她的凶手!”男人气急了,一拳朝我打过来,嘴里骂道:“你个死疯子!”我向旁边一躲,一下没有站稳,一个踉跄向后倒去。我怕得闭上眼睛,抱着肚子。突然感到后边有人接住了我,我还没来的及看看是谁这么好心,那男人又一拳挥了过来。我一扭头想避开,就看见我身后的男人闪电出手,接下了这一拳。他握住男人的拳头,声音冰冷的说:“警察来了,让警察处理吧。”
何山!他怎么会在这儿!何山扶我站好,看着我皱了皱眉,开口说道:“真难看,怎么不梳头?!”
我:“……”
这时两名警察走过来,冷声问道:“谁报的警?”
我举手,冷静的说:“是我!”
稍矮的警察看向我,问道:“怎么回事?”
我转身一指男人,冷声说道:“他虐待自己的妻子,并且拒绝在手术同意单上签字,致使死者死亡。他还反咬一口讹诈医院!”
男人大惊,连声说道:“她是疯子是疯子!警察大哥你们别信她说的。”
我从口袋里拿出身份证和名片递给警察,声音平静的说:“这是我的身份证和名片,你们尽管调查。这位先生也可以证明我的神志是清醒的。”
我指了指何山,何山略一点头,算是回答。高个警察看看我,公事公办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他虐待妻子,你看到了?”
我冷声说:“早晨我看见这个人送死者来医院,语言粗暴,行为粗鲁,死者当时已经接近失去意识,他还打骂不断。”
高个警察说:“这还不能构成虐待……”
“妈妈!你看……”人群里突然钻出来个小孩,四五岁的样子,跌跌撞撞的往前跑,手里玩着一把削笔刀。他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一下跌在死者的身上,手中的削笔刀弹了出来,瞬间割破了死者的衣物。冬天的衣物比较厚重,小孩的刀在惯性的作用下居然给衣服划出四五寸的口子!
立刻!死者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鞭痕就露了出来!
我没有说话。两个警察对视一眼,一把抓过男人,对他说:“你跟我们去所里走一趟吧?”我长出了一口气,准备离开。一名警察走过来说:“女士感谢你报警。只是你还不能走,我们需要请你跟我们去做笔录。”
我眉毛一皱,就听何山接过话来说:“她是名孕妇,经过这个惊吓。恐怕要休息一下,反正你们也要回这里对医生护士取证的,不如就到时候一起吧。”
警车载着男子和死者呼啸而去,没了热闹可看,人们纷纷散去。我也打算开溜,何山一把抓住我的领子,低头看着我:“你是神仙附体吗?”
我一哆嗦,有点心虚的回应:“啥?”
他眉毛紧皱,语气居然有了一丝恼怒:“什么事你都要管,你是妇女保护神啊?”
我一吐舌头,陪着笑脸说:“这不是遇上了吗?你不知道那女人有多可怜,人都死了,当然凶手要受到制裁。”他凝视着我,一字一顿的说:“肚里的孩子不想要了?!”我惊诧的问:“为啥不要啊?”他继续说:“你看你有个孕妇的样子吗?刚才那一下如果不是我接住你,后果不堪设想!”
我又吐了吐舌头,嘻嘻笑着说:“呵呵!这是意外,意外。以后不会有了!”
“阿三!你来了?”一声召唤,何山才放开提着我领子的手,是女何医生在叫他。何山快步走过去,低声对女何医生说:“我给你带了些东西,放你办公室了。”
女何医生责备的看了他一眼,和蔼的说:“我什么都不缺,你不要总过来,会惹你爸爸妈妈不高兴的!”
何山摇摇头,淡淡地说:“我来看你天经地义。谁也没有资格不高兴。”女何医生苦笑一下:“你这孩子就是这么倔。好不容易回家了,要珍惜。”何山握着她的手,坚定的说:“早晚有一天你也要回去的。”
女医生笑着拍拍他的手背:“你知道的,我并不想回去。你不要太执着了。”
我远远的看着,他们俩眉眼有些相似。我猜测着他们的关系姑侄?毕竟他们年岁差很多,而且都姓何。看何山的意思还是戒备我在场,说话很是避讳。我转身识趣的想溜,就听见女何大夫说:“姑娘,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