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阙的房间外有两个保镖。有一个是在金时代见过的。当时萧萧蝶要我的翡翠镯子,他拦住了我的去路。他看见我,倒是非常客气。礼貌的点点头:“形女士。少爷在等你。”然后他为我打开了门。
蓝阙在输液。魏友杰拿了一碗粥,温柔的对着蓝阙:“蓝蓝,吃点东西,对宝宝好。”蓝阙把头扭过去不理他。魏友杰又低声说:“蓝蓝,只要你肯打掉这孩子,我还像以前一样宠着你爱着你。甚至可以为你在你父母面前办一次结婚典礼,好吗?”
蓝阙狠狠的瞅着他,一字一顿:“魏友杰,你真让我恶心。”
魏友杰居然笑了,他温柔的摸摸蓝阙的手:“我真的爱你,除了不能跟你结婚,除了不能让你生孩子。”
蓝阙咬着嘴唇看着他,不再说话。
我走过去,接过话题:“一个男人,不能把自己的爱人公知天下,不能让自己爱的女人享受做母亲的幸福,那不叫爱,叫占有。是像野兽一样的占有!”
魏友杰站了起来,好像朋友一样的口气:“你来了?还是形总监专业文案出身,用词就是准确。是占有,野兽一样的占有。我喜欢。我就是野兽。”他笑着说:“这个世界弱肉强食,我不占有,就会有别人占有,我不吃人,我就会被别人吃掉。所以,我这些年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我喜欢的,我一定先拿到。如果让别人拿到了,我就觉得我好像让人咬下来一块肉。所以形女士说得对,我就是野兽。喜欢占有的野兽。”
我翻了个白眼,道不同,无需交流。我直接问:“说说吧。魏大少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想要形意做什么?”
魏友杰呵呵一笑:“好,我也不喜欢拐弯抹角。”他突然盯着我:“翡翠失窃了。”
我挑挑眉毛,故作惊讶的说:“魏少太不小心了,这么贵重的东西要好好保管才是啊。”魏友杰不动声色:“我的安保能力在本市应该能排进前三。前两个都是国家级博物馆。所以我很奇怪,你究竟是怎样做到的?”
我握着蓝阙床头的手微微用力:“魏少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魏友杰悠然的坐下,翘起一条腿:“形意,昨天是你主动找的我。知道我们交易的,除了你我就是何山。何山对这些不感兴趣。晚上这东西就不见了。仓库里的监控录像什么都没有拍到,更有趣的是这窃贼除了你那块翡翠,什么都没有带走。你说,这件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怎么相信?”
我冷笑:“欲加之罪,你直接说你想要干什么就好了。”
“原本我的目标就是蓝阙,可是你突然弄了这么一出,我现在给你一条路,要么交出翡翠,要么我带走蓝阙!”他目光犀利的盯着我,我也回盯过去:“魏大少这是强人所难。你见过哪家珠宝行卖完东西,售后还有保管这一项的。翡翠已经给了你,我已经没有了。至于蓝阙,你红口白牙承诺过,就不算数了吗?”
魏友杰咧开嘴笑了,他拍了拍椅子的扶手:“有意思,到底谁给了你这么大的勇气,敢跟我如此叫板?”
我也咧嘴一笑:“正义。”
魏友杰没听清,他一侧头:“谁?”
我又重复了一遍:“正义!”
他嘴一咧,看我有点像在看神经病。是啊,正义几块钱一斤?历史课上,老师教育我们正义的一方终将获得胜利。可历史的真相真的如此吗?事实证明,谁走在时代的前沿,谁拥有更强大的力量,谁才是“胜利”的那一方。他们家靠地产起家,如果讲“正义”,可能早就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