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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宇文恺

恺字安乐,本朔方人,迁居京兆。周初,以功臣子,封双泉伯,进封安平县公。历千牛,累迁御正中大夫、仪同三司。大象中,加上开府。隋受禅,拜营宗庙副监、太子左庶子,别封甑山县公。及迁都,领营新都副监。後拜莱州刺史。坐兄忻诛,除名。及建仁寿宫,授将作大匠,拜仁寿宫监,仪同三司,寻为将作少监。炀帝即位,为营东都副监,寻迁将作大匠。进位开府,迁工部尚书,进金紫光禄大夫。卒谥曰康。有《东宫典记》七十卷,《东都图记》二十卷,《明堂图议》二卷,《释疑》一卷。

奏明堂议表

臣闻在天成象,房心为布政之宫,在地成形,丙午居正阳之位。观云告月,顺生杀之序,五室九宫,统人神之际。金口木舌,发令兆民,玉瓒黄琮,式严宗祀。何尝不矜庄宁,尽妙思于规摹,凝冕旒,致子来于矩。伏惟皇帝陛下,提衡握契,御辩乘乾,减五登三,复上皇之化,流凶去暴,丕下武之绪。用百姓之异心,驱一代以同域,康哉康哉,民无能而名矣。故使天符地宝,吐醴飞甘,造物资生,澄源反朴。九围清谧,四表削平,袭我衣冠,齐其文轨。茫茫上玄,陈璧之敬,肃肃清庙,感霜露之诚。正金奏《九韶》、《六茎》之乐,定石渠五官、三雍之礼。乃卜西,爰谋洛食,辨方面势,仰禀神谋,敷士川,为民立极。兼聿遵先言,表置明堂,爰诏下臣,占星揆日。于是采崧山之秘简,披汶水之灵图,访通议于残亡,购《冬官》于散逸,总集众论,勒成一家。昔张衡浑象,以三分为一度,裴秀兴地,以二寸为千里。臣之此图,用一分为一尺,推而演之,冀轮奂有序。而经构之旨,议者殊涂,或以绮井为重屋,或以圆楣为隆栋,各以臆说,事不经见。今录其疑难,为之通释,皆出证据,以相发明。议曰:臣恺谨案,《淮南子》曰:“昔者神农之治天下也,甘雨以时,五谷蕃殖,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月省时考,终岁献贡,以时尝谷,祀于明堂。明堂之制,有盖而无四方,风雨不能袭,燥湿不能伤,迁延而入之。”臣恺以为上古朴略,创立典刑。《尚书帝命验》曰:“帝者承天立五府,以尊天重象。赤曰文祖,黄曰神斗,白曰显纪,黑曰玄矩,苍曰灵府。”注云:“唐、虞之天府,夏之世室,殷之重屋,周之明堂,皆同矣。”《尸子》曰:“有虞氏曰总章。”《周官·考工记》曰:“夏后氏世室,堂修二七,博四修一。”注云:“修南北之深也。夏度以步,今堂修十四步,其博益以四分修之一,则明堂博十七步半也。”臣恺按,三王之世,夏最为古,从质尚文,理应渐就宽大,何因夏室乃大殷堂?相形为论,理恐不尔。《记》云“堂修七,博四修一,”若夏度以步,则应修七步。注云“今堂修十四步”,乃是增益《记》文。殷、周二堂独无加字,便是其义,类例不同。山东《礼》本辄加二七之字,何得殷无加寻之文,周阙增筵之义?研核其趣,或是不然。雠校古书,并无“二”字,此乃桑间俗儒信情加减。《黄图议》云:“夏后氏益其堂之大一百四十四尺,周人明堂以为两杼间。”马宫之言,止论堂之一面,据此为准,则三代堂基并方,得为上圆之制。诸书所说,并云下方,郑注《周官》,独为此义,非直与古违异,亦乃乖背礼文。寻文求理,深恐未惬。《尸子》曰:“殷人阳馆。”《考工记》曰:“殷人重屋,堂修七寻,堂崇三尺,四阿重屋。”注云:其修七寻,五丈六尺,放夏周则其博九寻,七丈二尺。”又曰:“周人明堂,度九尺之筵,东西九筵,南北七筵。堂崇一筵。五室,凡室二筵。”《礼记·明堂位》曰:“天子之庙,复庙重檐。”郑注云:“复庙,重屋也。”注《玉藻》云:“天子庙及露寝,皆如明堂制。”《礼图》云:“于内室之上,起通天之观,观八十一尺,得宫之数,其声浊,君之象也。”《大戴礼》曰:“明堂者,古有之。凡九室,一室有四户八牖。以茅盖,上圆下方,外水曰璧雍。赤缀户,白缀牖。堂高三尺,东西九仞,南北七筵。其宫方三百步。凡人民疾,六畜疫,五谷灾,生于天道不顺。天道不顺,生于明堂不饰。故有天灾,则饰明堂。《周书·明堂》曰:“堂方百一十二尺,高四尺,阶博六尺三寸。室居内,方百尺,室内方六十尺,户高八尺,博四尺。”《作洛》曰:“明堂太庙露寝,咸有四阿,重亢重廊。”孔氏注云:“重亢累栋,重廊累屋也。”《礼图》曰:“秦明堂九室十二阶,各有所居。”《吕氏春秋》曰:“有十二堂,与《月令》同,并不论尺丈。”臣恺案,十二阶虽不与《礼》合,一月一阶,非无理思。《黄图》曰:“堂方百四十四尺,法坤之策也,方象地。屋圆楣径二百一十六尺,法乾之策也,圆象天。室九宫,法九州。太室方六丈,法阴之变数。十二堂法十二月,三十六户法极阴之变数,七十二牖法五行所行日数。八达象八风,法八卦。通天台径九尺,法乾以九覆六。高八十一尺,法黄锺九九之数。二十八柱象二十八宿。堂高三尺,土阶三等,法三统。堂四向五色,法四时五行。殿门去殿七十二步,法五行所行。门堂长四丈,取太室三之二。垣高无蔽目之照,牖六尺,其外倍之。殿垣方,在水内,法地阴也。水四周于外,象四海,圆法阳也。水阔二十四丈,象二十四气。水内径三丈,应《觐礼经》。”武帝元封二年,立明堂汶上,无室。其外略依此制。《泰山通议》今亡,不可得而辨也。元始四年八月,起明堂、辟雍长安城南门,制度如仪。一殿,垣四面,门八观,水外周,堤壤高四尺,和会筑作三旬。五年正月六日辛未,始郊太祖高皇帝以配天,二十二日丁亥,宗祀孝文皇帝于明堂以配上帝,及先贤、百辟、卿士有益者,于是秩而祭之。亲扶三老五更,袒而割牲,跪而进之。因班时令,宣恩泽。诸侯王、宗室、四夷君长、匈奴、西国侍子,悉奉贡助祭。《礼图》曰:“建武三十年作明堂,明堂上圆下方,上圆法天,下方法地,十二堂法日辰,九室法九州。室八窗,八九七十二,法一时之王。室有二户,二九十八户,法土王十八日。内堂正坛高三尺,土阶三等。”胡伯始注《汉官》。云:“古清庙盖以茅,今盖以瓦,瓦下藉茅,以存古制。”《东京赋》曰:“乃营三宫布政颁常。复庙重屋,八达九房。造舟清池,惟水泱泱。”薛综注云:“复重瘤覆,谓屋平覆重栋也。”《续汉书·祭祀志》云:“明帝永平二年,祀五帝于明堂,五帝坐各处其方,黄帝在未,皆如南郊之位。光武位在青帝之南,少退西面,各一犊,奏乐如南郊。”臣恺案:《诗云》,《我将》祀文王于明堂,“我将我享,维牛维羊。”据此则备太牢之祭。今云一犊,恐与古殊。自晋以前,未有至尾,其圆墙璧水,一依本图。《晋起居注》,裴议曰:“尊祖配天,其义明著,庙宇之制,理据未分。直可为一殿,以崇严祀,其馀杂碎,一皆除之。”臣恺案,天垂象,圣人则之。辟雍之星,既有图状,晋堂方构,不合天文。既阙重楼,又无璧水,空堂乖五室之义,直殿违九阶之文。非古欺天,一何过甚!後魏于北台城南造圆墙,在璧水外,门在水内迥立,不与墙相连。其堂上九室,三三相重,不依古制,室间通巷,违舛处多。其室皆用墼累,极成褊陋。後魏《乐志》曰:“孝昌二年立明堂,议者或言九室,或言五室,诏断从五室。後元叉执政,复改为九室,遭乱不成。”《宋起居注》曰:“孝武帝大明五年立明堂,其墙宇规范,拟则太庙,唯十二间,以应期数。依汉《汶上图仪》,设五帝位。太祖文皇帝对飨,鼎佾簋,一依庙礼。”梁武即位之後,移宋时太极殿以为明堂。无室,十二间。《礼疑议》云:“祭用纯漆俎瓦樽,文于郊,质于庙。止一献,用清酒。”平陈之後,臣得目观,遂量步数,记其尺丈。犹见基内有焚烧残柱,毁斫之馀,入地一丈,俨然如旧。柱下以樟木为跗,长丈馀,阔四尺许,两两相并。凡安数重。宫城处所,乃在郭内。虽湫隘卑陋,未合规摹,祖宗之灵,得崇严祀。周、齐二代,阙而不修,大飨之典,于焉靡托。自古明堂图惟有二本,一是宗周,刘熙、阮谌、刘昌宗等作,三图略同。一是後汉建武三十年作,《礼图》有本,不详撰人。臣远寻经传,傍求子史,研究众说,总撰今图。其样以木为之,下为方堂,堂有五室,上为圆观,观有四门。(《隋书·宇文恺传》。)

奏定皇太子辂

案宋大明六年,初备五辂,有司奏云:“秦改周辂,创制金根,汉、魏因循,其形莫改。而金玉二辂,雕饰略同,造次瞻睹,殆无差别。若锡于东储,在礼嫌重,非所以崇峻陛级,表示等威。今皇太子宜乘象辂,碧九叶,进不斥尊,退不逼下,酌时沿古,于礼为中。”观宋此义,乃无副车。新置五辂,金玉同体,至象已下,即为差降。所以太子不得乘金辂,欲示等威,故令给象。今取《周礼》之名,依汉家之制,天子五辂,形饰并同。旒及繁缨,例皆十二,黄屋左纛,金根重毂,无不悉同,唯应五方色以为殊耳。若用此辂,给于太子,革木尽皆不可,何况金象者乎?既制副车,驾用四马,至于金辂,自有等差。《春秋》之义,降下以两。今天子金辂,驾用六马,十二旒,太子金辂,驾用四马,降龙九旒,制颇同于副车,又有旌旗之别。并嫡皇孙及亲王等辂,并给金辂,而减其雕饰,合于古典。臣谓非嫌。(《隋书·礼仪志》五,皇太子辂,古者金饰。宋、齐以来,并乘象辂。宇文恺、阎毗奏,制曰可。)

宇文庆

庆字神庆,河南洛阳人。周初,受业东观。历都督,迁卫王府掾。建德中,进骠骑大将军,加开府。从平齐。进大将军,封汝南郡公。历延州、宁州总管。大象中,进上大将军,加柱国。隋受禅,拜左武卫将军,进上柱国。出为凉州总管,徵还,卒于家。

奏录文帝龙潜时言表

臣闻智侔造化,二仪无以隐其灵,明同日月,万象不能藏其状。先天弗违,实圣人之体道,未萌见兆,谅达节之神机。伏惟陛下特挺生知,徇齐诞御,怀五岳其犹轻,吞八荒而不梗,蕴妙见于胸襟,运奇谟于掌握。臣以微贱,早逢天眷,不以庸下,亲蒙推赤。所奉成规,纤毫弗舛,寻惟圣虑,妙出蓍龟,验一人之庆有徵,实天子之言无戏。臣亲闻亲见,实荣实喜。(《隋书·宇文庆传》。)

王谊

谊字宜君,河南洛阳人。周初,为左中侍上士。迁御正大夫,拜雍州别驾。武帝即位,授仪同,迁内史大夫,封杨国公。从平齐,授相州刺史,徵为大内史。宣帝初,出为襄州总管。静帝初,转郑州总管,拜大司徒。开皇初,进封郧国公。後以怨望赐死。

奏驳苏威减功臣地给民议

百官者,历世勋贤,方蒙爵土。一旦削之,未见其可。如臣所虑,正恐朝臣功德不建,何患人田有不足?(《隋书·王谊传》。)

来和

和字弘顺,京兆长安人。周初,为夏官府下士,累迁少卜上士,赐爵安定乡男。迁畿伯下大夫,进封洹水县男。大象中,拜仪同。隋受禅,进爵为子。开皇末,进位开府。有《相经》四十卷。

上表自陈

臣早奉龙颜,自周代天和三年已来,数蒙陛下顾问,当时具言至尊膺图受命,光宅区宇。此乃天授,非由人事所及。臣无劳效,坐致五品,二十馀年。臣是何人,敢不惭惧!愚臣不任区区之至,谨录陛下龙潜之时,臣有所言一得,书之秘府,死无所恨。昔陛下在周,尝与永富公窦荣定语臣曰:“我闻有行声,即识其人。”臣当时即言公眼如曙星,无所不照,当王有天下,愿忍诛杀。建德四年五月,周武帝在云阳宫,谓臣曰:“诸公皆汝所识,隋公相禄何如?”臣报武帝曰:“隋公止是守节人,可镇一方。若为将领,阵无不破。”臣即于宫东南奏闻。陛下谓臣,此语不忘。明年,乌丸轨言于武帝曰:“隋公非人臣。”帝寻以问臣,臣知帝有疑,臣诡报曰:“是节臣,更无异相。”于时王谊、梁彦光等知臣此语。大象二年五月,至尊从永巷东门入,臣在永巷门东,北面立,陛下问臣曰:“我得无灾障不?”臣奏陛下曰:“公骨法气色相应,天命已有付属。”未几,遂总百揆。(《隋书·来和传》,《北史》八十九。)

元寿

寿字长寿,河南洛阳人,魏邵陵王敦孙。周武成初,封隆城县侯。保定中,改封仪陇县侯。隋开皇中,授尚书主爵侍郎。从晋王伐陈,除行台左丞,兼领元帅府属。及平陈,拜尚书左丞。迁太常少卿,出为基州刺史。徵太府少卿,进位开府。炀帝即位,以从平汉王谅功,授大将军,迁太府卿。拜内史令,进右光禄大夫,兼左翊卫将军。从征辽东,道卒。赠尚书右仆射、光禄大夫,谥曰景。(案:《周书》别有元寿,历侍中、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鄯州刺史,封安乐县公,非即其人也。)

奏劾刘行本、韩微之等

臣闻天道不言,功成四序,圣皇垂拱,任在百司。御史之官,义存纠察,直绳莫举,宪典谁寄?今月五日,銮舆徙跸,亲临射苑,开府仪同三司萧摩诃幸厕朝行,预观盛礼,奏称请遣子世略暂往江南重收家产。妻安遇患,弥留有日,安若长逝,世略不合此行。窃以人伦之义,伉俪为重,资爱之道,乌鸟弗亏。摩诃远念资财,近忘匹好,又命其子舍危忄之母,为聚敛之行。一言才发,名教顿尽。而兼殿内侍御史臣韩微之等,亲所闻见,竟不弹纠。若知非不举,事涉阿纵;如不以为非,岂关理识?谨按仪同三司、太子左庶子、检校治书侍御史臣刘行本出入宫省,备蒙任遇,摄职宪台,时月稍久,庶能整肃缨冕,澄清风教。而在法司亏失宪体,瓶罄耻,何所逃愆!臣谬膺朝寄,忝居左辖,无容寝默,谨以状闻。其行本、微之等,请付大理。(《隋书·元寿传》,开府萧摩诃妻患且死,奏请遣子向江南收其家产,御史见而不言。寿奏劾之。又见《北史》七十五,《通典》二十二。)

皇甫绩

续字功明,安定朝那人。周武帝为鲁公时,引为侍读。建德初,转宫尹中士,迁小宫尹。宣政初,封义阳县男,拜畿伯下大夫。宣帝时,转御正下大夫。静帝初,加上开府,转内史中大夫,进封郡公,拜大将军。隋受禅,出为豫州刺史,寻拜都官尚书,转晋州刺史。及平陈,拜苏州刺史,迁信州总管。卒,谥曰安。

遗顾子元书

皇帝握符受,合极通灵,受揖让于唐、虞,弃干戈于汤、武,东逾蟠木,方朔所未穷,西尽流沙,张骞所不至,玄漠黄龙之外,交臂来王,蒽岭、榆关之表,屈膝请吏。曩者伪陈独阻声教,江东士民困于荼毒。皇天辅仁,假手朝廷,聊申薄伐,应时瓦解。金陵百姓,死而复生,吴、会臣民,白骨还肉。唯当怀音感德,行歌击壤,岂宜自同吠主,翻成反噬。卿非吾民,何须酒礼?吾是隋将,何容外交?易子析骸,未能相告,况是足食足兵,高城深堑,坐待强援,绰有馀力。何劳踵轻敝之俗,作虚伪之辞,欲阻诚臣之心,徒惑骁雄之志。以此见期,必不可得。卿宜善思活路,晓谕黎元,能早改迷,失道非远。(《隋书·皇甫绩传》,高智慧等作乱,苏州民顾子元应之,子元素感绩恩,于冬至日遣使奉牛酒,绩遗子元书。)

卫玄

玄字文升,河南洛阳人。周武帝为鲁公时,引为记室,迁给事上士,袭父标爵兴势公,转宣纳下大夫。建德中,拜益州长史,迁开府仪同三司、太府中大夫,治内史事,领京兆尹。宣帝时,以忤旨免。大象中,检校熊州事。隋受禅,迁淮州总管,进封同执郡公,坐事免。寻拜岚州刺史,检校朔州总管事,入为卫尉少卿。仁寿初,拜资州刺史,除遂州总管。炀帝即位,复徵为卫尉卿。迁工部尚书,拜魏郡太守。入为右候卫大将军,检校左候卫事。转刑部尚书,拜金紫光禄大夫。辽东之役,拜京兆内史,留守京师,加右光禄大夫。唐兵入关,归于家。义宁中卒。年七十七。

屯军金谷扫地祭高祖

刑部尚书、京兆内史臣卫文升,敢昭告于高祖文皇帝之灵。自皇家启运,三十馀年,武功文德,渐被海外。杨玄感孤负圣恩,躬为蛇豕,蜂飞蚁聚,犯我王略。臣二世受恩,一心事主,董率熊罴,志枭凶逆。若社稷灵长,宜令丑徒冰碎,如或大运去矣,幸使老臣先死。(《隋书·卫玄传》。)

高

字昭玄,一名敏,渤海莜人。仕周,为齐王宪记室参军。武帝时,袭爵武阳县伯,除内史上士,迁下大夫。建德中,进开府。大象中,进柱国,改封义宁县公,迁相府司马。隋受禅,拜尚书左仆射,兼纳言,进封渤海郡公。拜左卫大将军,迁左领军,加上柱国。进封齐国公,免。寻除名为民。炀帝即位,拜太常。大业三年,坐谤讪朝政,诛。

奏请计户徵税

诸州无课调处,及课州管户数少者,官人禄力,乘前已来,恒出随近之州。但判官本为牧人,役力理出所部。请于所管户内,计户征税。(《隋书·食货志》。)

奏谏收周、齐故乐人及天下散乐

此乐久废,今若徵之,恐无识之徒,舍本逐末,递相教习。(《隋书》。)

宇文述

述字伯通,代郡武川人,本姓破野头。周武帝时,起家拜开府。历左宫伯,英果中大夫,封博陵公,改封濮阳。大象末,超拜上柱国,进封褒国公。隋受禅,为右卫大将军,拜寿州总管,历太子左卫率。炀帝即闰,迁左卫大将军,改封许国公,加开府仪同三司。从幸江都,卒。赠司徒、尚书令。谥曰恭。

奏杀废太子诸子

房陵诸子,年并成立。今欲动兵征讨,若将从驾,则守掌为难,若留一处,又恐不可。进退无用,请早处分。(《隋书·宇文述传》。)

奏诛斛斯政

斛斯政之罪,天地所不容,人神所同忿。若同常刑,贼臣逆子,何以惩肃?请变常法。

段文振

文振,北海期原人。仕周,为宇文护中外府兵曹。建德中,授上仪同,封襄国县公,历相州别驾、扬州总管长史。大象中,入为天官都上士。文帝以为丞相掾。及受禅,除卫尉少卿,兼内史侍郎,加上开府,迁鸿胪卿。後为石、河二州刺史,迁兰州总管,改封龙冈县公。江南平,授扬州总管司马,转并州总管司马,迁云州总管,入为太仆卿。仁寿初,坐事除名。後拜大将军,灵州总管。炀帝即位,徵为兵部尚书,进位右光禄大夫。及辽东之役,授左候卫大将军,道卒。赠光禄大夫、尚书右仆射、北平侯,谥曰襄。

请遣启民可汗出塞表

臣闻古者远不间近,夷不乱华,周宣外攘戎狄,秦帝筑城万里,盖远图良算,弗可忘也。窃见国家容受启民,资其兵食,假以地利。如臣愚计,窃又未安。何则?夷狄之性,无亲而贪,弱则归投,强则反噬,盖其本心也。臣学非博览,不能远见,且闻晋朝刘曜,梁代侯景,近事之验,众所共知。以臣量之,必为国患。如臣之计,以时喻遣,令出塞外。然後明设烽候,缘边镇防,务令严重,此乃万世之长策也。(《隋书·段文振传》,又《北史》七十六。)

从征辽东疾笃上表

臣以庸微,幸逢圣世,滥蒙奖擢,荣冠侪伍。而智能无取,叨窃已多,言念国恩,用忘寝食。常思效其鸣吠,以报万分,而摄养乖方,疾患遂笃。抱此深愧,永归泉壤,不胜馀恨,轻陈管穴。窃见辽东小丑,未服严刑,远降六师,亲劳万乘。但夷狄多诈,深须防拟,口陈降款,心怀背叛,诡伏多端,勿得便受。水潦方降,不可淹迟,唯愿严勒诸军,星驰速发,水陆俱前,出其不意,则平壤孤城,势可拔也。若倾其本根,馀城自克。如不时定,脱遇秋霖,深为艰阻,兵粮又竭,强敌在前,出後,迟疑不决,非上策也。(《隋书·段文振传》。)

令孤熙

熙字长熙,敦煌人。仕周,为吏部上士,寻授都督、辅国将军,转夏官府都上士,还授职方下大夫,袭父整爵彭阳县公。及武帝平齐,进位开府,历司勋、吏部二曹中大夫。隋受禅,除司徒左长史,加上仪同,进封河南郡公。加上开府,拜沧州刺史。徙河北道行台度支尚书。及行台废,授并州总管司马。後征为雍州别驾,进长史。迁鸿胪卿,兼吏部尚书,判五曹尚书事,拜汴州刺史,徵拜桂州总管,改封武康郡公。坐事,锁诣阙,道卒。

请解桂州总管任表

臣忝居岭表,四载于兹,犬马之年,六十有一。才轻任重,愧惧兼深,常愿收拙避贤,稍免官谤。然所管遐旷,绥抚尤难,虽未能顿革夷风,颇亦渐识皇化。但臣夙患消渴,比更增甚,筋力精神,转就衰迈。昔在壮齿,犹不如人,况今年疾俱侵,岂可犹当重寄!请解所任。(《隋书·令孤熙传》。)

郑译

译字正义,荥阳开封人,北齐光州刺史述祖从孙。周武帝时,为给事中士,拜银青光禄大夫,转左侍上士。尚梁安固公主。历御正下大夫,太子宫尹,赐爵开国子,坐事除名。宣帝即位,拜开府、内史下大夫、封归昌县公,迁内史上大夫,进封沛国公,复坐事除名。大象中,文帝矫诏,复以为内史上大夫,寻拜柱国相府内史,兼领天官都府司,会总六府事,进上柱国。及受禅,废归第。复授开府、隆州刺史。徵还,复迁岐州刺史。开皇十一年卒,谥曰达。有《乐府声调》六卷,又三卷。

答苏夔驳七调

周有七音之律,《汉书·律历志》,天地人及四时,谓之七始。黄锺为天始,林锺为地始,太簇为人始,是为三始。姑洗为春,蕤宾为夏,南吕为秋,应锺为冬,是为四时。四时三始,是以为七。今若不以二变为调曲,则是冬夏声阙,四时不备。是故每宫须立七调。(《隋书·音乐志》中。)

又与苏夔议

案今乐府黄锺,乃以林锺为调首,失君臣之义,清乐黄锺宫,以小吕为变徵,乖相生之道。今请雅乐黄锺宫,以黄锺为调首,清乐去小吕,还用蕤宾为变徵。(《隋书·音乐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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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浪潮曲

    浪潮曲

    作者从创作的散文中选收了三十一篇文章,散文集从不同侧面反映了部队的斗争生活,语言清新、朴实,具有较浓郁的生活气息。
  • 璃泪:舍弃我的终究是你

    璃泪:舍弃我的终究是你

    梦前企盼与你相遇梦中重新相遇相知梦后徒留一地心泪弥补你的缺憾,收集的不过是破碎的琉璃片一个织梦者,本该无情无欲,可一切脱了轨,是结束还是开始?到最后织梦变了味,织造了自己的梦,结束?【片段】“大胆刁民!”“小女子岚琦,与夫君在这小山洞里避难,怎么刁了?”“你可知那男子是谁?”岚琦回首望了望那躺在茅草上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男子,轻轻出声:“他说我是他娘子那便是。”“刷刷”刀剑出銷,“拿下她!”女子大惊失色,如今的她如何应对他们,“谁敢动她,谁就得死!”身后男子虚弱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却让女子心凉了大半,面前士兵纷纷下跪……“你说你不会骗我的,终究你还是骗了我!!”“岚儿……”一辈子能有多久,感觉自己活了两世,原来一切都是错觉。因为他,我失去了重生的机会,可我不悔!一切的开头都是个错误!当世界上没有夏悠羽的时候,你依然能够笑着……可当世界没有秦梓衡的时候,我却以为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以另一个身份认识另一个你,原来命运的纠缠永生永世!能够再见你,我不悔,若让我从头来过我从不会犹豫……萧琛和烟雪;俞常迢和涟漪;妩歆和苗祈;千御和文轻曼;四个全然无关的人却串成了世上最美的琉璃!舍弃!对不起,我不能陪你走下去了……此文主线悲剧,亲们小心慎入!
  • 天穷

    天穷

    风雷动,云海间,笑看大千世界,我自仗刀长笑!饮茹毛,歌未央,世人笑我癫狂,杀尽天下负我!武道将休,天地消散,天有穷极时,我自横刀问天一战!五气聚顶,逆天而上!刀横八荒四野,天地为我颤...为至亲,为红颜,为兄弟,哪怕天下负我,戮战于野,横立于世!天有穷极时,人当再战日!
  • 晚清帝国风云(上)

    晚清帝国风云(上)

    作者从道光皇帝登基开始写起,通过诙谐、幽默的手法写了平定张格尔叛乱、鸦片战争、太平天国、第二次鸦片战争等重大历史片断,讲述清末一些不被真正了解的人物以及事件,揭示了东西方文化对立给中国近代历史带来的悲剧性命运。
  • 盛夏白雪

    盛夏白雪

    大灰狼自以为是地认为受了伤的兔子不可能跑得掉,却没想到一头豹子会前来搅局。陈越东在错过了乔夜雪之后才明白自己早已爱上了她,只是用尽手腕的强留能不能挽回她越走越远的心?
  • 时空爱

    时空爱

    既然不信她,又何必对她有情?她为他倾尽一切,可他却觉得理所当然,他总是自以为是,就连多年以后那句迟到的对不起也是,可他不知道,无论前世今生,她的心中始终有一个他,随着年轮的加深,心中的那个他也愈加清晰,至最后,她终究放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