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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谋划终南

黄蓉心知丈夫对当年之事心有歉意,只是看着杨过刁钻油滑的样子,好似与当年杨康一般无二,心里总有几分膈应,便道:“我知你以心想要调教好过儿,以弥补与杨康的兄弟之义,只是过儿出身市井,身上难免粘上些痞气,就怕他以后不走正路,为祸苍生。”

郭靖道:“过儿现下还小,我日日以侠义精神教他,让他以后行侠仗义,定不会走上他父亲的老路。”黄蓉知道此时劝不住郭靖,只好日后再想办法。

又过了半月,杨过已经将几人的招数都练的精熟,这几人的功夫其实都不算顶尖,学来太多也是无用,练熟之后,杨过便只捡着飞天蝙蝠柯镇恶的轻功,妙手书生朱聪的分筋错骨手,以及闹市侠隐全金发的枪法,本来杨过不怎么喜欢这等长大的兵器,不过为了自己以后的计划,也就将就练着。平日里玩耍时,也在郭芙与武氏兄弟身上练一练妙手空空朱聪的空空之术。

郭靖见杨过武功勇猛精进,便将九阴真经上的武功逐步传授,只是桃花岛的武功,黄蓉说须得问过岳父黄药师才能定论,所以未传。

这九阴真经乃是当年黄裳遍观皇家秘藏,根据道藏所创道家至上绝学,**中武功,内功、轻功、拳、掌、腿、刀法、剑法、杖法、鞭法、指爪、点穴密技、疗伤法门、闭气神功、移魂大法等等,几乎无所不包,武林中人,只要练得其中任何一门,就能在江湖上扬名立万。杨过经一月习练,虽未全部练成,但是凭着超人记忆,竟将其全部背下。

至此杨过更是勇猛精进,武功一日胜过一日。杨过每日沉迷其中,一日猛然省得,原著中杨过到了桃花岛,只住了不到半年,就因暴露了蛤蟆功而遭到柯镇恶的厌恶,被送到全真教,正好赶上小龙女十八岁生日,蒙古王子霍都纠结武林人士围攻全真教,自己若是一直在这桃花岛呆着,岂不是错过了这场盛事,而且王重阳的先天功不在九阴真经之下,教中更藏有道家秘藏,据载王重阳当年闭关修炼雷法,练成之日,曾一掌将闭关之处击出一个方圆四五里的掌印,真可谓是惊天动地,无人能及,可见王重阳晚年已得道家真传,再不复凡夫俗子。

想来想去,念及这凡人武功,终究限制于凡身,再说自家身为一方神灵,这些凡俗武学,练来也不过是锦上添花,还是多多寻找道家秘法为上。便起了去全真教的心思,只是现今并无机会,又不能照原著那般暴露出蛤蟆功在被送走,真是好生为难。

想了几日,也没有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心道离小龙女十八岁生日还有几个月,既然一时没有快速的办法,不如就来个潜移默化。此后杨过练功就不那么勤奋,整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由穆青这边查找些道家典籍,杨过就在这边默写下来,不过十余日,杨过房间里已经到处都是道家典籍,什么道德经、南华经、黄帝内经、阴符经、上清黄庭内景经、悟真篇等等,几乎扔得随处可见。

郭芙与武家兄弟连着好几日见着杨过一吃完饭就窝回房间,既不出来练功,也不与他们一起玩,这日郭靖正在传他们一套越女剑韩小莹的越女剑法,郭芙见杨过好些天不见,便道:“爸爸,我怎么好几天不见大师兄出来练功了?”

郭靖也没多想,便道:“过儿生性聪慧,资质过人,早已经学到了你们前面,这几日想必遇到了什么想不通的难题,你还是先学好你自己的吧。”

郭靖虽然打发了女儿,但是杨过一连几日都不见踪影,心里还是有些奇怪,嘱咐女儿与郭芙执行练习,就来到杨过窗外,只见杨过正抱着一本书籍苦读,房间里弄得乱七八糟,到处都是手抄的书本,仔细看时,桌上摆了六七本,一看竟全是些南华经、周易参同契。黄庭内景经之类,床上也扔着几本,也是阴符经、皇庭经、道德经一类。不由得十分疑惑。

要知道这道上虽有书籍,但是书房里面除了杨过跟黄蓉,其他人未经允许,是不能随意进入的,何况这些书籍有好些都是岛上没有的。要知道黄药师虽然学究天人,但是那是虎的书籍毕竟太少,再加上这些都是各道派秘而不宣的秘本,轻易不会拿出给外人观看,哪里能够收集得齐全。

忍不住问道:“过儿,这些书哪里来的?”杨过早从床前光纤变幻中发现有人来了,不过还是装作吓了一跳的样子,抬头一看,道:“师父,你找我?”

郭靖又问道:“过儿,这些书好多都是道上没有的,你怎么又这些书?”杨过道:“这些都是我默写下来的。”郭靖吓了一跳,道:“你小小年纪,虽然聪慧远超常人,但是以前流落街头,哪里有机会能见到如此多道家秘藏?”

杨过装作兴奋的样子,道:“师父,你不知道,我这些天老是梦见一个人,这些都是他教给我的!”郭靖奇道:“你梦见了谁?”杨过道:“他说他叫什么王害风,长了一副好看的大胡子,跟画儿里的神仙一样。”郭靖念了几遍:“王害风,王害风,不就是王疯子吗,世上哪有人叫这个名字的,等我回头问问蓉儿。”

杨过见他不知,也不以为意,这个名字虽不算隐秘,但是也只有极少数老一辈知情者才知道,郭靖现在不过三十余岁,不知道耶不足为奇,仍是自己攻读道经。

郭靖见杨过屋子里写了这么多道经秘典,甚至有好些是盗圣所没有的,便信以为真,找到黄蓉问道:“蓉儿,你可知道有什么人叫做王害风的?”黄蓉对于丈夫的文化十分不解,道:“王害风,害风不就是疯子吗,哪有人起名字叫做害风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郭靖道:“过儿这几日一吃完饭就窝回房里,刚才芙儿提起,我去他房里看,发现他屋里写了好些道经秘典,过儿说这些都是他在梦里一个叫王害风的传给他的。”

黄蓉道:“梦里,王害风,欧阳锋现在不是疯了吗,会不会是他?”郭靖道:“我想应该不是,过儿说他长了一副好看的大胡子,这欧阳锋现在全身邋遢的紧,哪有什么好看的大胡子。”黄蓉道:“那我一会儿午饭时再问他。”

午饭过后,杨过放下筷子刚要溜,黄蓉便唤道:“过儿。”杨过听见黄蓉叫唤,道:“师娘,你叫我。”黄蓉道:“听你师父说你在梦中遇到一个人,还穿了你好些典藏,是这样吗?”杨过道:“是的,师娘,我现在都把他们默写了出来,可是里面的内容太过艰难,我很多看不懂。”

黄蓉道:“那你知道他是谁吗?有多大年纪?”杨过道:“他说他叫王害风,年纪嘛,看着像六十余岁,仔细再看,又像四五十岁,我也说不清楚他到底多大年纪。”

黄蓉一琢磨,这不等于没说嘛,便道:“那他有没有说别的?”杨过装模作样的想了想,道:“哦。我想起来了,他说‘道在终南’师娘知道是字面意思吗?”黄蓉皱眉沉思,郭靖道:“道在终南,说的不就是终南山吗,终南山全真教号称道家正宗,全真七子也教过我武功。”

杨过暗道:终于来了。故作惊喜道:“就是终南山全真教那个终南山吗?”郭靖道:“应该就是,只是我不知道全真教上还有一个叫王害风的人物。”

黄蓉想着这杨过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不过转念一想,既然他说了终南山,那不如就把他送到全真教去,免得一天看了心烦。于是道:“既然他说了道在终南,那不如带过儿道全真教去看看,说不定全真七子知道这王害风是谁。”

郭靖本没有什么主意,闻言道:“那我明日启程,就带着过儿到终南山一趟,看看有什么消息。”

次日一早,郭靖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带足银两,又与大师父、妻子、女儿、武氏兄弟别过,就带了杨过乘船离岛。

到了浙江一带上岸,郭靖买了两匹快马,郭靖的行李只有几件换洗衣服,杨过却是自作自受,在岛上抄写的道经太多,这会儿收拾起来,足有二十多本,因这古时写字,都是用毛笔,即便都用蝇头小楷,一本书也写不了多少,所以才写了这么多本,其实也没多少内容。车二十多本背在身上多少有些不便,最后杨过用一个褡裢装了,横放在马后。

郭靖见杨过装东西的袋子颇似当年在蒙古时候见过的马褡子,便道:“过儿,你这袋子哪里来的?”杨过道:“我这几本书背起来颇为不便,就叫成衣铺的裁缝给做的。”郭靖道:“你以前见过这样的袋子吗?”

杨过道:“没见过,我只是觉得这样两头做上口袋,无论是放在马背上还是搭在肩上,都极为方便,就让裁缝照我的意思做的。”郭靖暗叹:只怕也只有蓉儿才能在聪慧上比得过过儿了。杨过若是知道郭靖因为自己仿制一个褡裢而赞叹,恐怕得暗道一声惭愧,不过这就不是杨过所能知道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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