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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三十一掌:孙婆婆去世

杨过心想欧阳锋既然要隐居,那不如让他来教授那帮穿越而来的新兵蛋子,便道:“爸爸,既然你要找一个清静地方,别的深山老林也太过冷清,孩儿在荆山一带有一处寨子,里面安置的都是军中家眷老弱,爸爸不如就到寨子里住下吧,如你有兴趣,也能帮我指点一下手下的小子们。”

欧阳锋道:“既然你有这么一处好地方,那我就去住着,只是隐居之后不能看到你,你可要常来看我。”杨过心想我的分身就在寨子里,岂不是市场陪伴。不过见欧阳锋神情寂寥,便道:“爸爸无须烦恼,孩儿自当随时侍奉左右。”

欧阳锋看杨过的神色不像说笑哄他,道:“你如何陪我,你年纪尚幼,难道也要跟着我这糟老头子遁入山林不成。”杨过笑道:“爸爸,我请你看一样戏法,保管你从来没有见过。”欧阳锋道:“什么戏法?”

杨过得意的一笑。将身子微微一晃,从身上走出一个人来,形貌打扮,与杨过一般无二,只是身子虚幻,见之不似实物。

欧阳锋走了一辈子江湖,也没见过这等事,即便武功高人以极高明的轻功身法在人眼中留下残影,那也是转瞬消散,而且这需要有深厚的功力以极其高明的轻功使出,方才能用极为快速的身法在别人眼中留下残影来。然而此刻杨过明明身形缓慢,除晃了晃身子之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个半透明的影子与杨过一般脸上甚是得意。欧阳锋惊道:“过儿,你这是什么法儿?”

杨过笑道:“这法儿是我在梦中得异人传授的,如今我在均州成和荆山寨内各有一个分身,所以这个分身才如此虚弱,不然他看起来与真人无异。”欧阳锋听了十分高兴,道:“你是要用这分身陪我一起吗,只是这分身虽然奇妙,可是终究不如真人,不免惊世骇俗。”

欧阳锋正在说着,只见那分身身躯逐渐凝实,接着竟然开口说话:“爸爸,你现在还能看出来吗?”原来杨过刚才已经将投注在荆山分身的神力收回大半,用以充实这个分身,荆山的分身被抽走大半神力,自然看起来虚幻不实,只好先推说闭关,自个儿躲进房间里去。

欧阳锋伸手抓他手,感觉触手一股弹力,并不是实物,分身道:“爸爸,我这身体虽然看起来像实物,但是分身太多,神力不足,等到了荆山,合二为一,那么常人也难以看出来了。”

欧阳锋十分欢喜,连连道:“我儿真是好本事,你这门功夫,客真是天下唯一了。”杨过笑而不语,心道:“这可不是什么功夫。”不过此时却不便说出。杨过有奔回房中拿了一包散碎银子交给欧阳锋道:“我这里没有适合爸爸的换洗衣服,那些银两路上也吃住得舒服些。”

欧阳锋此刻神志尽复,也觉得一身破烂衣衫实在有失风度,加上半月没有洗澡,身上一股子馊味儿。笑道:“这身打扮,倒是跟老叫化差不了多少了。呸!没事儿提这个老不死干什么,想起来我就生气,下次见了他,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老叫花子,让他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分身笑道:“爸爸,别去想那些糟心的事儿,咱们走吧。”欧阳锋携了分身飘然而去,回头却望见杨过本身仍站在一块石头上眺望,对分身道:“你这法儿可真够有趣,要是那黄老邪见了,定然甘拜下风。”

分身笑道:“我这法儿虽然武力不强,但是占得便宜可不少。”说着双脚连踏,如上台阶一般,竟然一步步在空中越走越高。两人本是下山,此时杨过望空而走,没走几步,竟然高有数丈,欧阳锋连声叫好,称赞真是神仙手段。

杨过心中高兴,看四爷无人,走路也不转弯,遇到树则散开为气,过了树又聚而为人,玩的不亦乐乎,只看得欧阳锋啧啧称奇。杨过道:“这门功夫孩儿还没研究通透,等我融会贯通,就能传授给爸爸了。”直把欧阳锋高兴的合不拢嘴。其实杨过此法哪能传授,不过是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只是还未妥善,等过些日子,方可一试。

杨过见分身与欧阳锋都走得远了,寻思也不知道小龙女出关了没有,当下回转古墓。到了门口却见顺婆婆坐在墓门口石上喘息,忙问道:“孙婆婆,你怎么了。”孙婆婆的声音沙哑缓慢,好像腐朽的风箱:“我老了,大概是不行了吧。”杨过一惊,想到孙婆婆一直服侍小龙女的师父,那么年纪即便比小龙女的师父为小,也差不了多少,如今小龙女的师父已经去世多年,孙婆婆年纪恐怕也块到头了,忙抢上前去,一手抵他背心,暗运内力助他调匀呼吸。

杨过得习上乘内功已有一年余,加上他本身天资极高,又有强大精神相助,隔三差五在古墓睡过寒玉床,已经养成了随时练功的习惯,内力颇深,一股内力送出绵密温润。

孙婆婆得他相助,立时呼吸匀净,叹道:“没用的过儿,人之一生,有生有死,我老婆子已经活够啦,只是对我家姑娘放心不下,她一生无依无靠,我若去了,就再也无人照料她了。”说完转过头来,两眼一瞬不瞬盯着杨过。

杨过给他盯得不自在,硬着头皮道:“我定然不会让龙姐姐搜了他人的欺负。”说完了这句,竟然好像用了全身力气一般,脸上兀自发烫。孙婆婆“嗯”了一声,道:“你扶我进去。”杨过扶着左臂,双手用个巧劲,孙婆婆应手而起,双脚好似不需用力一般偶了进去。

两人进了古墓,孙婆婆道:“扶我到放石棺的地方。”杨过看他身子颤颤巍巍,心下一震,知道孙婆婆果然已经油尽灯枯。忙扶她进去,在石棺上坐下。道:“婆婆先休息一会儿,我马上去叫龙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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