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志青甚至把仓央嘉措的《十诫诗》抄在手机里经常读:“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然而,读了一遍又一遍,但在很多的时候,乔志青还是情不自禁地愿意想她,想相遇,想相聚,想相惜,想相对,想相知……
想一想她的样子,想一想她的神态,想一想她的声音,也是幸福的,也是甘甜的,也是美满的,这似乎已经足够了……
可是,到头来,那种想亲近她,想和她在一起的感觉仍然是欲罢不能!也不管她是什么人,是谁的人!她像致命的烈焰一样炙烤着他时不时躁动的灵魂!
乔志青扔掉烟头,上车坐进驾驶室,想了想,启动发动机,随后又关闭走了下来,关上车门,站在路边,打开手机,给妻子段丽红打电话。
在此之前,段丽红像往常的周五那样,已经给乔志青来过电话了,问他今晚回不回来。因为,有时候有接待任务或者有推不开的工作和应酬,星期五晚上并不是都能回去的。当时乔志青还在参加县委常委扩大会,便出去给她回电话说正在开会,晚上有应酬,吃过饭才能回去,不要等他了。
现在,乔志青就在电话里,装出喝多酒的样子对段丽红说:“我……我今晚喝多……喝多了……不能……不能自己开车了……明天上午回去……别……别等我了……”
段丽红在那头埋怨他道:“少喝点吧,看话都说不成了!”
乔志青故意哇哇吐了两口:“哎呀……我……知……知道了!”
“看都吐了,喝了多少啊?你现在哪里?旁边有人吗?”
乔志青呻吟着说:“在……厕所呢,有人,有人,司机在……在我旁边呢……”
段丽红说:“那你照顾好自己,我早点睡了,今晚不舒服。”
乔志青结巴着说:“你睡吧……我……我一会儿就……就回宿舍了……”
——初稿于2008年10月—2010年2月
改定于2010年5—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