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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林中虎说得没错,我那两个在南方做生意的哥哥都已经开上私家汽车了。南方的都市歌舞升平,大街上穿着喇叭裤的小伙儿跳着迪斯科,穿着七彩连衣裙的姑娘们走着摩登步。可此刻,我们还徘徊在生死线上,就在前面那个黑黢黢的院子,冯思琪她们生死未卜。或许,这就是生命的价值,青春的价值。

攻击的时间越来越近,我跟他再次合计行动之后撤离的路线。我打开地图对他说:“我们得手后,一是沿着溪流的方向撤退,二是沿着山脊的方向撤退。两条路各有利弊。沿着溪流方向撤退,路上敌人的防御兵力强一些,雷区比较多;沿着山脊方向撤退,道路会很难走,攀援的山崖很多,如果敌人的追兵速度很快,不利于我们展开阻击。”

林中虎闭上眼睛说:“先救到冯思琪他们,然后,你先带领他们沿着山脊的方向撤退,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

我知道林中要办的事情。他要生擒阮世雄,把他带回去证明顾大海的清白。这是林中虎的一块心病,也是他坚决二次参战的最大原因。他曾经说,这件事关乎到一个军人的荣辱和一个生命的价值,他答应过顾大海。我深知林中虎的固执,他要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我坚决反对。可我的反对毫无作用。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他是分队的最高指挥员。但我抱定了跟他在一起,生死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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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是黎明前打响的。春雷滚滚,雨越下越大,天变得更黑,伸手不见五指。我和四个狙击手的枪上都装上了夜视仪,套了消音器。马天龙带领着几个侦察兵摸到了村口的小桥边,率先用匕首干掉了担任警戒的公安军士兵。

我用手势命令三个狙击步枪手占据了小院周围的三个制高点。闪电刚过,一声闷雷响起,小院门口的三个敌军特工雷击般倒在了门口。我带着第一小队影子一般进了院子。院子共有三间房子,正屋,两间东、西配房。

我做了个手势。马天龙和第一分队队长各带一组人控制东、西配房。我直扑正屋。

阮世雄根本不会想到,远在边境线上百公里的屋子里会突然有人拿起枪抵住他的脑门。他太了解中国军队,几年来,他们一直这样做都很安全。可是他还没有足够了解他的对手,他不知道我也是个从来都不按常规出牌的人。

马天龙靠近了蜷缩在东面配房墙角床上的那个中年男人。一道闪电破窗而入,阮世雄看到了正对着他的乌黑枪口。或许是他预测到了马天龙不敢开枪,就地一滚,伸手就去拿枪,马天龙的匕首已经抵住了他的腰。东西配房里的敌军特工一共十三人。马天龙命令把他们绑了,嘴里塞上了毛巾和破布。

几乎与此同时,我带人冲进了正屋,迅速控制住了还在酣睡的敌人。正屋的敌人都是女的,一共有九人,除了一名四十岁左右的女军官,其他人的年龄都很小,她们穿的是公安军的衣服,一些人还光裸着身体。几个人刚刚要喊,她们的尖叫还没来得及喊出口,侦察队员就让他们变成了哑巴。我用她们的语言询问那个女军官,我们的人在哪里。这个倔强的女人把脖子一挺,一副不屑的样子。抓她的侦查员给了她一肘,她疼痛地弓下了腰。一个个子不高的小女子用手指了指房梁的上面。

一道闪电破门而来,一刹那我被眼前景象惊呆了。三具赤裸裸的女性身体悬挂在横梁上。闪电光里,冯思琪惨白惨白的脸庞爬行着两道血痕,她的两只眼睛瞪得很大。我把三具赤裸的女体放下来,另外两个女护士的身体已经冰凉,只有冯思琪的身体尚还温热,我一把扯起了竹椅上的床单包裹起她的身体,抱起了她。我拼命地叫着卫生兵的名字,从微弱的气息中我知道,冯思琪命悬一线。

两排敌军特工被捆绑着手站在院子里,借着闪电的亮光,我的目光扫了一下二十几个战俘,最后,我在参差不齐的队列中找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冯思琪的虐伤和两个女医护人员的死激怒了我,我对这些毫无人道的男女动了杀机。那一刻,愤怒让我毫不犹豫地下了一个愚蠢的命令:“带着他走,其余人员,统统处理掉。”马天龙厉声制止了我。现在想想,如果不是马天龙制止了我的这个命令,战后,我会因屠杀战俘而走上军事法庭。我的命令也让阮世雄吓了一跳。他跳起来跺着脚呜呜抗议着。我一声令下,侦察队员哗啦啦一阵子弹上膛,阮世雄仍然挺着笔挺的身躯,仍然在高叫着。负责爆破的侦察队员把烈性炸药安置在房子周围,几捆炸药和手榴弹拴在捆绑俘虏的绳子上,绳子的一端就系在手榴弹的拉环上。

2

我仔细打量了眼前的阮世雄,他还是那么瘦弱,眼神有点儿孤傲。阮世雄用熟练的汉语对我说:“放了我的这些人,我跟你们走。”这时候,靠近阮世雄的那个女军官一脚踹在了他的背上,说了很大一串话。我虽然听不懂她说的话,但意思我能理解个大概。她不让阮世雄这么做。我看了一眼女军官问阮世雄说:“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你老婆了?”阮世雄点了点头看了我一眼低声对我说:“我的家里还有五个孩子。”我走向那个中年女子说:“我听说过你的勇敢,你是女中豪杰,尽管你手上沾满了我们兄弟姐妹的鲜血,可现在我们不杀你,也不带走你们,但前提是,他必须兑现自己的诺言,乖乖地跟我们走。”

我们很快淹没在黎明前黑暗的丛林里,等待天亮的到来。

早晨,雨停了。我和马天龙轮流背着冯思琪踏上了回家的征途,就像当年我背着顾大海那样走在布满荆棘的丛林里。阮世雄被绳子缚着双手行走在我的前面,一个侦察兵手里牵着绑他的绳子。一路上,我没有理会他,他也没有吱声。我们走了山脊方向的那条路,从清晨一直走到黄昏才接近边境线。这是山的南面,翻过山,北面是敌军的防御阵地。他们在那里囤有重兵。我和马天龙商议,决定夜晚翻越山峰,这样敌军的侦察分队不容易发现我们。但夜晚翻越山峰,给行军带来了很大的困难。湿滑的丛林,长满苔藓的石头,时不时还得应付悬挂在树上,深埋在地下的地雷。

西边一抹残阳弥散在天幕与丛林的尽头,在潮湿的雾霭里升腾起了一道绚丽的彩虹。

冯思琪在我的背上苏醒了过来,她的眼前一片陌生。她抬起低垂的头,看着天边的彩虹突然哭泣起来,伏在我肩上虚弱地对我说:“能活着再看一眼这个世界真好,我以为我已经死了。”我扭过头去,用脸贴了贴她的脸说:“有老虎哥在,不会让你死的,琪琪,坚强些。”冯思琪惨然地笑了。翻过一个山头,她坚持要下来,她嚷着向卫生员要药棉,她要自己处理伤口。我命令部队在半山腰宿营。她顺势从我背上滑下来,软绵绵地倒在草丛里,像一条无骨的蛇,我要上前搀扶她,她摇了摇头拒绝了。

3

她肯定流了很多血,她的脸色一片苍白,连红润的嘴唇也泛起了白色,从脸颊到额头有一道长长的伤口已经结痂了。伤口显然是用刀子划的,她已经被毁容了。

这一刀像是深深划在了我的心里,割破了我的心脏,我的心也在流血。我不知道冯思琪今后会如何接受这个现实。她的身体很虚弱,可还是坚持要自己站立行走。我让人用雨衣在灌木丛里给她搭起了一个棚子。她颤颤巍巍地走进去,清理自己的身体。我听到灌木丛里冯思琪一声尖叫,随后是撕心裂肺般的哭喊,这哭喊咬破了我极其脆弱的神经。

我把阮世雄拎起来,一拳把他打出老远。他的嘴出血了,佝偻着身子趴在地上剧烈地咳嗽。他抬起头微笑着看着我:“你早就该这样了,你早就该这样了。”我再次飞脚向他踢过去。马天龙拉住了我。他知道我这一拳用的力量太大,有骨骼断裂的声响。

马天龙说:“你会把他打死的。”

我愤怒地吼叫:“这混蛋,他早就该死。”

我猜测冯思琪受到了虐待,否则天真烂漫,看起来无比坚强的冯思琪绝对不会是眼前这个样子。跟她在一起的两个女孩子已经死了,遍体鳞伤。我把她们埋在了溪流岸边的山坡上。她们受的都不是枪伤,两个女孩都吊死在了草屋的横梁上,舌头生生地被咬断了。可见,敌人那些女兵对她们的折磨是如何之残忍。我看着伤痕累累的冯思琪不止一次为没有杀掉那些毫无人性的男女后悔不已。她们都该死。

4

我的对面就坐着阮世雄。

我叫来了军里配合抓政治工作的组织干事,就关于当年顾大海被俘的事情对他进行了审讯。阮世雄低着头,不敢正视我仇恨的目光,我鄙视地扫了他一眼。短短的几年,他老了。脑门的头发已经开始稀疏,眼睛里也没有了那种神采奕奕的光芒,只是腰板仍然是挺直的。

我沉闷地对他说:“我有些后悔了。”

阮世雄点点头,无赖的样子再次点燃了我的怒火。

我继续说:“我应该让你的那些混蛋统统去死。”阮世雄终于说话了,声音有些嘶哑。他说:“准确地说,是我间接地杀死了他,是我间接地杀死了那个连长,那是一个十分坚强的军人,他值得我们所有军人的尊敬。”

阮世雄的交代,揭开了顾大海的被俘之谜。那天,阮世雄带领着追兵把顾大海和几个新兵追到了断崖边上,激战进行了半个多小时。可兵力悬殊太大了,顾大海开枪掩护着几个新兵顺着藤条向下攀援,子弹打完后他跳下了断崖。他是在昏迷中被阮世雄的人抓获的,那时候,他毫无知觉。阮世雄见到他的时候,他的双腿已经断裂,膝盖以下的骨肉已经完全发炎了。阮世雄只好让卫生兵锯掉了他的残肢。他醒来的时候曾经几次想自杀,但阮世雄告诉他,如果他自杀了,他就会把同时被俘的三个新兵全部杀掉。阮世雄知道他是一名连职军官,而且是红军师标杆连队的军官,他当时是想从他的嘴里得到一些军事秘密,寻找突围撤离的方向。可顾大海死活都不张口。几天后,他的下肢已经开始溃烂了。当时他们的医疗条件很差。阮世雄只好让下面的人用盐水给他消毒。那天,阮世雄听到顾大海的惨叫,就跑过去劝他说,如果按我说的去做,就可以送他去大后方的医院去治疗。顾大海咬着牙齿就不叫了,直到截肢后的腿烂掉,他也没再哼一声。阮世雄看到他快要死了,准备把他送到我们的阵地上,让我们把他弄回去好好治疗,不料就在这个时候,我突进了他的营地趁乱就把他们给营救走了。

阮世雄说,那一天,他就应该猜出来是我干的,干掉他卫兵的手段,只有出自我的单兵弩。阮世雄说:“顾大海不是一般的战俘,他是一名斗士,他的意志让我十分吃惊。”

我愤怒地质问阮世雄:“你们对那个姑娘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阮世雄呆滞地摇了摇头说:“不知道。”继而,他急切地对我说:“不过我可以保证,这都是那些女人们做的,我没让任何一个男军人靠近她们。”

后来,我才知道,折磨女人,那些女人远比男人更凶残。她们用尽了男人想都想不到的手段来折磨三个姑娘,直至她们自杀。战争让人性变态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她们捉来蚂蝗和蜥蜴,让它们爬进冯思琪她们的身体……我后悔放过了那些女人,她们有时候远比男人更可恨。战争中的军人不能有悲悯之心。我们都曾经为这种悲悯之心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我们的敌人常常利用我们的宽容与善良,转身置我们于死地。而事实上,国家与国家也是如此。我们以和为贵,善字当头的国家常常让我们的邻居认为我们是软弱可欺。

5

阮世雄靠着大树,仰起头痛苦地闭着眼睛,树叶间隙的阳光正落在他身上。他长叹一口气说,只有这会儿他的心是平静的。一切都该结束了。他的生命,包括这场可恶的战争早就该结束了。他已经厌恶了这场战争,每次握起枪他就想呕吐。他早知道这一天会来临,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迅速。无边的丛林就是他的牢笼,他的噩梦。二十几年里他一睁开眼睛就得拿起枪去战斗。战斗就要死人,敌人、亲人、战友、朋友。每死去一个人他的心里都十分难受。他开始疲惫、厌倦、麻木。每天如同行尸走肉。他们的国家浸泡在战争苦水的时间里太长了,人民饱受了太多的战争苦难。这有点儿像三四十年代的中国,长期的战争压抑让所有的国民时刻都带着仇恨生活。他恳请我理解这种无法控制的仇恨,无论是对法国人、美国人还是对曾经帮助过他们的中国人,只要是踏上这片土地,都是他们的仇人。他们的国人,从刚刚懂事的时候就学会了仇恨,就梦想着长大后能在仇人身上寻找到报复,他们和仇恨一起长大。在强大的仇恨面前他无能为力。他清楚地知道,他无法控制他的国家,无法控制他们一次次的犯错,他们一次次违背了过去的诺言和战争的法则,让战火无边蔓延。他说如果他的死,能够完成他内心的救赎,他希望我能给他一个最好的了结。

我冷冷一笑说:“我帮不了你。”如果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没有人能帮助他。

阮世雄低下头,他不说话了。我知道他的心情极其复杂。

我让组织干事把阮世雄交代的材料组织人抄写几份,分别揣在几个人的身上,如果我不能把阮世雄安全地带回去,这些材料至少要有一份安全地带回营地。

马天龙坐在冯思琪清理伤口不远的地方抽着闷烟。听着冯思琪渐渐嘶哑的声音,他的心里很难过。虽然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但共同的成长岁月还是让他们结下了血浓于水的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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