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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费尽心机找公关焦头烂额躲债务

上次B&B发布会的失败让叶蓉失掉了很多客户,所以,她这次坚持不愿再和概念合作。但是,费德南一心想请广告界的大人物出席,没办法,他只能亲自登门拜访叶蓉。

费德南和吴庸带着一大束剑兰,来到前台,说明来意。眉清目秀的前台小姐吕蓓立刻一口回绝:“对不起,叶总说概念公司的人一概不见。”

“拒人于千里之外不是蓉姐的行事风格呀。”

“我也没办法。”

“吕小姐,你的耳钉是卡地亚的新款吗?真漂亮。”费德南总能在女人身上找到突破口。

吕蓓像是遇上伯乐一般高兴,摸摸耳钉说:“谢谢费总。呵呵,您是我见过最有眼力,最注意细节的男士了。它这么小,很多人都注意不到呢。”

费德南乘机对她放电:“不是我注意细节,而是戴在你身上,让人想不注意都难。”吕蓓害羞一笑。

“帮我去通知蓉姐嘛。你看,我还带了花。”说着,他把花递给了吕蓓,“看在花的分上,你去问问她喽。”

吕蓓已经被费德南迷晕,通红着脸,说:“那我试试看吧。”费德南温柔地点头:“我们在这儿等她,谢谢你哦,吕小姐。”吕蓓放下花,含羞起身,去了办公区。

片刻后,叶蓉从办公室走了出来,却对费德南和吴庸视而不见,直接对身后的吕蓓说:“下班了,你可以回家了。”

“叶总,那客人怎么办……”吕蓓向叶蓉示意了一下笔直站在一边的两人。

“我没看到客人……”她很坚决。

吴庸忙说:“对对对,我们都是自家人。”叶蓉瞟了他一眼,继续往外走:“我只看到一对看门的石狮子。”

费德南忙把花举起,拦住她:“有懂得给女人送花的石狮子吗?”

叶蓉接过花,挑眉瞅了瞅:“哦,这么一大束哦,还刚巧是我喜欢的剑兰,真是让小气的费总破费了。”

费德南撒娇地说:“还说我小气,那您不是更小气?发布会都过去那么久了,连个改错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不是不给你机会,我是怕你错上加错。”说完,她把花交给吕蓓,“插到洗手间去。”

费德南继续拉住她:“蓉姐,你要我怎么做才能原谅我啊?”

“要不……我们给你唱歌?”吴庸在一旁出点子。

“好啊,来吧。”叶蓉转身坐在了前台的椅子上。

费德南看着吴庸:“唱歌?”

“唱啊,看我干嘛,蓉姐想听。”吴庸继续吆喝。

“哦,唱……唱什么呢?”

“有道歉性质的。”

“道歉?”费德南抓耳挠腮,想了一会,便故作深情地唱:“宝贝对不起,不是不爱你,我也不愿意又让你伤心,让我相信让我相信你会好好的,不必约定不必约定也不会忘记,一千颗真心给你你不要沉默不语,一万万句我爱你我一定会来看你……”这一段下来,居然把叶蓉唱得心花怒放,十分享受。吴庸冲费德南挤眼睛,示意他停下。

叶蓉缓过神来,对吕蓓说:“请付给这位送歌上门的先生小费!”

“蓉姐,别这样,我们还有个盛大的发布会等你帮忙呢。”

“我发过誓,投胎三次,都不会再和概念合作。因为你的原因,我失去了许多客户。我和你没什么可讲的。”

费德南嘟囔了句:“这个记仇的女人!”

“你说什么?”叶蓉再看看他。

“我说,你是个记仇的女人!”费德南也没了耐心。

“好吧,算你说对了!吕蓓,关灯,锁门,下班!”说着,她就要出门。

“哇,软硬不吃啊。”费德南感叹。

吴庸挤眉弄眼,小声说:“看来,只能用你战无不胜的武器了。”说完,他把费德南猛地推到叶蓉面前。叶蓉往地上倒去,费德南赶紧用右手抱住了她的腰,左手扶住她的头。叶蓉瘫软在他臂膀里,渐渐失去抵抗,手袋掉在地上。

她口气软下来:“快放开我!否则……我叫警察了!”

费德南继续撒娇:“叶蓉姐,从小到大,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偶像,事事处理得都那么大方、得体……”叶蓉悬在费德南胸前不语。

“我爸爸总说。”他模仿着老费董的口气,“德南啊,叶蓉是国内最好的公关专家,很多企业都被她点石成金,概念能有今天,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叶蓉的帮助……蓉姐,看在您和概念这么多年的老关系上……”

叶蓉恢复理智,直起身,什么也没说,向办公室走去。费德南喜上眉梢,招呼吴庸跟上。吴庸喜笑颜开地对他竖起大拇指:“战无不胜啊!”

叶蓉以不许消减预算为条件和概念达成合作。同时,概念办公室也传来好消息,顾琳同意概念赊账购买胶片摄像机。

小黄牌竖起,丑女俱乐部成员正在女卫生间内热烈地讨论着马莎莎决定要去吸脂减肥的事情。苏蕾撇撇嘴说:“强烈支持。”

“我也同意,如果我有钱,我也整得漂漂亮亮地在那个薛菲菲面前晃,只要能气到她,我死都瞑目了。但是,我没钱。”罗兰也附议。

范春花反对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给别人钱让人割自己的肉,俺坚决反对!”

小艾也弱弱地表示:“和自然作对抗,一定会受到惩罚的。就好像我们把矿山采空了,那座山上就再也长不出很好的花草了。”

“你卖车我同意,吸脂就算了。因为你吸了也白吸,迟早还会长出来。可是你要用卖车的钱去买股票呢,那你长出来的就不是脂肪了,而是钞票!”这也很符合张凌的语言逻辑。

“我不要钞票,就想苗条!我想让裴娜嫉妒,想让黄贻明多看我两眼。”马莎莎愤慨地说。听完一圈意见,她下定决心:休假、卖车、吸脂。

这个美丽的决定让无敌触动很大。她正在办公室神游:如果我变瘦变漂亮,费德南会喜欢我吗?费德南应该会让裴娜搬到壁橱去!我要坐到外面,让每个到概念来的人都能看到,并且为我可爱的笑容而感到开心。

“无敌。”费德南大叫。

“哦?”她马上收起得意的笑容,跑出去。

“美丽生活的预付款还没到账吗?”他问。

“我想应该快了。”她想想说。

“哦,这笔钱到了,也刚刚够还一些小债务。我们的发布会从哪儿能弄点钱出来呢?你的天材公司能支援多少?”

“最近股市情况不好,可能援助的不会太多。”

“概念已经几乎是你的了,别那么吝啬嘛。”

“不不,费总,最近股市真的跌得很厉害。不过您别着急,我有办法。我可以用天材贷款。”

“现在不是货币紧缩吗。”

“天材从没贷过款,信用记录优良,我想通过苏蕾帮忙,应该会有办法。”

“那你还不快去办!”

“是!我明天就去。”无敌立正,调皮地敬了个礼。

亚洲银行副总裁办公室,叶茂成在阳光下很认真地穿针引线,但因为老眼昏花,始终穿不进去。苏蕾进来,大喊:“叶老头!”

“你来得正好,快来帮我把这针穿上。”叶茂成说。

“我没那么贤惠,你等着,后面有个贤惠的。”

话音未落,无敌推门走了进来:“叶总。”

叶茂成大喜:“呀,无敌,你怎么有空来看我?”

“我……是想求您点事。”

“你的事呆会儿再说,先帮叶老头把线穿好……”苏蕾说着把针线从叶茂成手上抢走,交给无敌。

“您要缝什么呀?我帮您缝吧。”无敌乖乖地说。

叶茂成拿出一个枕头似的东西:“喏,小盐包,我用来治颈椎的,放在微波炉里加热,不小心弄漏了,盐都撒出来了。”

苏蕾忍不住笑问:“整天搞那些稀奇古怪的保健术,你想长生不老呀?”

“我是在给老板省医药费呢。”

“你放心,这话我一定不会转告的。”苏蕾说完狂笑,把盐包递给叶茂成,“叶老头,这盐包是治病的,无敌把盐包帮你缝好就等于间接给你治病了,这忙帮大了,你怎么着也得给人家点回报吧?”

“呵呵,这还用你说。”他从柜子里拿出一只高档钱包,“这个送你。”

苏蕾把钱包一丢:“谁要你这破玩意呀。给无敌放点贷款。”

“贷款?”

“行了,你们谈吧,我就是帮忙说话的,后面的事情我就不听了!”苏蕾说完出了门。无敌坐下……

下午,无敌蹦蹦跳跳地进了办公室:“费总,我回来啦!”费德南急切地握紧了拳头:“怎么样?”无敌点点头。费德南收了下拳:“太好了!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是‘待开的玫瑰’了,美丽生活刚刚打来电话,预付款也已经打过来!我们35毫米的摄像机也送到了!”

无敌也忙拍手叫好:“太好了!不过我要提醒您一件事。如果算上今天刚贷的款项,概念现在已经欠天材1000多万了。”

“哎……为什么总是有好消息的时候,你就泼冷水呢。”

无敌低头不语。费德南继续说:“没关系,我说话算数,只要债务一到期,你就查封概念。”

这一番话,让无敌有些表情沉重。

概念的危机暂时度过,大家都努力为费德南的终极目标而忙碌着。李安茜已经见了很多重要的供应商……吴庸也在谈判中一如既往地争取好价格……摄影棚内,陈家明凡事亲历亲为,从策划到拍摄,从造型服装到道具检查……如雪放弃了其他的广告和商务活动,加盟了概念的广告拍摄……

日子一天天过去,美丽生活和概念联姻后的第一个广告片终于完工。

一段平静的日子过去,无敌又接到了银行和普托公司的催债电话。费德南疑惑地问:“那600万贷款和600万的预付款都用完了吗?”

“还有一些,但剩下的已经不多了。我们要还摄影棚的按揭,要补之前几个广告留下的窟窿……还要开发布会……”

“好吧,我知道了。你再跟他们对付对付……”

“他们说,再拖下去就要起诉我们。”无敌把最坏的结果说了出来。

“见鬼!概念被抵押的事什么时候会公布?”

无敌想想说:“好像是明天。银行知道这个消息就更糟了,他们会提前查封概念的!”

“放心……别那么悲观,你有办法和银行周旋的,一定行!没有你做不到的事,无敌!我去找吴庸,让他马上联系律师,我们要让天材先起诉概念,只要天材一申请诉讼保全,概念的资产就可以暂时冻结,这样,那些银行想催债也没用了!”

“可那些债我们早晚要还的呀。”

“你接管概念以后可以申请债务重组,我们不会赖账,只是想争取时间,难道你看不出来吗?”费德南独自恼火。

无敌拿起桌上的娃娃,说:“我看得出来,可我的心里怎么这么不安呢。”

一群女孩进了摄影棚,吴庸站在一边悄悄偷看着。这时,董莹莹冲他挤挤眼睛,也走了进去,吴庸一震:“那个‘二百舞’怎么也来了?”

“噢,不行。停!宝贝们,要认真,要对得起你们身上漂亮的裙子。把胸脯挺起来,对,我需要的是一群骄傲的小孔雀。而不是小企鹅。给如雪看看漂亮的你们。”家明在台下鼓励道。

小艾突然打断了家明:“导演。”

“什么事?”

“费总叫您去参加发布筹备会,他们都在等你。”

“那好吧。你来陪如雪看她们跳舞。”家明对小艾说,“她们的动作一定要统一,要统一。大菲,你来指挥。”

舞蹈编排大菲站在队伍前面:“姑娘们,3、2、1开始。”女孩们开始跳舞。家明正要出去,薛菲菲拦住了他:“陈导,让我也加入跳舞队吧,我也想跳舞。”

家明白了她一眼:“别拦着我,我要去谈重要的事。菲菲,别忘你只是个试镜模特。从试镜到站上神圣的舞台……这么看虽然没几步,事实上,距离非常非常非常……非常之远,知道吗?而且你的脖子,我真的不喜欢!还有你这件衣服,快把那个蝴蝶结剪掉!”

薛菲菲不肯放弃:“陈导,我学过跳舞的。不信您看……”说着就比划起来。

“好了好了,宝贝,很好,你可以带领小朋友们做广播体操,但不是跳舞的料。相信我的判断。我需要的是专业舞蹈演员,懂吗?所以你不要再折磨我了。”说完拂袖而去。

会议室内,众人正讨论着广告发布会的筹备事宜,费德南、李安茜、陈家明、叶蓉全部到场。

李安茜首先说:“蓉姐和我已经为客户与媒体安排好了一个特殊的接待地点。”叶蓉接着说:“我已经发了200份邀请函,要求客人们在晚上7点半抵达。发布会预计在8点半开始。家明,你们的演出排练得怎么样?”

家明依旧戴着平光眼镜,跷着兰花指:“以我的标准看,永远都会差那么一点点,不过普通人看应该是很好了。”

叶蓉点头:“家明的作品向来都是贴着免检标签的。”说完,她把发布会的菜单及酒水单递给费德南看。

费德南看着酒水单特别强调:“酒方面不要吝啬,至少要完整橡木塞的。千万不要拿碎木头的给我!我妈妈对酒的要求很高。”

“这个你放心,我不会让客人说,概念拿廉价食品来糊弄大家。像上次一样……”

费德南尴尬地看了看叶蓉。随后的问题由经费开始,因为这次对酒和食物的要求都比较高,所有叶蓉要预付30%的餐费和酒水钱,剩余费用在发布会后支付。费德南迫于一开始答应了她不随意削减预算,而且收预付款是酒店的规矩,无奈之下,他只得叫无敌开支票。

陈家明和安茜这边的问题更多:支付工人布景灯光费用、演员的演出费用,预付电工、音响师的酬金和会场的租金……费德南头疼不已……

罗兰正在前台和张凌嘟囔着薛菲菲,一个戴着墨镜的俏丽女孩走了进来。张凌拉拉罗兰的衣服:“这女人要是个子高点,身材也不错……我的妈呀,这女人是谁呀?”

罗兰也瞪大眼睛:“这是哪来的小靓妹呀?!”两人说着冲到了女孩面前。

马莎莎微笑着取下了墨镜。

张凌忍不住捏捏她的脸:“呦呦呦,脸从大饼变成小包子了!哎,你是不是做了拉皮呀,吸完脂怎么一点皱纹都没有呀?”

马莎莎把张凌的手一拿开:“我是天生丽质,皮肤自然收紧。”

罗兰撩开她的衣服:“给我看看你肚子!”她一转身撇开罗兰的手:“流氓!走,上洗手间!”范春花忙拿着笤帚跑过来:“日暮北风吹雨去,数峰清瘦出云来。”说着,她乘机碰了下马莎莎的胸。

马莎莎一回来就瘦了,她的“死对头”裴娜却还纠结在“怀孕风波”中。办公室里,裴娜双脚搭在椅子上,舒舒服服地坐着。

吴庸跑了进来。裴娜马上把脚放好,坐正。

“别这样。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你也要知道,我一点也不比你好受。各种舆论已经快把我逼疯了,想来想去,我决定还是应承担起我的那部分责任……否则,我的良心会很不安。”吴庸很认真地说道。裴娜眼睛一亮,以为结婚的事情有希望了。

吴庸把一张卡放在桌上:“这里面有3万块钱。你去把孩子拿掉吧,剩下的钱买点补品。”

裴娜拍案而起:“吴庸,你混蛋!你拿我当坐台小姐吗,给钱就能打发?”

“娜娜,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现在经济有困难,我只想帮帮你。”

“想帮我就娶我!我不要你的钱!”

“不管怎样,这3万块随你自己处置,是存,是毁,你看着办吧。我把它留在这儿了。结婚的事你还是别想了。我去开会,你自己照顾自己。”说着,他出了办公室。

裴娜想拿个东西丢他,看了看银行卡,没舍得;看了看镜子,也没舍得;最后拿起个文件夹,丢了出去。吴庸早已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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