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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费德南转移资产李安瑞上下刁难

小武告诉丑女们,他开始有艳遇了。丑女们有点不太相信,但是看着有些醋意的张凌,她们准备去摄影棚会一会小武所说的美女。

刚到门口,罗兰就看到了前夫傅新的女朋友薛菲菲从摄影棚里走出来,她跺着脚,头顶开始冒火,“你怎么会在这里!”

“哦!我是到这里来面试模特的。”

“你居然敢到我上班的地方来跟我示威?”

“我不是……”

“你给我滚!快滚!”罗兰抓起揣着的包就往薛菲菲头上砸,“你这个狐狸精,抢了我老公,居然还敢来这里示威!快给我滚出去!”

“谁是来跟你示威的!我说过了,我是到这里面试当模特的,而且我已经被陈导录用了,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请你不要再对我抱有偏见。”

冤家路窄,从此罗兰和薛菲菲相遇的机会也就多了。每次看见她,罗兰满肚子的怨气就涌上心头。加上薛菲菲对自己摆弄风骚的故意挑衅,罗兰叫嚷着要把她暴打一顿、踢进马桶。但为了保住工作,罗兰不敢在公司与她发生暴力冲突。她们倒处得相安无事。

不过,挑剔的家明似乎并不完全看好薛菲菲:“这么漂亮的脸蛋,脖子上怎么缠了两条铁丝呢。”

“陈导,这是皱纹。”

“你完了,这几条铁丝,让你一辈子都不能做出镜演员,至少不能出现在我的镜头里。你往后站,对,站到第三排。即使是替人走位,我也不想看见那些小蚯蚓。”

薛菲菲难过地退到了后面。拍摄的时候,家明也从来没有把特写镜头对准过她。

薛菲菲想和小艾套近乎,让她帮忙说好话,但小艾是罗兰的朋友,根本不愿理会。在整个公司里,她只剩下黏糊的小武,可以聊点大妈似的家常。

为了做好这孤注一掷的沐浴液广告,概念已经连续几次向“天材”借款了,费德南甚至想把这份广告合同抵押给天材。

吴庸一听,有些犯糊涂:“抵给天材?天材一没器材二没人才,给他有什么用?”

“说是抵押,其实还是我们做,我用概念的人和设备,钱划到天材账上。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留住现金,天材是我们的中转站,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概念。”

“别怪我没提醒你哦,你现在简直就是在悬崖边上跳芭蕾。”

费德南没有理会吴庸,直接叫无敌起草了一份承制合同。甲方是概念,乙方是天材。

无敌也有些不理解费德南的做法,但还是乖乖照办了。

费德南一边签着字,一边感慨天材真的不失为天才:“无敌啊,有个事我一直在想,当初我只给了你五百万,现在你已经陆陆续续地借给我两三百万了……你的账上还有多少钱?”

无敌骄傲地笑笑:“呵呵,还有差不多五百万呢。”

“天哪,你简直就是台提款机。告诉我你是怎么做的,发现阿里巴巴的宝藏了,还是……拣到沈万三的聚宝盆?”

“呵呵,要是那样就好了呢。您别乱想了,那些钱都是我投资赚来的。”

“可是,你的时间都花在概念了,如果有床,你都要住在这儿了,怎么可能有时间经营天材呢?难道……天材还有别人,嗯?”

“费总……”无敌有些神情紧张,不知道该不该坦白。

“怎么?你紧张什么?老实说,天材只有你一个人吗?”

无敌咬了咬嘴唇:“不是。”

“哦?”

“我不想瞒您,我的一个同学在帮我。”

“紫金大学的同学?”

“是的,他叫唐亚军,对证券市场很了解,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绝对值得信任。”

“那他知道我们的计划吗?”

“不知道。”无敌舔了舔嘴唇,打了个嗝。

“怎么了,无敌?你看上去特别紧张?是不是跟那个唐亚军说了什么?”

“没有。他不知道,任何事情他都不知道。他只负责把钱投进股市,然后向我汇报情况。”

“好吧,我相信你。你要记住,概念目前的情况是绝密的。这件事只有你,我和吴庸知道。你要发誓,不许对第四个人讲。”

“我发誓。”

无敌的心怦怦直跳,她没完全坦白,赶忙跑到洗手间洗了把脸,对着镜子不停地责备自己。

不料苏蕾从隔间里走了出来,笑着逼问:“说吧,瞒着你的小情人干什么了?”

无敌被吓了一跳:“你怎么在里面?”

“我方便当然要到里面去了!难道要在外面?”

“你都听见什么了?”

“你的小情人不是会费德南吧?”

无敌急忙捂住苏蕾的嘴:“你别乱说好不好?”

苏蕾挣扎开来,狂笑着:“干嘛!看你紧张的那样儿,好像做了亏心事的小媳妇儿。”

无敌被苏蕾糗得很没有面子,羞愧地低着头走了出去。

下班一回到家,因为概念借钱的事情,唐亚军就忍不住发牢骚了:“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我挑的那几只股票全部涨停!我真是越来越钦佩我自己的选股能力了,巴菲克也不过如此。”

“行了,别给那些钱默哀了,它们本来就是费总的。”

“谁说的。他给种子一颗都没少,他拿走的可是我辛苦耕作种出来的粮食啊!”

“别抱怨了,概念现在真的很难。费总希望能拿这个钱周转一下,他欠银行的债太多了。”

“那这事你们那位惟恐天下不乱的董事李安瑞知道吗?哦,还有费德南的父母。”

“他们都不知道,现在这个事全天下只有费总、吴庸、我,还有你知道。你一定要发誓,打死也不说。”

“我发誓,只要打不死,我就说。”

“你!你要是对别人说了,还不如杀了我算了。”

看着无敌较真的样子,唐亚军乐开了怀:“逗你的。我的保密能力你还不放心吗?虽然我在过去的某一时刻,曾经似乎说漏过什么,但吃一堑长一智,现在已经学会严防死守了。人在秘密在,人不在,那秘密也就没了。”

“其实对你我并不是特别担心,你又不认识概念的人。我现在担心的是费总,李安茜好像已经有所察觉了,每天都追着问公司的情况,然后大吼大叫。不过,她那么爱费总,即使知道了,应该也会替他保密。”

她从包里拿出白天签的合同递给了唐亚军。他看了看:“80万的广告制作合同?这是什么意思?”

“是那借款的抵押物。”

“他想让咱们拍广告?不会吧?我的梦想终于成真了!哈哈,成堆的漂亮女模特围着我,被我点评,等我定夺,说不定还有人主动跟我潜规则……”

“你这个洋葱头里装得都是什么呀?龌龊!”

“我还没说完呢,我在门口竖了牌子,本少已有心上人,闲杂人等莫靠近。嗯,裴娜除外,只有她才配得上我这个青年才俊。”

无敌拍了拍他的脑袋:“你要是不快从春秋大梦里醒过来,我就让你一辈子见不到裴娜!”

唐亚军立马把脑袋一晃:“醒了!”

“听我说,费总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份合同的存在。你要把这个锁好。”

“收到。”

“广告还是用概念的资源拍,但钱打在我们的账上。”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概念是想让天材保存革命的火种?”

“是的,概念快要资不抵债了,他要靠天材东山再起。”

“我能说不吗?借给他的那钱我不要了,我就炒我的小股票,做我的小期货,以我的聪明才智用不了几年也一样发达,我犯不着给别人做嫁衣,更犯不着冒被工商和银行查的风险。”

“亚军,我是来通知你的,而不是和你商量。我不能对费总置之不理。他需要我,他信任我。我要对他负责,而且,我们没有做任何违法的事情!”

“你别再装傻了,他这叫转移资产,你会不明白?”

“行了,我知道!但是如果我不答应帮费总的话,我会觉得自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你去帮他,我没意见,可不许打天材的主意,这是我的公司,这里有我的股份!”

“这是费德南的公司!他才是大股东。”

“那我算什么?还只是个AFG。”

“什么?”

“AFG。隐姓埋名的财经天才!”

“不,亚军,我已经把你的情况告诉费总了,他知道钱是你赚的。”

“那股东的事呢?”

“这个……你给我点时间。你放心,我保证,不管发生什么事,你永远都是天材的股东。”

“如果天材接管了概念,那我和费德南的关系是不是就相当于李家和费家的关系了呢?哦,我忘了,你才是天材的大股东,是你取代了李家的地位。Wow,李家要恨死你了……”

无敌神色有些犹豫,当初,她根本没有考虑太多的事情,只是单纯地想帮费德南。唐亚军的一番话却不经意间提醒了她。她懊恼着,陷入了沉思。

费德南虽然有很多女朋友,但他最认定的还是安茜。这段时间,安茜因为公司的事情,带着强烈的情绪,担心着公司,担心着费德南,有点睡不安寝,食不知味。不过,费德南哄女孩子自有一套葵花宝典,他总能不断地带给安茜惊喜,又是送礼物,又是甜言蜜语。

安茜看到他心里有鬼,说:“你是不是怕我告诉安瑞还有你父母,概念的大客户日渐流失的事?”

“当然不是,我只觉得你很辛苦,陪陪你,想帮你放松心情。”

“不是最好,我想来想去都觉得应该把这个情况向他们汇报一下。”

“不要!”费德南慌忙打住了她,终于露出了本意。

“嗯?”

“公司现在这样,你可以对我发脾气,骂我,往我最爱的Brioni西装上泼脏水,或者诅咒我一辈子禁用奢侈品,这些都可以。可我求你不要告诉他们。你相信我,我会处理好的,一定会的。为了你我也会的,你和公司就是我生命的两大支柱。如果你给我点时间,公司回到正轨后,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娶你,那时候,我就圆满了。”

费德南深情地望着她。安茜没有再追问,感动得眼角泛起了泪光,温柔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次的沐浴液广告拍摄,最终请到了知名超模百惠做女主角。裴娜也知道公司对这个广告相当重视,马上打电话给李安瑞通风报信。

“概念公司没有大客户了?”

“嗯,家明刚刚跟我说的。他现在正要拍一个非常重要的广告,听那意思好像费德南要孤注一掷。”

“什么时候开始拍?”

“好像棚里的部分已经拍完了,但外景部分还没开始。”

“好,很好。”

“哎,拜托,你可别跟任何人说是我告诉你的。”

“我还没有傻到像你一样。”

李安瑞挂上机后,邪邪地笑了起来,一边庆幸着让费德南下台的时机已经到了,一边开着车赶到了无敌办公室。

无敌看见李安瑞,有些惊慌,赶忙站了起来:“李董……您有什么需要我帮忙?”

“我需要最近的财务报告。”

“这个……”

“怎么了?别告诉我你没有,我知道公司所有信息都汇总到你这儿。”

“对,报表在我这儿,我也可以给您,但是必须经过费总的同意。我想您的助理也不会把财务机密泄漏给别人吧?”

“别人?哈,我是概念的股东和董事,换句话说,我是你的老板之一,我倒成了别人?”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别啰嗦,把报表给我!”

“那……如果您允许的话,我想给费总打个电话……”

“我现在就要!没有报表,把上个月的收支情况简单写给我也行!”

“我……不能……”无敌紧张得有些微微发抖。

李安瑞缓了一口气,说:“你不用紧张。我猜你不肯给我看报表是因为概念损失了很多。那么你应该很清楚,费德南已经做不了几天总裁了。接替他的人是谁呢,你也应该很清楚。你虽然样子难看,但头脑很清楚,你还想在概念公司继续工作吧?”

无敌低着头,没有说话。

“好,赶快决定吧,你要站在哪一边,因为等我当上总裁,我需要一个像你一样能干的人,但她必须对我忠心。现在就为你的将来做好打算吧,怎么样,把信息给我吧。”

“我很尊敬您,但是我想说,概念目前的状况很好,我相信费总一定会实现他的目标。”

“原来你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精明。你的盲目乐观超过了你的智慧。”

“是我的忠心超过了我的智慧。”

“你会跟费德南一起垮掉的,因为他失败的时候,你会身败名裂地离开。我和留下来的人谁都不会对你的工作表现说半句好话,更不要指望着我能给你写什么推荐信。”

“如果结局真是那样,我无怨无悔。我只能这么说。”

“一块朽木!”

劝不动无敌,李安瑞说完就往外走,恰巧费德南和吴庸走进了办公室。费德南一愣:“李安瑞,你去林无敌的办公室干什么?”

“去夸她漂亮呀。”

费德南皱起了眉头,李安瑞打量着费德南办公室的装潢,说:“墙壁和家具的颜色我都不喜欢,哦,还有那盆桃花。”

“我从来没指望着你那对只认识数字和表格的眼睛,能对美有什么鉴赏力。”

“鉴赏力?概念公司没有业绩,客户流失,危机四伏。你鉴赏什么?”

“别瞎猜了,到9月份开董事会的时候,你就知道概念的情况如何了。”

“也许那时候公司都不存在了。哦,我赶快去给费伯伯提前准备救心丸。”一番讥讽之后,李安瑞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费德南急忙钻进无敌办公室询问情况。

“他想让我把上个月的财务报告给他看。”

“你什么也没给他是吧?”

“没有,他说什么,我都不会给他任何东西的。”

费德南拍拍她,欢欣地笑了:“做得好。看你紧张的,好吧,放松放松,去吃午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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