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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海上娇花:误落尘世间(1)

繁花似锦 佳期如梦

有这样一种女子总让人又爱又恨,她是带刺的玫瑰,娇艳欲滴不禁让人想拥入怀中。或喜或悲,只是前世今生的轮回。爱情或许是不灭的火种,上辈子便以轻轻的埋下。当她出现的时候,你就如此这般无可救药、真真切切地爱上了。你不仅爱上了她绚烂的美丽,还爱上了她夺目的锋芒。幸运的?不幸的?几世修炼,一世光阴。

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

难道此生只为遇见那个人?世间万事,尽是因缘际合,缘起时起,缘尽还无。挚爱只在心中,或许只有当局者才能体会。

陆小曼的芳华一生,是她与那个时代的一场华丽之缘。民国的烟雨红尘成全了她一生艳丽的传奇故事,而她幽婉的身影里又摇曳着一个时代风情,如此香韵契合,成就绝唱。

她的一生,经历过名噪一时的风光和热闹,享受过奢华富贵与万般宠爱,也饱受过诟病冷眼,寂寞孤苦。甚至于归尘而去时,她的葬礼也显得极度冷清。

人生的大喜大悲,大苦大乐,她都历尽了。缘起缘灭,当一切随风逝去,当年华易转,世事流变,她依旧是一个惊艳的传奇。

走不回旧时风景,只盼能在书香好梦里瞥见你半分笑靥……

掌上明珠

上海这座华丽的城市,拥有着千年不变辉煌,万世隽永的奢华。这个城市见证了太多悲欢离合,成就了太多的传奇佳话。有理的、无奈的,都在这里停留不愿离去。就在这样的城市里,红叶遍地的秋天诞生了才华横溢、冰雪聪明、桀骜不驯的她。

生活偏爱这样的女子,充满诱惑与忧伤的大门,已经为她敞开。命运之轮展开了神秘的画卷,等待着这样的佳人儿画上动人的色彩……

她,名门闺秀,父母挚爱的明珠。

九死一生,她,一枝独秀。显赫的家族,疼爱她的父母,成就了她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优雅平静的古村落,陆家祠堂屹立那里。时局动荡,人心飘忽。乱世出英雄,陆家是银行金融界屈指可数的家族。小曼的父亲陆定清末举人,与曹汝霖、袁观澜、穆湘瑶等民国名流成为了同班同学,留日归来自是前途光明。往来军政要员,出入上流社会。

江南烟雨蒙蒙,断桥天涯恰似人间天堂。又是一代名媛淑女,知书达理、才华横溢吴曼华,小曼敬爱的母亲。江南出美女,吴曼华未出阁时已是无人不知的才女。温柔贤惠是名门闺秀的标志,而她将这种美德发挥到了极致。

一夜清风,半度相思,江南风雨几多愁。这样的女子总是让人难以忘怀,牢记于心间。贤妻良母这样的词语喜欢这样的女子,封建世俗偏爱这样的女子。青出于蓝,名媛闺秀好像也是代代传承。孩童时代的小曼就有了这般超脱的气质。吴曼华对小曼是十分严格的,所有闺秀都有这样的家教。

幼时严母严父是孩子的噩梦,记忆中只有严肃的面容,或许还有家法加身。时光流逝,慢慢成长,渐渐发现,严母严父是自己的幸运。孩子就像是一颗天然生长的植物,美丽纯洁,却也容易旁逸斜出,最后,变成不可逆转的歪脖树,却找不到没有人调教,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吴曼华就是小曼的严母,一代才女的女儿自是才貌俱佳,高贵气质与生俱来。古往今来,名垂青史的女子都是独特的。赞赏的、唾弃的,浮沉间,那些令人心碎的人儿还是铭记于心间。小曼就是这样独一无二的女子。不管是受人褒扬还是诟病都已经无所谓,重要的是历史记住了她,陆小曼。

一片阳光,洒进心房。清晨初醒,那一刻,父母就是清晨的旭日,我们期盼那迷人的光彩。小曼为自己的父母骄傲。商界政界叱咤风云的父亲,才情卓越的母亲,这是上天的恩赐。果敢的性情,闺秀的气质已经在她的血液里涓涓地流淌着。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人也是如此。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或许就是这个缘由。人的性子看似是后天的修炼,却又是像冥冥之中早有了安排。

躲不过的是命运,改不了的是天性。开朗、明快又掺杂着任性,新时代的女性是有些锋芒的。忍气吞声已经成为历史,女人要为自己做主。新旧交替,火花四溅。生于这个时代的女人,承担了上个世纪的期盼,这个世纪的挣扎。有的人,注定要被这两股力量撕扯。她的灵魂早已注入的勇敢,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风口浪尖,世俗难容,不是每个女子的命运。上一代的烈女子都已经飘然远逝,只有祠堂里那空空的牌位接受着香火的供养。我们已经忘却那个女子到底是怎样的光景?她曾经风华绝代,是受到褒奖的大家闺秀。这些自然是令人羡慕的,时光流逝,操劳一生,这个女子最后却只留下一尊牌位,一座坟头。

冬的寒冷,夏的热烈,自然法则。看似没有什么道理,我们却也习惯。女人就像是世间的繁花,姹紫嫣红,各有各的美丽。然而,她们的美丽离不开脚下的土壤。只有像陆家那片肥硕的土壤才生长出小曼这般美丽、充满才情的女子。

虽不是富可敌国,但也算是光耀门楣。锦衣玉食、娇生惯养、良好的教育早已为小曼的成长铺平道路。青砖红瓦,亭台楼阁将她包围。她,生而被人仰视。玉洁冰清如芙蓉,雍容华贵似牡丹。她是娇艳的玫瑰,处处散发着夺目的光彩。她的清香在空气中飘荡,胡适说:她是北京一道不可缺少的风景。

南的柔美,北的端庄集于她的一身。人间需要这样的女子,易碎的心灵多了几分坚强,这是属于女人的蜕变。柔情是打开心门的神秘钥匙,我们赞美绚烂的烟火,却改变不了烟花易冷,人心易老的凄凉。只期待,时光能够将那瞬间的美轻轻的收藏。风儿吹拂着她的脸庞,为她种下了柔情的种子。

解开枷锁,抛弃束缚,她将是新一代名媛。聪慧的她,拥有艺术家的敏锐与天赋。文学艺术,慢慢成为她的一部分。仿佛天性使然,抑或是上天的偏爱。这个女子拥有太多,让其他人望尘莫及。

细雨飘,卷珠帘,佳人如斯。没有世俗的牵绊,离开喧嚣的世界,她是否就是完美的圆弧?

徐徐的春风,暖暖的吹动着她的发带。闪闪发光的眸子,充满了对未来的期盼。若人生没有穷尽,只有奔流入海的希望,她将是美好的神话。千篇一律的旋律总会让人疲倦,只有不一样的节奏才能人留恋,回味无穷。个性鲜明的她,让人看一眼便铭记于心。名媛或许只是一个虚名,长久存在的只是这个“另类”。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如同诗人笔下的文墨,写下来,便走进了世人的眼里、心间。

皎洁明媚的容颜是扣人心弦的玉指,跟随着空气的流转,悄无声息地侵蚀着人的灵魂,喜爱之情油然而生。他们预见了她不平凡的未来,花瓶易碎,明珠却能万世长存。世间之人都爱触手生温的美玉,所以有一些女子注定是让人爱不释手的宝贝。

柳絮飘,书卷香,女儿闺中待长成。诗词歌赋是名媛淑女不可或缺的外衣,中外文化的熏陶犹如空气中飘荡的花香慢慢沁入如白雪般的肌肤。靠近,便已让人心旷神怡,目光再也无法从她身上转移。

她,陆小曼,是我们的诗人徐志摩挚爱的小眉。她必定不是凡俗女子。香气徐徐,慢慢进入他的梦。萦绕在他心头,占据了他的灵魂。这样的女子一定是美丽、善良、自由的化身。志摩的妻,名门闺秀的她,谁都没有料到,后来“祸水”、“淫妇”这样污秽的词语会与这般美好的女子联系在一起。

小荷初露

她,上天的宠儿,众星捧月的公主。

上帝在为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会为你打开一扇窗。然而,她却是这般幸运,美貌、智慧、家世无不让一般女子艳羡。她犹如雨后春笋清新宜人,还带着些许的墨香。自古南方闺秀温婉如水,北方佳人端庄坚毅。当各种美集于一身时,她便已超凡脱俗,与众不同。

从繁华的上海,到古老的北京城。在这种空间的转换中,她也汲取了这些城市的味道。上海滩的情调加之北京城的雅韵,将她出落成一种格外风情小曼。她,6岁进北京女子师范大学女子附属小学读书,13岁转入法国人办的贵族学校北京圣心学堂读书。正值豆蔻芳年,小曼的光彩越发耀眼。同年,父亲陆定还专门为她请了一位英国女教师教授英文。

聪明、机灵、可爱、美丽、多才多艺的女子总是最引人注目的。满天繁星,只有那一颗是我们的挚爱。漫山遍野的鲜花,也只有那一朵紧紧地抓住了你的目光。青春年少,热情温柔,男孩子心目中的皇后。多少青年追逐、讨好,她自然趾高气扬,对别人不屑一顾。骄傲的像一个真正的公主。

没有奴颜,没有卑微,只有真性情,这就是小曼。出水芙蓉不带任何修饰,天然的纯美。那是一片碧波荡漾的湖面,平静中带有些许悸动。安稳中的不安是一种诱惑,总是让人想一探究竟。蜻蜓点水,一闪而过,那只是瞬间的记忆。少年的梦里,钟爱的女子总是各种美好,却只剩下模糊的幻影。纯洁灵魂才是最灵动的魅影,最爱,莫过于隐藏于躯壳中的真实。

成绩优异、活泼可爱、精通英文法文,这样的女子在圣心学堂自然也是熠熠生辉,如鱼得水。活泼开朗、不拘于俗世的性格,让小曼更适合外国学校的生活。对于女子,说教多过于教育,这是中国的传统。封建社会浩浩荡荡几千年,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何等气势?女子是锦上添花的浮华,男人们美丽的外衣。小曼这样女子是稀缺的,处在时代变迁的尴尬夹缝,她的人生注定是冰火两重天,褒贬不一。有人爱之深,自有人恨之切。

能与钢琴、善于油画,怎能不让人钦佩?音乐是醉人心田的一杯美酒。美人抚琴,才子多情。音律总能为女子披上一层轻柔的纱衣,细雨绵绵,欢乐、忧郁都蕴含在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旋律之中。钢琴发源于西方,东方人也爱上了她。那个时候,上流社会的人们开始接受西洋文化。钢琴成了新一代名媛的喜爱之物,当然小曼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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