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瓦特发现电的过程吗?这也足以说明这个问题。有一天他的妻子发高烧,伏特便按当时流行的治疗方法为她配制了退烧剂——带皮的青蛙汤。那天正好是阴雨天,当他将死青蛙挂在窗户的铁棍上时,立即发现青蛙的腮在收缩。瓦特这时敏锐地得出这个推论:“死了的肌肉还能收缩,说明有外力作用于它。”那么这个外力到底是什么呢?伏特进行了大量的实验,终于在地球的磁场中获得了电。这位天才一个简单的推论,给世界带来了如此伟大的发明。
所以,对于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发现进行过严密的推论,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再去思考“它为什么会收缩”,这就是人类取得一项伟大的成就所经历的过程。我们再看看伽利略是如何发现真理的。当他站在比萨教堂下面时,看到了正在左右摆动着的吊钟,而且发现钟摆来回摆动的时间是相同的。我们都清楚,这一发现对人类的意义十分重大——钟摆使人类开始计算时间,也使天文学家计算宇宙有了开端。
当苹果砸在我们头上的时候,我们顶多抱怨一下自己倒霉之外,就没有再刨根究底。但是牛顿却不是这样,当他看见苹果从树上掉下来时,便问自己:“苹果为什么要掉下来呢?”正是这一发问使他发现了物体的重力,也使他开创了万有引力定律。
我们平时在研究瓦特的时候,感慨不已。他既是一个物理学家,又是一名心理学家,还是一位大数学家。英国和德国的大学都授予了他荣誉称号。一个对人类做出了如此卓越的贡献并为自己赢得了丰碑的伟大人物,其实他只是发现了水蒸气的推动作用,仅此而已。“水蒸气的力量可以推动壶盖,也一定可以推动活塞,因此,它可以作为机器的动力。”正是这个小小的水壶盖,竟然有了推动人类历史的作用,并且极大地便利了人的生活和旅行。
人的越是越大比较大的阻力,他的智慧之光就被浪费得越厉害,智能的力量就会被大大地耗散,这不但会导致大脑推理活动的停滞,甚至会使他看不到事实。我们从生物学的角度看,最初的生物学认为血液循环系统为脉管的一个封闭系统,密封的上皮细胞不会被诸如微生物这样不锐利的物体所穿透,更不可能被圆形原生动物这类比微生物还松软的东西所穿。这个我们根本不需要解释,大家对这一点都已经接受了。有的学生定然会问:那么疟疾的原生动物门是怎样进入到循环的血液中去的呢?
然而,从希波克拉底、蒲林尼、塞尔夏斯到伽林,大家都觉得热病是有毒的沼泽地里从早到晚散发的恶劣空气造成的。直到找到这种疟疾的真正病因之前,所有人都觉得桉树上的放射物会过滤和杀死空气中的细菌,于是人们就开始大量栽种桉树。我们感到不可思议,为什么没有人想想:疟疾原虫怎么会通过空气进入处于循环的血液中呢?到底是什么让那些研究者的智力变得如此低下?直到罗斯发现人是在被一种特殊的蚊子叮咬后才患上疟疾之时,局面才有所改变。此后,人类对这一问题得出了结论:“如果鸟的疟疾是由于蚊子叮咬引起的,那么人类的疟疾也同样是蚊子的叮咬造成的。”
待人们进一步观察之后发现,在疟疾流行的地区,空气新鲜,土地肥沃,人们只要不被那种蚊子叮咬,就可以从早到晚在那儿呼吸清新的空气,身体便不会得病。那些面黄肌肉的农民也只有依靠蚊帐的庇护才不会被病痛折磨。所有的人在发现这一简单的事实后都会惊呼:为什么我们以前就没有发现呢?原生动物不就是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吗?大家不是都在宣称循环系统是封闭的,是微生物不能穿透的吗?
我们再试着看这样一个例子。在古希腊文明时期,有人靠经验判断:“石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从中国古代一些历史记载中,也可以看到一些陨石的出现。到了中世纪,有关陨石降落的记载便更加多了。然而有些事情是十分荒唐的,1492年降落的那颗陨石居然被马克西米连一世当做基督教组织对土耳其人发动战争的借口。通过一些历史资料我们可以知道,最大的陨石是1751年掉在亚格拉姆附近的那颗,竟然有40公斤,现在被收藏在维也纳矿物学博物馆里。有位德国学者曾对此做过评论:“那些对自然和历史一无所知的人,也许相信铁会从天而降。但是,直到1751年,德国一些受过教育的人还相信铁会从天而降呢!可见人们对于历史和物理是多么的无知啊!”
让我们追溯到1790年,那一年一颗重达10公斤的陨石落在了法国西南部的塔斯肯尼地区,当时的许多人目睹了这一奇观,他们向巴黎科学院呈送了一份由300个目击者签名的官方报告。科学院的回答却是:“收到一份如此荒谬的正式报告,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若干年后,声学的奠基人契拉第里公开承认了这一现象。他坚信陨石是存在的,然而,他却遭到很多人的攻击,被诬蔑为“对自然法则一无所知,是一个对道德社会有着极大危害的人”。甚至有一位著名学者咆哮道:“即使陨石从天上掉在了我的脚下,我也不可能相信。”这个固执的学者现在我们看来的确有点可笑。摆在我们面前的明明就是一块重达10公斤或40公斤的铁,完全可以摸得到,可那位学者却说:“即使我摸着了,我也不会相信。”
心理学从来不对那些麻木不仁的情况作过多的研究,我们教育也应该这样。许多事实本来已是众所周知。比如,如果没有内在注意力与其配合,刺激对于感官的召唤就是枉然。将这样的实验进行无数次后进行总汇,就成了我们头脑中常识的一部分。如果要我们见到某一物质,首先要将它摆在我们面前,同时还得将意识集中于该物质上,也就是说,一种使我们接受刺激的内在过程是必不可少的。
这样的事情也会发生在一个更加崇高、更加纯洁的精神领域。一个人的思维没有意念相伴,很多事物就无法进入他的意识之中,而无论他的思想多么有力或者独特都无济于事。在我们看来,意识必须充满期待,而不是仅仅处于自由状态。一个思想非常混乱的人,不可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接受真理的降临。假如没有坚定信念的支撑,再明显的事实他都会视而不见,我们对它的解释或阐述都只是枉然,是信念而非证据使心灵向真理敞开。如果一个人的内在活动无法接纳它,作为媒介的感觉也就毫无办法了。我们现在处于一个讲求证据的时代,如果不是亲眼目睹就不相信它的存在的时代。因此,我们深切地感到,智力像精神一样处于危机四伏的环境中,它的作用或许被低估了,也许其中还有矛盾或错误,可能还没有被人们发觉。由于一些不起眼的错误,智力也许会导致入神志不清或者致命的心理失常,所以像精神一样,智力也需要外力的支持,否则它就会慢慢衰竭。智力支持不能仅仅停留在感官层面上,而是需要不断地净化,好在卫生学家已经建议人们对身体进行自我调理。
我们常常消耗大把的时间去清洗、磨光指甲,为什么不能把这种自我调理深入到我们的内部呢?这样我们就可以保证身体的健康和完整。智力可以使我们免受疾病和死亡的威胁,当然,我们不能强迫智力进行工作,那会它会精疲力竭,效果反而不好。在这个精神混乱和疯人成群的时代,我们不断标榜自己是健康的,鄙陋的习俗对人类健康和发展的威胁仍然是触目惊心的。所以,我们不妨有节制地去关注孩子们的成长,不要刻意去强迫他们学习,要让他们的内心充满智慧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