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晓娴想笑，很佩服自己终于无意中报复了一把，真是太爽了！这家伙不是惜字如金的吗？今天怎么那么多话？你可是你自找的！哼。
可是面这张可能被吓到也可能被气到的俊脸，她扯出来笑意的唇顿时变了个味道：“总秘，对不起，我，我刚才没有协调好，对不起！对不起！”
张凡一动不动，如雕塑一般，视线紧紧地望着许晓娴。
她只好陪着笑，继续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总裁，您老宰相肚里能撑船，您老心底无私天地宽，您老大人不计小人过，别生气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女人是故意的吧！张凡看着许晓娴想笑又不敢笑的嘴角，觉得自己的嘴角在抽搐。
许晓娴赶紧拿起了纸巾给张凡。张凡也不接，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看着许晓娴。
糟糕！这人不会是记仇了吧！
许晓娴已经从张凡眼中接收到这个信号，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鞠躬九十度：“张秘书，我错了，我以后保证不在公司吃早餐，就算吃也绝对不再吃韭菜包子了！喷脏您的衣服，我给您洗干净。”
张凡一直在蹙眉中，沉默，满办公室里都飘荡着韭菜的味道。
他现在身上挂满最讨厌的韭菜，还是拜他的秘书所赐。这女人是想卷包袱走人了！
张凡看着低着头双手在自己身上抹抹擦擦的许晓娴，尽管满身的韭菜味，但是近身却闻到许晓娴身上的橘香，很自然的气息。
神差鬼遣，张凡竟然出奇的没有咆哮，任由许晓娴在抹抹擦擦。晃神间，似乎还觉得这韭菜味并没有想象中难闻？
“够了。”张凡抓住许晓娴的手，喝住，“以后不准再吃韭菜包子，也不准再给我买韭菜的饭。”
许晓娴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诶？他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好说话了？
张凡瞪了一眼的许晓娴，竟然觉得这女人还挺清纯的。而且，怎么觉得这女人有几分的熟悉感？尤其是身上的味道……
切，张凡十分晦气的哼了句，转身长腿一迈，离开了办公室，都是这该是的韭菜。
许晓娴愣在原地，手里还拿着沾有韭菜的纸巾。
“诶，总秘，那衣服还洗吗？”只可惜人已经走远，压根没有人会回答许晓娴。
这男人怎么就走了？那是不是说他不怪她了？衣服还要不要她洗啊？她可赔不起啊，你这动则几千大洋的衬衣，让她赔，那还不肉痛死她！
张凡一路走出公司，走到哪里哪里就飘荡着韭菜的味道，闻起来是如此的逍魂，几乎让公司的每个人都忍不住蹙眉。可眼见他路过，又不敢吭声。
面对公司员工的反应，张凡晦暗幽深的眸底浮着淡淡的冷光。
“混蛋……”张凡忍不住爆粗，这个许晓娴以后给他皮绷紧点了，最好别出什么纰漏。想他堂堂一个总秘，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许晓娴哼着小曲，难得看到张凡吃瘪，真爽。
而就在此刻，许晓倩来到丁氏集团，到了前台有点犹豫，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碰见妹妹。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你好，我是ＸＸ公司的负责人，和你们张秘书约了开会的。”许晓倩走进丁氏，和前台打招呼表明来意。
“好的，您稍等，请问贵姓？”
“许。”
“好的。”前台拿起电话，窸窸窣窣弄了一会，确认了之后礼貌的对许晓倩说道：“许小姐，您这边请。”
许晓倩被前台领进了丁氏的接待室。
这丁氏果真气派，许晓倩坐在接待室里看着周围的环境。
叩叩叩，不消一会，随着敲门声，走进一名男子：“许小姐，不好意思，我们还在开会，我是业务主管，免贵姓杜……”
进来的正是杜明，他还没介绍完自己，看着眼前的许晓倩，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
这个女人怎么看着眼熟？杜明脑海里回忆自己是不是在哪见过许晓倩。
“杜经理，您好。还请多多指教。”许晓倩迅速起身，礼貌的递上名片。
“许小姐客气了，请坐。”杜明礼尚往来地递上自己的名片，还顺势上下打量着许晓倩，肯定自己之前在哪见过这个女人。但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了。
许晓倩今天一身干练的灰色套装伏贴在身上，曲线毕现，有一种说不出的成熟风韵。美女一枚，杜经理鉴定完毕。
许晓倩感受到杜经理打量的目光，心里一阵反感，看来晓娴说的没错，这里的男人的确惹人嫌。
“咳……”许晓倩清了清嗓门，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就算觉得不爽，还是先忍忍吧，“不知道张秘书看过我们的策划书没？”
“贵司的策划书，我们总秘都看过了，只是不知道许小姐能否告诉我们为何要注资你们公司呢？您也知道，我们公司主营业务是房地产的合作，对于这种第三行业服务，我们实在找不到有利的理由。而且据我所知，贵司最近是因为开发一种新药物导致资金不足的吧？你也知道，之前顾氏那么大一个集团出了一单肾衰竭的官司……”杜明不再说下去，话已至此，相信这个许晓倩是明白事理之人。
“杜经理，我懂得贵司的顾忌。做生意哪有没风险的？总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吧。”许晓倩料到会有这种阻挠，“况且，我相信我们的产品是值得贵司注资的……”
“许小姐，这样吧，你我这样争议下去也不是办法，毕竟这是也不是我能做主的。今天我们张秘书临时有个急会要开，所以，恐怕这注资问题，我们得下次再约时间了。”杜明客客气气的打断了许晓倩的言论。
“不知道今天开会到什么时候，我可以等。”许晓倩岂会听不出这是推脱之词，只怕今天走出丁氏这个大门，下次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进来了。
“许小姐，这样恐怕不大方便吧。先不说我们接下来还有别的客人要过来，我们总秘这会开到什么时候，我们这些做下属的也不好把握，所以还是请你先回吧。”杜明也不是省油的灯，直接下了逐客令。
“杜经理，你该不会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吧？”许晓倩没头没尾的抛出一句。
“不知道许小姐此话怎解？”杜明纳闷了，这许晓倩唱的是哪出呢？
“只是没想到堂堂丁氏集团的经理，还是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奇葩人物。我许晓倩今天算是打开眼界了。”许晓倩不缓不慢的起身，这逐客令都下了，她再呆下去也是吃白搭。没有意义的等待，浪费时间人力和物力。
“你……”杜明瞪着许晓倩离开的背影还没反应过来，这女人发什么神经，说得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骂人？
许晓倩刚离开接待室不远，迎面就见到许晓娴走过来。
“咦？姐，你怎么在？出什么事情了？”许晓娴感到惊讶，姐姐不会是过来找她的吧？
许晓娴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不然姐姐不会出现在自己公司的。
“傻样的，我就不能来你们公司。还非得出什么事了我才能来？”许晓倩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妹妹脑袋都装了些什么？
许晓倩想起了在接待室的猥琐经理，心里犯堵。明知这趟是白跑的了，但是没想到连张凡的面都没见到，就被这种无名小卒打发走了。不爽！
“那姐姐，你来这什么事呢？”许晓娴听到不是家里出了事，放下心来，但是随即又不解的问道。
“晓娴，我问你，你知道你们张秘书是不是在开会？”许晓倩没打算让妹妹知道自己公司的事情，也就随口一问，转移话题。
“开会？没有啊。姐姐你要找我们总秘吗？”许晓娴更加困惑了，“张秘书现在应该不知道在哪想法设法除去身上那股韭菜味吧。哈哈。”许晓娴解释道，自己边说边忍不住得意的笑了。
“除韭菜味？什么？”许晓倩不解，不过听妹妹这样说，估计是张凡不在公司。看来起码丁氏还不是有心拒绝。
“没什么呢，姐，回去我再和你说。”许晓娴可不敢在公司这种公众场合随便乱说，不然后果不敢设想呢！
“恩，那我也先回公司了，有事晚上回家再说。”许晓倩也点点头，妹妹这样说，也省得自己解释她来丁氏的原因了。
两姐妹就这样匆匆碰头。
许晓倩离开了丁氏，而许晓娴继续干自己的活了。
许晓娴刚回到总秘办，发现张凡已经换好衣服正踏入他的办公室。
“许晓娴，你要对我负责。”张凡满脸坏笑地说道。
“什么？”许晓娴长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张凡。
“你想就这么不负责任吗？”张凡装作生气的看着许晓娴说道。
许晓娴自知理亏，低下头小声说道：“可是我很吃亏哎。”
张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