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女人自已就不是一个检点的人物,竟然还这么侮辱他的女人。
特别是在看到洛依依那脸色惨白却无力辩白的模样,他几乎心疼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女人丢出去。
听到司徒寒风连称呼都变了,沈香月差不多已经知道司徒寒风已经动怒了。
而他的话,更是字字句句,如尖刀直刺她的心底。
正因为司徒天烨之前已经有了司徒寒风这个儿子,所以才将什么好的都留给他,让她什么也得不到!
越想越不甘心的沈香月将怨毒的目光直直的射向洛依依,冷笑连连,“寒风,怎么说,我也是你父亲的女人,难道,你死去的老,娘没有告诉你什么叫尊老吗!”
“尊老也要看是什么个东西。”司徒寒风冰冷的脸带着不怒自威气息,说出的话更是越来越不客气。
对于沈香月这种女人,你越是忍让,那她便越是得寸进尺。
这一点,司徒寒风可是从小体会到大的。
被司徒寒风当着这么多人面直接扫了面子,沈香月气得恨不得扑上去咬上几口。
特别是在她看向洛依依的同时,那目光,简直要吃人了。“司徒寒风,难道你就真的要为这么一个没有教养的东西这样对你母亲!”
也许在气势上沈香月比不上司徒寒风,但是她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要用辈份压人,
在沈香月那样吃人的目光下,听到那一句没有教养的东西,洛依依突然抬起头来。
直直的看向沈香月。
谁也没有料到,她突然从司徒寒风的身后,往前走了几步,在沈香月的面前站定。
“你说谁是没有教养的东西。”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却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沈香月显然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般动作。
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可思议的望向洛依依。
“你,你想做什么。”对于洛依依,她之前也接触过几次,再加上刚刚又让她欺负的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沈香月倒并不怕她,
只是,看着她这样站在自已面前,总感觉,有什么怪怪的。
司徒寒风微微转头看向洛依依。
因为刚刚曾经摔倒,额头前那碎碎的刘海有些凌乱的挡在那,
那双明亮的眼睛明显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可在那双明亮的眼底,他似乎看到有一团火焰在燃烧着。
俊眉轻轻一皱,没有来得他便知道,这事已经不需要他再插手。
这个世上有些人,在遇到什么事时,只要不碰触她的底线,那便什么也无所谓,但凡是一碰到她的底线,她便会越挫越勇。
想必,洛依依便是这种人吧!
可当司徒寒风细细的回想沈香月所说的话后,很肯定,就是沈香月最后那一句惹毛了这个小女人。
这个发现,让他心里有些纠结。
原来,洛家在洛依依心底,竟然是这般重要。
“我就是爱是了一个有夫之妇又怎么样,可我爱上他的时候,他正被他的妻子背叛,他身边并没有别的女人,可是你了,你却活生生的拆散了人家的家庭,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指责别人!”
洛依依任由心中的悲伤与愤怒完全的宣泄出来。
她知道,喜欢上司徒寒风是一个错误,可是爱了,就是爱了,根本由不得她逃避。
但她敢说,她对得起自已的良心!
她很清楚,自已并没有破坏司徒寒风跟童秋艳的婚姻,哪怕没有她,司徒寒风跟童秋艳两个人也不可能走的太远。
童秋艳根本就不爱司徒寒风,而且她太过心狠,连司徒若若都下手,司徒寒风更不可能会容忍她。
而且,她出现在司徒寒风的身边,明显是经过童秋艳的设计,由她主导。
她最多也只是个受害人,凭什么所有的人都来指责她!
“还有,请你嘴巴放干净点,我之所以出现在寒风的面前,都是童秋艳一手主导,请别将什么污水都往我身上泼!”
洛依依那张小脸满是无尽的忧伤,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清亮,为她整个人增添了无数的光彩。
司徒寒风站在那,安静的注视着眼前这个女人。
这样的她,是他从未见过的。
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清傲,不容任何人忽视。
“你,你……”沈香月完全没有想到,刚刚那个被她说的哑口无言的女子,竟然突然变的如此牙尖嘴利。
“我是被逐出了家门,但那也只不过是因为被误会罢了,等到哪一天真相大白,我迟早会回去的,其他的,跳槽就不用司徒夫人您操心了。”丢下这话,洛依依便转身而去。
花小兮此时还处于脑子转不过弯来中。
直到司徒寒风两人已经走了一大段了,这才慌慌张张的跟着跑了上去。
回到别墅里。
洛依依那张精致的小脸,此时已经被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疲倦所包围。
司徒寒风心疼的抚上她那柔顺的长发,语气格外的温柔,“现在怎么样了。”
洛依依轻轻的摇摇头。
她刚刚,将心底所有的悲愤和委屈都发泄了出来。
整个人,反而轻松了很多。
这些事,这些事情,她一直只能压在心底,根本找不到人轻诉。
而今天,被沈香月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几乎将她所有的理智都要摧毁。
特别是在沈香月说她没有家教的那句话,简直犹如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整个人几乎崩溃。
她可以忍受她污辱自已,毕竟,她跟司徒寒风所相遇的时间让她背负了一切,可这一切,却完全是由童秋艳所主导,如今,那主导之人反而成了受害者!
在感觉到可笑的同时,她愤怒到了极点。
那一直压抑在心底深处的所有情绪,终于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一样,再也不受控制的发泄了出来。
现在回想起来,连洛依依自已都觉得当时的自已竟是那般的陌生。
可是那样的自已,却又似乎才是真正的自已。
自从遭到父母态度的转变后,她便一直生活在压压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