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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相国晋公裴度出镇兴元,因入觐,值范阳节度使朱克融因春衣使,奏曰:“使者傲,赐衣恶,军士皆无衣,兼请之。又闻车驾幸东都,请以丁匠五千,先理宫寝。”敬宗召公问,公对曰:“克融凶者,此将灭之徵也。欲挫之,则曰:‘所遣工役当令供待,速行也。’若欲缓之,则发一诏曰:‘闻中官慢易,俟归,当痛责之。春服,所司之制,我已罪之也。洛之幸,职司所供,固不烦士卒也。三军请衣,吾无所爱,但非徵役例。’”克融却出使,宴赂命回,乃赍瑞宝以献。不数月,克融果死。

李卫公镇浙西,甘露僧知主事者诉交代常住什物为前主僧隐没金若干两。引证前数年皆递相交割传领,文籍分明。且初上之时交领分两既明,交割之日不见其金。引虑之际,公疑其未尽,微以意揣之。僧乃曰:“居寺者乐于知事,前后主之者,积年以来,空交分两文书,其实五金矣。群僧以某孤立,不杂辈流,欲由此挤之。”因流涕言其冤状。公曰:“此非难也。”亻免仰之间,曰:“吾得之矣。”乃立召兜子数乘,命关连僧人对事。咸遣坐檐子,下帘,指挥门下,不令相对。命取黄泥,各令模交付下次金样,以凭证据。僧既不知形状,竟模不成。数辈等皆伏罪。

宝历中,亳州云出圣水,服之愈宿疾,亦无一差者。自洛已来及江西数十郡,人争施金,贷之衣服,以饮焉。获利千万,人转相惑。李德裕在浙西,命于大市集人,置釜取其水,设司取猪肉五斤煮,云:“若圣水也,肉当如故。”逡巡熟烂。自此人心稍定,妖者寻而败露。

敬宗时,吏部郎韦ダ,宰相忠贞公见素之孙,大历中刑部员外郎袭灵昌公益之子,孝友贞重。未卯角,继踵大衅,成长谢事,终身抱戚。及释褐,命服裹衣不释绢素。博览群书,不为讽咏。嗜学强记,自筮仕至夕拜,秉笔记录,不暂废辍。士流出身,内外扬历,行能所立,其材何适,必广询搜载于别录。武臣谋将,毅勇忠廉,可将千人,可将万人,可攻可守,无不博记其姓名。州县征赋重轻,物产繁阙,凋残富庶,风俗里路,山川险易,兵甲强弱,无不备详。山泽利害,国用经费,凡曰能吏,与之较量济物泽人、除苛静理之术,蔚为吏师。外国所习,边疆控扼,曾经历者,无不与之论。洞晓天之数术,阴阳《易》象,四方灾,朝廷休宁,无不先知。丞相裴公、韦公贯之、李公绛、崔公群、萧公,皆布衣旧,继登台衮。每有朝廷重事,庙谋未决者,必资于韦公。及敷奏施行,咸称折中。或尹京推镇,衔命难理之邦,命属未之定(案:此句疑有脱误)其人,咨于韦。韦曰:“某宽和通简,某刚劲峻急,某恤物利人,某残刻执滞,某明于辨博,某练达刑书,某可以任繁剧,某可以辑凋瘵。裨赞朝略,未尝有私。性沈厚容纳,进退情理。而士大夫亲昵交友,莫能知者。五丞相敬服,以为龟镜,相顾而叹曰:“吾辈五人智虑,自昏及晓筹度事,不逮韦公唾之间。房、杜、姚、宋,相业著于简书,吾恨不得亲承规矩;韦公之才,但恐房、杜、姚、宋,不相远也。”

刘桂州栖楚为京兆尹,号令严明,诛罚不避权势。先是京城恶少及屠沽商贩多系名诸军,干犯府县法令,有罪即逃入军中,无由追捕。刘公为尹,一皆穷治。有匿军中名目,自称百姓者,罪之。坊市奸偷宿猾屏迹。尝有儒生入市,市内有一军人,乘醉误突生驴过,旁诸少年噪曰:“痴男子,尚敢近衣冠也!”与属吏言,不伤气,未尝叱责一官人。常谓府县官曰:“诸公各自了本分公事,晴天美景,恣意游赏,勿致拘束。”

权实子范,为殿中侍御史知巡。有小吏从市求取,事发,笞十数。他日复有如此者,白于台长,杖背十五。同列疑其罪同罚异。权对曰:“前史所取者,名属左军,台之威令不振久矣,百司尚有不禀奉者,况凭禁军之势耶!彼受贿于此辈,犹是抑豪强,可以矜减。后吏则挟台之威以恐百姓,杖背犹为至轻。

张杰夫前白襄州从事至京,失马,台中三院多亲友,为求马价。同列或有,不肯署字,权独先署,谓众曰:“某向不与张熟,但闻其在穷丧马,正当求禄求知之际,不可使徒行。且一千何足为轻重?”

开成中,李石作相兼度支。一日早朝中箭,遂出镇江陵。自此诏宰相坐檐子,出入令金吾以三千人宿直。李卫公复相,判云:“在具瞻之地,自有国容;居无事之时,何劳武备?所送并停。”(原注:李卫公初入相是大和七年,居李石之前,卫兵不因李事。记之者有误)

武宗将赐杜之子无逸衣,所司条列其目衫色奉进。上曰:“不可赐白衣。又其年幼未有官,不可假以服色。但赐青衣无衫可也。”

会昌中,晋阳令狄惟谦,梁公之后,善为政。州境亢阳,涉春夏,数百里水泉耗竭。祷于晋祠者数旬,无应。有女巫郭者,攻符术厌胜之道。有监军携至京师,因缘出入宫掖。其后归,遂号“天师。”天既久不雨,境内莫知所为,皆曰:“若得天师至晋祠,则旱不足忧矣。”惟谦请于主帅,曰:“灾厉流行,庶焦灼。若非天师一救,万姓恐无聊生。”于是主帅亲自为请,巫者许之。惟谦具幡盖,迎自私室,躬为控马。既至祠所,盛设供帐饮馔。自旦及夕,立于庭下,如此者两日。语惟谦曰:“为尔飞符于上帝,请雨三日,雨当足矣。”观者云集,三夕,雨不降。又曰:“此土灾,亦由县令无德。为尔再请,七日当有雨。”惟谦引罪于己,奉之愈恭。及期,又无应,郭乃骤索马入州宅。惟谦曰:“天师已为百姓此来,更乞祈祷。”勃然怒骂曰:“庸琐官人,不知礼!天时未肯下雨,留我复奚为?”惟谦谢曰:“明日排比相送。”迟明,郭将归,肴醴一无所设。坐于堂上,大怒。曰:“左道女子,妖惑日久,当须毙此,焉敢言归?”叱左右曳于神堂前,杖背三十,投于潭水。祠后有山极高,遂令设席焚香,端笏立于其上。阖县骇云:“长官打杀天师。”驰走者纷纭。祠上忽有云如车盖,覆惟谦。逡巡四合,雷震数声,甘泽大澍数尺。于是士民自山顶拥惟谦而下。州将初责以专杀巫者,既而嘉其精诚有感,与监军表言其事,制书褒曰:“狄惟谦剧邑良才,忠臣华胄。睹此天厉,将殚下民,当请祷于晋祠,类投巫于邺县。曝山极之畏景,事等焚躯;起天际之油云,法同剪爪。遂使旱风潜息,甘泽施流。昊天犹鉴于克诚,余志岂忘于褒善。特颁朱绂,俾耀铜章。勿替令名,更昭殊绩。”赐章服,并钱五十万。后历绛、隰二州刺史,所治皆有名称。

卢元公钧镇北都,推官李璋幕中饮酒醉,决主酒军职衙前虞候。明日,元公出赴行香,其徒百八十人横街见公,论无小推巡决得衙前虞候例,元公命收禁责状。至衙,命李推官所决者更决配外镇,其余虞候各罚金,内外不测。璋惶恐,衣公服求见。公问:“何事公服?请十郎衫麻鞋相见。”璋欲引咎,公语皆不及。临去,曰:“十郎不决衙前虞候,只决所由。假使错误,亦不可纵。况太原边镇,无故二百虞候横拦节度使,须当挫之。”璋后为尚书右丞。

卢公镇太原,同日补左右都押衙。其牒置案前阶上,补右者先自探之,展见“右”字,却摺于阶上,退身致词云:“在军门几十年,前后主办,未尝败绩。伏蒙右补,情有嫌郁,谨未敢受。”公曰:“君近前。君知军中无年劳,知有拔卒为将否?君不同蔡袭,有功朝廷,合议超宠。”其人未逊,公复召前,并排衙大校悉前,曰:“君快恨右补都衙军,不见卢钧耶?”军中见节使自呼姓名,皆悚然。“卢钧进士出身,历中外五十年,岂不消中书一顿饭?临年暮齿,亦是得一裹香纸,合如何?”于是牙中感泣,领拜谢而去。蔡受左都押衙,即日表荐为上将军,寻建幢,节镇湖南。

武宗好神仙,道士赵归真者,出入禁中,自言数百岁,上颇敬之。与道士刘元靖力排释氏,上惑其说,遂有废寺之诏。宣宗即位,流归真于岭南,戮元靖于市。

宣宗性至孝,奉养郑太后于大明宫,不为别宫。舅郑光为平卢、河中两镇节度使。大中七年,自河中来朝。上询其政事,光不知文字,对皆鄙俚。上命留光奉朝谒。后以光生计为忧,乃厚赐金帛,不复更委方镇。

宣宗微行至德观,有女道士盛服浓妆者,赫怒归宫,立召左街功德使末叔康,令尽逐去,别选男子二人,住持其观。

武宗于大明筑望仙台,其势中天。宣宗即位,杀道士赵归真,而罢望仙台院。大中八年,复命葺之。右补阙陈嘏已下面论其事,立罢之,以其院为文思院。

宣宗能纳谏。李遂除岭南节度,已命中使颁旄节矣,给事中萧仿封还诏书。上正听乐,不暇别差中使,谓伶人曰:“汝可就李遂宅,却唤使来。”旄节及遂门而返。刘潼自郑州刺史除桂州观察,右谏议大夫郑裔绰上疏言不可。中使至郑,赐告身已数日,亦命追还。

宣宗命相,一出于己。尝诏枢密院,兵部侍郎判度支萧邺可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仰指挥学士院降麻处分。枢密使王归长、马公儒以邺先判度支,再审圣旨,未审下落,抑或仍旧?上疑左右党萧,乃诏翰林院,户部侍郎判户部事崔慎由,可工部尚书平章事,落下判户部。

故事:京兆尹在私第,但奇日入府,偶日入递院。崔郢为京兆尹,囚徒逸狱,始命造京兆尹廨宅,京兆尹不得离府。宣宗以崔罕、郢并败官,面召翰林学士韦澳授之,便令赴任。上赐度支钱二万贯。令造府宅。澳公正方严,吏不敢欺。委长安县尉李信主其事,造成廨宇,极一时壮丽,尚有羡缗却进,澳连书信两上下考。

京兆府进士、明经解送,设殊、次、平等三级,以甄行能,其后挠于权势而不行。宣宗时,韦澳为尹,榜曰:“礼部旧格,本无等第;京府解送,不当区分。今年所送省进士、明经等,并以纳策试前后为定,更不分等第之限。”词科本以京兆等第为梯级,建中二年,崔元翰、崔敖、崔备三人,府元、府副、第三人;于邵知贡举,依次放及第,盖推崇艺实不能易也。自文学道丧,朋党弊兴,纷竞既多,澳虽愤浇弊而革之,然人亦惜其故事之废。

牛丛任拾遗、补阙五年,多论事,上密记之。后自司勋员外郎为睦州刺史,入谢,上命至轩砌,问曰:“卿顷任谏官,颇能举职,今忽为远郡,得非宰臣以前事为惩否?”丛曰:“新制:未任刺史县令,不得任近侍官。宰臣以是奖擢,非嫌忌也。”上曰:“赐紫。”丛谢毕,前曰:“臣所衣绯衣是刺史借服,不审陛下便赐臣紫,为复别有进止?”上遽曰:“且赐绯。”上慎重名器,未尝容易,服章之赐,一朝无滥邀者。

李藩自司勋郎中,知制诰,衣绿如故。郑裔绰自给事以论驳杨汉公忤旨,出商州刺史,始赐绯。沈自礼部侍郎为浙东观察,方赐紫。苗恪自司勋员外郎,除洛阳县令,蓝衫赴任。裴处权自司封郎中出河南少尹,到任,本府奏荐赐绯,给事中崔罕驳还。手诏褒之,曰:“有不当,卿能驳还,职业既修,朕何所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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