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主动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了修皓!
不仅如此,她还主动亲吻了他,甚至还手忙脚乱,迫不及待地拽着他的皮裙往下拉!
实在太丢脸了!从今往后,她再也没脸见他了!
苏小米羞红了小脸,藏在了修皓背后,兮兮索索伸出小手遮住了眼睛。
然而当修皓动了一下,准备下床走去修法的身边,苏小米却迅速伸出了小手,声音颤抖,脸儿通红地拉住了他。
“你去哪儿啊?你别走。”
苏小米羞道,因为不好意思,她整张小脸红得简直就快滴血,就好象一个熟透了的番茄,给人感觉一戳就破。
“去跟他说几句话,你先自个儿一个人待着。”
修皓冷道,激情平复,他说话的嗓音一瞬间就恢复了常态,冰冷阴沉毫无感情。
然而即便如此,即便这声音阴森冰冷仿若来自地狱最底层,恶魔的低吟,苏小米却还是克制不住地为之心悸。
修皓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好像在轻轻拨动她的心弦,让她本来就波动不已的心湖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当修皓拨开她紧紧攥在他皮裙上的右手,苏小米感觉就好象有人往她的心口狠狠揍了一圈,有什么东西被从她身体里抽走了一样,全身发冷,失落不已。
修法在门口僵立了老半晌,逐渐满头大汗,神色惶惶。
他就是再不理解,再怎么弄不明白大族长压在神使身上做什么,好歹能看出,大族长现在的脸色阴鸷森冷得可怕。
大族长看起来简直就像要一刀把他劈成两半,或者把他的头揪下来放到地上当球踢。
修法面色苍白,汗如雨下,他神情慌乱,就好象见到鬼一样,眼珠子都僵硬了,目不转睛盯着修皓。
出乎修法的意料,修皓并没有对他做什么。
甚至他明明看到了修法身上穿着苏小米给他缝的皮裙,也没说什么。
修皓只是一抬手,从腰间拔下了一把寒光凛冽的短匕,塞给了修法:“这个给你,你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还给我。”
见了修皓递给自己的那把短匕,修法一时欣喜若狂,全身颤抖。
这……这不是象征着族长的权威,和族长从前挂在脖子里的狼牙一样,可以在他不在的时候,调动全族猎手的印信吗?
大族长竟然把这样贵重的东西交给了他!
这是不是说明,大族长已经完全信任了他?在大族长心里,他已经是完全可以放心托付和委以重任的了?
修法激动不已,点头如搞葱,就差要给修皓跪下了:“谢谢大族长!谢谢大族长!”
修法毫不犹豫地把身上白虎皮的裘衣脱了下来,还给了修皓。
修皓把裘衣提在手上,使劲拍了拍,仔细把它收进了柜子。
“行了,你可以走了!”
修皓不耐烦道,修法还在喜笑颜开,眉飞色舞,听了修皓的话,他赶忙把手上刚刚从河里捞上来的两条鱼放在了桌上,走路摇摇晃晃,仿佛踩在云端,飘飘然离开了木屋。
得到了修皓的匕首,就等于成为他认可的部族二把手。而现如今,“咕”部族的地盘已经比最开始扩张了十几倍,人口也曾加了三四倍。足足有五六千人。
毫不夸张的说,“咕”部族已经成为了林海最繁荣,也是最强盛的部族。
修法心中的雀跃和兴奋可想而知。
修皓打发走了修法,摇摇晃晃走到桌边,顺手从桌上提起了那两尾刚刚捞上来的草鱼。
这个季节,把蘑菇鲜鱼放在一起煮,熬汤最补。
修皓侧过头去,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苏小米。
修皓足足昏迷了三天,为了照顾他,苏小米整整三天都没有睡觉。
当然,她也没好好吃东西,没顾着梳洗,甚至连头发都乱蓬蓬堆在脑袋上,好像一个杂乱不堪的大鸟窝。
三天不见,她居然比之前瘦了一大圈,小身板细得就像一株风一吹就倒的小草。
而且,她的脸色也比先前苍白了许多,毫无血色,一脸憔悴。
一看就是操劳过度,没好好休息。
修皓一语不发,提起草鱼,摇摇晃晃就往厨房走。
苏小米吃了一惊,也顾不得自己现在身上还衣衫不整,随便捞了件裘衣披在身上,“扑簌”一声下了床,急急忙忙跑到了修皓身边,要从他手里抢过那两条草鱼。
“你想干嘛?你的病还没有好,你还得卧床休息!”
苏小米急道,踮起脚尖,伸长了胳膊不住蹦跶。
修皓一见她靠近,就把草鱼高高举了起来,苏小米怎么蹦,怎么跳,都够不着。
“一边去。”
修皓冷道,“碰”的一声关上了厨房的门。
不一会儿,厨房里就传出了“刺啦啦”刺耳的油烟声,大股肉香顺着门缝嗤溜溜直往外头冒。
苏小米吸了吸鼻子,忍不住搬了个小凳子坐到门口,使劲咽起了口水。
这几天,为了方便照顾修皓,她吃的东西简单得不能再简单,每天早上一个麦饼,中午两个麦饼,晚上一个麦饼。
吃得她整个人都快成麦饼了。
傍晚吃东西的时候,像从前一样,苏小米面前摆满了一大堆小碗小碟子,碗里红红绿绿都是各色的野果,碟子里面是刚刚做好的鱼肉。
苏小米夹起一块鱼肉,抿了一口,抬起头偷偷瞥一眼修皓。
他的碗里只有两个鱼尾巴,还有两个鱼头。
鱼身都在她的碟子里,老大两块,香香嫩嫩的,她根本就吃不完。
苏小米动了下筷子,兮兮索索把自己碟子里的鱼肉夹起两块,放进了修皓的大碗里。
修皓这一次着实病得厉害了,足足在床上躺了一个月,还没好利索。
当然,并不是说他病得连床都下不了了,这一个月里,每天下厨的都是他。
他会用眼神指使苏小米帮他擦身,换衣服,梳洗和按摩,唯独不让苏小米进厨房。
苏小米做的,那根本就不能叫菜,那是真真正正剧毒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