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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论古冠昏丧祭之礼士以上有同有异

有王朝之礼,有民间通行之礼,论定礼之制,则民间通行之礼小,而王朝之礼大,论行礼之处,则民间通行之礼广,而王朝之礼狭,十七篇古称士礼,其实不皆士礼,纯乎士礼者,惟冠昏丧相见,若祭礼则少牢馈食有司彻为大夫礼,乡饮射士大夫所通行,燕礼大射聘礼公食大夫为诸侯礼,觐礼为诸侯见天子礼,并非专为士设,其通称士礼者,盖以士冠列者,遂并其下通称为士,而不复分别耳,若士以上冠昏丧祭之礼,与士或同或异,不见于十七篇,而见于记与他书者,亦略可以考见,士冠礼,记曰,无大夫冠礼,而有其昏礼,古者五十而后爵,何大夫冠礼之有,公侯之有冠礼也,夏之末造也,天子之元子犹士,天下无生而贵者也,据此则天子之子冠亦用士礼,其后乃别有诸侯之冠礼,左氏传云,君冠必以享之礼行之,以金石之乐节之,正后起之礼,冠礼三加为度,天子诸侯冠用四加,亦后起之礼也,昏礼大夫与士异,盖五十以后或有续娶,其可考者,士当夕成昏,大夫以上三月庙祭而后礼成,士不外娶,无留车反马,大夫或外娶,有留车反马,士必亲迎至妇家,天子诸侯亲迎于馆,士纳徵俪皮束帛,天子诸侯加以玉,此礼之稍异者,丧礼,中庸曰,三年之丧,达乎天子,父母之丧,无贵贱一也,曾子曰,哭泣之哀,齐斩之情,饣囗粥之食,自天子达,孟子曰,三年之丧,齐疏之服,饣囗粥之食,自天子达于庶人,高宗谅阴,郑君读为梁ウ,是天子亦居倚庐,而春秋后礼已不行,故子张疑而问,滕人,谓鲁先君莫之行,又其后则大夫与士亦有异,杂记曰,端衰丧车皆无等,是上下本同,又曰,大夫为其父母兄弟之未为大夫者之服,如士报,是大夫士有异,郑注今大夫丧服礼逸,与士异者,未得而备闻也,春秋传曰,齐晏桓子卒,晏婴粗衰,斩,苴囗带,杖菅屦,食粥,居倚庐,寝苫,枕草,其老曰,非大夫之礼也,曰,惟卿为大夫,此平仲之谦也,王肃曰,春秋之时,尊者尚轻简丧服,礼制遂壤,张融曰,士与大夫异者,皆是乱世尚轻凉,非王者之达礼,孔疏曰,如融之说,是周公制礼之时,则上下同,当丧制无等,至后世以来,士与大夫有异,据此则大夫以上丧礼之异于士者,皆后起之礼也,祭礼,则庙祧坛单之数,囗时祭之名,尊彝酒齐之分,冠服牲牢之异,有见于三礼明文明,有注疏家所推得者,难于备举,盖天子诸侯之祭礼,与特牲少牢本不同,非若丧礼之异,为后来之变也。

论后仓等推士礼以致于天子乃礼家之通例郑注孔疏是其明证

史记儒林传曰,礼固自孔子时,而其经不具,孟子曰,诸侯之礼,吾未之学也,然则天子诸侯之礼,在孔孟时已不能备,孔子既不得位,又生当礼壤乐崩之后,虽囗周而问老聃苌宏,入太庙而每事问,委曲详细,必不尽知,所谓吾学周礼,今用之者,盖即冠昏丧祭射乡,当时民间通用之礼,观孔子射于矍相之圃,有观于乡而知王道易易之言,汉初鲁儒犹乡饮射于孔子冢,则当时民间犹行古礼可知,孔子周流四方,参互考证,晚而定礼,约之为十七篇,以为学者守此,已足以明君臣父子兄弟夫妇朋友之偷,虽不能备,亦略具矣,礼由义起,在好学深思,心知其意者,即无明文可据,皆可以意推补,五刑之属三千,见于尚书吕刑,威仪三千,曲礼三千,见于吕庸礼器,其数皆三千者,出乎礼者入于刑,故取其数相准,数至三千,不为不多,然而事理之变无穷,法制之文有限,必欲事事而为之制,虽三千有所不能尽,如今之大清律,远本汉唐,繁简得中,纤悉备具,而律不能尽者,必求之例,甚至例亦不能尽,更须临时酌议,大清通礼,礼部则例,虽极明备,而承袭之异,服制之殊,亦有不能全载,上烦部议,取决临者,以今准古,何独不然,是即周时三千之礼具在,其不能尽具者,亦须临时推补,况在诸侯去籍,始皇焚书之后哉,后仓等推士礼以致于天子,乃不得不然之势,其实是礼家之通例,莫不皆然者也,汉志尊崇逸礼,谓虽不能备,犹愈仓等推士礼以致于天子之说,其意以为博考逸礼,则天子礼略备,可以无烦推致,郑君固亲见三十九篇之礼者也,其注三礼,于逸礼中之天子巡狩礼,朝贡礼,囗尝礼,囗于太庙礼,王居明堂礼,引用甚鲜,且于古大典礼,后儒所聚讼者,未尝引逸礼以为断,仍不能不用仓等推致之意,如周礼内司服缘衣注曰,此缘衣者实作禄衣也,男子之禄衣黑,则是亦黑也,以下推次其色,则阙狄赤,揄狄青,衣玄,此郑君自云推次者,司尊彝注曰,王尸用玉爵,而再是献者用璧角璧散可知也,贾疏云以明堂位云,爵用玉戋,加用璧角璧散差之,推次可知也,弁师注曰,庶人吊者素委貌,一命之大夫,冕而无旒,士变冕为爵弁,贾疏云,郑云此者以有大夫已上,因言庶人,且欲从下向上,因推出士变冕为爵弁之意也,掌客上公四十有二,侯伯二直有八,子男十有八,注曰,非衰差也,二十八书或为二十四,亦非也,其于衰公又当三十,于言又为无施,礼之大数,囗少于豆,推其衰公四十二宜为三十八,盖近之矣,郑以推差订正经文,尤为精密,而鲁礼义曰,儒家之说也,通俗不同,或云,岁终,或云,三年一囗,五年再囗,学者竞传其闻,是用讠凶讠凶争论,从数百年来矣,窃念春秋者,书天子诸侯中失之事,得礼则善,违礼则讥,可以发起是非,故据而述焉,从其之先后,考其疏数之所由,而粗记注焉,鲁礼三年之丧毕,则于太祖,明年春于群庙,僖也宣也,八年皆有囗,祭,则公羊传所云,五年而再殷祭,在六年明矣,明堂位曰,鲁王礼也,以相准况可知也,夫乃古大典礼,后儒所聚讼者,郑君明言讠凶讠凶争论,而于逸礼于太庙之类,何不引以为据,反据春秋以相准况,于此足见古文逸礼,大都单辞碎义,实无关于宏旨,故郑不为之注,亦不多引用,郑之所谓准况,即仓等所谓推致也,其后孔贾之疏经注,亦用推致之法,孔引皇熊两家之疏,如玉藻疏云,熊氏更说卿大夫以下,日食及朔食,牲牢及敦数多少,上下差别,并无明据,郊特牲疏引皇氏说,圜丘之祭燔柴牲玉之类,与宗庙同,其祭感生之帝,则当与宗庙祭同,其五时迎气与宗庙时祭同,孔疏云,皇氏于此经之首,广解天地百神,用乐委曲,及诸杂礼制,繁而不要,非此经所须,文随事曲解,无所凭据,此则推致太过,而有得有失者,要皆礼家之通例也。

论仪礼为经礼记为传当从朱子采用臣瓒之说仪礼经传通解分节尤明

自逸礼之书出,而十七篇有不全不备之疑,自三礼之名出,而十七篇有非经非传之疑,以周礼为经礼,仪礼为典礼,是周礼为经,而仪礼为传矣,谓仪礼为经礼,礼记为曲礼,是仪礼为经,而礼记为传矣,朱子曰,今按礼经威仪,刘向作礼经曲礼,而中庸以礼经为仪礼,郑玄等皆曰,经礼即周礼,曲礼即今仪礼,臣瓒曰,周礼三百,特官名耳,经礼谓冠昏吉凶,盖以仪礼为经礼也,而近世括苍叶梦得曰,经礼,制之凡也,曲礼,文之目也,先王之世,二者盖皆有书藏于司,祭祀朝觐会同,则太史执之以莅事,小史读之以喻众,而乡大夫受之以教万民,保氏掌之以教国子者,亦此书也,愚意礼篇三名,礼器为胜,诸儒之说,瓒叶为长,盖周礼乃制治立法设官分职之书,而非专为礼设也,至于仪礼,则其中冠昏丧祭燕射朝聘,自为经礼大目,亦不容专以曲礼名之也,又尝考之,经礼固今之仪礼,其存者十七篇,而其逸见于他书者,犹有投奔丧迁庙等篇,其不可见者,又有古经增多三十九篇,而明堂阴阳王史氏记数十篇,及河间献王所辑礼乐古事,多至五百余篇,倘或犹有逸在其间者,大率且以春官所领五礼之目约之,则其初固当有三百余篇亡疑矣,所谓曲礼之微文小节,如今曲礼少仪内则玉藻弟子职篇,所记事亲者长起居饮食容貌辞气之法,制器备物宗庙宫室衣冠车之等,凡所以行乎经礼之中者,其篇之全数,虽不可知,然条而析之,亦应不下三千有余矣,锡瑞案分别经传,当从朱子之说,朱子既有此分别,遂欲合经传为一书,答李季章书云,累年欲修仪礼一书,析章句,而附以传说,答潘恭叔书云,礼记须与仪礼参,通修作一书,乃可观,乞修三礼子云,,以仪礼为经,而取礼记及诸经史杂书所载有及于礼者,皆以附于本经之下,具别注疏诸儒之说,子竟不果上,晚年乃本此意修仪礼经传通解,其书析章句,朱子已明言之,其失在析仪礼者篇,多非旧次,如士冠礼三屦本在辞后,乃移入前,陈器服章戒宿加冠等辞,本总记在后,乃分入前各章之下之类,未免宋儒割裂经文之习,其功在章句分明,每一节截断,后一行题云,右某事,比贾疏分节尤简明,答应仁仲书云,前贤常患仪礼难读,以今观之,只是经不分章,记不随经,而注疏各为一书,故使读者不能遽晓,今定此本,尽去此诸弊,恨不得令韩文公见之也,近马绎史载仪礼,张尔岐仪礼郑注句读,吴廷华仪礼章句,江永礼书纲目,徐乾学读礼通考,秦惠田五礼通考分节皆用朱子之法。

论言理不如言礼之可据朱子以此推服郑君而郑君之说亦由推致而得

汉儒多言礼,宋儒多言理,仲尼燕居,子曰,礼也者理也,乐记,礼者,理之不可易者也,礼与理本一贯,然礼必证诸实,合于礼者是,不合于礼者非,是非有定,人人共信者也,现常凭于虚,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是非无定,不能人人共信者也,今举一事明之,宋史朱熹乞讨论丧服子曰,臣闻三年之丧,齐疏之服,饣粥之食,自天子达于庶人,无贵贱之殊,而礼经敕令子为父囗孙承重为祖父,皆斩衰三年,盖囗子当为父后,以承大宗之重,而不能袭位以执丧,则囗孙继统而代之,执丧,义当然也,者遗诰初颁,太上皇帝偶违康豫,不能躬就丧次,陛下实以世囗之重,仰承大统,则所谓承重之服,著在礼律,所宜一遵寿皇已行之法,易月之外,且以布衣布冠,视朝听政,以代太上皇帝躬执三年之丧,建炎以来朝野杂记曰,方文公上议时,门人有疑者,文公未有以折之,后读礼记正义,丧服小记为祖后者条,因自识于本议之末,其略云,准五服年月格,斩衰三年,囗孙为祖,法意甚明,而礼经无文,但传云,父没而为祖后者服斩,然而不见本经,未详可据,但小记云,祖父没而为祖母后者三年,可以旁照,至为祖后者条下,疏中所引郑志,乃有诸侯父有废疾,不任国政,不任丧事之问,而郑答以天子诸侯之服皆斩之文,方见父在而承国于祖之服,向来上此文字时,无文字可检,又无朋友可问,故大约且以礼律言之,亦有疑父在不当承重者,时无明白证验,但以礼律人情大意答之,心常不安,归来稽考,始见此说,方得无疑,乃知学之不讲,其害如此,而礼经之文,诚有阙略,不无待于后人,向使无郑康成,则此事终未有断决,不可直谓古经定制,一字不可增损也,锡瑞案朱子以此推服郑君,而郑君此条,实由推致而得,可见礼为人伦之至,而以推致言礼,为一定之法,必惜逸经之不具,而疑推致为无凭,非知礼者也,后儒空言理而不讲礼,谓礼吾知敬而已,丧吾知哀而已,一遇国家有大疑议,则幽冥而莫知其原,宋濮议,明大礼议,举朝争论,皆无一是,激成明党,贻误国家,尤非知礼者也,即如宋之宁宗,以祖父没,而父病不能执丧,代父而立,自应承重,无可疑者,而或疑父在不应承重,亦未尝不有一偏之理,所谓彼亦一是非,此亦一是非也,徒以律法人情为说,即以朱子之贤,犹不能折服群疑,必得郑志明文,然后可以自信,此朱子所以服郑,而并欲修礼,晚年所以有通解之作,而直以郑注补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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