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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蒋兴哥重会珍珠衫(2)

何应承此事?方才所赐,是老身薄福,受用不成了。”陈大郎听说,慌忙双

膝跪下。婆子去扯他时,被他两手拿住衣袖,紧紧按定在椅上,动掸不得。

口里说:“我陈商这条性命,都在干娘身上。你是必思量个妙计,作成我入

马,救我残生。事成之日,再有白金百两相酬。若是推阻,即今便是个死。”

慌得婆子没理会处,连声应道:“是,是,莫要折杀老身,大官人请起,老

身有话讲。”陈大郎方才起身,拱手道:“有何妙策,作速见教。”薛婆道:

“此事须从容图之,只要成就,莫论岁月。若是限时限日,老身决难奉命。”

陈大郎道:“若果然成就,便迟几日何妨?只是计将安出?”薛婆道:“明

白不可太早,不可太迟,早饭后,相约在汪三朝典铺中相会。大官人可多带

银两,只说与老身做买卖,其间自有道理。若是老身这两只脚跨进得蒋家门

时,便是大官人的造化。大官人便可急回下处,莫在他门首盘桓,被人识破,

误了大事。讨得三分机会,老身自来回覆。”陈大郎道:“谨依尊命。”唱

了个肥喏,欣然开门而去。正是:

未曾灭项兴刘,先见筑坛拜将。

当日无话。到次日,陈大郎穿了一身齐整衣服,取上三四百两银子,放

在个大皮匣内,唤小郎背着,跟随到大市街汪家典铺来。瞧见对门楼窗紧闭,

料是妇人不在,便与管典的拱子手,讨个木凳儿坐门前,向东而望。不多时,

只见薛婆抱着一个篾丝箱儿来了。陈大郎唤住,问道:“箱内何物?”薛婆

道:“珠宝首饰,大官人可用么?”大郎道:“我正要买。”薛婆进了典铺,

与管典的相见了,叫声咶噪,便把箱儿打开。内中有十来包珠子,又有几个

小匣儿,都盛着新样簇花点翠的首饰,奇巧动人,光灿夺目。陈大郎拣几吊

极粗极白的珠子,和那些簪珥之类,做一堆儿放着,道:“这些我都要了。”

婆子便把眼儿瞅着,说道:“大官人要用时尽用,只怕不肯出这样大价钱。”

陈大郎已自会意,开了皮匣,把这些银两白华华的,摊做一台,高声的叫道:

“有这些银子,难道买你的货不起!”此时邻舍闲汉已自走过七八个人,在

铺前站着看了。婆子道:“老身取笑,岂敢小觑大官人。这银两须要仔细,

请收过了,只要还得价钱公道便好。”两下一边的讨价多,一边的还钱少,

差得天高地远。那讨价的一口不移。这里陈大郎拿着东西,又不放手,又不

增添,故意走出屋檐,件件的翻覆认看,言真道假、弹斤估两的在日光中烜

耀。惹得一市人都来观看,不住声的有人喝采。婆子乱嚷道:“买便买,不

买便罢,只管担阁人则甚:”陈大郎道:“怎么不买?”两个又论了一番价。

正是:

只因酬价争钱口,惊动如花似玉人。

王三巧儿听得对门喧嚷,不觉移步前楼,推窗偷看。只见珠光闪烁,宝

色辉煌,甚是可爱。又见婆子与客人争价不定,便分付丫鬟去唤那婆子,借

他东西看看。晴云领命,走过街去,把薛婆衣袂一扯,道:“我家娘请你。”

婆子故意回道:“是谁家?”晴云道:“对门蒋家。”婆子把珍珠之类,劈

手夺将过来,忙忙的包了,道:“老身没有许多空闲,与你歪缠!”陈大郎

道:“再添些卖了罢。”婆子道:“不卖不卖,象你这样价钱,老身卖去多

时了。”一头说,一头放入箱儿里,依先关锁了,抱着便走。晴云道:“我

替你老人家拿罢。”婆子道:“不消。”头也不回,径到对门去了。陈大郎

心中暗喜,也收拾银两,别了管典的,自回下处。正是:

眼望捷旌旗,耳听好消息。

晴云引薛婆上楼,与三巧儿相见了。婆子看那妇人,心下想道:“真天

人也!怪不得陈大郎心迷。若我做男子,也要浑了。”当下说道:“老身久

闻大娘贤慧,但恨无缘拜识。”三巧儿问道:“你老人家尊姓?”婆子道:

“老身姓薛,只在这里东巷住,与大娘也是个邻里。”三巧儿道:“你方才

这些东西,如何不卖?”婆子笑道:“若不卖时,老身又拿出来怎的?只笑

那下路客人,空自一表人才,不识货物。”说罢便去开了箱儿,取出几件簪

珥,递与那妇人看,叫道:“大娘,你道这样首饰,便工钱也费多少!他们

还得忒不象样,教老身在主人家面前,如何告得许多消乏?”又把几串珠子

提将起来,道:“这般头号的货,他们还做梦哩。”三巧儿问了他讨价还价,

便道:“真个亏你些儿。”婆子道:“还是大家宝眷,见多识广,比男子汉

眼力,到胜十倍。”三巧儿唤丫鬟看茶,婆子道:“不扰茶了。老身有件要

紧的事,欲往西街走走,遇着这个客人,缠了多时,正是:‘买卖不成,担

误工程。’这箱儿连锁放在这里,权烦大娘收拾。老身暂去,少停就来。”

说罢,便走。三巧儿叫晴云送他下楼,出门向西去了。

三巧儿心上爱了这几件东西,专等婆子到来酬价,一连五日不至。到第

六日午后,忽然下一场大雨。雨声未绝,砰砰的敲门声响。三巧儿唤丫鬟开

看,只见薛婆衣衫半湿,提个破伞进来,口儿道:“晴干不肯走,直待雨淋

头。”把伞儿放在楼梯边,走上楼来万福道:“大娘,前晚失信了。”三巧

儿慌忙答礼道:“这几日在那里去了?”婆子道:“小女托赖新添了个外孙,

老身去看看,留住了几日,今早方回。半路上下起雨来,在一个相识人家借

得把伞,又是破的,却不是晦气!”三巧儿道:“你老人家几个儿女?”婆

子道:“只一个儿子,完婚过了。女儿到有四个,这是我第四个了,嫁与徽

州朱八朝奉做偏房,就在这北门外开盐店的。”三巧儿道:“你老人家女儿

多,不把来当事了。本乡本土少什么一夫一妇的,怎舍得与异乡人做小?”

婆子道:“大娘不知,到是异乡人有情怀。虽则偏房,他大娘子只在家里,

小女自在店中,呼奴使婢,一般受用。老身每遍去时,他当个尊长看待,更

不怠慢。如今养了个儿子,愈加好了。”三巧儿道:“也是你老人家造化,

嫁得着。”说罢,恰好晴云讨茶上来,两个吃了。婆子道:“今日雨天没事,

老身大胆,敢求娘的首饰一看,看些巧样儿在肚里也好。”三巧儿道:“也

只是平常生活,你老人家莫笑话。”就取一把钥匙,开了箱笼,陆续搬出许

多钗、钿、缨络之类。薛婆看了,夸美不尽,道:“大娘有恁般珍珠异,把

老身这几件东西,看不在眼了。”三巧儿道:“好说,我正要与你老人家请

个实价。”婆子道:“娘子是识货的,何消老身费嘴?”三巧儿把东西检过,

取出薛婆的篾丝箱儿来,放在卓上,将钥匙递与婆子道:“你老人家开了,

检看个明白。”婆子道:“大娘忒精细了。”当下开了箱儿,把东西逐件搬

出。三巧儿品评价钱,都不甚远。婆子道并不争论,欢欢喜喜的道:“恁地,

便不枉了人。老身就少赚几贯钱,也是快活的。”三巧儿道:“只是一件,

目下凑不起价钱,只好现奉一半。等待我家官人回来,一并清楚。他也只在

这几日回了。”婆子道:“便迟几日,也不妨事。只是价钱上相让多了,银

水要足纹的。”三巧儿道:“这也小事”。便把心爱的几件首饰及珠子收起。

唤晴云取杯见成酒来,与老人家坐坐。婆子道:“造次如何好搅扰?”三巧

儿道:“时常清闲,难得你老人家到此,作伴扳话。你老人家若不嫌怠慢,

时常过来走走。”婆子道:“多谢大娘错爱,老身家里当不过嘈杂,象宅上

又忒清闲了。”三巧儿道:“你家儿子做甚生意?”婆子道:“也只是接些

珠宝客人,每日的讨酒讨浆,刮的人不耐烦。老身亏杀各宅们走动,在家时

少,还好。若只在六尺地上转,怕不燥死了人。”三巧儿道:“我家与你相

近,不耐烦时,就过来闲话。”婆子道:“只不敢频频打搅。”三巧儿道:

“老人家说那里话。”

只见两个丫鬟轮番的走动,摆了两副杯箸,两碗腊鸡,两碗腊肉,两碗

鲜鱼,连果碟素菜,共一十六个碗。婆子道:“如何盛设!”三巧儿道:“见

成的,休怪怠慢。”说罢,斟酒递与婆子将杯回敬,两下对坐而饮。原来三

巧儿酒量尽去得,那婆子又是酒壶酒瓮,吃起酒来,一发相投了,只恨会面

之晚。那日直吃到傍晚,刚刚雨止,婆子作谢要回。三巧儿又取出大银锺来,

劝了几锺,又陪他吃了晚饭,说道:“你老人家再宽坐一时,我将这一半价

钱付你去。”婆子道:“天晚了,大娘请自在,不争这一夜儿,明日却来领

罢。连这篾丝箱儿,老身也不拿去了,省得路上泥滑滑的不好走。”三巧儿

道:“明日专专望你。”婆子作别下楼,取了破伞,出门去了。正是:

世间只有虔婆嘴,哄动多多少少人。

却说陈大郎在下处呆了等了几日,并无音信。见这日天雨,料是婆子在

家,拖泥带水的进城来问个消息,又不相值。自家在酒肆中吃了三杯,用了

些点心,又到薛婆门首打听,只是未回。看看天晚,却待转身,只见婆子一

脸春色,脚略斜的走入巷来。陈大郎迎着他,作了揖,问道:“所言如何?”

婆子摇手道:“尚早。如今方下种,还没有发芽哩。再隔五六年,开花结果,

才到得你口。你莫在此探头探脑,老娘不是管闲事的。”陈大娘见他醉了,

只得转去。

次日,婆子买了些时新果子,鲜鸡、鱼、肉之类,唤个厨子安排停当,

装做两个盒子,又买一瓮上好的酽酒,央间壁小二挑了,来到蒋家门首。三

巧儿这日,不见婆子到来,正教晴云开门出来探望,恰好相遇。婆子教小二

挑在楼下,先打发他去了。晴云已自报知主母,三巧儿把婆子当个贵客一般,

直到楼梯口边迎他上去。婆子千恩万谢的福了一回,便道:“今日老身偶有

一杯水酒,将来与大娘消遣。”三巧儿道:“到要你老人家赔钞,不当受了。”

婆子央两个丫鬟搬将上来,摆做一卓子。”三巧儿道:“你老人家忒迂阔了,

恁般大弄起来。”婆子笑道:“小户人家,备不出甚么好东西,只当一茶奉

献。”晴云便去取配箸,暖雪便吹起水火炉来。霎时酒暖,婆子道:“今日

是老身薄意,还请大娘转坐客位。”三巧儿道:“虽然相扰,在寒舍岂有此

理?”两下谦让多时,薛婆只得坐了客席。这是第三次相聚,更觉熟分了。

饮酒中间,婆子问道:“官人出外好多时了,还不回,亏他撇得大娘下。”

三巧儿道:“便是,说过一年就转,不知怎地担阁了?”婆子道:“依老身

说,放下了恁般如花似玉的娘子,便博个堆金积玉也不为罕。”婆子又道:

“大凡走江湖的人,把客当家,把家当客。比如我第四个女婿朱八朝奉,有

了小女,朝欢幕乐,那里想家?或三年四年,才回一遍,住不上一两个月,

又来了。家中大娘子替他担孤受寡,那晓得他外边之事?”三巧儿道:“我

家官人到不是这样人。”婆子道:“老身只当闲话讲,怎敢将天比地?”当

日两个猜谜掷色,吃得酩酊而别。

第三日,同小二来取家火,就领这一半价钱。三巧儿又留他吃点心。

从此以后,把那一半赊钱为由,只做问兴哥的消息,不时行走。这婆子

俐齿伶牙,能言快语,又半痴不颠的惯与丫鬟们打浑,所以上下都欢喜他。

三巧儿一日不见他来,便觉寂寞,叫老家人认了薛家里,早晚常去请他,所

以一发来得勤了。世间有四种人惹他不得,引起了头,再不好绝他。是那四

种?

游方僧道,乞丐,闲汉,牙婆。

上三种人犹可,只有牙婆是穿房入户的,女眷们怕冷静时,十个九个到

要扳他来往。今日薛婆本是个不善之人,一般甜言软语,三巧儿遂与他成了

至交,时刻少他不得。正是: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陈大郎几遍讨个消息,薛婆只回言尚早。其时五月中旬,天渐炎热,婆

子在三巧儿面前,偶说起家中蜗窄,又是朝西房子,夏月最不相宜,不比这

楼上高敞风凉。三巧儿道:“你老人家若撇得家下,到此过夜也好。”婆子

道:“好是好,只怕官人回来。”三巧儿道:“他就回,料道不是半夜三更。”

婆子道:“大娘不嫌蒿恼,老身惯是搢相知的,只今晚就取铺陈过来,与大

娘作伴,何如?”三巧儿道:“铺陈尽有,也不须拿得。你老人家回覆家里

一声,索性在此过了一夏家去不好?”婆子真个对家里儿子媳妇说了,只带

个梳匣儿过来。三巧儿道:“你老人家多事,难道我家油梳子也缺了,你又

带来怎地?”婆子道:“老身一生怕的是同汤洗脸,合具梳头。大娘怕没有

精致的梳具,老身如何敢用?其他姐儿们的,老身也怕用得,还是自家带了

便当。只是大娘分付在那一门房安歇?”三巧儿指着床前一个小小藤榻儿,

道:“我预先排下你的卧处了,我两个亲近些,夜间睡不着好讲些闲话。”

说罢,检出一顶青纱帐来,教婆子自家挂了,又同吃了一会酒,方才歇息。

两个丫鬟原在床前打铺相伴,因有了婆子,打发他在间壁房里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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