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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或以诸子皆欲传教,人思改制,以法孔子,此大误也。今考子书,皆春秋后四科流派,托之古人。案以言立教,开于孔子。春秋以前,但有艺术卜筮之书,凡子家皆出于孔子以后。由四科而分九流,皆托名古人,实非古书。又今所传子书,半由掇拾及杂采古书,如《弟子职》、《地员》等篇,乃经传师说,汉初收书秘府,附《管子》以行。《管子》亦非其自作,乃后人为其学祖之,故其中多“今学”专家之语,并有明言《春秋》、《诗》、《书》之教者。今当逐书细考,不能据人据时为断。至于《司马法》、纵横等书,出于政事、言事科,亦为四科流派。苟有会心,所见无非道,不仅于其中摘录足证“今学”,以备考究已也。

欲知《王制》统宗“今学”,观《辑义》自明:欲实明改制之意,非辑四代古制佚说不能。[此书辑成,则改制之说不烦言而解。]大约《春秋》所讥者,皆改制事。又别以五经为主,凡与经不合者,皆周制。《今古制佚存辑》以《左传》、《国语》为大宗,子史传记纬候皆在所取,与《王制辑证》同。如《孟子》言周人彻,此周人无公田之证;滕鲁不行三年丧、齐宣短丧、公孙丑答以期,皆周丧期之证。俟周制辑全,然后补辑二帝、夏、殷之制,以见《尚书》之译改。如《墨子》夏丧三月,可见《尧典》、《高宗》三年之文,皆非原文。深通此旨,然后知《王制》为新制,而《周礼》之为海外会典与“古文家”之误说者,亦可见矣。

六经有大小、久暂之分,《春秋》地只三千里,为时二百四十年;《尚书》地只五千里,为时二千年;《诗》地域至三万里,为时百世,所谓“无疆无斁”;《易》则六合以外。《庄子》云:“六合以外,圣人存而不论,六合以内,论而不议;”《春秋》,先王之志,圣人切磋而不舍;此六艺大小之所以分。饮器有套杯,大小相容,密合无间。以六艺比之:《易》为大,《诗》为《易》所包,《书》为《诗》所包,《春秋》为《书》所包。《春秋》为最小、最暂,《易》最大、最久。此层次之分,大小之别,而统归于《孝经》。《孝经》一以贯之,总括六艺,归入忠恕。此圣人一贯之学,谓“以孝贯六经”也。

西人《八大帝王传》,亦如《尚书》之说尧、舜、禹、汤、文、武、周公。文字今古,有埃及、希腊之分。孔子翻经,正如西人用埃及古文说八大帝事,实以古言译古书,所以谓之“雅言”,通古今语。而今之谈西事者,谓耶稣以前西教,实同孔子,耶稣因其不便,乃改之。此盖西人入中国久,思欲求胜,遂谓西方古教亦同中国,耶稣改旧教亦如孔子译帝王之书以为经。时人但知今言,不知古语,好古之士,遂可借古文而自行己意。其说虽不足据,然凡立教翻译古书以为说,则同也。

旧以《易》为孔子作,《十翼》为先师作,或疑此说过创。今按:陈东浦已不敢以《易》为文王作矣。以《十翼》为《大传》,始于《史记》。宋庐陵、慈湖皆云非孔子作。黄东发、陈东浦以《说卦》为卦影之学,非解经而作,必非孔子所作,尤与予说相合。《十翼》既非孔子作,则经之为孔子作无疑矣。或疑《十翼》多精语,非先师所能。今按《大传》最古,当出于七十弟子之手,且多引孔子语,宜其精粹。又或疑《十翼》多孔子释《易》之语,必不自作自释。不知《丧服》、《春秋》,皆孔子作,孔子解释,不一而足。若孔子一人自作《十翼》,何以《乾》、《坤》彖、象、文言重复别出,自相解释,毫无义例乎?人但据《系辞》“文王与纣之时”一语,遂误周文王;又因《三易》,《周易》、《左传》引其文在孔子先,遂酷信俗说:经出文、周,孔子但作传翼。故自古至今,迷而不悟也。[《经话乙篇》别有详说。]

先儒以《易经》为文、周作,皆误解《三易》之《周易》。考《左》、《国》言《周易》,皆一变五爻变。今以“周”为“周游六虚”之“周”,非代名,则文、周之说自溃败矣。再以十二证明之:(颐卦二五爻两言经字,六爻配六经,皆孔子作,有断然据。颐卦乃十朋,小过卦乃十翼,孔子作一翼,即小过,一也;下递改,至十三)作《易》之人,与文王、纣事相值,故词多忧患,非以为文王自作。今据《大传》不质言文王作,其证一也。《十翼》乃先师记录师说,引孔子语最多,与《公》、《穀》、《丧服传》同例,必非孔子自撰。先儒以经归之文、周,不得不以传归之孔子,二也。爻辞有姬文以后事,必不出于姬文,三也。《十翼》乃传体,注疏之先路,孔子作经,必不为姬文作注,四也。《郊特牲》(《礼运》)商得《坤乾》,此未修《易》之原名蓝本,孔子本之作《易》,亦如本鲁史修《春秋经》,并非文、周作,五也。汲冢本无《十翼》,司马谈称《系辞》为《大传》,与《尚书》、《丧服》同例,即不能谓经文必作于孔子,若《大传》则必不出孔子,六也。初以经属文王,东汉乃添入周公,朱子遂谓“四圣人之《易》各不相同”,后人因割裂四分,《提要》比之杀人行劫,一国不止三公,流弊无穷,七也。三易分三代,说不确,即使果分三代,孔子得之商人,本传以为殷末,亦必非周代之新本,八也。《序卦》、《说卦》,皆先师推演之言,诸家传本各不同。《系辞》体同外传,引孔子说而以《易》证之,必非孔子作,九也。六经皆孔子据旧文,亦作亦述,以《十翼》归之孔子,作传不述经,与五经不一例,十也。必信《左》、《国》,《文言》四德,早见穆姜,《十翼》亦多旧文,十一也。《易》与《诗》同为“大统”下俟百世之书,重规叠矩,互相起发,必出一手。《系辞》文辞杂沓,非一人所作,吴氏曾经审订,十二也。后师反因《系辞》而附会,以为文王作,盖误读《左》、《国》、《周礼》,三易文多出孔子以前,因而误为此说故也。

旧于《仪礼》经记分为“今”、“古”,非也。按周时礼仪,上下名分不严。[大约如今西人之制。]孔子作“礼”,明尊卑,别同异,以去祸乱之源。凡礼多出于孔子,传记以为从周者,托辞也。《仪礼》为孔子所出,孺悲传《士丧礼》可证。盖《仪礼》为《王制》司徒六礼之教,与《春秋》礼制全同。亦为经制,非果周之旧文。而《记》乃孔子弟子所记也。今将经记同为经制,为素王所订之“礼经三百”,先师所云“制礼正乐”者是也。

《论语谶》:子夏等六十四人,撰孔子微言,以事素王。今按:孔子作六艺,撰述微意,全在《论语》。《诗》为五经之凡例,《论语》者,又六艺之凡例也。其中多师弟传心精微隐秘之言,与夫商酌损益之说,故其言改制及六艺者百余章。欲知六艺根源,宜从《论语》始。惟汉以后,此义失传,旧解多误,不可复见本意耳。

《戴记》、《孟》、《荀》所记史事,全本六艺为说,此贤为圣译,缘饰经文,以圣为归者也。其中有时事一例,间与六艺相反。欲纪行事,不能全失其真,固秉笔一定之势。然缘饰例足以收合同之效,而时事例,更以见改制之功。使必全淹没实迹,反使人疑三代真是如此。圣人制作之功,必全淹没不可见。今人读《史记》,皆知记《春秋》以前事,全为经说,不可以史例之。乃欲以《国语》为史文,左氏为史官,无论其书非史,其人非史,万不能以史立说!若果存一当时真史,如《元朝秘史》与《纪年》之比,则诚如史公所言“其文不雅驯,荐绅先生难言之”矣。六艺无传记,不能孤行;圣经非贤传,亦难于自立。孔子改旧文以为经,左、戴假六经以为传。经存经义,传存传说,故有素王、素臣之称。素王不传说《春秋》,素臣实亦不可独以《春秋》说之也。故读《左》、《国》当以经说读之,不可以为史文。若《左》、《国》之《三坟》、《五典》、《八索》、《九邱》,又为“大统”师说。盖史公尊信《尚书》以唐虞为断,又因《大戴·帝德、帝系姓》,乃作《五帝纪》。则又“大统”道德之说矣。

孔子雅推桓、文,孟子鄙薄五伯,此时势不同故。孟子专言王天下,其言“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谓鄙薄不屑称法。或遂疑左氏为非弟子,故《公》、《穀》为《春秋》作传例。弟子问及事实,师亦间引答之,不问则不详,非不见事传也。荀子稍后于孟,纪《春秋》遗事甚详,亦《公》、《穀》学。史公学《公羊》,《世家》本《春秋》、谱牒为说;又云铎氏、韩非、吕氏,多本《春秋》。贾子用《左氏》尤多,此《左氏》通行之证也。董子云:“《春秋》重义不重事”,但谓不重,非全不学。《公》、《穀》师说不重事,谓义较事尤重,非先师不传事也。后人重《左氏》者,辄以《左氏》为史官,谓《公》、《穀》不详事。果为史,则一经必有一传,不应详略悬殊。考二《传》说事多出《左氏》外,凡二《传》微文孤义不能详备者,《左传》亦皆无说。如“祭伯来”、“肆大眚”、“郭公”之类是也。不知《春秋》记大事,以明祸福得失,可以史例,如国史所纪。经所记小事,多详礼制,阐发微义,其细已甚,史所不详。且《春秋》有笔有削,史所有而削之为“削”,史所无而加之为“笔”。传曰“我无加损”,是有“加”例可知。旧无而新创之制,则不得不见。祭伯、祭仲、祭叔、单伯、女叔、原仲,当时诸人曾否为监,不可知也。此等事乃欲以史法言之,则难矣。《左氏》原书,本为《国语》,惟有大事,不详琐屑,不能有一经必有一传也。总之,《春秋》之功,全在定一王之制,以为万世法,不徒刘四骂人。“乱臣贼子惧”,谓其改制作、绝乱源、失为厉之阶,非谓褒贬而已。经传果为史法,则不足重,古史、董狐之书故不传。若以为经学,则不徒以史例责之矣。

《论语》之左邱明,即子夏,所谓“巧言令色足恭,左邱明耻之,某亦耻之;匿怨而友其人,左邱明耻之,某亦耻之”者,盖倒装句法,师生一气,贤为圣译,故见解好恶相同。

圣门文学为传经先师,以游、夏为主,即博士之根源,为儒家之统宗。道家专详帝道,后来文学详于王制,自命为孔子嫡派,道家遂自外而别以黄老为主,实则皆弟子所传,为德行科。盖德行皆帝学,流为道家。文学主六经,别为儒家。学者须知二派皆孔子弟子。实则道家地步高于儒家,以所祖颜、闵、冉、仲,固在游、夏之上,所以《列》、《庄》于颜、闵多所推尚。所诟病者,小人儒家之孔子也。

《国语》上始穆王,下终三家分晋,此不传《春秋》之实据。孔子六艺,由旧文而翻新义,《国语》纪事,亦由史事而加润色。孔子举新事托之帝王,贤者举六艺缘饰于史事,其用心正同。今于《左传》分出《春秋》,原书不但传《春秋》,兼足为六艺之传。所言皆佚闻轶节,盖各经师说,《左》实为总括,其书当与《戴记》同重。此为弟子依经立义,非真史文,当时亦绝无此等实事。若当日真史文,则全为《四代礼制佚存》所录,与六艺相反者也。今言《左传》不传《春秋》,乃尊左氏之至,非驳之也。若以为真史文,专为《春秋》而作,则反小视之。且其事不见于经,则史文皆在可删之例矣。

泰西八大帝王,平大灾,御大难,与夫开辟疆宇如华盛顿之类,中国古之帝王,实亦如此。大约孔子未出之先,中国即如今之西人,于保庶兵食之制,详哉言之。而惟伦教未极修明,孔子乃专以言立教,详伦理。六经一出,世俗尽变。以今日之中国论,则诚所谓文敝,先师所谓周末文敝者,为今之天下言也。服习孔教久,则兵食之事多从简略,故百世以下,则以文质合中为一大例。合通地球,不能再出孔子,则以海外通中国,沾孔子教化,即如孔子再生。今日西人闻孔子之教,即与春秋时闻孔子之言相同。学者不见孔子未生以前之中国,观于今之西人,可以悟矣。

《采风记》言:西人希腊教言君臣父子夫妇之纲纪,与中国同,耶稣出而改之。盖采之近人之说。窃以此言为失实。三纲之说,非明备以后不能兴,既兴以后则不能灭。西人旧法不用三纲,恐中人鄙夷之,则以为古实有之,非中国所独有,因其不便,乃改之。则使中国教失所恃,西教乃可专行。中人不察,群然附和,以为耶稣大力,足以改孔子之制,此最为误谬!六经中如《禹贡》言九州平治矣,周初乃“断发文身”、“筚路蓝缕”,以为由中国而变夷狄,则与耶稣改三纲之说同。既经立教,则万无改变之理!缘立教在文明以后,由人情而作,非逼勒强迫。既作之后,人人服习,则亦万无议改之理!今之西人,如春秋以前之中国,兵食之政方极修明,无缘二千年前已有教化。以中国言之,无论远近荒徼,土司瑶僮,凡一经沾被教化,惟有日深一日,从无翻然改变之事。故至于今,中国五千里皆沾圣教,并无夷狄之可言。以一经教化,则从无由夏变夷之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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