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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宣德四年九月甲辰朔

乙巳云南罗次县炼象关巡检司土官巡检李俊等来朝贡马

丙午辽东总兵官都督巫凯奏海西野人女直数有寇边者请发兵讨之上曰夷狄寇边固当诛然谕之不从而后诛之彼将无悔遂遣敕谕之曰尔等野人女直受我皇祖太宗皇帝大恩积有年矣朕即位以来上体皇祖之心加意抚绥屡敕边将毋肆侵扰俾尔等安生乐业有来朝者皆量授官职赐赉遣还朝廷之恩厚矣今闻尚有不知感激思报屡寇边境者此愚之甚也盖其所得甚少不知召祸甚大非全身保家之计今边将屡请发兵剿捕朕虑大军一出玉石难分良善之人必有受害者兹特遣人赍敕谕尔宜互相劝戒约束部属各安尔土朝贡往来相通买卖优游足给岂不乐哉若仍蹈前过恣意为非大军之来悔将无及

丁未吉河卫指挥木刀兀温河卫指挥阿哈出察剌秃山卫指挥咬秃建州卫指挥卜颜秃亦马忽山卫指挥伯成哥乞忽卫指挥亦哈者帖列山卫指挥剌塔等来朝贡马及方物

戊申升狭西左布政使周璟正二品禄以九载任满故也

镇守甘肃太监王安奏请运彩色三梭布十万匹于甘肃市马行在户部请市于苏松二府上曰近来稍有买办州县假公营私百倍扰民方欲禁革此弊岂可复扰之止于京库减半支去

己酉朝鲜国王李祹遣陪臣权蹈等来朝贡方物

初户部尚书郭敦言军民工匠执役于京者月支粮赏所管之人或造册增减或重复冒支侵刻入已请革其弊上命遣监察御史主事阅其案牍以闻至是监察御史任祖寿主事彭真等言有已逃亡而冒关者有已支而不给散者有重复姓名不明者管工官吏计五百三十人皆当逮问上谓敦曰每闻军民工匠有饥者朕谓月皆给粮安得饥今知有此弊不可不治其重复关支及冒支并支而不散者俱送法司鞫问文册不明者姑记罪罚俸半年

巡按河南监察御史严烜言各都司堂上掌印官镇守城池及诸军卫责任不轻其中有历练能干者乃以公事差遣他官任事不能周知前后抵牾乞敕兵部移文各都司及卫所常留能干官一员在任如此则事不废弛又言各都司及卫所武臣有年老力衰者犹在任治事至犯法则止收赎及有差遣则称老疾不惟虚靡俸禄抑且有误军政乞敕兵部移文各都司及卫所有年老者令其子孙代职任事如此则官无旷职上是其言

庚戌广西总兵官都督佥事山云言广西地阔寇发无时遇有征哨马力不足请如旧选卫所有丁力殷实旗军买马骑操以备调用而免其余丁二人差役以助正军又言贵州都司调至广西操备官军分作两班一年一更今广西各处猺獞为寇拟进兵剿捕而寇多军少请令贵州分政官军暂留并力征剿候来春更代上皆从之

辛亥复书伯王济熺令于平阳建家庙济熺晋恭王长子也永乐中为诸弟所构废为庶人仁宗皇帝复其王号称兄王上即位称伯王初济熿削爵晋国废济熺请归太原奉晋恭王祀上复书曰春秋祀祖考子孙报本追远之道不可阙者然父子祖孙一气也子孙之所在即祖考之所依惟其气之相感岂拘乎地哉往者济熿弃忠背孝得罪祖宗黜其爵位是时恭王之灵必依伯王父子此必然之理故得恭王遗像即令送平阳伯王父子当作家庙以奉祀不意迨今尚未有庙如必以旧庙为神灵所栖昔皇祖既建都北京亦作太庙于北京此考古礼而为之天理人心之正也伯王今宜就平阳作家庙以祀恭王若恭园享堂损坏亦当修葺以尽孝子顺孙之道

遣将出塞烧荒先是每于冬初命将率兵出塞烧草名烧荒盖防虏南向且耀兵也至是守大同武安侯郑亨守宣府都督谭广守宁夏宁阳侯陈懋等各遣人奏宜及时发兵出塞上曰烧荒固常例师行不可不谨遂敕诸将肃部伍严号令毋或怠忽为虏所窥

设顺天府郑家庄马坊仓置大使副使各一员

土鲁番城都指挥佥事爱鬼着儿等来朝奏愿居京自效赐金织袭衣彩币银纱绵布鞍马仍命有司给房屋器皿等物如例

宥都指挥佥事李敏罪初敏备御义州不设守备致虏入境杀掠人畜行在都察院论杖一百发戍边上命姑宥之令戴罪复职造船运粮赴海西

夜有流星大如鸡弹色赤有光出紫微东蕃西北行至北斗魁

壬子重阳节赐文武群臣宴既又特赐太师英国公张辅及文武大臣三品以上及学士宴加赐御制诗一章有启弼亮功之句又命中官宣谕皆醉而归

察剌秃山卫指挥佥事咬秃来朝奏愿居辽东安乐州赐金织袭衣彩币钞布仍命辽东都司给房屋器皿等物如例

大理寺卿胡概奏应天苏松等府并浙江属县永乐二十年至洪熙元年税粮马草民有负欠者皆因贫困乞折收丝绵等物上命行在户部如概言斟酌折收不可损民于是户部议奏绢一匹准粮一石二斗绵布一匹准一石苎布一疋准七斗丝一斤准一石钞五十贯准一石绵花绒一斤准二斗钞五贯准草一束从之

癸丑行在兵部尚书张本言近承圣谕腹里郡县所取军士其地方相离二千里以外者令于附近卫所收操山东河南与直隶顺天等处所收军士见有选在亲军卫分守卫上直者内有边卫之数无从拨补请自今内外卫所旗军有犯偷盗等罪及强盗家属二次逃军与军民官吏人等犯该充军者各照南北地方发遣除缘边缘海卫所旗军依律断遣官吏人等就于本处充军其腹里地方以近就近发于边卫补伍移文内外诸司遇有此等在京并直隶送部定卫在外暂收本处带操开报所属上司每岁终本部遣人照所定地方卫所起调其逃军亦解所定地方收役系边卫者仍送原卫并以所拟发南北地方开具以闻上曰犯法当充军者定地方发遣固是但远近不同贫者必逃其在外者止于附近卫所收操逃军则令还原卫

掌岷州卫都指挥佥事后能奏臣祖后朵尔只初为岷州宣慰司土官同知洪武初归附除岷州卫指挥佥事父后安袭职被召至京改大宁右卫从征讨战殁臣又自立功授指挥使宣德二年以土官还岷州征松潘有功升都指挥佥事掌岷州卫事土官例无俸给臣父祖旧有田地房屋水磨今悉为人占据乞令还臣以代俸禄上谕尚书郭敦曰古者公卿有圭田免其租税使耕以自给今文武官皆有廪禄代耕而土官无俸固当给田土况是其父祖旧业其即移文有司悉令还之

夜有流星大如鸡弹色赤有光出南河东南行至浊

甲寅把忽儿河卫指挥佥事阿隆加撒只剌河卫指挥佥事者令加弗提卫指挥佥事速木哈忽石门卫指挥佥事锁那等来朝贡马及方物

放南北两京国子监生年五十五以上学无成效及老疾者姚哲等二百五十三人还乡为民

山东按察司佥事李<囗氵亟>抑买民物为副使童贞所劾上曰风宪不务操守是不知耻无耻之人岂可用其罢为民

乙卯升行在监察御史朱理为河南按察司佥事裴俊为湖广按察司佥事擢进士张佥舒顗罗泽宋原端李敏为南京监察御史佥四川道顗广东道泽浙江道原端云南道敏福建道复王黼汉中府洋县知县升从六品禄以任满其民奏乞留之故有是命黜广西道监察御史田原庆为铜梁县知县以都御史言其不任职也

北京国子监助教王仙言学古入官忠孝为本重禄劝士宠命为先稽诸古昔九品官人之法自三载至于三考明者咸有进秩幽者各有降黜由是百工惟时庶绩其凝唐虞成周之世用此道也钦惟圣朝稽古建官考课得宜劝惩有道伏睹诸司职掌凡在京五品以下官已实授者三年考满即给诰敕封赠永为成规今国子监博士助教从八品三考任满称职止加从七品俸俾之复职散官仍旧及至六考任满称职又不加俸升用老于学官情实可悯乞如诸司职掌赐应升从七品散官敕命仍掌博士助教事得承显父母之恩当益励忠孝之道又言学校教养人材固当讲习经史进修德业至于书数之学亦当用心近年生员止记诵文字以备科贡其于字学筭法略不晓习既入国监历事诸司字画粗拙筭数不通何以居官莅政乞令天下学校生员兼习书筭从提调正官按察司巡按御史考试庶几生徒才可致用上谓行在吏部臣曰其言皆有理自今国子监博士助教考满称职者必升用生员亦令兼习书筭

山东布政司奏东昌济南二府高唐州并平原夏津陵三县自春初至五月中不雨田苗旱伤命行在户部遣人验视蠲租丙辰巡抚苏常等府大理卿胡概等械送土豪至京皆以奸盗杀人夺人妻女田宅侵盗官粮等罪应死上谓三法司官曰国家孜孜安民而豪猾害民如此非治以法良善何由得安然卿等更须详审处置使之心服

昬刻荧惑犯天江南第二星

丁巳命故金吾右卫带俸都指挥佥事姜义子泉袭为大兴左卫指挥使羽林前卫指挥使王震子鉴袭职

行在兵部尚书张本言在京各卫军士月粮每遇关支或因差遣或离仓远又无专官领督遂致官吏总小旗虚张名目冒支扣除甚者全被侵欺所以军士缺食自今宜令每卫委公正指挥一员专任其事依期关给其新至卫军士督令亲管头目即与支粮庶不失所军士有投托官长为营干生理纳钱买闲冒支月粮者及有仍前侵欺或所委官容情作弊者俱从监察御史与所部上司紏举究治其罪从之

发蔚州等卫军士家属诣大同完聚时大同总兵官武安侯郑亨言大同备御神铳手原系蔚州等卫军原卫已支月粮大同又月支行粮请令各军家属俱诣大同完聚上虑大同粮少且军士之家移徙不易下行在兵部户部议尚书张本等言两处支粮则官府费多蔚州等卫皆近大同移徙亦不甚难若令家属随住只支本等月粮而罢其行粮可以养赡且得省费上曰军士去家亦怀内顾若家属得同处亦于人情为便宜如亨议行之

山西万泉县丞王琦奏万泉山石之地去年少雨耕种无收今春至夏亦旱间种菽皆不长民多艰食税粮无徵上以奏示户部掌部事太子太师郭资进曰山西他郡县未有奏旱饥者当遣官察视上曰旱涝之灾天用儆朕有司所言勿用致疑即量免其租税仍令有司善抚恤之

戊午上谓行在工部尚书吴中等曰天气向寒白河等处人难徒涉当治桥梁中奏惟白河水深沙溜桥梁难成宜用官船为梁以济余皆用民修治从之

辽王贵烚奏弟八人已封者三人余皆长未封妹三人已选仪宾未嫁俱无居宅请令有司创建上谓行在礼部曰宗室子孙众多国家之庆第宅岂可无今农事将毕宜令工部遣官督有司次第营建其郡王当封郡主当嫁者亦须及时行礼

己未云南鹤庆军民府故土官知府高宝妻杨氏劄肥河卫指挥佥事牙失塔弗朵秃河卫指挥佥事卜也哈益实卫指挥佥事奴克秃四川长河西鱼通宁远等处灌顶弘慈妙济国师绰思吉遣其徒领占巴藏卜等来朝贡马

行在兵部奏昨遣给事中往山东等处选调带操新军赴京宿卫请处于亲军之中上曰用人须令得所若身未得所何以责其效力宜令亲军卫分为定居止之处俾至即得安居不失所矣

行在刑部奏审决强盗其中临刑有词者数人上令三法司与辩因谕之曰强盗杀人当死有词者不可不辩盖欲使其死无憾也

夜有流星大如杯色青白光烛地起北河南行至东井

庚申赐云南罗次县炼象关土官巡检李俊等土鲁番城国师把剌马剌失里亦力把里回回打剌罕马黑麻哈非思等钞彩币绢有差

辛酉赐吉河卫指挥木刀兀温河卫指挥阿哈出察剌秃山卫指挥咬秃建州卫指挥卜颜秃亦马忽山卫指挥伯成哥乞忽卫指挥安亦哈者帖列山卫指挥剌塔一百五十三人钞彩币绢有差壬戌赐把忽儿河卫指挥佥事阿隆加撒只剌河卫指挥佥事者令加弗提卫指挥佥事速木哈忽石门卫指挥佥事锁那等六十二人钞彩币绢有差

初巡按山东监察御史包德怀言四事其一辽东地临外境寇贼之所窥伺自高岭至凌河凡七站往来每被寇扰请于曹庄驿东汤池置一卫七站各设千户所置军半以护送行者半以屯种养赡则可保无虞其二人才之生各有所长苟有所长皆可任用今武职之家除长子荫袭其诸子岂无谙练武艺才略出众之人欲成功名无阶可进请开武科除应袭之人及有过者其余弓马谙熟韬略精通者许赴都司比试拔其能者兵部覆试如果堪用先与试职守边待其显立功劳一体实授如此则有才之人皆得效用其三辽东自洪武中设立马驿及递运所各置旗军一百人百户一员领之屯田自给备马驴车辆供具以待使臣往来视地险易间剧制其多寡之数今历年久旗军逃亡者十率八九供具之物日渐减损以至于无边境有报岂不误事请令兵部取勘各处旗军有不及八十人者就令都司于附近卫所以多余军补之如旧供办递送则道路往来无有稽滞其四沈阳中卫旧置抚顺递运所及抚顺驿止通本卫九十里更无他处往来洪武中以其间僻而铁岭卫嚚州驿至开原路远地荒乃移驿于铁岭东北五十里设置名沙河抚顺驿行者便之而递运所仍在旧地今开原一路往来滋多请移抚顺递运所于沙河与驿并置则彼无间旷之人此得协助之力实为两便上命行在礼部集议至是尚书胡濙等议开武科非旧制增置卫所难于遥度当令都督巫凯等计议可否驿夫有缺请以为事发辽东充军者补役从之

申明栽种桑枣之令时有建言云洪武中令天下栽种桑枣实以为民今民之无知者砍伐殆尽存者亦多枯瘁有司不督民更栽以致民无所资乞令郡县督民以时栽种仍遣官巡视上曰古人宅不毛者有里布祖宗养民之心甚至尔户部其申明旧令务求成效毋事虚文释哥吉河卫指挥秃能哥等罪遣归时辽东总兵官都督巫凯以秃能哥等入境剽掠获三人送京师又奏辽海卫军刘胜儿逃为劫盗已鞫讯具服上命法司讯之秃能哥等云初入境求贸易耳实非剽掠法司以闻上曰此或实情剽掠则当有兵器命释之敕凯曰秃能哥等讯之非盗今遣之归使远夷知朝廷不妄杀无辜也刘胜儿果强盗不枉即军中斩以徇

癸亥爪哇国王杨惟西沙遣使臣亚烈郭信等来朝贡方物

宥镇远侯顾兴祖罪给禄不命之事兴祖初镇广西监察御史劾奏其贪财好色失地丧师逮至皆引服系锦衣卫至是上念其功臣子孙特优容之

甲子赐朝鲜国页使权蹈等爪哇国贡使亚烈郭信等宴

夜有流星大如杯色青白有光起天仓东南行至云中

乙丑行在兵部尚书张本言忠义前等卫军士其初俱募民为之年久失实妄指平人屡有陈诉送卫查理者卫官不为查理加以拷掠强使入伍甚至取其财物逼迫逃窜而冒关其月粮又有原籍有司保勘是民而卫所执称是军诈言卷籍迷失无可稽考今欲委官同都督府首领官吏以府卫递年勾军勘合底册并应有卷籍公同查勘其所指军名除到卫食粮年远外余见诉待报及执系平民者暂令别卫带管候覆勘至日明注所由分豁从之

丙寅夜有流星大如鸡弹色青白尾迹有光出参东南行至狼星旁

丁卯敕朝鲜国王李祹曰王比遣使进海青鹰犬足见王之诚意使回赐王磁器十五卓至可领之王国中固多珍禽异兽然朕所欲不在于此自今勿献仍赐其使臣权蹈等钞彩币表里及金织纻丝袭衣有差

戊辰赐劄肥河卫指挥佥事牙失塔弗朵秃河卫指挥佥事卜也哈益实卫指挥佥事奴克秃等六十二人云南鹤庆军民府故土官知府高宝妻杨氏四川长河西鱼通宁远等处僧领占巴藏卜等钞彩币绢及金织纻丝袭衣有差

迤北鞑靼沼秃孛完八歹等来归奏愿居京自效命沼秃孛完为百户八歹为所镇抚赐冠带金织袭衣彩币银钞鞍马仍命有司给房屋器皿等物如例

大理卿胡概奏臣奏命巡抚苏松及浙江诸郡访知嘉兴府洪武中旧有陆贽祠湖广府有胡瑗书院苏州府有范仲淹祠魏了翁书院今皆颓毁欲从宜修整未敢专擅

上谕行在工部尚书吴中曰崇祀先贤盖以表励后进如不劳民宜从所请

昬刻有流星大如鸡弹色青白尾迹有光出五车西北行至云中

己巳狭西西宁卫灌顶弘教翊善国师列藏等贡马

命故燕山右卫指挥使李信子能府军左卫指挥佥事萧兴弟亮金吾右卫指挥佥事张昇侄兴俱袭职

昬刻有流星大如鸡弹色赤尾迹有光出南斗魁后有小二星随之东行至北落师门旁夜有流星大如杯色青白尾迹有光起北落师门旁南行至浊

庚午兀塔儿等处头目哈即赛夫丁子小失帖木儿等六人来朝奏愿居京自效命为百户等官赐冠带金织袭衣彩币银钞绵布鞍马有差仍命有司给房屋器皿等物如例

调都指挥佥事陈文于广西文初镇守仪真扬州求索官民财物事觉输作京师至是行在兵部奏应复职还镇扬州上曰扬州内地何用镇守彼闲暇而处富饶徒以济其所欲宜处之两广遂有是命

辛未擢行在太常寺赞礼郎戴庆祖王一居俱为本寺丞

癸酉以明日下元节遣驸马都尉西宁侯宋瑛祭长陵献陵赐爪哇国使臣亚烈郭信等四十五人钞币及金织袭衣胖袄加赐亚烈郭信等五人冠带

夜有流星大如杯色赤光照地起卷舌西北行入华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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