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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礼三十六沿革三十六军礼一(2)

宋文帝元嘉二十五年闰二月,大搜于宣武场。主司列奏申摄,克日校猎,百官备办。设行宫殿便座武帐于幕府山南冈,设王公百官便座幔省如常仪,设南北左右四行旌门。建旗以表获车。殿中郎一人典获车,主者二人收禽,吏二十四人配获车十二两。校猎之官着葱褶,有带。二品以上拥刀,备槊麾幡,三品以下带刀,皆骑乘。将领部曲先猎一日,布围。领军将军一人督右甄;护军将军一人督左甄;大司马一人居中,董正诸将,悉受节度。殿中郎率获车部曲,在大司马之后。尚书仆射以下诸官曹令史等,督摄纠司,校猎非违。至日,会于宣武场,列为重围。设留守填街位于云龙门外,内官道北,外官道南,以西为上。设从官位于云龙门内,大官阶北,小官阶南,以西为上。设先置官位于行上车门外,内官道西,外官道东,以北为上。设先置官还位于广莫门外道之东西,以南为上。校猎日平旦,正直侍中奏严。上水一刻,奏「槌一鼓」,为一严。上水二刻,奏「槌二鼓」,为再严。殿中侍御史奏开东中华云龙门,引仗为小驾卤簿。百官非校猎之官,着朱服,集列广莫门外。留守填街后部从官就位;前部从官依卤簿;先置官先行。上水三刻,奏「槌三鼓」,为三严。上水四刻,奏「外办」。正次直侍中、散骑常侍、给事黄门侍郎、散骑侍郎、军校,剑履进夹上合。正直侍中负玺,通事令史带龟印中书之印。上水五刻,皇帝出。着黑介帻单衣,乘辇。正直侍中负玺陪乘,不带剑。殿中侍御史督摄黄麾以内。次直侍中、次直黄门侍郎护驾在前。又次直侍中佩信玺、行玺,与正直黄门侍郎从护驾在后。不鸣鼓角,不得諠哗,以次引出,警跸如常仪。车驾出,赞陛者再拜。皇太子入守。车驾将至,威仪唱引先置前部从官就位,再拜。车驾至行殿前回辇,正直侍中跪奏:「降辇。」次直侍中称制曰:「可。」正直侍中俛伏起。皇帝降辇登御座,侍臣升殿。直卫钑所立反戟武贲,毛头文衣鹖尾,以次列阶。正直侍中奏:「解严。」先置从驾百官还便座幔省。皇帝若亲射禽,变服戎服,如校猎仪。内外从官及武贲悉变服,钑戟抽鞘,以备武卫。黄麾内官,从入围里。列置部曲,广张甄围,旗鼓相见,衔枚而进。甄周围会,督甄令史奔骑号法施令曰:「春禽怀孕,搜而不射;鸟兽之肉不登于俎,不射;皮革齿牙骨角毛羽不登于器,不射。」甄会。大司马鸣鼓蹙围,众军鼓噪警角,至宣武场止。大司马屯北旌门,二甄帅屯左右旌门,殿中中郎率获车部曲入次北旌门内之右。皇帝从南旌门入射禽。谒者以获车收载,还陈于获旗之北。王公以下以次射禽,各送诣获旗下,付收禽主者。事毕,大司马鸣鼓解围复屯,殿中郎率其属收禽,以实获车,奉车奉充庖厨。正厨置樽酒俎肉于中逵,以犒飨校猎众军。至晡,正直侍中量宜奏严,从官还着朱服,钑戟复鞘。再严,先置官先还。三严后二刻,正直侍中奏:「外办。」皇帝着黑介帻单衣。正次直侍中、散骑常侍、给事黄门侍郎、军校进夹御座。正直侍中跪奏:「还宫。」次直侍中称制曰:「可。」正直侍中俛伏起。乘舆登辇还,卫从如常仪。大司马鸣鼓散屯,以次就舍。车驾将至,威仪唱引留守填街先置前部从官就位,再拜。车驾至殿前回辇,正直侍中跪奏:「降辇。」次直侍中称制曰:「可。」正直侍中俛伏起。乘舆降入。正直次直侍中、散骑常侍等从至合。正直侍中奏:「解严。」内外百官拜表问讯讫,罢。

梁陈并依宋仪。其异者,置行殿于幕府山南冈,并设王公百官幕。先猎一日,遣马骑布围。左领军将军督左,右领军将军督右,大司马董正诸军。猎日,侍中三奏,一奏搥一鼓,为一严,三严讫,引仗为小驾卤簿。皇帝乘马戎服,从者悉绛衫帻,黄麾警跸,鼓吹如常仪。猎讫,宴会享劳,比校多少。戮一人以惩乱法。会毕,还宫。

北齐春搜礼:有司规大防,建获旗,以表获车。前一日,命布围。领军将军一人,督左甄;护军将军一人,督右甄;大司马一人,居中,节制诸军。天子陈小驾,服通天冠,乘木辂,诣行宫。将亲禽,服戎服,钑戟者皆严。武卫张甄围,旗鼓相见,衔枚而进。甄常开一方,以令三驱。围合,吏奔骑令曰:「鸟兽之肉不登于俎者,不射;皮革齿牙骨角毛羽不登于器者,不射。」甄合,大司马鸣鼓促围,众军鼓噪鸣角,至期处而止。大司马屯北旌门,二甄帅屯左右旌门。天子乘马,从南旌门入,亲射禽。谒者以获车收禽,载还,陈于获旗之北。王公以下以次射禽,皆送旗下。事毕,大司马鸣鼓解围,复屯。殿中郎率其属收禽,以实获车。天子还行宫,命有司每禽择取三十,一曰干豆,二曰宾客,三曰充君之庖。其余即于围下量犒将士。礼毕,改服,钑者韬刃而还。夏苗、秋狝、冬狩,礼皆同。

后周仲春教振旅,大司马建大麾于莱田之所。乡稍之官,以旗物鼓铎钲铙,各帅其人而致。诛其后至者。建麾于后表之军中,以集众庶。质明,偃麾,诛其不及者。乃陈徒骑,如战之阵。大司马北面誓之。军中皆听鼓角,以为进止之节。田之日,于莱之北,建旗为和门。诸将帅徒骑序入其门,有司居门,以平其人。既入而分其地,险野则徒前而骑后,易野则骑前而徒后。既阵,皆坐,乃设驱逆骑,有司表禡于前。以太牢祭黄帝轩辕氏,于狩地为墠,建二旗,列五兵于座侧,行三献礼。遂搜田,致禽以祭社。仲夏教茇舍,遂苗田。仲秋练兵狝田。仲冬大阅,遂狩。其致禽享礿教习之仪,并如古周法。

隋大业三年,炀帝在榆林,突厥启人及西域、东胡君长并来朝贡。帝欲示以甲兵之盛,乃命有司陈冬狩之礼。诏虞部量拔延山南北周二百里,并立表记。前狩二日,兵部建旗于表所。五里一旗,分为四十军,军万人,骑五千匹。前一日,诸将各帅其军,集于旗下。鸣鼓,后至者斩。诏四十道使,并扬旗建节,分申佃令,即留军所监猎。布围,围阙南面,方行而前。帝服紫葱褶、黑介帻,乘闟猪车,车饰如木辂,重辋缦轮,虬龙绕毂,汉东京卤簿所谓猎车。驾六黑骝。太常陈鼓笳铙箫角于帝左右,各百二十。百官戎服骑从,鼓行入围,诸将并鼓行赴围。乃设驱逆骑千有二百。闟猪停轫,有司敛大緌;王公以下,皆整弓,陈于驾前,有司又敛小緌。乃驱兽出,过于帝前。初驱过,有司整御弓矢以前,待诏。再驱过,备身将军奉进弓矢。三驱过,帝乃从禽,鼓吹皆振,左而射之。每驱必三兽以上。帝发,抗大緌。次王公发,抗小緌。次诸将发射,则无鼓,驱逆之骑乃止。然后三军四夷百姓皆猎。凡射兽,自左膘而射,达于右腢,五口反。为上等。达右耳本,为次等。自左髀达于右,为下等。群兽相从,不得尽杀。已伤之兽,不得重射。又逆向人者,不射其面。出表者不逐之。田将止,虞部建旗于围内。从驾之鼓及诸军鼓俱振,卒徒皆噪。诸获禽者,献于旗所,致其左耳。大兽公之,以供宗庙,使归腊于京师。小兽私之。

大唐高祖武德五年十二月,幸泾阳之华池校猎。谓群臣曰:「今日畋乐乎?」谏议大夫苏代长进曰:「陛下游猎,薄废万机,不满十旬,未为大乐。」高祖色变,既而笑曰:「狂发耶?」代长曰:「为臣私计,即狂;为陛下国计,即忠。」

贞观十六年十二月,狩于骊山。时阴寒晦冥,围兵断绝。上乘高遥见之,欲舍其罚,恐亏军令,乃回辔入谷以避之。

永徽元年冬,出猎,在路遇雨。因问谏议大夫谷那律曰:「油衣若为得不漏?」对曰:「能以瓦为之,必不漏矣。」上大悦。因此不复出猎。

先天元年十一月,猎于骊山之下。侍中魏知古上诗谏曰:「尝闻夏太康,五弟训禽荒。我后来冬狩,三驱盛礼张。顺时鹰隼击,讲事武功扬。奔走未及去,翾飞岂暇翔。非熊从渭水,瑞翟想陈苍。此欲诚难纵,兹游不可常。子云陈羽猎,僖伯谏渔棠。得失鉴齐楚,仁恩念禹汤。雍熙谅在宥,亭毒匪多伤。辛甲今为史,虞箴遂孔彰。」手制曰:「所进十韵,三复研精,良增叹美。予时因暇景,为苗而畋,开一面之罗,展三驱之礼。无情校猎,但慕前禽。卿有箴规,辅予不逮。今赐物五十段,以申劝奖。」

开元三年十月,大搜于岐州凤泉汤。属夜雪天寒,其围兵并放散,各赐布一端,绵一屯。其搜狩之制,具开元礼。

出师仪制扬兵讲武附周汉后汉魏晋东晋宋后魏北齐隋大唐

周制,大司马制军诘禁以纠邦国。若大师,则掌其戒令,太卜,帅执事衅主及军器。大师,王出征伐也。,临也。主谓迁庙之主及社主在军者也。军器,鼓铎之属。凡师既受甲,迎主于庙及社主,祝奉以从。杀牲以血涂主及军器,皆神明之。司马法曰:「上卜下谋,是谓参之。」及致,建大常,比军众,诛后至者。致谓乡师致民于司马也。比,校次之。司兵掌五兵五盾。五兵者,戈、殳、戟、酋矛、夷矛。五盾,干橹之属也。及授兵,从司马之法以颁之。师旅卒两人数,所用多少。司戈盾掌戈盾之物而颁之。分与受用者。授贰车戈盾,建乘车之戈盾,授旅贲及虎士之戈盾。军行,兵车不式。尚威武,不崇敬。武车绥旌。武车亦革辂也。取其建戈,即云兵车;取其威猛,即云武车。旌谓车上旗旛也。绥谓垂舒。凡军旅会同,合其车之卒伍,而比其乘,属其右。合、比、属,谓次第相安习也。车亦有卒伍。戎仆掌驭戎车,掌王倅车之政,正其服。犯軷如玉辂之仪。虎贲氏掌先后王而趋以卒伍。王出,将虎贲士居前后,虽群行,亦有局分。旅贲氏掌执戈盾,夹王车而趋。左八人,右八人。车止则持轮。太仆则自左驭而前驱,及赞王鼓。王通鼓,佐击其余面。

前有水则载青旌,前有尘埃则载鸣鸢,前有车骑则载飞鸿,前有士师则载虎皮,前有挚兽则载貔貅。载谓举旌首以警众也。礼,君行师从,卿行旅从。前驱举此,则士众知所有。所举各以其类象之。青,青雀,水鸟也。鸢鸣则天将风,风生埃起。鸿取飞有行列也。士师谓兵众也。虎取其有威勇。貔貅亦挚兽。书曰「如虎如貔」。行,前朱鸟而后玄武,左青龙而右白虎,招摇在上,急缮其怒,以此四兽为军阵,象天也。急犹坚也。缮读曰劲。又画招摇星于旌旗上,以起居坚劲,军之威怒,象天帝也。招摇星在北斗杓端,主指者。进退有度。度谓伐与步数。

挈壶氏掌挈壶以令军井,挈辔以令舍,挈畚以令粮。郑众云:「挈壶以令军井,谓为军穿井,井成,挈壶悬其上,令军中士众皆望见,知此下有井。壶所以盛饮,故以壶表井。挈辔以令舍,亦悬辔于所当舍止之处,使军望见,知当舍止于此。辔所以驾舍,故以辔表舍。挈畚以令粮,亦悬畚于其所当廪假之处,令军望见,知当廪假于此下也。畚所以盛粮之器,故以畚表廪。军中人多,车骑杂会讙嚣,号令不能相闻,故各以其物为表,省烦便事也。」凡军事,悬壶以序聚柝。郑众云:「悬壶以为漏,以序聚柝,以次更聚击柝备守。」郑玄谓「击柝,两木相敲,行夜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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