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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天启三年八月至十二月 (4)

廵按山东御史游士任题为摅忠有心治事不效内称圣恩不即罪臣而谕淮扬抚按以勘饷差科臣以勘兵勘兵亦止以看饷也明旨不云兵有寔落便饷不虚縻乎今抚按之勘疏与科臣之勘疏皆至公至平而臣之心迹已白矣顷奉旨又有户部之覆疏而臣之心迹又白矣且已荷圣鉴矣夫言者自言任者自任勘者自看覆者自覆搃期忠君父而已此点血心皆共急封疆皇天后土寔式鉴之 【 况】 皇上日月之照乎嗟乎抚今思昔可悲可痛时移事移易局而自殊使彼时汹汹情境亦如今日从容情境臣亦只募几个光人以完募事便斍名色好听事体易完岂不美哉而臣之痴心痴肠寔不及此此寔臣罪也任事太过而不顾其才直前太勇而不恤其后求人太急而不顾其费安淂非罪然兵已一名不虚则募兵之银搃谓之在也此外船在即造船之银在也甲在即造甲之银在也器械火器在即器械火药之银在也除将船甲各项另一一开明现在之?与分络之人以送该部外而臣是自怨自艾受病在熟心二字以至委用不效臣寔罪矣尚复开口言天下事哉奉圣旨该部知道

湖广道御史吴之仁题为盗臣盗饷之案已经勘看明丧心之言徒聒圣听内称国家承平日久妖异萌生生一奴酋于东方而辽人之死者以亿万计生一陶朗先一何栋如于内地而财赋之干没者亦以数十万计盖三凶者事本相应因恶亦相济无奴酋之发难则朗先栋如必不得借题为因以滋溪壑之谋无朗先栋如之侵盗则淂数十万之饷以饱关兵亦不至有掣矜露肘之患除朗先已奉旨抚按扭觧来京究问无庸复赘若栋如固已经关臣梁之栋查淂其盗饷八万二千六百之情真入告而奉旨提至山海关质明追赃者也为栋如者但当俛首思过以听关抚据寔具题打点原赃还官以听法司按律拟罪乃臣昨阅邸报其见哓哓喇辨喇喇不休识者于是有以窥其狡而又窃笑其愚也夫自辽东丧败以来诸臣奉旨募兵亦不一而足矣然皆以才望推毂强而起不淂已而后应而栋如凭谁疏荐乎为所欲焉节节如意前后领银一十九万有余入之囊中自???自放而沿途嫖赌一掷数千栋如试问军兴以来募兵使者曾有此???放法否有此挥金行径否于时论诸列者业以料栋如之兵决不能如数至关乃经关臣梁之栋细细查核以栋如开报官兵之虚数而筭则兵粮马料器物等项已虚报三万九千六百余两之多以栋如到关南官兵三千九百六十五员之寔数而筭则安家行粮等项又寔冐四万三千余两之多此皆关臣驳查至三兵道将官始不敢不以寔应而关臣即据寔以闻非有所增减于其间也若栋如者良心已死涂面大言如失身之女犹谈贞节六慕义勤王赔过银三千五百九两者所云起行之日军民哭送脱靴而别者则有南北之口与旧经臣王在晋之疏在臣不屑为之欵驳矣奉圣旨陶朗先已有旨了何栋如候关抚具奏该部知道

二十八日

广西道御史宋师襄题为直紏当去不去不当来冐来之臣内称谁为当去者不去如熊尚文周应秋袁可立是也以尚文言之扬厯颇有清望任事亦见直诚但病魔缠绵支离颠踣虽有报主之心已无自全之策所当急允其去以全高尚者也以应秋言之性似和平貌亦谦曲但生无劲骨饶有机锋全少大臣之风殊类妾妇之态若再致胪列其秽状终未免顿丧其生平所当决允其去以明正是者也以可立言之海上之金钱已饱军门之伎俩全无见科臣方有度台臣李乔仑之参则手忙脚乱始报毛文龙之功以掩人耳目不知海上即有功亦难掩冐饷之愆至于平妖与可立何与而可立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如是也之彦以县令改教旋躐工曹复献千金于刘光复夤缘转调礼曹因用医士张君山出入居间数载王封恣饱溪壑厚贿陆卿荣借名二王婚礼荣升光禄台臣贾継春参劾几无完肤公论不容抱头窜鼠岂以被论家居仍可累咨序俸豪面复出耶其不当来一也纯如为税监倾害窦子偁致欝欝而死至今公论不平当时闽中共事诸臣无不悉知其事而江北乡绅为子偁请谥公揭读之当令纯如愧死其不当来二也奉圣旨大臣去留悉听上裁言官论人当存大体不必连章抟击该部知道

十一月

十一月初七日

南京湖广道御史游凤翔疏为罢软耄臣庇属抗旨内称偷铜司官毛可教马士英奉旨着堂上官指名参处独尚书张辅之至今不闻且为之庇护说者云司官当被论之后用银六百两差家人直抵砀山地方迎接辅之求为觧脱必非无据不则何户部参处工部独置之不论岂非有以中其欲而令智昏耶看淂张辅之少时犹或如人老至多不解事形衰骨立正当墓木既拱之时漏尽锺鸣甘蹈夜行不休之诮官居九列不闻天子诏当遵寿享八龄惟有阿堵物是好属官之情重则主上之旨轻护庇之谋工则令共之谊拙耳目昏瞶步履迟疑狐死不忘首丘惜哉未闻也马老犹恋栈豆不可以已乎奉圣旨张辅之方简任留工铸钱一事何淂轻行指摘该部知道

初九日

廵按江西御史谢文锦疏为荐举地方人才刘一燝邹元标吴仁度饶景晖胡桂芳朱世守熊德阳熊化徐大相李廷谏刘伸王民顺周着熊宇琦江和徐即登陈登黄大节袁业泗舒日敬奉圣旨吏部知道 四川道御史李乔仑疏为贪抚逞辞遮辨微臣据寔详剖内称邸报见袁可立一疏哓哓展辨而谓臣为误谓臣为风闻谓以贪之一字相加死不任受臣闻士人之守如女子之贞女失贞不可以语节士失守不可以语品臣曷尝误可立政恐可立攫军糈以润私囊聚民膏而酿祸乱徒以一身富贵误皇上封疆大宇事耳臣疏登州旧额兵虚冐一千余名饷无安顿亦何不明白开消而影射支吾误乎不误乎臣青登莱三府兵数拖前盖后丛弊难穷致使饷有余而兵不足数既归乌有而文册亦且挂漏误乎不误乎应操者已冐一百余名矣朗先于每名增新饷九钱却将原额三钱二分暗扣入已可立知其当裁即裁之已耳必欲迁延至今此真枉尺直寻之曲巧权毋筭子之奇登土?尨断而兢氷玉之容可立纵不任受贪臣曷能为可立讳哉奉圣旨袁可立已有旨留用不必争论该部知道

廵按江西御史谢文锦疏为考察事看淂九江府同知王恭已居心秽浊遇事周章身膺二守之官罔顾四知之畏管理关税渔猎之术已工代署邑符朘削之声四播丝毫民之膏脂半百火耗何堪出纳吏所轮承一百公堂无故迹此二事已大玷于冠裳按其它赃讵可归之风影但经道府会看至再至三院司复核无枉无纵论徒追赃禠聀为民足惩其贪淂之罪而示墨吏之戒矣奉圣旨 廵按贵州御史侯恂疏为政刑久已失平情套再难曲狥内称御史蒋允仪题旧廵抚李橒逼取金盆该本司遵依会同布政司呈详到臣该臣看淂水西凭险负疆久蓄邪谋加以贵州武备单弱每有征调无不藉其兵力益为所轻是以一旦乘机狡焉狂逞思复罗甸国土夫岂素无叛志廹于一朝之忿而仓卒发难者乎盖凡言激変者皆凶悖之托词也而言旧抚李枟之逼取金盆者则道路之流传也旧抚身系节钺重臣区区金盆所直几何至裂生平以狥之且使果有此事人实有口孰能掩之而贵阳士民又何不闻一语道及也故如旧抚者核以抚戢之职则其责难辞核以城守之功则其劳可录而被以贪黩之名则加之者为诏诋言之者为风闻矣奉圣旨李橒方以城守叙功其金盆一事既查系诬诋当时参奏有何凭据着蒋允仪从寔回将话来该部知道

十四日

陕西道御史蒋允仪奏为遵旨回话事内云臣于前年冬月入觐比时安酋方发难贵阳被围危在旦夕群议喧传有谓安邦彦未叛之时每遇朔望令节必至抚院参谒曾馈金盆一面于李橒橒嫌小麾之邦彦不安复制大盆并前小盆托?官焦瑞麟送入收受者又有谓按臣每一廵城各酋望见无不罗拜至于抚臣则极口诟骂者有谓逆酋所传谩书有生縳中丞归之朝廷之语者有谓橒曾遣心腹指挥叶天植持数千金求和于酋天植遂于酋者则橒固千人所指者也适臣同官刘征参论副使邵应桢索贿启衅奉旨行抚按拿觧臣于是作而叹曰抚臣李枟尚有金盆之议何以抗颜道臣之上拏而觧之故于政刑失平疏中点破数语是枟之贪庸是臣寔有凭据乃长安万口之喧传与橒生平之劣状非自臆说李橒幸与按臣共患难保此空城聊以赎罪则可若欲论功则黔事收拾正难近日又报失利国家縻费百万金钱皆云所致追论于始祸者终难漏纲恐未可借风闻以掩天下之口也按臣侯恂之覆疏曰凡言激変者皆凶悖之托词而言旧抚李橒之逼取金盆者则道路之流传是明明有此一种议论而以言者为风闻开橒一面此亦按臣后先共事之谊惟是按臣所据者乃两司之会勘两司于旧抚有相临之分安敢直发其事所谓不待辨而自明者嗟乎迁国?存之说是谁刼议非李枟乎旧按臣固目击者亦可委于风闻乎以皇上之金瓯则敝履视之以区区之金盆则攘臂攫橒固别其肝肠之人岂谓俨然开府便知自好也若曰舍沙射影诬诋抚臣乃邦彦借以掩悖逆之罪又何其能诋抚臣而不能诋按臣乎辇毂之下公论偏明贵阳城中人口独禁岂真夜郎天末另是一様世界故善匿哉奉圣旨该部院看了来说

十九日

福建道御史周汝玑疏为重地重臣误黔误国内称督臣杨述中之庸才细胆以推诿误全黔南工臣张辅之昏识暮影以老惫误国用者盖述中之督黔也原非抚黔者比此其中宜抚剿宜进宜退成败利钝之机有余不足之数畴非督臣所搃计而熟筹之者乎乃负固之贼骄蹇自如梗化之囗掉臂不应无故而倡抚之一说至令酋众袁绍等来时侮慢嘻笑去时鼓掌徉徉是抚犹未成早以示隙于彼而弱我三军之壮气矣至剿以进师一切尽推之抚臣而先驻平钺遥而观望从未闻画一策赞一辞若付成败于不问者是误军国边陲之事所当速议罢以全黔土者也若辅之则固职掌工曹者耳鼓铸以为利通?惠农瞻军给士官民两辨之术也如私铸以争利私卖以渔利者辅之明知之皇上严旨且切责之顾受贿受属庇贿护司官支吾别说虽赫赫明旨不遵也至科道诸臣屡以参驳而辅之不问也始知铸者辅之自铸卖者辅之自卖假公门以流私泉开别孔以攘市利噫亦鄙矣奉圣旨杨述中张辅之俱已有旨了不必苛求该部知道

二十一日

河南道御史刘大受疏为吏治日就隳偷整饬务求寔済内称天下最亟者无若钱粮而逋负日闻非独贪吏之故一多庸吏之故彼其征收无法弊窦丛生臣以为一遇有此随咨吏部更易毋令久于其所一败涂地而不可收拾至于才品出众之人值大坏极败之后以当宽其辔策容其展布不淂以已往之拖欠责旦夕之输将庶头绪渐清完纳可望若一槩齐以考成之法恐此地终无可做之人此粮终无能完之日是正所以为钱粮计而非所以为本官计者又见文移之烦至今日为特甚按臣呕尽心血有司视为故??互驽迨至按临暂为悬挂臣到任后即查前按文移但系有益地方已行责令遵守未行责令修既免案牍之烦骚且齐百司之观听庶精神不至旁骛前后都相照理减省之中寔寓振刷之意此亦今对症之药石恤骚以蘓民困乃端本澄源先后如抚按始被其承舍充斥马足如织纵虎出柙而曰勿恐剥噬此必不淂之数臣额定承役数名寿供赍奏其余放回当差遇缺取补永为定规凡一切淂已之役悉从减省此辈既少将驿逓不期清而自清臣等自严即借请不期止而自止于一切加???帮帖从兹永杜而可无事纷更为矣至于州县给发粮钱多不以时且有抽扣又有各处恊济全不觧给似当于考成之法并举者也臣又见火耗极为民害禁非不严而加一加二十官而九其故何也则上之多取有以开之盖有司层累而觧有添搭有使费及起觧京师每定尚数钱官改铺投库每差一次辄渔猎千余金有司即不欲要火耗而此等滥觞从天降乎从地涌乎徒为借口耳今必自下而上兜底清澈其有司官害百姓与上官害有司一体挐问追赃庶猫鼠不至同眠而苞苴可永杜矣奉圣旨这所奏有关系地方的还着实行该部知道

二十三日

廵按贵州御史陆献明疏为死难抚臣公论明白从优议恤内称抚臣王三善之死于溃师也初传原谓落马被害盖是日抚臣本可不及于难因陈嘉谟在后山遇贼抚臣勒马转后救之反被嘉谟勒马冲来抚臣因而堕地惟时自知不免急将印付家人嘱令护持回省即抽袜中小刀自剔劲皮已破从者随夺其刀乃猡鬼蜂攒斥而詈之贼遂割其首而去嗣后溃回之人益众妆点之说遂多有谓众贼加刄而抚臣自称我乃王抚台贼因之簇拥而去者有谓初十被报忿惫不食至十三而死者有谓贼持抚臣遍以献之各头目最后以献奢杜辉而杜辉发奍一洞内者苐抚臣一生壮气叱咤风云百炼刚肠辟易神鬼顾肯苟容求合于贼手有是理否犹记督臣杨述中发牌谕奢杜辉令之送还抚臣而杜辉禀帖极称并无王抚台在此盖贼以害抚臣为讳亦是明抚臣当时遇害而不生至大方矣臣以此信抚臣岂待今日直恐众言淆乱姑再查妨用是不敢遽以上闻至今日而咨询已多公论难冺知抚臣之当日骂贼被害乃确案也伏望速照张铨事例应淂恤典即敕议覆允行抑臣更有不淂不言者焉天启二年贵州省城被贼围者十月一时婴城困守者抚按及学臣刘锡玄也抚按不待言矣学臣以一书生厉气廵城事兼文武措银措米任怨任劳至于凶恶杀人以卖白骨高于城墙当时在事真有议弃臣而不顾者亦有思出城以逃生者学臣之志必欲以全城还皇上仆妾俱甘饥毙一身自径者三盖死守以淂??旡臣之兵至而围觧也祗以淂罪于按臣史永安故当事久之日不为分处奉圣据奏王三善死难事确忠烈可悯着即与议恤刘锡元准起用吏部知道

二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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