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8873300000076

第76章 夷坚丁志卷第十三十五事

邢舜举

邢舜举者。大观间。由武举入官。为虢州巡检。平生耽好道术。凡以一技至。必与之友。尝独行郊外。逢妇人竹冠道服。前揖曰、君非邢良辅乎。曰、然。一生何所好。曰、好修养术。然学之颇久。了未睹其妙。曰、君虽酷好。奈俗情未断何。吾与君一药。用新水服之。非唯延龄。又能断众疾。亦修真之一端也。邢喜谢曰、幸甚。固未暇即服。又探袖中取一方。目日还少丹。授之曰、饵此当有益。稍疑其异人。试问休咎。曰、前程难立谈。君中年将困戹。晚始见佳处耳。复扣其姓氏居止。笑曰、与君相从久。何问为。独不忆壁间画卷乎。乃我也。今日故告君。必敬必戒。毋忘斯言。忽不见。邢亟还舍审厥象。盖所事何仙姑道貌。与适妇人无少异。怏怏自失。取水吞药。且如方治丹。谨服之。觉精力益壮。颜色润好。暨南渡出入岳少保之门。历福建路钤辖。坐岳事贬窜。不数年。并失一子。家道沦替。几二十年。方得随州钤辖知郢州。后致仕。居襄阳。逮干道癸巳。春秋八十九矣。略无病苦。目光如童儿。发不白。犹能上马驰骋。人指为还丹之验。后三年病。病起三月。又大泻。腹中出一物如升。坚滑有光。无秽气。邢惨然语旁人曰、药丹既下。吾无生理矣。明日而卒。予弟景裴官襄阳。及见之。

高县君

绍兴二十四年、保义郎李琦。监和州东关镇税家颇丰赡。有高指使者。赴官舒州。与其妻来谒。愿贷钱五万为行装。约终任偿倍息。李如其数假之。高既满任。欲如约。妻曰、百千不易办。幸相去远。彼未必来索。姑俟他日可也。高然其计。归涂过和州。不见李。后三年。李为黄州巡辖官。方昼倦卧。见高妻披骡皮来。拜堂上云、负公家钱久。今来奉偿。未及答。径趍马。李惊觉。卒报马生牝骡。往视之。正卧母旁。未能动。李咨叹良久。与语曰、高大夫借钱。我固不介意。那至此。若果县君也。盍起行。应声跳跃行数步。李大惊异。遗书扣高生。其妻正用是日死。李饲养此骡不忍乘。外人或欲见。则徐徐牵以出。但呼为高县君云。

李遇与鬼斗

无为君指使李遇。迎新郡守于城西。既行十余里。闻尚远。遂还家。忽百许小儿从路旁出。皆始四五岁。大呼而前。合围击之。李初不惧。与相欧。每奋拳必十数辈仆地。然才仆即起。已散复合。如是数四。有跃而登肩取巾搊发者。李益窘。走不可脱。且击且前。一老叟布袍草屦。不知自何来。厉声咄曰、此官人常持法华经。若损他。岂不累我。叱令退。小儿遂散。老人亦不见。李回及门不能行。门卒扶以归。至家惛不醒。诸子揭衣视。但青痕遍体。即就其处招魂。呼僧诵经。涉半年余。始策杖能出。老人疑为土地神云。时绍兴二十八年也。

潘秀才

汉阳学士潘秀才。晚醉出学前。临荷池。欲采莲而不可得。见妇人从水滨来。行甚急。问潘曰、日已暮。何为立此。潘曰、汝为谁。曰、东家张氏女也。今夕父母并出。心相慕甚久。良时难失。故来就君。潘大喜。携手同入。自是旦去暮来。未两月积以羸悴。同舍生扣其由。秘不肯答。学正张盥苦诘之。乃具以告。张曰、子将死矣。彼果良家女。焉得每夜可出。又入宿学中。此非鬼即妖。若欲存性命。当为验治。潘惧而求教。张取针串红线付之。使密施诸衣裾上。是夕用其策。明日一学人分道。遍访僧坊祠室。或于桃花庙壁上。见绘捧香柈仙女。红线缀裙间。即以刀刮去。且碎其壁。怪遂不复至。

周三郎

颍昌舞阳县石柱村。去县十余里。路中素有怪。村民李顺者、入县酣醉。抵暮跨驴归。出门未远、或自后呼其姓名。曰、我乃汝比邻周三郎。适往县市干事回。脚气忽发。步履绝艰苦。汝能与我共载还家。当作主人以报。顺虽醉。尚亦知此地物怪。不敢应。亦不反顾。其人怒曰、相与邻里。无人情如此。吾必与汝同此驴。语毕、已坐于鞍桥后。顺甚窘。密解所服绦。转手并系之。加鞭亟行。渐近家。遽连声欲下。曰、须奏厕。顺复不对。又曰、汝且回头看我。言至再三。顺佯若不闻。到家寂寂无声。呼其子就视。乃朽棺板也。斧而焚之。路怪由是遂绝。

汉阳石榴

绍兴初、汉阳军有寡妇。事姑甚谨。姑无疾而卒。邻家诬妇置毒。诉于官。妇不胜考掠。服其辜。临出狱。狱卒以石榴花一枝簪其髻。行及市曹。顾行刑者曰、为我取此花插坡上石缝中。既而祝曰、我实不杀姑。天若监之。愿使花成树。我若有罪。则花即日萎死。闻者皆怜之。乃就刑。明日花已生新叶。遂成树。高三尺许。至今每岁结实。

昭惠斋

武昌村民共设昭惠斋。一牧童得馒头二只。以木叶包其一。置腰间鱼挈中。将还家。天忽冥晦。雷电以风。童仆地。少顷复起行。见者问其故。童曰、初不闻雷声。但见神人数百疾驱至。颇相逼。有老人握我手。曰、汝何敢以斋食置鱼挈中。我答曰、欲归遗母。老人喜。即挥众使退。

孔劳虫

孔思文、长沙人。居鄂州。少时曾遇张天师授法。并能治传尸病。故人呼为孔劳虫。荆南刘五客者。往来江湖。妻顿氏、与二子。在家夜坐。闻窗外人问刘五郎在否。顿氏左右顾。不见人。甚惧。不敢应。复言曰、归时倩为我传语。我去也。刘归。妻道其事。议欲徙居。忽又有言曰、五郎在路不易。刘叱曰、何物怪鬼。频来我家。我元不畏汝。笑曰、吾即五通神。非怪也。今将有求于君。苟能祀我。当使君毕世鉅富。无用长年贾贩。汨没风波间。获利几何。而蹈性命不可测之际。二者君宜详思。可否在君。何必怒。遂去不复交谈。刘固天资嗜利。颇然其说。遽于屋侧建小祠。即有高车驷马。传呼而来。曰、郎君奉谒。刘出迎。客黄衫乌帽。容状华楚。才入座。盘飧酒浆。络绎精腆。自是日一来。无间朝暮。博奕嬉笑。四邻莫测何人。金银钱帛。赠饷不知数。如是一年。刘绝意客游。家人大以为无望之福。他夕因奕棋争先。忿刘不假借。推局而起。明日刘访箧中所畜。无一存。不胜悔怒。谋召道士治之。适孔生在焉。具以告。孔遣刘先还。继诣祠所。炷香白曰。吾闻此家有祟岂汝乎。空中大笑曰、然。知刘五命君治我。君欲何为。不过効书符小技。吾正神也。何惧朱砂为。孔曰、闻神至灵。故修敬审实。何治之云。问答良久。孔诮之曰。吾来见神。是客也。独不能设茶相待耶。指顾间。茶已在桌上。孔曰、果不与刘宅作祟。盍供状授我。初颇作难。既而言供与不妨。少顷、满卓皆细字。如炭煤所书。不甚明了。孔谢去。慰以好语曰、今日定知为正神。刘五妄诉。勿恤也。适过相触突。敢请罪。既退以语刘。料其夕当至。作法隐身。仗剑伏门左。夜未半。黄衣过来。冠服如初。径入户。孔举剑挥之。大叫而没。但见血中堕黄鼠半体。旦而迹诸祠。正得上体于偶人下。盖一大鼠也。毁庙碎像。怪讫息。

梁统制

鄂州选锋军统制梁兴。尝以厅前水斛竭。呼舍中卒诃问。卒谢罪。已而复然。梁大怒。欲加棰。卒曰、每日满贮水。其敢慢。有如公弗信。愿至晚一临视可知矣。乃释之。但命辇水满斛。然后退。明日复空。颇讶其异。戒使谨伺之。才二更。一大蟒从屋背垂首下饮。顷刻而尽。遽入曰。梁遣小校迹其所往。历历见过江至大别山下。直入深窟中。居人咸言此物穴居有年。未尝为人害。人亦莫敢近也。明旦、梁呼帐下赵谆。领数十壮卒。操劲弓。傅毒矢。渡江。又令一人登山吹笛。少焉蟒出。立射杀之。数夕后。梁梦妇人来。作色言曰、我何罪于君。枉见杀。今相从索命。趍而前欲搏梁。梁大窘。即与之斗。妇人不胜。曰、姑以大郎君为代。未几长子果卒。诸兵死者数辈。余亦大病。赵谆惧。昼夜焚香祷谢。仅得免。越四岁梁亡。汉阳人谓蟒为山神。故能报仇如是。然生不能庇其躯。舍江水不饮。而远恋斛中。以自取祸何也。

李氏虎首

干道五年八月。衡湘间寓居赵生妻李氏。苦头风。痛不可忍。呻呼十余日。婢妾侍疾。忽闻咆哮声甚厉。惊视之。首已化为虎。急报赵至。问其由。已不能言。儿女围绕拊之。但含泪扪幼子。若怜惜状。与饮食。略不经目。与生肉。则攫取而食。六七日后。稍搦在旁儿女。如欲啖食。自是人莫敢近。赵舁置空室。扃其户。日饲以生肉数斤。邀其友樊三官来。告之故欲除之。樊曰不可。李为人无状。众所共知。上天以此示警。若辄去之。殃咎必至。盍与之焚章告天。使得业尽而死。亦善事也。赵如其言。命道士作灵宝度人醮数筵。李方绝命。生时凶戾很妒。不孝翁姑。暴其亲邻。赵生不敢校。及是无人怜之者。右十事皆梅师忠说。

张尚书儿

张克公尚书夫人刘氏。生三子。皆不育。其状甚异。一无舌。一阴囊有肾十枚。张公竟无子。刘夫人御婢妾少恩。每嗔恚。辄闭诸空室不与食。晚年不能饮啖。十日共食米一升。销瘦骨立。乃卒。人以为业报云。刘氏、予外姑之姊也。

閰四老

方城县乡民阎四老。得疾已亟。忽语其子曰、我且为驴。试视我打马展。即翘足仰身。翻覆作势。其状真与驴等。又曰、可剉细草和烝豆来。我欲饱食而死。家人泣而进之。据盆大嚼。略无遗余。食毕复卧。少顷气绝。閰平生盖在乡里作牙侩者。

叶克己

寿昌叶克己、年十岁。时从其父大夫将居扬州。病赤目。继以血利。久之大小便皆结塞。遇一僧曰、是服药茹毒。元藏已坏。今当取而下之。即出外。旋剉治药十两许。携入渍以酒使服。预戒其家。具浴盆以俟。少焉肠胃痛彻。亟踞盆。有物坠于内。乃腐肠也。长丈许。如是者再。气息仅属。父兄谓必死。至晚忽呻呼索粥。旦而履地。一家惊异之。俄大疸发于阴。尻间穿七窍。粪溺自其中出。臭污不堪闻。僧曰、此非俗人家所能供视。当随吾以归。既而不胜其烦。复以还叶氏。盖又十年。从其兄行已。寓兰溪。有道人过而语之曰、汝抱疾甚异。吾能识之。但饮我酒。明日为汝治。一钱不汝索也。即取酒二升与饮。喜曰、良酝也。所酿几何。曰、五斗。戒使悉留之。乃去。明日果来。烧通赤火箸。剚入尾闾六七寸。晏然如不觉。继以冷箸涂药。随傅。之数反。又烧铁譬烙疽上。皮皆焦落。然后掺药。填六窍而存其一。曰、不可窒。此窒则死。兄在旁不忍视。掩袂而起。财两夕。疮痂尽脱。所烙处肉已平。六窍皆盈实。腹内别生木肠。自是与常人亡异。饮啖倍于他日。而所下粪全似鸡。遂娶妻生子。年过五十。疽复发于脐下。洞腹乃死。凡无肠而活者四十二年。世间无此病也。二医疑皆异人云。

临安民

临安民因病伤寒。而舌出过寸。无能治者。但以笔管通粥饮入口。每日坐于门。某道人见之。咨笑曰、吾能疗此。顷刻间事耳。奈药材不可得何。民家人闻而请曰、苟有钱可得。当竭力访之。不肯告而去。明日又言之。会中贵人罢直归。下马观病者。道人适至。其言如初。中贵固问所须。乃梅花片脑也。笑曰、此不难致。即遣仆驰取以付之。道人屑为末。掺舌上。随手而缩。凡用二钱。病立愈。右二事叶行己孝恭说。

鸡头人

徐吉卿侍郎嚞居衢州之北三十里。干道六年间。白昼有物。立于墙下。人身鸡头。长可一丈。侍妾出见之。惊仆即死。健仆或持瓦石挥击。若无所觉。良久乃没。徐之次子官于秀州。数日后闻其讣。正此怪见之日。而徐公寿考康宁固未艾。怪不能为之祟也。徐公宗人说

同类推荐
  • Flip-A California Romance

    Flip-A California Romance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St. Ives

    St. Ives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法相宗章疏

    法相宗章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华严游意

    华严游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雨阳气候亲机

    雨阳气候亲机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热门推荐
  • 一宠成瘾:亿万BOSS不好惹

    一宠成瘾:亿万BOSS不好惹

    三年前,为了心爱的男人刺杀席暮阳,不料刺杀失败,身负重伤。三年后,她摇身一变,成了当红巨星,还有了未婚夫。然而因为那一双桃花眼,自此被席暮阳纠缠……当爱上他的时候,记忆重拾,原来自己竟是刺杀他的杀手……她生来冷艳,三大BOSS强势追逐,为了她,一个个不惜对战,掀开一场争夺战。她,为了跟席暮阳一起,不惜背叛组织,不惜毁了婚约,却发现,这个男人却是害她家破人亡之人……
  • 帝途

    帝途

    可上九天诛仙,可下幽冥屠魔。一柄剑斩断日月,一双手毁灭星辰。每个强者都是一段传奇,而当一名身世离奇的废柴,意外重生之后,另一个传奇故事已经拉开序幕。我在九天之上等你,而你还在等什么?
  • 蜀山剑侠传(卷五)

    蜀山剑侠传(卷五)

    《蜀山剑侠传》讲述了峨眉弟子“三英二云”、“七矮”等人的拜师学艺和斩妖除魔的经历,他们在外出修行的过程中,经历无数的机缘巧合,获得了种种威力巨大的奇珍异宝,在和邪派的斗争中本领日渐高强,最终,在第三次峨眉斗剑中,正邪人物进行了最后的一次较量。本书共9卷,此为卷五。
  • 来世情劫

    来世情劫

    在一个机缘巧合下,一个樵夫救了一条因受伤过度被打回原形变成一条小白兔,而也就是这个机遇变成了一段美好的姻缘,而整个故事展开了一系列的各种斗智斗勇
  • 世界和平

    世界和平

    世界是温柔的,主角是中二的。(新人新书,缓更慎入)
  • 特工狂妃:妖孽王爷太嚣张

    特工狂妃:妖孽王爷太嚣张

    一朝穿越,你能想到最离奇的事是什么?现代冷面杀手红月醒来后,竟发现自己成为一名自尽未果的新娘子——柳倾城。她有一个整日戴着诡异面具的夫君,还莫名其妙地成为了另一个女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争执、中毒、受伤……自从她穿越而来后,这些倒霉事就一直与她纠缠不清。而在奋力反抗的过程中,她竟然发现一个惊天秘密!这个秘密令她终日不安,也催生了心中那颗向往自由的种子,于是她谋划着逃离王府。然而,历经多番波折后,她真能潇洒离开那个面冷心热的男人吗?波谲云诡的皇权斗争席卷而来,她亦不可避免地卷入其中,命运的轮盘才刚刚开始转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霸道老公:总裁的虐心游戏

    霸道老公:总裁的虐心游戏

    她一直当他是自己的恩人,所以明知道他有了那种心思,依旧不忍心让他没面子,最后却被迷晕,变成他的女人。他终于卸下所有面具,说:“只要你听话,我还是宠你。”一次次反抗、逃离。他轻而易举地将她玩弄于鼓掌之上。“你阿姨和弟弟最近还好吧。”他冷酷地眯起深邃的双眸。于是她便不反抗也不敢反抗“你真心爱过一个人么,从心底的爱她,你这种人,一定不会吧,所以你注定孤独。”她倔强地抛出这样的话换来满身伤痕,和三个月的冷遇
  • 风水异事

    风水异事

    我爷爷是风水大师,他不在家的时候,来了一个女人找他。我接待了这个女人之后,却看见她的脸上居然有紫黑的血丝,一直在自行蠕动的血丝……
  • 法界安立图

    法界安立图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一起写我们的结局

    一起写我们的结局

    宋轻晚在五岁时被父母带去G市老家过暑假的时候认识了范如笙——一个因为是捡垃圾妇人儿子从小便被人排斥的小孩。轻晚不知道自己是为何盯上范如笙的,是因为他被别的小孩欺负时倔强的眼神,还是在她好心想要扶起他时,他盯着她的小手时冷漠的眼神,或者是他对自己妹妹撒娇时露出温柔的眼神?反正那个时候她就喜欢追着他跑,即便是他一句话都没跟她说过。暑假过后,轻晚便被父母带回城,离开的时候范如笙连她的名字都没有问过。回到G市,轻晚依旧是父母手心宠爱的宝,却在五岁那年的暑假,心上刻了一个那个小小的不在意她的他。 再相见心心相依,为他,她甘之如饴。原来,每个人都在变,只有她还在抱着回忆入眠,忘记了收回别人不要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