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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呢喃曲(1)

我典藏的四季

秋去

冬来

花凋

叶痛

黛玉

又要去葬花

蜗居着

享懒散

拿出雪藏了一个世纪的故事来默读

踏青去

寻嫩芽

找微醺姿态添加闲情逸致来打牙祭

炙热中

访凉山

听清泉诉说水流花开情事激活情怀

唯秋最难言

如歌秋阳

有人从这里拿走田野、枝头所有的硕果

填补私欲的地窖

潇潇秋雨

是季节的魔鬼嫁接寒冷的枝条

雨脚如麻

吾庐独破

慨然远行

任灵肉湿透

偏不愿栖身躲避的屋檐

瑟瑟秋风

草木摇曳

山河叹息

吹断烟火

荡涤恩怨

不寒而栗

芦苇人生

白雪思维

有根深入泥泞

储备来年的活

一夜秋霜

冬的栈桥如血

踏破香山

融入旷野

一脉知寰球凉热

是那片红叶

春夏秋冬何时了

何时休

一江春水怎能向东流

去问李煜能有几多愁

万籁俱寂

窗明几净

不问风花雪月故事

不为柴米油盐折腰

只想凭栏远眺贺兰

与秋独语

牧歌

你不放牧世界,还有谁敢执鞭?

1、抓一把黎明撒向黑暗

夏天走了,那个秋天又来了。

夏,你傍晚的笑还热着。

秋,你的凉意不忍行进。

晚霞的美,多了朦胧,多了含蓄,它在欺负人的视觉。

有种盛宴过后“花看半开时,酒饮微醺后”的美。

我在初秋的霞光照耀下,走进了你那欺骗的壮美。我知道,可我愿意被你的美欺负。

今晚,金秋,我携带着光明,我要抛洒出去,让大地黑暗不再,让那束暖光照耀人间。

用储藏一生的力,掷出黎明的光,让它高翔在天空,低翱在大地,滋孕(是这个孕!)在田野,放歌在河流。

光,拨开眼前的黑暗,冲出了朦胧,我分明看到了一幅幅浓彩的田园诗歌,一幅幅泼墨的水墨丹青;我闻到了交响乐在洒脱的黄河水波上玄秘地奏出了福音,它骄傲地欢畅着。

我哺育了硕果,今年的风情,记载了我的功绩。

2、有毒的风情

我驱车,我徒步,我走进了自己制造的意境中。

田野度出了深秀,黄河峻出了神美,牧羊人的皱纹笑出了岁月的年轮。

我的眼不够用,那就调动身心去亲历。

裸露着胸怀,裸奔着情欲,走进无际的丰收在望的原野。

我要在田园里致富我的情,亲吻含羞的稻穗,抚摸他摇曳的身躯。

蜻蜓在金黄的浪谷滑翔;

蝴蝶在娇情的穗尖翩翩示爱;

青蛙们在田埂的温床上跃跃欲试;

花腿的蚊虫寻找着血源……

激情在燃烧着,我嗅到了鲜活的生命味道,我触摸着一首轰响的情诗的茸毛。

它们的世界被我的热情惊吓了,躲进了深巢。

我一次次地呼唤,是那样的徒劳。

我最终惊悟了:你们曾经受过伤害,不再相信人类。

我决定不给你们解释人类这个名词,我退出你们的领地。我在小溪边擦拭被你们狠咬的红肿,凉爽走近,抚慰我“受伤”的肌肤。

回望,满目硕果累累,清风,在笨拙地摇曳着。

款款走来的是丰收的季节。

3、我要去放羊

牧羊人每条皱纹都舒展了,笑着告诉我他七十多年来的牧羊故事。

九只羊。你俨然是一位至尊的帝王!

是九只种羊,你们全家人油盐酱醋的来源。它们会生下羊羔儿,一代一代的传承。牧羊人的日子就是依靠着它们的情种活着。

明了。野性。自然。朴实。

我深刻地感受到了喜笑颜开。

我领略了牧羊人简单的欲望。

你的家在哪里?牧羊人问我。

我的家是一条乘风破浪的船。

牧羊人笑了,是那样的孩子样儿。

他给了我回到了婴儿时代的理由。

我想和你一起放羊。

牧羊人不说话,领着我漫步在小道上,把鞭递给我,我与羊儿拥一起。

我扬鞭,怎舍得抽到羊儿的身上,我缓缓地放下了。

我清晰地听到了:

你不放牧世界,还有谁敢执鞭?

愿你那细细的鞭子,不断轻轻地敲打在我身上……调情,对我来说已经生疏了,可我与羊开始了最本真的调情,最自然的表白。

日出嵩山坳

晨钟惊飞鸟

林间小溪水潺潺

坡上青青草

野果香

山花俏

狗儿跳

羊儿跑

举起鞭儿轻轻摇小曲儿

满山飘满山飘……

漫山遍野的生命都在这首歌里灌足了情欲。

我也是。

王维,你的山水诗画,怎能比得了我制造的意境。

走了,我放手的黎明永远不收回来。

我的肢体语言

就让我用最熟练的肢体语言,表述我内心的独白。

自己衍生出来的重担。左肩承担写作,右肩承担行走,自己护送自己99克的灵魂前进。满身有了分量,来一个漂亮地转身,等待春的明媚。

一年又一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恨,情怀,总是抓不住时间的轨迹!又要过年了,思绪开始飘荡,魂魄钻进了故事里难以自拔。那就走吧,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去,与故事中的人物周旋。他们总是这样缠绵地纠结于我。直击我的穴位。知道我爱他们,他说,说给你听,是你懂我。一句话让我投降缴械!

行走,写作,我试图通过这种方式的特质构成,从宏大命题出发,落实到了细微情感的体验,通过反省历史和现实对个体形成的体制惯性硬茧的挤破,得出了一种实现个人自由理想情绪翔飞的结论。

只有不停地行走,写作,我的兽性才会大发;灵魂才能舒展。

朋友告诉我,《我的康巴汉子》散页了。我知道,那是你被禁锢的灵魂的一场雪崩!我的康巴,我在终老之前,会翻越雪山,穿过沙漠,追寻你到天边,把一页页雪白的故事还给你。

最给力的一句老话:等我回来。我,会追寻你背身离去的影子,到你的木屋喝一杯清茶。空空世界,弱弱篝火,淡淡绿叶的洋溢、沉浮,如同我心头好多的话,欲言又止、嗫嚅着……最终打消了念头,就让我用最熟练的肢体语言,表述我内心的独白。

我真想把自己掰成两半;尽管我知道不行,但一定要想!没了想,人岂不成了行尸走肉。

只想说,雪,真的很美!

哦,是灵魂的回音壁深处的声音:雪真的很美,人真干净。

盛宴,被弄痛了

四月的沙漠,野草怒放着,迎接我这游子的身影

四月,是人们嗅着大自然的芬芳

释放情怀的绝好时辰

四月,是人们祭奠失去亲人怀想的日子

而我要在四月举行一场盛宴和大自然的盛宴

这是个特殊的日子

在我心里是个特殊的日子

我跟在阳光的后面,脚步徜徉着

黄河潇洒自如地把流淌在河面上万点金光抛向了木屋

沙漠还有我

废弃的残墙,千年孤寂着与沙漠对视,与黄河对视我,久久地沉思着、倾诉着你把我一次次的苦痛剥离成旅途与文字。

剥离的过程,虽很痛,很伤,但酣畅着那苦痛得到了不断的升华

苦痛变得轻于鸿毛才有了今天浅斟低唱的心怀

无论是空间上的游荡和时代上的变迁都注定了你给我“故事的矿藏”

沙漠,无论我走到哪里

你都驻足,遮眼

观望我回来的身影是否在晃动

黄河,你哗啦啦地流淌

那琴弦般的音响敲打着我的脚步

祈祷我安全漂泊回来

在那遥远的地方

我念你们孤寂的沧桑

人未回,心向往

我,回来了

等我,等我换上盛装

请你们和我一醉

那一转身的瞬间

我止不住的泪落如雨

……

……

心灵的盛宴

醉了我们仨

沙漠,黄河,我

我不要鲜花

我不要钻戒

我只要你,我的知己

我要的是那样的贪婪

你满足了我

我们无尽的欢宴着

诉说着别后的思念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忘情的盛宴

乌云遮日我都不知道

沙漠,黄河示我回去

我舍不得离开,执拗着

他们两个着急了

我只好起身

电闪雷鸣

在我的前方施展着他们的威力

被乌云遮住的日探出头来

肆虐地喊叫着

多年来不断的灾难

地震海啸冰雹泥石流

核污染恐怖爆炸

…………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作孽啊

你们自己把自己囚禁在牢笼里

在这里举行盛宴

太阳发出了不屑的响声

我回身望去,想不到

他不再声嘶力竭地喊叫

神情温婉了许多

回去吧

感动身边每一个人都爱大自然

哪怕是一点点

别再让他们破坏上苍赋予你们的一切

地球上的一个个窟窿

都是你们人类胡闹出来的

再这么闹下去我看快了……

唉,人类真的让我不懂

我打了个寒颤

一声炸雷

痛,开始蔓延大地

忧虑的太阳走了

留下一片漆黑

然,不甘地又扔下一句

真的,真的不想再照耀你们了

我不仅又一个寒颤

我满含泪水走了

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是那样深沉

我不能没有你

在梅的簇拥下,那锦绣的香囊里,是我攒了多少年积蓄,一笔丰饶的财富,送给我爱的人。

1、与泪欢快

过年,多好啊!

和家人相融的日子。

想呀。盼呀。望呀。

苦等的母亲,站在的冰封河岸,手搭眉宇,遥望着大路上那个急速欢快奔来的身影。这天,是母亲流泪的日子,是幸福期待的日子,是春风化雪的日子。

飘离家乡的人儿,季风般地奔跑着,潮红的脸颊溢满了冲动,染红了雪寂。他,朝着母亲扑去,把飘零的霜霰抛在灵魂之外,热烈的脚步敲碎了百丈冰凌。

紧紧地簇拥着母亲,他,哽咽了:“妈……妈……几年不见,你怎么头发都白了!”母亲擦着儿子的泪水:“傻孩子,你早一点回家,妈的头发就会白得慢一点……”儿子牵着妈妈颤颤巍巍的手,快乐着走出苇荡。

围炉。融雪。快活的泪。祥和的年。春天的笑。

温暖的家

我身上的雪花,被喜极而泣的泪水融化了。我转身时,肩头残留的雪粒掉在炉台上,轰然一声,热浪弥漫,我和着泪水加入一场欢快的合唱:

“我不能没有你……”

2、雪在等我

雪在等着,等我回来;也等着我爱的人,从快活的“元宵”走出来,静下欢快的心情,停下留恋的脚步,放下余热的年味,让我们趁着微醺的心绪,唠叨个没完……我在等你,快走!雪霸道着。

我酣畅着被雪领走了,我不羁的心属于纷扬的雪。

我顶风冒雪又一次地上路,我把幸福与温暖留给我爱的人。

我不能没有你,唯有这样,我跋涉的脚步才会踏实,温暖。

谁能缓解你的悲伤

你命令我歌唱的时候

我自豪

似乎心都快爆裂了

我凝望你的脸

泪水涌到了我的眼睛里

————泰戈尔

1、怀想

冬至来临,给已走远的母亲捧一抔黄土,浇一壶山泉。

母亲,今天注定是个悲凉的日子,在想你的夜里,女儿想告诉你,其实你一直都是我生命的奇迹。没有你,哪有我?母亲,你懂得的,一生再长,也抵不过日月翻转;人,只是在世间间歇的停留。

“春去秋来,你的爱已无声,把爱全给了我,把世界给了我,从此不知你心中苦与乐。多想靠近你,告诉你,我其实一直都懂你……依偎在你温暖寂寞的怀里,多想告诉你,你的寂寞、我的心痛在一起。”

到了,平安夜。

到了,圣诞节。

快了,新年的钟声就要敲响了。

新年音乐会把你投向那场纷飞的“命运交响曲”中。

2、叩问苍生

春天。

驰骋西藏,听满山的杜鹃撒野的情歌。

携带虔诚,赏村庄那古老炫目油画般的骨感。

哦,我天一样的大草原被圈在了栅栏里,一次次地冲撞,被挡在了高高的墙外,大自然被圈起来了:收费。

凭什么!大自然赋予人类的美景,谁给你们的权力。

可没人理你。

你又能怪谁。

这个春天,绝望了我满目的绿色。

夏日。

我在船上恣意地飘摇着,风起的日子看落日。

船夫掉头甩过一句:

那要交银子才能看。

我只在湖里钓一个水中月,捞一个镜中花。

渔夫冷冷扔来一句:

那么粗的绳子,你是要绑架它们呀!

这个夏天,我被夺走了清凉的日子,我被叮咬得浑身浮肿!

秋天。

海边。

朦胧一片,寂静一片。

波涛暗涌哭泣!

为何这样?

能看海的地方,都被圈了起来:收费。

我朗诵着高尔基的《海燕》: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海燕怒目圆睁,群起而攻之:

“你就来试试更猛烈的暴风雨吧!”

我的双唇无法闭合,声音被卡在了凉风中,一字一句掉进深海!

被折断了翅膀的海燕,呜咽着对我说:

“这个秋天,幻灭了你硕果累累的臆想;文字玩弄了你。”

冬日。

黄河,沙漠,长城,贺兰……

情绪翻滚。乌云压顶。

“贺兰山文化”?

这里,沧桑也被出卖!

黄河冻裂,沙漠蔓延,长城风化,贺兰湮灭,宁静不再。

这个冬季,冷得灵魂结满了冰凌!

深夜,狐狸与狼笑篷篷地数着油腻腻的钞票。

灯下,我读着:

清泉浊足,花间喝道,焚琴煮鹤……圈地,圈山,圈湖,圈林……世界,正被圈成一个苦寒的茧!

3、呼唤香巴拉藏传佛教中的“香巴拉”;

汉人流传的“世外桃源”。

它们都是一个理想国的乌托邦的神话,一夜过去,怎么变成了可以变卖的货品来了?还冠以打造文化产业的噱头招摇。

我那静谧深远的心灵世界啊,就要被欲望们闯入、霸占!

风轻雨浓,洗净灵魂;默默祈祷这个世界:干净,祥和。

4、谁能解你

你,四季都来探望这棵枯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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