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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沉沦与忏悔(2)

他说,春节前那些天,若在家伺候母亲,错过那次“拜年”机会,不躲过一劫吗?或者,那钱几天没送出去,有足够时间去琢磨:“为争一官半职,赌这么大血本值得吗?”可那几天想这想那,偏偏没想这个!他甚而觉得,那次跌伤也仿佛是神谕:“我把你腿弄瘸,看你还去跑、去送不?”可他竟没惊觉,硬是瘸着腿去找罪……

“命啊!”他哀叹,“眼看,那路走着磕磕绊绊。可我咋迷迷瞪瞪,梗着脖筋不拐弯儿呢?”

“人嘛,谁没三昏四迷哪?”我说。

“可我觉得,像是小鬼迷着的。这是命。”

“嗯嗯。也许、可能、大概……是命吧?”

4

他被判处八年徒刑。按他交代的犯罪数额,本应是多判几年的,但他“配合调查”的态度很好,把韩副书记供了出来,牵出一串买官卖官的大窝案。这叫有“重大立功表现”,予以轻判。说到这儿,他苦笑了一下。

“没想到,我苦苦追求功名,最后竟立个这功!”

“不说这个啦。只说,下步咋打算?”

“到这一步了,能有啥打算呢?”

他低头掰弄着指头。说,打算嘛,眼下只能是在里面积极表现,争取多创造些加分因素,积分多了,可以减刑。这让我感到凄酸。他这些年春风得意,总想着“下步、下下步”。可此刻,期望值已跌落到这地步———多积些分,争取早点出去,就剩下这点儿想头了。

在狱中,他毕竟是有素质的,“干部”们让他管理图书室,并负责编印狱中小报。这就轻松些,不干重体力活。但回到牢房,跟那些社会渣子混在一起,他是孤独的。正好在图书室有些便利,他读了些书,也思考些问题。他说,晚上听着号子里的犯人打呼噜,老睡不着,不停地想这想那。白天呢,趁在图书室偷闲的空儿,把晚上想的记下来,日积月累,竟写了三万多字的感言。

这是我没想到的,但不觉意外。

据我所知,在狱中写作的人并不少见,我曾读过几本这样的书,比如波伊提乌斯的《哲学的慰藉》、莫尔的《纾解忧愁之对话》、陀斯妥耶夫斯基的《死屋手记》等等,都是在牢房里写的,很有思想深度。孤独,更能使人走进心灵深处。当排除了外在纷扰,才能与自己的灵魂相遇,与神秘的宇宙相遇。我对他写的东西感兴趣,提出想看一下。他答应了,暂时没法给我,监狱里有很多限制,没那么随便。

一个多月后,我才看到那份文稿。那是他利用编辑小报的电脑在键盘上敲出来的。这也是“改造”的成果吧。在狱中,他不光学会亲手写文章(多年都是靠秘书),还学会了用电脑打字———五十出头的人,学这个不容易呢,得下番功夫。

我读着这些文字,走进了他的灵魂深处。

5

从他的狱中自述里,我感知到他对母亲很孝顺。自小,他的家全靠母亲撑持。父亲是个老实疙瘩,在乡下当邮递员,见天骑辆自行车跑邮差,很少管家里事。在他眼里,母亲就像家里的顶梁柱,父亲却像根戗柱子的棍儿,不顶大用。

母亲特要强、能干。困难时期连肚子都吃不饱,可她把家打理得很体面。在小伙伴中,他的衣服总是最好看的。母亲手巧,很会过日子,经常到县城外的地里挖野菜,回来拌点儿面,能把野菜做得有滋有味儿。省下些口粮变成钱去买些布料,很便宜的那种。她会反复比比画画,剪裁出挺别致的款式。针线活做得很细道,有时熬几个通宵,缝出件很出样的衣服。她是宁吃苦受累,都不让儿子在外露出穷气。他也知道,母亲支撑这个家不容易,便努力不惹她生气。

但在婚事上,他却伤透了母亲的心。

打小,他就跟钟梅韵家同住一个大杂院。母亲打心眼儿里喜欢这姑娘的漂亮、灵气、有教养,可钟家有名望不敢高攀。他呢,记事起就喜欢跟她一起玩耍。最早应是在上初中时,他开始对她有了种懵懂的向往。他时常忍不住朝她身上偷瞟,对上眼又顿感害羞、发慌、脸红。这时,他是刻意逃避着她,却又趁她不在时偷看她的课本、作业、课堂笔记,或触摸她的凳子、桌子、文具盒。这样,似乎能间接地满足下想跟她亲近的欲望。但说不上是爱,多半儿是对异性的好奇和神秘感。

上高中后脑子复杂了。他对她有了爱慕甚或暗恋的情愫,也意识到家庭背景的落差,自觉配不上她。这很苦恼。有次,他进教室门时不经意跟她撞个满怀,就像被勾了下魂儿似的,心里咚咚狂跳。那天竟半夜睡不着,老回味着碰撞的情景想入非非。这又使他感到懊丧,因为自度“配不上”的懊丧,就像碰着个红滴滴的酸梅却吃不到嘴的感觉,心里有股酸酸的味儿。

他说不清,她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在对爱的感知上,男生往往比女生迟钝得多。他只记得,那天清早去县委上班后,突然收到她一封信,很短几句话。说是省剧团来县城演出,让他帮她买张好座位的门票(这用帮忙么?分明是借故拉扯下)。其实在女孩儿细腻、敏感、诡秘的心灵里,对他已不知萌动了多少情思和心计,才想到写这样一封信。而他的反应显然迟钝,当真以为仅是帮个忙。

他也隐约觉得,是否有点儿别的意思?但不敢确信。会不会是自作多情呢?不过这封信让他激动,很激动。他把它偷偷塞在枕头底下。每天晚上,他都会悄悄掖进被窝里———不是看,而是捂在心口上暖,捂在鼻子上嗅,他嗅啊嗅,总觉上面散发着她的脂香和体温,把信纸都揉皱了。

自从这次“帮忙”后,她开始跟他有了来往,以至渐渐约他一起去看电影。直到这时,他仍不敢告诉母亲。怕万一不是那回事,让母亲空喜欢一场。他孝顺,怕伤了母亲的情感。忽然有一天,母亲为他换洗床单时发现了。她立刻意识这信里头好像“有点儿啥”,或是更希望“有点儿啥”。她惊喜地告诉了丈夫。老郭木木的、蔫蔫儿的,趔着膀子直撇嘴:“噫噫!做梦哩,人家会看上咱?”

是啊,人家会看上咱么?母亲的心嗖地一凉,也不由疑惑是做梦。她不敢问儿子,怕被证实是梦。有天中午,她发现儿子脱衬衣时口袋里掉出两张电影票。顿然,她又不由朝“有点儿啥”上猜想,会不会是这俩孩子相约去看电影呢?她这下留意了。当天晚上,她悄悄躲闪在影剧院门口,想跟踪证实一下。

她猜对了。

电影散场后,儿子跟钟梅韵走出影剧院。她慌忙躲在一棵梧桐树后边,不眨眼地盯着。街上渐渐冷清下来,他俩走在梧桐树的阴影下,并着肩,却保持有距离。母亲在后边踮着脚尖儿,躲躲闪闪跟随。她直替儿子着急,咋不靠紧点儿呢?她不知道,儿子是卑怯着的,不敢碰她。母亲恨不得跑上去把他俩撕拽到一起,急得直跺脚:“靠紧点儿呗,拉住手呗!这孩子憨呀,真憨!”

他俩确定恋爱关系后,钟梅韵每次到家里来,母亲总会紧挨着她坐,恨不得搂进怀里去。老是把她的手摁在自己膝盖上,舍不得松开,嘴里叫着“闺女、闺女”说不完。着实,她是把她当成亲生女儿看的。

后来,他俩同时考上大学,母亲高兴极了。钟梅韵的母亲因病早逝,母亲对她就像对亲生女儿般体贴。给她做了一床新铺盖,还添了几件新衣服。钟梅韵很不好意思,可母亲说得很贴心:“有啥不好意思的?我就当打发亲闺女上学的。你妈不在啦,我不疼你,谁疼?”

万万没想到,后来儿子竟跟“闺女”闹掰了。

她不知道,他俩在大学期间发生了什么。儿子当然不敢对她说真情,怕她责骂,反倒说,钟梅韵不愿跟他“处”了。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想极力挽回。于是就像下赌注似的,不惜豁出多年积蓄,去买了枚昂贵的钻戒,并亲自送到华原大学去,想拢住“闺女”的心。这时才明白,原来是儿子想攀高枝,嫌弃了自己称心的“闺女”。当场,她就气得差乎发疯,死活不肯罢休,把那枚钻戒硬塞给了钟梅韵。

但这是徒劳的。当儿子把那枚钻戒送回家时,她气得牙齿哒哒响,半天说不出话,睡了一整天没起床没吃饭,也没怎么骂他。她是彻底绝望,骂的力气都没了,老半天,才咬着牙扔下一句话:

“作孽呀!走着看吧,你会后悔一辈子哩!”

6

“当时,看着母亲气成那样子,我也动摇了。”他在狱中自述里写道,“可回学校后,面临着毕业分配。我一想到留不到省城,就可能像程守义那样,分到乡下当个农业技术员。那情景,让我不寒而栗……”

他说的“那情景”,钟梅韵也给我谈到过的。

那是大学毕业前的最后一个寒假。七七级是年底毕业,开学后仅剩一年。那天,宁立本约他去汇龙村玩耍。刚下过场大雪,有半尺厚。他俩咯吱咯吱登上邙山岭,去看雪景。岗岭上一片茫茫白雪,几棵老树,光秃秃的枝梢,压着冰冻的雪块儿。偶尔看见一串爪印,野兔留下的,这是雪地上唯一的生命痕迹。忽然发现有处半人多高的土围墙,顶上铺着层塑料薄膜。寒风凛冽,那薄膜呼呼掀动;风卷起地上的雪,刮到土墙那儿挡下来,围起没膝深的雪堆,有些雪是吹进了曲曲弯弯的墙缝里,看上去就像挂着纷飞的白纸条。他猛想到出殡时的白幡,很阴森的样子,不禁打个寒战。

那时,乡里刚尝试大棚种植技术,先在这搞个试点。他们好奇地走了进去,见到了农业技术员程守义。他正蹲在地上,握着小铁铲给蔬菜松土。巧了,他正好跟自己是校友,从省农学院毕业后,分配到这地方,一干十多年没挪窝儿。

他打量着程守义,才四十岁出头,看上去竟有五十多岁,胡子拉碴,头发已花白,乱蓬蓬的,像被鸡子叨过似的。风刮日晒出的,满脸粗糙得像树皮。他顿感一阵心酸。从这位老校友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命运。难道,这就是我毕业后的归宿么?

这对他是种强刺激。寒假过后,他的情绪糟透了。夜里老失眠,做噩梦,经常梦到一片茫茫然的雪,狂风凄厉,掀翻了大棚,把他压在下面,喘不过气。有时,还梦见荒魂野鬼,穿着纸样薄的寿衣,张牙舞爪,飘飘忽忽地朝他走来。他吓得想逃跑,可腿软,怎么也站不起来,惊恐地尖叫……他弄得精神疲惫、紧张、恐惧,有时出现恍惚。那次,钟梅韵约他去公园,正是在这当儿。

在公园那个岗丘上,他对她说,邙山岭上“鬼哭狼嚎”,其实不是他实地看到的情景,而是梦境。他的精神已近乎崩溃,恍惚错乱,把现实和梦境都混淆了。他显得那样狂躁,因为根本镇定不下来。结果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那是他俩分手的节点。

当时,钟梅韵并不知道,他其实已跟苏琪处上了恋爱关系。在这场变故中,很难说,他对苏琪到底有多少爱,又有多少利用的成分?他是有野心的,总想出人头地。留到省城,才可能有更大的发展空间。可面临的情况是,留省城的希望很渺茫,毕业后极有可能分到乡下去,遭遇程守义那样的命运。他很感沮丧、绝望,也很无助。

这时,他就像在大海上漂泊,在峭壁上攀爬———他在很无助地挣扎,并感到力不从心。苏琪的出现,就像漂来的扁舟,能带他驶向彼岸,就像峭壁上的藤条,能使他借力攀援。他抓住了她,获得一种力量的感觉。

也是缘分。苏琪在汇龙村插队时,他就认识。后来又考上农学院,偏巧她在那儿当图书管理员。不过,他当初爱慕着钟梅韵,对她压根儿没往心里去,嫌她长得像“乌鸡”还有些怪毛病,比如自视高贵、娇气、任性。但眼前处境一变,当他为毕业分配焦虑时,好像忽然发现她的价值。膨胀的功利欲望,使他对她曾经看不惯的德行,在野心鼓动下,成了可以容忍可以忽略的方面。

但苏琪对他是真心的爱。

当年插队时,他每到汇龙村找同学玩,骑着崭新的自行车,长得那么精明、英俊、一身帅气。她就很乐意跟他搭讪,当然不一定是爱,可能仅仅是好感。当时,她是省城的高干子女,未必会爱上这位县城的小伙子。但此时他是大学生,而她仅是高中毕业。那年头儿,大学生很让人羡慕,而他又是大学校园的佼佼者。这情形下,她对他原有的好感激发为爱,倒是很自然的事。

起初,她每见他到图书馆借书,眼睛总会猛一闪亮。放电?像是。她显出异常兴奋,对他特热情甚至是殷勤。她像小鸟儿似的哼着小曲,飞进林立的书架里,忙着为他找这书那书。内心深处,也许已洋溢着那种青春的萌动?

苏琪的父亲是省里的领导干部,她母亲是棉纺厂工人。父亲随着地位不断攀升,渐渐嫌弃当工人的结发妻。离婚后,找了个年轻漂亮的老婆。但作为父亲,贪恋新欢对女儿是有愧心的。苏琪呢,正是抓住了父亲这根软肋,逼着他为郭于敏帮忙,设法让他留省城。有次,她对他表白说,为了让他留省城工作,不惜跟父亲闹翻脸。

“老爸若不把你安排好,我就跟他没完!”

“可他是你爸呀,没完,还能怎的?”

“我闹!去他办公室闹!让同事看看,他勾搭上那女人,连女儿的事都不管。不信,他能支住老脸!”

她为他豁出去了,竟对老爸使出这样的狠招。这让他吃惊,也感动得热血奔涌,他猛地把她搂进怀里一阵狂吻。可是接着,苏琪谈到领结婚证的事。他又忽地泄了气,软不拉塌地松开手。不是说,他没打算跟她去领证,而是他跟钟梅韵实在难以割舍。更麻烦的是,母亲对苏琪根本不认可,很让他为难。

但苏琪不依不饶,多次催促领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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