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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相约古琴台(1)

张复礼草草吃了早饭。芳草第里他是越来越不想呆了。信步而行,他来到大水巷的庄号,张复万迎上来说:“复礼,你来得正好。我正要去找你哩!”

“是吗?什么事情?”张复礼问。

“当然是好事呀!”张复万说:“‘瑞风’又着人来说,让我们再去签五百桶油的合约。”

“那你就抽空去一趟,同他们把合约签了。”张复礼很平静,并不激动。

瑞风船行找到小小的顺庆油号,要了五百桶,又再要五百桶,这究竟是为了哪样?精明的大管事,心里一直在嘀咕着。他以老兄的口吻问小老弟:“复礼,告诉我,是不是‘瑞风”欠了你的哪样人情?”

“呃!复万老哥,你这是怎么啦?怎么跟婆婆客一样喜欢管闲事!叫你去‘瑞风’签合约,你去签就是了。其余的事情不要管那么多。”张复礼以老板对雇员的口吻吩咐老兄,这种情形以往从未有过。

“嘻嘻!那我去签就是。”张复万笑着说:“还有件事情,要听你的决断。”

“什么事,你说吧!”张复礼说。

张复万说:“镇江姚湾的合兴油号,伏销时从这里要了一千桶,只付了两成货款的定金,一直没结账。浦阳家里要钱的信,一个接着一个。我想去一趟镇江,把那里的账给结了。”

“莫急,容我想想。”张复礼沉吟片刻,对复万说:“还是我到镇江去一趟,把那里的账结了。你在汉口准备好明年的春销。”

镇江的姚湾,有中国最大的桐油市场,眼下的张复礼,芳草第不想呆,听雨楼不能去,大水巷里的生意,也提不起他的多少兴趣。偌大的汉口码头,竟没得个能使他舒心惬意的地方。他决定去一趟镇江,去那里透透新鲜空气。

年关将近。张复礼这时离开汉口去镇江,他不愿意看到小芸可怜兮兮的样子,更不愿意听到凤儿依依不舍的哭声。他只能不辞而别,悄然出行。

“翠珠嫂,来不及了,一件事要麻烦你。”

翠珠问:“哪样事情,有这般紧火?”

张复礼煞有介事地说:“镇江有笔账我得去收。正好碰上有货船去那里,我这马上就上船。麻烦你去告诉小芸,说我有事去镇江,过年前一定赶回来。”

经过瑟瑟寒风中的航程,张复礼来到了古城镇江,走上油市姚湾长长的街道。长江边的叟叟冷风,吹来了桐油散发出的清香。桐油庄号,油业牙行,一家挨着一家,令他眼花缭乱。他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了合兴油号。

“小老板,发财呀!”张复礼进得店铺,拱手施礼。

“发财!大家发财!”小伙计连忙拱手还礼。他看了看张复礼,觉得面生,问道:“这位老板是──”

“烦你通报鞠老板,说有人求见。”张复礼故意不说出自己的身份。

“啊!我猜出来了,您是运河客!”

张复礼摇摇头。

“您是盐船客!”

张复礼再次摇摇头。

“您是海上渔船客!”

张复礼依然摇摇头。他立刻想到,这合兴油号生意做得不小。运河上的船,海边的盐船,海里的渔船,都用他们的桐油。这姚湾的生意行脚宽啊!忽然,一阵乐呵呵的笑声传来:“哈哈!这不是汉口‘顺庆’的张老板、张老弟吗?”

张复礼抬头一看,来人正是鞠老板,他连连拱手:“鞠兄!鞠老板!发财!”

“哈哈!发财!你才是真正的财神爷。”鞠老板笑着给张复礼看坐:“快请坐!快烤火!我正想把货款给你汇过去。没想到老弟你亲自上门来了。”

张复礼连忙说:“鞠老兄,你千万莫误会,小弟决不是来讨账的。我是乡巴佬进城,想来看看镇江的大世面。这姚湾油市的气派真大!”

“哈!真正的大气派,你还没见着哩!”鞠老板笑着说:“现在是淡季,到了春销、伏销旺季时,街上、河下,成千上万的人,油客,牙客,船客,卖油,买油,装油,运油,都在围着桐油转── ”

“小弟初来乍到,姚湾油市的状况,还要请鞠老兄赐教。”张复礼说。

鞠老板是个话贩子,说起话来,滔滔不绝:“这镇江的姚湾油市,比起汉口的鹦鹉洲油市来,要大得多,顾客也要多得多。在这里买桐油的顾客,除了长江上的航船以外,还有运河上的航船,海边的盐船,海上的渔船。运河是中国惟一一条由南向北的河。运河上的船最多。造船、修船、抹船用的桐油,都是姚湾发的货。那海水里的盐船和渔船,船底最怕海螺、海蚌的粘附。粘附得太多时,船的航行就会受到影响。要想没有海螺、海蚌的粘附,惟一的办法,就是在船底涂抹上桐油。这些盐船和渔船,也都是在姚湾油市买桐油。就说这盐船吧!大半个中国的人,吃的都是淮盐,盐田里该有多少盐船!他们又该要多少桐油!前次从宝号调来的那一千桶,就是苏北几个盐田急着要的货……”

张复礼瞪大两眼,极其认真在听着。那鞠老板说起话来,眉飞色舞。他把姚湾描绘成了油商的天堂。

“这些都是内销,还有一个大头,那就是卖给洋人的外销油。”鞠老板接着说:“中国卖给洋人的桐油,这些年也多起来了,听说他们是拿去做油漆。除了你们汉口有一小部份销售以外,十有八九都是在姚湾油市成交的。”

姚湾号称中国最大的油市,确实是当之无愧的。张复礼的眼前闪现出一片广阔天地。一个念头在他的脑子里倏然而生:既然不想在汉口呆下去,何不就到这镇江来?

张复礼结清货款,便着手筹划在镇江姚湾设一个庄号。他满怀着激情,奔走于街市。每日里从早忙到晚,一直忙到腊月二十四,才理出了个头绪。

光绪十年的大年三十,芳草第里冷冷清清。玉凤出生后,张复礼便也把这里当成了他的家。他按湘西的规矩,在客堂里安了家先坛。七年过去了,那居中“天地君亲师位”的主榜,两旁“金炉不断千年火;玉盏常明万岁灯”的对联,红纸已经褪色。香炉里的香烟,神灯里的灯火,却从未熄灭过。八仙桌上摆着满满一桌子酒菜。这是陈妈花了整整一天,精心烹制的。八仙桌的上首边,摆着两套餐具。父亲去世之后,张复礼思亲之心常在,每餐吃饭时,都要同时给父亲摆上餐具,在饭碗里盛上饭,在酒杯里斟上酒。眼下,饭碗里没盛饭,酒杯里没斟酒。阳人没有上坐,阴魂没有入席。只有小芸带着玉凤,坐在八仙桌的下首边,等候着张复礼从镇江回来团年。香炉里,三根神香已经燃尽,陈妈再重新插上三根;神灯里,一盏灯油已经熬干,陈妈再重新添上一盏。几包放在神台上的爆竹,连封也没拆,原封不动地摆放在那里。看来,男主人今晚是不会回来的了。八年来,这种情形从来不曾有过。小芸和大姨,失去了吃饭的兴致。八仙桌上的酒菜,纹丝没动,全都成了冷盘。姨娘和侄女的心,也变得和满桌的酒菜一样冰凉。那吵着嚷着,等爹爹回来一起放爆竹,吃团年饭的小玉凤,早已躺在妈妈怀里睡着了。

“少老板也真是,连年都不回家来过了!”陈妈嗔怪地说。她以这种口吻说少老板,还第一次。

“回不来,想必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办好。”小芸说。

“什么事!不就是去收点账吗?”陈妈说着,叹了口气:“他的心,已经不在这芳草第里了。”

小芸听了大姨的话,不禁潸然泪下。她充满自责地说:“这不能怪他,只怪我自己不争气。”

“老天爷,怎么事情会变成这样……”陈妈也感到一片茫然。

张复礼是正月十二回到鹦鹉洲的。第二天,吃过早饭便去到油号。复万一家还正在围着桌子吃早饭。先前婆娘生的两个女伢,荷花和菱花,都长成了半大姑娘,见礼叔来了,只顾栽着脑壳吃饭。翠珠生的两个男伢:大的六岁,叫玉富;小的三岁,叫玉贵。玉富自己会吃饭了,玉贵还不会。肚子又大起来的翠珠,正一口口把饭喂进玉贵的小嘴巴。

“万哥!翠嫂!”张复礼叫了声。

“什么时候回来的?”张复万问。

“昨天。”

“要是还不回来,小芸真要千里寻夫下镇江了。”翠珠打趣地说。

张复礼说:“有点事没办好,迟回来了些日子。”

“不就是收点账吗?连年都不回来过了!”翠珠为小芸抱不平。

张复万觉得婆娘话太冲,连忙制止:“妇道人家,怎么这样说话?复礼过年回不来,自有他的道理。”

翠珠不再做声了。她心里却在想:有哪样道理?猫儿见不得腥,还不是又叫镇江的花花世界给迷住了。

张复礼并不在意翠珠的话。妇人有妇人的见识,男人有男人的主张。作为老板,他向管事宣布决定:“这次我算是亲眼得见了。镇江的姚湾,那才真是个大油市。做桐油生意,就要去那样的大码头。我已在姚湾租好了店面,打算在那里再设个‘顺庆’的庄号。这不,杂七杂八的事情太多,过年就回不来了。”

“‘顺庆’把庄号开到镇江去,真是太好了!”张复万连声叫好。他转身对婆娘说:“我讲的没错吧!复礼过年回不来,有比过年更重要的事情。”

“你去镇江,小芸娘俩也去吗?”翠珠问。

张复礼说:“只怕一时还去不了。”

翠珠接着问:“几时能把她们接走?”

“一时还说不准。”张复礼说:“就让她们守着芳草第里的家先坛,不少吃,不少穿,又有哪样不好!”

翠珠对张复礼太了解了,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肠子有几个弯弯。这昔日的丫头,今天的堂嫂,觉得有点气不顺。她正要发作,却遇到了丈夫使的眼色。她只得闭上了嘴巴。

“你打算几时动身去镇江?”张复万问。

张复礼说:“一时还去不了。眼下要做两件事:一是要给浦阳发信,告诉他们‘顺庆’在镇江设了庄,我要去那里坐庄,暂时回不了浦阳。春销的货,要他们多发些过来,要比往常多一倍。浦阳的货到了,我就跟船去镇江;二是我要向汉口码头上的重要主顾辞行。这不仅仅是礼性,更是壮我们‘顺庆’的声威。詹姆斯那里肯定要去。还有‘瑞风’楼老板那里。一条上钩的大鱼,不能断了线。”

张复万不住地点着头,连吃饭也忘记了。翠珠喂饱了小玉贵的饭,由荷花带着他到前店玩去了。伢儿脱身,翠珠盛了一碗饭,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有件事情,想请翠嫂帮个忙。”张复礼说。

翠珠嘴里衔着一口饭,说:“少老板看你说的,我能帮得了哪样忙?”

张复礼说:“我去镇江的事情,还没有跟小芸说的。我见不得她哭唏唏的样子。翠嫂几时得闲空,请帮忙去趟芳草第,把这件事情跟她说说。多劝她几句。就说我张复礼是个讲情义的人,她帮我把玉凤给我带好,我不会少她的吃,不会少她的穿。还有那位大姨,我也一定会负责到底。”

“这样说来,少老板是不打算带她们母女去镇江啰!”翠珠说。

张复礼点了点头,说:“她们在鹦鹉洲上住习惯了,就让她们住在这里吧!我会时不时回来看她们的。”

听了张复礼的话,翠珠一肚子不情愿。可不由她分说,张复万便接过了腔:“复礼,放心吧!你翠嫂会过去跟小芸说的。初时,她们不习惯,过了一阵就会好的。再说,我们也会去照应。妇道人家,处处要支持男人的事业。就说金莲在浦阳吧!也是有很多难处的,她不也一样过吗?”

翠珠听了丈夫的话,不敢再做声了。

这天,刚刚吃过早饭,张复礼就带着凤儿来到了庄号。他告诉翠珠,说是趁着闲空,要带凤儿过江去登黄鹤楼。翠珠心领神悟,少老板是要她插这个他不在家的空档,去芳草第劝说小芸。八年前,翠珠初来汉口时,眼见着张复礼与小芸发生的一切,凭着对昔日主人的忠心,她恨透了小芸。她一次次以特殊的方式,向浦阳的刘金莲报告芳草第里发生的一切。随着岁月的推移,随着与小芸交往的增多,翠珠对小芸逐渐改变了看法。原来她也是一个命苦的女子。翠珠由此而想起,世上的女子,要讨得丈夫的欢喜,除了长得光鲜以外,还要靠肚皮争气,能为丈夫多生几个带把的伢儿。在这方面,自己是幸运的。虽说是个填房,却一连生了两个男伢儿,眼下伢儿又上身了。小芸的不幸,就源于她那不争气的肚皮。丈夫即将离开她,去到另一个遥远的都市。冠冕堂皇的理由,是为了生意,为了事业。实际上,无非是要去那里另找一个女人,实现他的愿望。翠珠熟悉张复礼的过去,也了解他的眼前。张家的少东家,有他令人同情之处。他在家乡唯一的儿子,竟然是来历不明。他寄希望于小芸,能见到自己的种子生根发芽,到头来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初来汉口时,翠珠凭着对昔日主人的忠诚,看不惯张复礼的所作所为。随着岁月的推移,特别是一连生了两个儿子之后,她对张复礼多了一份理解。人生一世,草生一春,即使有再大的家业,没有亲生骨肉来继承,也是白来世上走一遭。她同情刘金莲,同情小芸,竟也同情起张复礼来了。去做说客,是她并不情愿的事情,也变得情愿了。

翠珠来到芳草第,叫开门,对陈妈毕恭毕敬地叫了声:“大姨!”

“是翠嫂呀!快请进。”陈妈见翠珠挺着个肚子,连忙扶了她一手:“小心走好!小心走好!”

客堂里,圆盆火烧得正旺,小芸给翠珠斟上一杯热茶。她看着翠珠又大起来的肚子,羡慕不已:“几个月了?”

“快七个月了。”

“翠嫂,你真命好。”小芸称赞翠珠,想起自己,话语中充满凄怆。

翠珠看出了小芸的神态,这女子显然是在触景生情,感叹自己的苦命。她立刻找个由头,把话岔开:“刚才复礼带着凤儿到庄上,说是要过江登黄鹤楼。”

“大冷的天,风飕飕的,到江边那楼上去做什么?”陈妈插了一句言。

小芸说:“复礼早就答应凤儿,要带她过江登黄鹤楼。今天他难得有闲空,还凤儿的这个愿。”

陈妈怪嗔地说:“还凤儿的愿,也要等到天气暖和些再去嘛!到那楼上喝西北风,不着凉才怪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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