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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蛇呀蛇!眼镜蛇(3)

第二天一早,龙永久走夜路被眼镜蛇惊吓得发了疯癫的消息,刹时间传遍了浦阳镇。人们惊讶之余,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镇上的草把行头牌,梅山蛇师王瘸子。有人说得神乎其神。龙爷魂丧眼镜蛇,就是王瘸子施的法。前些日子,在驿码头,龙永久的见死不救,而且还出言不逊,得罪了梅山蛇师。王瘸子断言龙永久要“得报应”,要“吃了桐油屙生血”。果然,王瘸子只是略施小计,来了个“隔山放蛇”,走夜路的龙永久就碰见了鬼,落得个疯疯癫癫的下场。有些人却并不认可。他们不相信王瘸子有那么高超的法力,能够“隔山放蛇”,坐在浦阳镇,对远在山里的眼镜蛇发号施令,让它去追赶走夜路的龙永久。而那些人却说,梅山蛇师就是有这样的法力,而且还言之确凿。平时,眼镜蛇只有白天出来活动,夜里是不会出来的。不是蛇师的特别差遣,它怎么会在夜里跑到官道上去追人呢?平时,眼镜蛇追人,人很难跑掉,必定要被咬,不死也要脱层皮。昨夜龙永久被蛇追,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那是因为蛇师并不想要龙爷的命,只是用“隔山放蛇”之法,吓唬吓唬他,给他一点小小的警示。不说不像,经这样一说,倒还真的有点儿相像哩!

龙永久的突然疯癫,使龙家窨子乱做了一团。小婆杨雪梅认为老公是被眼镜蛇吓得失了魂,主张请老司来为老公赎魂;大婆吴菊花要老成些。她听了外面的传言,确信是此事的起因是老公得罪了王瘸子。王瘸子是梅山蛇师,对老公使了法。她主张去给王瘸子赔礼道歉,请王瘸子来为老公打理。两个堂客相持不下,找来四个儿子商议。最后,决定让吴菊花和杨雪梅去一趟火神庙。

常言说,穿鞋的怕打赤脚的。草把行头牌王瘸子,他那根雕有四个龙头的拐杖,注定他可以口吃四方,浦阳镇没人敢惹,那龙永久却偏生对他出言不逊。吴菊花和杨雪梅带着礼性,小心翼翼地进到火神庙,先是给龙头拐杖下跪,再是给火神菩萨作揖。她们进得厢房,王瘸子正睡在地上铺着的竹席子上,如同扯炉似地打着蒲鼾。他的跛脚婆娘正坐在一边打草鞋。

“师傅娘!”吴菊花对着跛脚婆娘轻轻儿叫了一声,而后随手将装着礼物的竹篮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瘸子,来客人了。”跛脚婆娘朝王瘸子的大腿上来了一巴掌。

王瘸子一跃而坐在了地上,揉着惺忪的眼睛,问:“是哪个来了?”

“王师傅,是我们给你陪罪来了。”吴菊花和杨雪梅异口同声地说。

王瘸子认出来人是龙永久的两个婆娘,立刻想起街弄子的那些传言,也就得知了她们的来意。他一副全然不知的样子,问道:“陪罪?!你们有哪样罪?”

吴菊花说:“我们是替老家伙来向师傅陪罪的。那天在驿码头——”

吴菊花话音未落,王瘸子便接上了腔:“二位龙太,你们千万莫信外头讲的那些鬼话。龙爷被蛇追,不是我使的法。我是个捋蛇佬,也晓得一点点法术,可并不像外面讲的那样,能够“隔山放蛇”,知会眼镜蛇去追龙爷、吓龙爷。我要是真有那么大的法力,不就成神仙了,还当这个叫化头儿做哪样?”

杨雪梅连忙说:“不!不!你是高师,法力大得很!”

吴菊花也跟着说:“大人莫见小人怪。求王师傅高抬贵手,放永久一马。”

王瘸子说:“哎呀!你们怎么讲不进油盐,我讲了,龙爷被蛇追,不是我使的法,你们怎么就是不信呢?”

“王师傅,你要救命呀!”两个妇人一声喊,便跪在了地上,鸡啄米似地连连磕起头来。

“哎呀!你们这是做哪样嘛!”王瘸子连忙去搀扶,两个妇人就是不起来。

这时,细屎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冲着两个妇人一顿炮火发起:“这两个婆娘,来我屋放死呀!你们的男人被蛇追,是我老子使的法怎么样?不是我老子使的法又怎么样?你们也不想想,你们的男人在这浦阳地界做了多少过恶事,他得到这点儿报应,难道还不应该吗?”

“细屎,你怎么没大没小!”王瘸子制止着儿子的过头话。

两个妇人似乎被骂清醒了,翻着白眼,缓缓儿站了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快回去吧!你们想怎么打理,就怎么打理,莫来这里寻我老子吵冤枉!”细屎说着,顺手提起那只装着礼物的竹篮,塞进了吴菊花的怀里……

龙家窨子竭尽全力,为龙永久作了各种打理。请来老司,画了符,酿了水,又是“赎魂”,又是“驱邪”,耍尽了的把戏,全都无济于事。龙永久的余生,是铁定要由疯癫来陪伴了。把他关在屋里,他仿佛依然沉迷在惊吓之中,成天重复念叨着:“蛇呀蛇!眼镜蛇!”他双脚一跳一跳,满屋子奔跑过不停,仿佛仍然在眼镜蛇的追赶之中,屋里被他闹得个鸡犬不宁。若是把他放出窨子屋,大街上行行,弄子里走走,他的身后会立刻出现一群随行的小把戏。伢儿们效仿着他的语气,一同高喊着:“蛇呀蛇!眼镜蛇!”有时倒把他给逗乐了,给他带来难得的好心情。龙永久虽是疯癫,可他从不打人摔东西,龙家人对于他上街,也就听之任之了。

这天,龙永久屁股后面跟着一串伢儿,一路的“蛇呀蛇!眼镜蛇!”从河街走到了正街。正巧,张钰龙从后街的油篓作坊回家,与龙永久撞了个正着。张钰龙见疯疯癫癫的龙永久,立马绕道躲开,龙永久却不依不饶,横竖对着张钰龙走去。街道两旁的人,见到这冤家路窄的场面,使立即围了拢来看热闹。

龙永久上前,一把抱住张钰龙,牛头不对马嘴地说:“火儿,你到哪里去了?叫我找得好苦呀!”

龙永久癫里癫狂,把龙儿当成了火儿。围观的人们一片哗然。

“火儿,我问你,你姓哪样?”龙永久对龙儿发问。

张钰龙哭笑不得,不知如何回答。

龙永久说:“火儿,你姓张,你的老子是张复礼……”

张钰龙没想到,龙永久会把火儿这件事情捅出来。他暗自叫苦不迭,想挣脱龙永久。龙永久死死地箍着他,他动弹不得。

龙永久拍着龙儿的肩膀说:“火儿,快去,快去张家窨子,那里才是你的屋……”

张钰龙急了,大声说:“你乱顿姜!你胡说八道!”

有人提醒龙永久:“龙爷,他是龙儿,不是火儿。”

龙永久却坚持己见,说:“不!他不是龙儿,是火儿。”

“龙爷,你看走了眼。”有人打起了吆喝。

龙永久摇着头说:“没走眼,没……走眼。他不是龙儿。龙儿去浦光寺和他的老子会面去了……矮子和尚……就是他的老子……”

围观的人们再次一片哗然。有人私下里嘁嘁嘬嘬,不晓得在讲些哪样。

张钰龙懵了。这癫子怎么这样胡说八道,说他去浦光寺和“老子”会面。这样的话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若果真如此,他的“老子”不就是那曾为母亲打嫁妆的雕花木匠、曾在浦光寺出家的觉空和尚了吗?这怎么可能?那些围观者们的诡秘神情,却又似乎是在表示认同。一时间,他头晕目眩,手足无措了。他不知怎样回应,嘴里不住地嘟哝着:“你胡说!你胡说……”

龙永久也学着张钰龙的口气说:“嘻嘻,你胡说,你胡说……”

这时,伢儿们突然又蹦又跳,对龙永久起着吼:“蛇呀蛇!眼镜蛇!”

“嘻嘻!蛇呀蛇!眼镜蛇!”龙永久立刻也对着伢儿起吼。他的那双紧箍着张钰龙的手松动了。张钰龙趁机挣脱,身子一扭,便进到后街的一条弄子里。

在浦阳镇,张钰龙不光彩的出身,已是人尽皆知的公开秘密,惟独蒙在鼓里的,就只有当事的张钰龙一人。没有谁忍心将这个秘密告诉他。他的生身母亲,对此难以启齿;他的结发妻子,不忍心让他受到伤害。今天,他的冤家对头,疯疯癫癫的龙永久,竟然以这种特殊的方式,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将他出身根本的隐秘坦露无遗。

张钰龙来到后街,并没有去到油篓作坊,而是一个人去到了清水坪。这里是镇上唱目连大戏的地方。平时一个人也没有。大晴天,太阳晒,他在坪场边一棵衰老的苦楝树下落了坐。适才龙永久那句“和老子会面”的话,着实的让他震惊。他难以置信,更难以接受。他怎么会平白无故冒出一个“老子”来?此人竟然还是庙里的和尚。当他思前想后,仔细斟酌过后,认定那并不是凭空的捏造。那是一个原本就存在的秘密,只不过是他不知道而已。一幕幕繁复纷纭的往事,从他的脑海中掠过。他恍然大悟,父母的同床异梦,父子的形同陌路,根子原来就在这里。与他在丈寮相会的那个僧人,居然是他的生父。丈寮一晤,初会竟成诀别。生父的那句“阴错阳差”,给几十年的尘世沉浮作出了最精准的注脚。不久前,他得知了火儿的身世,当年父亲让火儿为爷爷陪灵的谜团,终于得到破解。原以为火儿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只是由于名不正,言不顺,未能与他生活在一起。他甚至为此而感到愤愤不平。世事难料,情况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突然间,他发现自己不是张家的血脉。而他却又偏生为张家窨子的一家之主。说是冒名顶替,一语中的;说是鹊巢鸩占,恰如其分。最为严重的是,如今的张家窨子里,已经找不到张家血脉的踪迹了。他不知道火儿是否晓得自己的来路?是否晓得如今张家窨子的主人与张家并无瓜葛?他一旦明白真象,将会采取怎样的行动?苦楝树下的阴影里,张钰龙眯着眼睛抬起头,宽阔的清水坪空无一人,只有如茵的磨芽草,被灼热的太阳晒得蔫了头。他的心里空落落的,不敢再往下想……

傍晚时分,张钰龙回到张家窨子。一进屋,就听见后堂传来老三季儿的啼哭声。他加快脚步赶到后堂,只见季儿正依偎在奶奶的怀里,失声痛哭。奶奶神情尴尬,摸着伢儿的头,嘴里嚅嚅地念叨:“他们是胡说,胡说……”

“季儿,这是怎么啦?”张钰龙问。

季儿抬起头向父亲哭诉:“爹!同学喊我做‘和尚儿’,天天都那么喊……”

张钰龙脑壳里“轰”地一声。他今天在大街上遇到的尴尬,季儿在书院里也遇到了。若以这样的问题问母亲,母亲情何以堪。他当机立断,从母亲的怀里一把抱起季儿,直奔前厅,正巧与从街弄子回来的印蕙娇相遇。

印蕙娇见季儿眼泪汪汪的样子,忙问:“季儿怎么啦?”

季儿抽泣着说:“同学喊我做‘和尚儿’……”

“他刚才在跟奶奶告这个状,我把他抱了出来……”张钰龙说。

“这是胡说八道,莫理他们就是。”印蕙娇说。

季儿哭着说:“我是不理他们,他们天天这么喊,难听死了。他们还说,爹爹还到庙里同和尚认了亲……”

张钰龙忙说:“莫听他们的,没有的事,他们是在胡说八道!”

印蕙娇迟疑了一会,说:“莫哭了。让他们去说,季儿不在观澜书院读了就是。明天季儿就坐船去辰州府,去那里读虎溪书院。好吗?”

“好!”季儿听说要去辰州府读书,破涕为笑了。

张家的三个男伢,伯儿去汉口坐庄,仲儿去天津读书。本来要让季儿去辰州读虎溪书院,奶奶不能身边没有一个孙儿,便把季儿留在了身边。书院里发生的事情,使刘金莲警醒。晚饭时,儿子、媳妇再次提出季儿去辰州读书的事情,刘金莲便没有异议了。

钰龙和蕙娇洗过澡脚,回到卧房。白日里连续发生的两件事,使得钰龙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那件事情你晓得很久了,是吗?”丈夫问。

“是的。”婆娘回答。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丈夫问道。继而说:“那是我的出身根本呀!”

“光彩吗?”婆娘反问。

丈夫回答不上来。过了好久,才又喃喃地说:“光彩也好,不光彩也罢,反正是我的出身根本……”

婆娘含着眼泪说:“是的,我是晓得很久了,还是在娘家做女的时候,我就听到过外面的风传……”

“你当时就不该答应这门亲事。”

“我身不由己,父命难违。”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丈夫栽下了高昂着的脑壳。

“讲这个做哪样?我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是我命中注定。”婆娘这样为自己开脱,也安慰着丈夫。

“浦阳镇已经传了三十多年,惟独我一个蒙在鼓里。”丈夫伤心地流泪了,问婆娘:“你怪我娘吗?”

“怪她做哪样?她是好人。”

“你怪那位和尚吗?”

“他更是值得同情的好人,没得必要怪他。”

丈夫说:“真是相见恨晚啊!最可叹的是:相见过后,便是永别。他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他说‘阴错阳差’是一切罪孽和不幸的根源。真是一点也不错。”

“谁说不是这样?我们走到一起,原本也是‘阴错阳差’。如今是木已成舟,儿女都有了四个,又还能怎么样呢?也就只能将错就错了。”婆娘发出感慨。

“把伢儿们一个个打发走,是你的主意?!”丈夫问。

“是他们外公的主意。”婆娘告诉丈夫。

“多亏了他老人家。”丈夫充满感激地说。接着,他问婆娘:“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婆娘不假思索地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越远越好。可眼下有婆婆在,我们哪里也不能去。”

“就在这里硬挺着?!”

“不这样硬挺着,你还能怎么样?!”

“能挺得下去吗?要是火儿有天晓得了自己的身世,他找上门来,我们怎么办?”丈夫问。

婆娘回答:“按照火儿的禀性,他即或晓得了自己的身世,也是绝对不会找上门的。”

“你有把握?”

“有!”

丈夫不放心:“万一他找上门来呢?”

“没有万一。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婆娘把握十足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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