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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土地送子(1)

“同年哥,等着我,我同你们一起去。”

走在张家弄里的火儿回头一看,是玉凤在喊他。他应声放慢了脚步,玉凤随即跟了上来。

“龙师傅!”玉凤有礼貌地叫了一声。

“大小姐,去舅娘家看‘求子’?!”龙法胜说。

玉凤说:“是的。大娘跟着就会来。我同你们先走。”

“乖妹呢?怎么没同你一起走?”火儿问。

“我没看见她,就一个人先走了。”玉凤回答,心里犯着嘀咕,这个同年哥怎么老是惦着她!

张家窨子的大傩愿功德圆满。坛门里的老司们,都各自散去,就只剩下龙法胜、火儿和旺儿还没走。他们应刘家窨子之请,前去冲傩求子。

这两天张玉凤心里特别不自在。还傩愿唱《孟姜女》的那天,她没能给孟姜女送盘缠,在众人面前出了丑,更觉得对不住此刻与她同行的同年哥。她把原因归究到了乖妹身上。乖妹是在故意让她丢丑,故意让她怠慢火儿。她必须向火儿解释清楚。

“同年哥,那天唱《孟姜女》,玉凤没给你送盘缠,对不住你。”玉凤说。

火儿笑着说:“那不是给我送盘缠,是给孟姜女送盘缠。我在台上看得清楚,你在身上找来找去都没找到钱,我怎么能怪你呢?”

“怎么?你在戏台上看见我了?”玉凤显得越发不好意思。

“整个戏场的人,个个都看见了。我在戏台上,是看得最清楚的。家里人都在掏荷包,想给你找钱,可他们身上又都没有钱了。等你跑回房里取得钱来,早都已经过了趟。”火儿笑着把那天他的所见,全都讲了一遍。

“同年哥,对不住。我不晓得看戏时还要给孟姜女送盘缠,身上就没带钱。”

“怎么?乖妹没告诉你?”

“没有。她说是忘记了。”

“这个鬼崽,真粗心,爱忘事。”

玉凤想说乖妹是故意的。又觉得有些儿不妥,把话咽了回去。只是说:“她说是忘记了,可她自己又没忘。她抛了那么多的小钱,你都捡到了吧!”

“捡到了。”火儿应声说。按照玉凤所说,乖妹倒有点儿像是故意,可又显然不可能。他对张玉凤说:“凤小姐,只要你有同情心,把不把钱都是无所谓的。俗话说,黄金无假戏无真。孟姜女死了几千年,她早就到了边关,长城也早被她哭倒了,还为她送盘缠做哪样?戏这样唱,不过是唱戏的人编着法子讨钱而已。你没给戏台上的孟姜女送盘缠,不是大不了的事,就莫往深处想了。”

一行人出了张家弄,来到了正街上。这天逢浦阳镇赶场。人们通过水路、旱路,往古镇聚集,向街头涌动。店铺林立的正街,人来人往。龙法胜和火儿是浦阳一带家喻户晓的人物。一路上,他们的熟人极多。今天,人们突然发现,火儿身边多了一个光鲜女伢儿,知情的,晓得那是张家窨子的大小姐,不知情的,还以为是火儿新讨的婆娘哩!

“咦!火儿讨婆娘了,什么时候讨的?怎么没听说?!”

“这婆娘真光鲜,火儿算是走桃花运了。”

“咦!你看,火儿和婆娘怎么有点儿相像?!”

“你真哈,这叫做‘夫妻相’嘛!”

张玉凤的脸庞,顿时飞上了朵朵红云。她栽着脑壳,加快了脚步。

火儿连忙对身边的玉凤说:“凤小姐,你莫在意,这些人是在胡说八道!”

张玉凤的心“砰砰”地跳着。这些人怎么一眼就看出了她和火儿有“夫妻相”呢?直到来在刘家窨子的大门前,舅家为迎接老司放起了鞭炮,她才猛地被惊醒。

“舅娘!表哥!表嫂!”玉凤上前,甜甜地叫了一声。

“凤儿,你来了,大娘呢?”伍秀玲问。

玉凤说:“跟着就来。”

伍秀玲迎上前去,跟老司打着招呼:“龙师傅,烦劳你们师徒了。”

“好说,好说。”龙法胜说着,问道:“刘老板呢?”

“到托口办木材去了,还没回来。”伍秀玲回答。她特意走到火儿的跟前,说:“火儿,你是在楠木峒白蟒蛇精那里得道的老司。常言说,蛇生贵子。你同蛇有缘,这回的‘求子愿’就要仗托你了。”

“舅娘!”火儿跟着老庚钰龙称呼伍秀玲,他说:“你放心,火儿一定会尽心。刘氏门中广积功果,千良百善,表哥和表嫂,是一定会有这个缘法的。”

刘士达是冲傩求子最主要的当事人,按理说应该由他出面来张罗,他却如同木头人一般,两眼发呆,手脚笨拙,推一下他才动一下。他沾上的鸦片烟瘾,虽说是已经戒掉,原神却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他僵硬地站在母亲的身后,脸上没得任何表情,也没跟老司打招呼。

“凤小姐,冲傩求子,要到夜饭过后。”火儿告诉玉凤。

“我等到夜饭过后就是,反正我要看。”玉凤嘟着嘴说。

堂屋里,龙法胜和旺儿动手布置坛场。火儿在八仙桌上摆开了文房四宝,准备书写夜间傩仪需要的《求子疏》。

“同年哥,我来。”玉凤从火儿手里抢过柱子墨,要为他磨研。

“不行,不行,怎么能要你磨墨!”火儿说着,便要将那管墨从玉凤里夺回来,玉凤却抓住柱子墨不放,火儿无奈,只得用大手抓住玉凤的小手,再轻轻儿将她的小手掰开。从她的手中拿过柱子墨。

“同年哥,求求你了,就让我给你磨墨吧!”玉凤可怜巴巴地说。

“不成。怎么能要你磨墨呢?”火儿一口回绝。说着,便自个儿磨起墨来。

“同年哥──”

龙法胜放话了:“火儿,就让凤小姐磨墨吧!”

师父放话,火儿不敢违抗。他并不情愿地将手里的柱子墨交给了玉凤。玉凤手把着墨,在砚池里慢慢细细地磨研着。砚池里飘拂出的阵阵墨香,伴随着女儿身散发出的特有气息,在八仙桌的四周弥漫着。他联想到从街上路过时好事之徒的信口雌黄。他一抬头,正好与玉凤对目,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分明是向他作出了某种暗示。他提醒自己,此时此刻千万不能失态。他试图集中精力,用最拿手的蝇头小楷书,将黄裱纸上的《求子疏》写好。可不知怎的,那只握羊毫的手,居然发起抖来。按照傩仪的要求,这样的表文,在书写时是不能出现任何差错的。他居然一连写错了两次。

“同年哥,你怎么又写错了?”玉凤问。

“这──”火儿无言以对。

师父说:“火儿,你是怎么搞的?注意点,事不过三,可不能再写错了。”

玉凤立刻在火儿的面前,铺好了另外一张黄裱纸。火儿屏住呼吸,好不容易才稳住了心神。他将手中的羊毫,在砚池蘸了蘸玉凤磨好的浓墨。然后,他强迫自己全神贯注,无视身边女伢的存在。再一次动笔书写起《求子疏》来……

傍晚,刘金莲带着乖妹来到了娘屋。当刘金莲走进堂屋,正要和伍秀玲说话时,怀抱着打鸡的宝儿,几乎是后脚跟前脚,也回到了屋里。他高兴得手舞足蹈,竟忘了叫一声“姑姑”。他把抱着的打鸡,往堂屋的地下一放,喜孜孜地自言自语:“‘芙蓉花’呀,‘芙蓉花’!宝儿报仇雪恨就全靠你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集中到打鸡的身上。那打鸡高昂着头,头上长着芙蓉花一样的鸡冠。“芙蓉花”用长长的脚杆,在三合泥地上扒了扒,抖了抖身上的羽毛,拍拍翅膀,伸长脖颈,张开尖嘴,“喔喔”地啼叫了一声。

宝儿见到火儿。他听说过火儿相鸡很在行,便凑上前去,得意地炫耀起来:“火儿哥,你是里手码子,照实说,见过这么好的打鸡吗?”

火儿没有立刻回宝儿的话。他蹲下身子,将行走在地上的打鸡看了个仔细。他问宝儿:“这只‘芙蓉花’是哪里访得的?”

“张家溜。”宝儿回答。

“是楚佬屋里喂的。”

“你怎么晓得?”宝儿问。

“我怎么不晓得?”火儿反问。他说:“宝少爷,你上当了。”

“我才不会上当哩!你、你莫乱讲!”

火儿说:“宝少爷,你真的上当了。张家溜的楚佬我认得,讲起打鸡就口水喷,一套一套的,真没想到他喂的是一只菜鸡!喏!我们就一样样来看吧!看鸡冠:‘芙蓉花’以花形完整为上,它却偏生缺少了两瓣;看鸡毛:打鸡的毛,要枯,要深,要粗,它的毛偏生太光,太浅,太细;看鸡身:打鸡身子以长为佳,它明摆着太短;看鸡胸:打鸡的胸脯要宽,要前大后小马鞍形。它的胸虽宽,可前后大小都差不多,像个竹筒筒;看鸡脚:打鸡的脚要硬,它却明显有点儿肉了。只有这双朱砂眼红得还算可以,要是能再闪点儿光,那就好了。”

喑熟“鸡经”的火儿,就这样把宝儿的‘芙蓉花’有理有据地贬了一通。在场所有的人,都被他镇住了。玉凤更是听得津津有味。她心里想,这个同年哥,怎么连一只打架的鸡,也说得出那么多的名堂!只有宝儿不高兴,对着火儿大声吼着:“你胡说八道。我的这只‘芙蓉花’就是好,盖世的好!我要用它为我的‘虎头冠’报仇雪恨,打败吕家坪黄满娃的那只‘葫芦头’!”

火儿上前拍了拍宝儿的肩膀,笑着说:“宝少爷,你怕还不晓得,你的这只‘芙蓉花’,就是黄满娃那只‘葫芦头’的嘴下败将。”

宝儿的脸被憋得通红,吼声更高了:“你胡说!它们从来就没有对过面!”

“宝少爷!”火儿心平气和地叫了一声。他说:“火儿和你的表哥是老庚,我们虽不沾亲,却也带故,我是怕你吃亏,才提醒你的。今年春上,黄满娃抱着他的那只‘葫芦头’,坐船从吕家坪,潭湾,辰溪,浦阳,白沙,泸溪,一直打到辰州城。打转时,他在张家溜湾了船,就用他的‘葫芦头’和楚佬的这只‘芙蓉花’打斗了一盘。结果呀!‘芙蓉花’被打得落落大败,学了鸡婆叫。”

“你是怎么晓得的?”宝儿冲着火儿问。

“四月间,我们到吕家坪打‘翻解’①。这事是黄满娃亲口对我讲的。”

“我们确实到那里打过‘翻解’,也真的见到了黄满娃。”龙法胜出面证实了火儿的话。

“这楚佬也真是狡诈,拿一只菜鸡把我们的宝儿哄得个团团转!”伍秀玲说着问宝儿:“说,你给了他多少银子?”

宝儿翻着白眼,不敢回答。

刘金莲连忙说:“嫂子你就莫问了,舍财免灾,宝儿拿来做个记心就是了。”

冲傩求子没开坛,却出现了这么一件晦气事。伍秀玲好伤情。两个儿子,一个呆,一个憨,好端端一个家,就这样一天天走向破败。

突然,宝儿“呜呜”地哭了起来。他抱起“芙蓉花”往后堂跑去。伍秀玲立即追了上去,刘金莲跟在了后面。玉凤和乖妹也随着去看个究竟。

“你们跟着我做哪样?走!走!都走!”宝儿一屁股坐在天井的石礅上,大声吼叫着。

四娘女谁也没有走,谁也没有说话,木木地站在天井里。石礅上坐着的宝儿,眼泪流过不断线,手却在不停地捋着那只“芙蓉花”的羽毛。他还是那样爱不释手,不承认自己的被骗。

“走!都走!”宝儿在石礅上顿着屁股,再一次起吼。

四娘女面面相觑,谁也拿不出更好的主意。出于无奈,刘金莲向伍秀玲作了个示意,邀她一同离开。正当她们要动身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你吼哪样!哪个该你这样吼!”玉凤直冲着宝儿,也大声地吼了起来。

吼声中,刘金莲和伍秀玲停下了脚步。出乎意料的是,玉凤的这一吼,倒把宝儿给镇住了。他白了玉凤一眼,耷拉着脑壳,乖乖地再也不闹了。

“宝表哥!”玉凤这样叫了一声,很亲切,也很得体。她说:“有些话,本不该妹妹说,可我见舅娘实在太遭孽了,不得已,才想要劝你几句。你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这样不上正本。这些年,屋里出了那么多不顺心的事,你不但不替爹娘分忧,反而给屋里添乱。你晓得吗?舅舅为你操了多少心,舅娘为你流了多少泪。舅舅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还一个人老远地跑到托口去办木材。你倒好,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尽做失格的事。过年时的那件长衫,让通浦阳镇的人都来看你们刘家的笑话,让舅爷、舅娘的脸没处放。现如今,你又拿起银子到处去访打鸡,结果上了骗子的当,访来的是一只打不得架的蹩脚货。你赔了钱,怄了气,还要大吵大闹,拿老娘出气,让姑姑难堪。你真是丢尽了刘家的丑!宝表哥,听妹妹的一句劝,莫再稀里糊涂过日子,该替爹娘亲人着想,该替自己以后的日子着想了。”

玉凤连自己也不明白,怎么会懵里懵懂说了这么一大通。她感到后悔了。有舅妈和大娘站在跟前,轮不到她这个表妹来教训表哥。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一副做错了事,说错了话的样子,可怜兮兮地等候着大娘和舅妈的发落。

“凤儿,你真懂事,说得真好!”说话的是舅妈伍秀玲。

刘金莲也跟着说:“宝儿,你就听凤表妹的劝,再莫这样不上正本了。”

舅妈和大娘的夸赞,令玉凤受宠若惊,她顿时兴奋得满脸通红。一旁的乖妹则张大着嘴巴,陌生人似的地望着玉凤。到底是汉口大地方来的人,真是会说又敢说。她立刻产生了由衷的仰慕,也产生了本能的妒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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