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河门前悄悄过，
山不知来云不觉。
白杨昂首远处寻，
不知自己早湿脚。
——《黑河》
我对炎帝的祈祷
游牧部落的儿子，
头上少不了有角。
到清亮亮的九龙泉洗洗，
就成了大山般的小伙。
望一下荞麦青青的山峪，
走出了养育你长大的清姜河。
烤弯直木揉成坚韧的农具，
刮削物缚在耒上便于耕作。
尝百草是为了济世的苍生，
火耕后的土地如此肥沃。
太阳的温度把握着稼穑的季节，
红丹雀衔来的金穗就是丰收的嘉禾。
削下桐木制出悦耳的琴瑟，
陶制的杯里盛满扑鼻的酒歌。
“扶犁曲”是游牧向农业的创造，
田头的方框就是娱乐的棋格。
剩余的物品就要交换，
日中的市场是您最早的商贸。
炎帝啊，我鞠躬后对您诉说：
太阳出来了就愉快地走向田间，
太阳落山了就停止劳作。
嘉陵江源头濯洗勤劳的泥巴，
篝火旁跳起欢乐的舞蹈。
这就是我所期盼的最美的生活。
一位农村老汉的话
过去在黄土坷垃里刨食，
总填不饱辘辘饥肠。
今日囤流了，缸溢了，
有了毛主席才变了样。
过去披着破麻袋抵风寒，
总遮不住刀冰剑霜。
今日冬有棉，夏有单，
有了毛主席才变了样。
过去在一顶茅庵下度日月，
一家三代盖不起两间瓦房。
今日楼盖了，花栽了，
有了毛主席才变了样。
过去拉着毛驴走西口，
总驮不完生活的忧伤。
现在飞机坐了，摩托骑着，
有了毛主席才变了样。
过去背着东边的太阳到西山，
供不起儿子上学堂。
现在学上了，钱挣了，
有了毛主席才变了样。
听说他也是农民出身，
好——这样的人
永远活在咱的心上。
关于“老歌”的歌
——参加纪念抗日战争胜利和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歌曲比赛有感
一曲《松花江上》，
把记忆拉入流亡的日子。
《游击队之歌》，
更是一曲山林中射向敌寇的群箭。
《保卫黄河》，
难道只是反抗与保卫的怒潮？
当天幕上闪出金塔的召唤，
当江姐们将希望凝传给监狱之花……
画乡人啊，
血涌上来了，
劲鼓出来了。
一枝独放是画乡人的个体灵魂，
大合唱更是画乡人的群体共鸣。
眼泪，自信，
热血，力量，
这是老歌给我们永恒的新生。
有一天我们老了，
这里还会有铿镪的歌。
红旗不倒，
祖国永远年轻。
我敢说，
我们都敢说。
周总理故居笔记
想把故居带回家，
好让亲人们也能瞻仰。
故居和咱们的家差不了多少，
驸马巷，一座普通的院房。
门环虽有些陈旧，
依然磨得铮亮，依然清脆叮当。
回廊曲曲折折，悠悠长长，
好像一位少年还在把唐诗宋词吟唱。
书房里的龙砚开着，
刚磨好的墨仍有扑鼻的清香。
笔架下，好像垂着大小不一的兵器，
等待着主人用它试试锋芒。
噢，还有一眼小水井和一院花圃，
水井的水还那么清甜，百花还在竞相开放。
这里的一砖一瓦，
仍披着太阳的初辉，一片金黄。
十二岁的少年辞别家乡，
肯定是撑一把伞，带一个书囊。
雨濛濛的江淮常有风雨，
泥泞的路上仍要不停地辨明方向。
“故乡是恩来的沃土，
故居是领袖的辉煌。”
大嫂的话启发了我与故居合影，
把照片揣在热乎乎的胸口上。
一位老人的小道
一条小道，
是一位老人走出来。
一头连着井冈，
一头通向明天。
一条小道，
是一位老人求索的轨迹。
实事求是思想的起点，
中国特色是思想的又一里程碑。
一条小道，
是一位老人的“羑里”。
云锁、林深、道隘，
总挡不住春的消息。
一条小道，
是一位老人登高远望的奠基，
“三步走”，“一国两制”，
小道，是辉煌的起飞。
一条小道，
一位老人的不朽，
看见小道，就知道
老人在走，人民也在走。
读保尔
就着奶奶纺车下的油灯读你，
初识你就不怕火燎我的浓眉。
在牧牛的间隙与孩子们学你，
雨地里架起帐篷瞭望阵地。
讲台上向我的学子们讲你，
说你是一座人生的标尺和丰碑。
今天读你，想你，呼唤你，
即使在窒息的小屋也觉得有了希冀。
四十多个春秋，保尔是一盏灯，
在人生的路上有所作为。
但愿一代新的保尔成为参天大树，
时代的中国永远洋溢着春天的生机。
愿景
二零零五年四月、五月，国民党主席连战、民进党主席
宋楚瑜与胡锦涛总书记会谈，共绘“愿景”——
像小妹妹提着篮儿去外婆家，
像大姐姐领着新郎拜见族里的乡亲，
像河湾的小船可以自由飘浮，
像村外的小河旁的男子，
对着河对岸的姑娘呼叫：
“别下水，我背你过来吧！”
像老奶奶拄着寿拐愉快地回到娘家，
对着姑娘小伙问这是谁家的娃？
像赶着毛驴的小伙告别送行的人群，
“我去，一定把漂亮的新娘接回家。”
像久居都市长久未见面的兄弟，
见面，把对方的胸脯拍一下。
像在机场相拥的一对恋人，
眼睛里只有涌满的泪花。
像丛林里双方欢呼停战回家的消息，
像分居的儿子、儿媳回到父母的家，
孙子们个个欢呼雀跃：
“回家啰，回家！”
心中的祖国
我心中的祖国是住在树上的有巢和钻木取火的燧人，
或是在滚烫的汗水中捧起稻穗的神农；
我心中的祖国是炎黄部落多彩的图腾，
或是有火药、印刷术、指南针等一系列的创造与发明；
我心中的祖国是李白笔下三千尺的瀑布，
或是程主簿那云淡风轻的一缕心情；
我心中的祖国是圆明圆残垣断壁的哭泣，
或是孙中山先生建国方略中的大同；
我心中的祖国是方志敏笔下浸血的芽儿和花朵，
或是从西柏坡马蹄下卷起的一阵晨风；
我心中的祖国是李有源信天游中一轮初升的太阳，
或是毛泽东“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那洪钟般的声音；
我心中的祖国是翻身农奴献给北京的哈达，
或是杨伟名《一叶知秋》里闪烁的先声；
我心中的祖国是奔腾的鼓点里一位老人春天的故事，
更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旗帜下那灿烂的笑容；
其实，祖国，就是我们共同的母亲，
是最深厚、最诚挚的一种感情。
多难之际，它就是一双援救的手，
甚或是一床被褥，一袋面粉，一顶温暖的家的帐篷。
当我看到了小男孩那一个漂亮的军礼，
当我看到多年的土坯房成了楼层，
当我看到父亲再也不用缴售公粮，
当我看到一本合疗证绽开了妻的愁容。
当我再也不为孩子的学费东凑西借，
怎能不感到母亲的真实，关爱与深情。
有人说，你们呀，
你们这些纯粹的书生，
腐败者一贪数万、数十万，你们不惊？
这顶你们多少个人多少年微薄的薪水，
或顶多少个农民多少年辛苦的收成？
是啊，我们应当一惊，
我们更应清醒，
难道母亲跳不出历史的周期率？
难道让九泉之下的先烈也不能安宁？
每当我看到媒体里一则贪官倒台的消息，
我就兴奋地说给妻子儿女听——
又一个藏在母亲肌体的毒瘤被剔除了，
让我们举杯相庆！
是啊，母亲的成熟需要一个过程，
一个制度，一个民主制度的完成，
需要一百年，甚至数百年的实践与补充。
信心胜过黄金，
奋斗所获必丰，
一天天过来的五千年、六十年、三十年，
再一次证明，明天比今天更好，
母亲正崛起复兴！
我们从心底祝福——
母亲永远美丽、健康、年轻
身姿像泰山、珠峰一样挺拔、坚定，
血液像长江、黄河一样通畅，奔腾，
脸庞始终像鲜花一样光艳照人，
志向像雄鹰一般——
扶摇万里云空！
第一次观海
大海，我的姑娘，
你竟如此的柔情。
甜甜的蜜意轻吻着岸，
岸像一个个大地的儿子，
因你骄傲而昂扬。
这我知道，是在海风微微的时候。
撩一把幸福的海水擦把脸，
将千里跋涉的劳顿洗去。
让你的情绪的风飞扬我的头发，
再狂吻我黄土汉子粗黑的脸颊，
这就够了，
我的海姑娘。
精卫鸟为什么要衔木填塞你的眼睛，
因为你温柔得令人吃惊，
高雅、平静，怎不令小鸟嫉妒？
一圈圈波纹又是无数个你的酥胸，
虽然你嬉戏的脾气浸湿我的裤管，
我仍要拣一篓贝壳和你告别。
海姑娘，我要走了，带着惜别的泪，
几声长长的汽笛催我几回。
当我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再来看您的时候，
你还这样多情吗？
要知道，那时
我已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翁了。
大江截流咏
儿子从三峡归来，
说中国有了最大的宝镜，
她镶嵌在群山苍翠的三峡，
从月球上看是一颗闪光的明珠。
当年毛泽东就有“截断巫山云雨”的宏愿，
朝前走的中国把她变为真实。
锁它、导它、让它哺育两岸的子孙，
截溅的浪花标志征服成功的壮举。
水浪变成电的火花烘托起腾飞的中国
沧桑的华夏挺起了不屈的脊梁。
随着世纪的鼓点一起长成壮实的儿子，
将把大江截流的传说浇铸成攀登的阶梯。
问天行
——写在神舟六号飞天之际
除夕驱年的“爆竹”，响在
普罗米修斯的山林，或者燧人的乡场。
那是幼年的回忆——
记得父亲，把一根根竹蔑儿的“起火”，
攥在我的手中和他浑厚的手中，
在我眯眼、捂胸的当儿，
母亲的一声“点火”，她带着
一家人、一院人的欢笑，一道亮光
划破黑宝石般的夜空。
遗憾的是姐姐捂着我的耳朵，我始终没听见
那炸裂如春雷般的声。
我知道，
那“起火”里有火药，
那是秦汉人“炼”的，宋书上写的。
后来的一族随之无穷——
火炮、火箭、火球、火蒺藜，
霹雳炮、震天雷、突火枪、铜将军……
一千一百年前的敌人闻其颤恐。
据说有一种神火飞鸦和火龙出水——
那是最早的两级火箭，
在中国明代诞生！
一曲东方红，喜了星星，
一缕蘑菇云，美了苍穹。
我不知道，火箭、卫星、导弹、飞船是不是一个族类，
只知道，那是屈子后裔们的问天之行。
昨晚，我还未及润色欢庆五号的诗行，
今晨，又一个巨人在饮了壮行酒后升空。
天地间和谐温馨的问候，
又一次打湿了我的眼睛。
祖国啊，喜事连连——
让我怎能不一潮一潮
白发狂歌如童，
写下神舟问天行。
雨和地球的对话
长江流域抗洪救灾之际，我听到雨和地球的对话——
想把大堤摧毁，
想把树底掏空，
想把家园卷走，
想让人类清醒。
我的子民正在奋争，
草袋、石笼、钢筋、沙石一起出动。
可敬的军人挽起铜墙铁壁，
看你有几天威风？
你们只顾砍伐，
你们只顾围垦，
歇息的植被、湖泊不见了，
我们只好汇在一起报复。
你从我们怀中升腾，
难道没有一点柔情？
为什么变成雨箭？
变成吞噬的恶龙？
谁说我没有柔情？
我对森林一往情深。
湖泊是我的家园，
我还为你们孕育出鱼虾和水稻。
你少了我们抗旱，
你多了我们防洪，
你能不能搞点平衡，
让我们太平安宁？
你们嘴上讲生态平衡，
可一贪利就忘了我们，
我们有我们的生存规律，
我们有我们的道路与归宿。
你已经耍了脾气，
你应该冷静冷静，
大禹的后代十分勇敢，
堵、疏并用使你顺情。
是的，我们相信你们的成功，
你们吃了亏自会聪明。
重新变成葱郁的山岭，
河湾没有采石的民工。
违章的建筑快快拆除，
三峡成为我们的家庭，
我们既是神女的一块玉镜，
当然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能没有柔情？
子弟兵真行
报话机发出命令，
冲向火龙缠绕的坡顶，
灭火弹压住“龙”头，
隔离带割断“龙”身。
无畏的战士哪怕烈火？
穿林的军人都是英雄。
肆虐风中，烈焰中，
子弟兵真行！真行！
山里人门前汇合，
抖擞精神又将军威重振，
余火在他们脚下死亡，
绿林在他们足下生存。
溪水吟唱军魂的胜利，
巨峰致敬军人的献身。
回归的傍晚、山道上，
子弟兵真行！真行！
某官画像
东拉拢，西胡喊，
豪言壮语一串串。
担任领导多少年，
哪里任职哪里怨。
坐公车，办私事，
七姑八姨安排完。
正派的，叫滚蛋，
献媚的，全提干。
圈外的，随意贬，
圈内的，“三保险”，
只要是咱自己人，
做了坏事也包揽。
屈指一算好多年，
实际是个“戳事烂”。
公家事业是个屁，
只要当官能捞钱。
老黄牛赞
“不把共产党的阳光送到群众手上，我死不瞑目”
——铜川市印台区红土镇惠家沟村原党支部书记郭秀明的话
听你这铮铮之语，
我知道你是一位共产党人。
“送”当然是你一生的追求，
直到把自己“送”成一把骨头。
“送”党的阳光，
不少人洒尽心血，抛却头颅。
久违的共产党人，
你把群众的疾苦挂在心头。
你的房屋再烂，你总熟视无睹，
几万元的村债，你悄悄背负。
你曾烧去
1700多元村民的欠账单，
发誓上任建好汗水浸透的惠家沟。
腿肿成一张弓，
眼肿成一条缝，
脸肿成一个盆，
育林带、小学校……尽绽多愁的眉头。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老天啊，你让我多活半年，
再把剩下的事办得有些眉目。”
老郭啊，你真是新时期的王国福。
你是“三个代表”的忠实实践者，
你是百姓心中的丰碑，
你是一个播洒阳光的使者，
你又是一个人民的老黄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