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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名臣列传(3)

北周

杨荐

按周书本传荐字承略秦郡宁夷人也父宝昌平郡

守荐幼孤早有名誉性廉谨喜怒不形于色魏永安

中随尔朱天光入关讨群贼封高邑县男文帝临夏

州补帐内都督及平侯莫陈悦使荐入洛阳请事魏

孝武帝授文帝关西大行台仍除荐直合将军时冯

翊长公主嫠居孝武意欲归诸文帝乃令武卫元毗

喻旨荐归白文帝又遣荐入洛阳请之孝武即许焉

孝武欲向关中荐赞成其计孝武曰卿归语行台迎

我文帝又遣荐与长史宇文测出关候接孝武至长

安进爵清水县子魏大统元年蠕蠕请和亲文帝遣

荐与杨宽使并结婚而还进爵为侯又使荐纳币于

蠕蠕魏文帝郁久闾后崩文帝遣仆射赵善使蠕蠕

更请婚善至夏州闻蠕蠕贰于东魏欲执使者善惧

乃还文帝乃使荐往赐黄金十斤杂彩三百匹荐至

蠕蠕责其背惠食言并论结婚之意蠕蠕感悟乃遣

使随荐报命焉及侯景来附文帝令荐与镇遏荐知

景囗覆遂求还具陈事实文帝乃遣使密追助景之

兵寻而景叛十六年大军东讨文帝恐蠕蠕乘虚寇

掠乃遣荐往更论和好以安慰之进使持节骠骑大

将军开封仪同三司加侍中孝闵帝践祚除御伯大

夫进爵姚谷县公仍使突厥结婚突厥可汗弟地头

可汗阿史囗库头居东面与齐通和说其兄欲背先

约计谋已定将以荐等送齐荐知其意乃正色责之

辞气慷慨涕泗横流可汗惨然良久曰幸无所疑当

共平东贼然后发遣我女乃令荐先报命仍请东讨

以奉使称旨迁大将军保定四年又纳币于突厥还

行小司马又行大司徒从陈公纯等逆女于突厥进

爵南安郡公天和三年迁总管梁州刺史后以疾卒

柳弘

按周书柳庆传庆子机字匡时少有令誉风仪辞令

为当世所推历小纳言开府仪同三司司宗中大夫

大象中御正上大夫华州刺史机弟弘字匡道少聪

囗亦善草隶博涉群书辞彩雅赡与弘农扬素为莫

逆交解巾中外府记室囗军建德初除内史上士历

小宫尹御正上士陈遣王偃民来聘高祖令弘劳之

偃民谓弘曰来日至于蓝田正逢滋水暴长所赍国

信溺而从流今所进者假之从吏请勒下流人见为

追寻此物也弘曰昔淳于之献空笼前史称以为美

足下假物而进讵是陈君之命乎偃民惭不能对高

祖闻而嘉之尽以偃民所进之物赐弘乃令报聘占

对详敏见称于时使还拜内史都上士迁御正下大

夫寻卒于官时年三十一高祖甚惜之赠晋州刺史

扬素诔之曰山阳王弼风流长逝颍川荀粲零落无

时修竹夹池永绝梁园之赋长杨映沼无复洛川之

文其为士友所痛惜如此有文集行于世

杜杲

按周书本传杲字子晖京兆杜陵人也祖建魏辅国

将军赠豫州刺史父皎仪同三司武都郡守杲学涉

经史有当世干略其族父瓒清贞有识鉴深器重之

常曰吾家千里驹也瓒时仕魏为黄门侍郎兼度支

尚书卫大将军西道行台尚孝武妹新丰公主因荐

之于朝廷永熙三年起家奉朝请累迁辅国将军成

州长史汉阳郡守世宗初转修城郡守属凤州人仇

周贡等构乱攻逼修城杲信洽于民部内遂无叛者

寻而开府赵昶诸军进讨杲率郡兵与昶合势遂破

平之入为司命上士初陈文帝弟安成王顼为质于

梁及江陵平顼随例迁长安陈人请之太祖许而未

遣至是帝欲归之命杲使焉陈文帝大悦即遣使报

聘并赂黔中数州之地仍请画野分疆永敦邻好以

杲奉使称旨进授都督治小御伯更往分界焉陈人

于是以鲁山归我帝乃拜顼柱国大将军诏杲送之

还国陈文帝谓杲曰家弟今蒙礼遣实是周朝之惠

然不还彼鲁山亦恐未能及此杲答曰安成之在关

中乃咸阳一布衣耳然是陈之介弟其价岂止一城

本朝亲睦九族恕己及物上遵太祖遗旨下思继好

之义所以发德音者盖为此也若知止侔鲁山固当

不贪一镇况鲁山梁之旧地梁即本朝蕃臣若以始

末言之鲁山自合归国云以寻常之土易己骨肉之

亲使臣犹谓不可何以闻诸朝廷陈文帝惭恧久之

乃曰前言戏之耳自是接遇有加常礼及杲还命引

升殿亲降御座执手以别朝廷嘉之授大都督小载

师下大夫治小纳言复聘于陈中山公训为蒲州总

管以杲为府司马州治中兼知州府事加使持节车

骑大将军仪同三司及华皎来附诏令卫公直督元

定等援之与陈人交战我师不利元定等并没自是

连兵不息东南骚动高祖患之乃授杲御正中大夫

后四年迁温州刺史赐爵义兴县伯大象元年征拜

御正中大夫复使于陈二年除申州刺史加开封仪

同大将军追爵为侯邑一千三百户除同州司会隋

开皇元年以杲为同州总监进爵为公俄迁工部尚

书二年除西南道行台兵部尚书寻以疾卒子运大

象末宣纳上士杲兄长晖位至仪同三司

袁敞

按周书萧囗传袁敞陈郡人祖昂司空父士俊安成

内史敞少有器量博涉文史以吏部郎使诣阙时主

者以敞班在陈使之后敞固不从命主者诘之敞对

曰昔陈之祖父乃梁诸侯之下吏也弃忠与义盗有

江东今大周朝宗万国招以礼若使梁之行人在

陈人之后便恐彝伦失序岂使臣之所望焉主者不

能屈遂以状奏高祖善之乃诏敞与陈使异日而进

还以称旨迁侍中转左民尚书从萧琮入隋授开府

仪同三司终于谯州刺史子谧谦

伊娄谦

按隋书本传谦字彦恭本鲜卑人也其先代为酋长

隋魏南迁祖信中部太守父灵相降二州刺史谦性

忠直善辞令仕魏为直阁将军周受禅累迁宣纳上

士使持节车骑大将军武帝将伐齐引入内殿从容

谓曰朕将有事戎马何者为先谦对曰愚臣诚不足

以知大事但伪齐僭擅跋扈不恭沉溺倡优耽昏曲

囗其折冲之将斛律明月已毙谗人之口上下离心

道路仄目若命六师臣之愿也帝大笑因使谦与小

司寇拓拔伟聘齐观舋帝寻发兵齐王知之令其仆

射阳休之责谦曰贵朝盛夏征兵马首何向谦答曰

仆凭式之始未闻兴师设复西增白帝之城东益巴

丘之戍人情恒理岂足怪哉谦参军高遵以情输于

齐遂拘留谦不遣帝克并州召谦劳之曰朕之举兵

本俟卿还不图高遵中为叛逆乖朕宿心遵之罪也

乃执遵付谦任令报复谦顿首请赦之帝曰卿可聚

众唾面令知愧也谦跪曰以遵之罪又非唾面之责

帝善其言而止谦竟待遵如初其宽厚仁恕皆此类

也寻赐爵济阳县伯累迁前驱中大夫大象中进爵

为侯加位开府高祖作相授亳州总管俄征还京既

平王谦谦耻与逆人同名因尔称字高祖受禅以彦

恭为左武候将军俄拜大将军进爵为公数年出为

泽州刺史清约自处甚得人和以疾去职吏人攀恋

行数百里不绝数岁卒于家时年七十子杰嗣

夏侯端

按唐书本传端寿州寿春人梁尚书左仆射详孙也

仕隋为大理司直高祖微时与相友大业中讨贼河

东表端为副端邃数术密语高祖曰玉囗摇帝坐不

安晋得岁真人将兴安天下之乱者其在公乎但上

性沈忌内恶诸李今金才已诛次且取公宜早为计

帝感其言义师兴端在河东吏捕送长安帝入京师

释囚引入卧内擢秘书监李密之降关东地未有所

属端请假节招谕乃拜大将军为河南道招慰使即

传檄州县东薄海南揵淮二十余州遣使顺附次谯

州会亳汴二州刺史降王世充道塞无所归计穷彷

徨麾下二千人粮尽不忍委端去端乃杀马宴大泽

中谓众曰我奉王命义无屈公等有妻子徒死无益

吾丐若首持与贼以取富贵众号泣不忍视端亦泣

欲自刎争持之乃止行五日饿死十四三遇贼众溃

从者纔三十余人遂东走撷豆以食端持节卧起

叹曰平生不知死地乃在此纵其下令去毋俱没会

李公逸守杞州勒兵迎端时河南地悉入世充公逸

感端之节亦固守世充遣人以淮南郡公尚书少吏

部印绶召端解所服衣以赠端曰吾天子使宁污贼

官耶非持首去不可见即焚书及衣因解节毛怀之

间道走宜阳历崖峭榛莽比到其下仅有在者皆体

发囗焦人不堪视端入谒自谢无功不及危困状帝

悯之复拜秘书监出为梓州刺史散禄廪周孤穷不

为子孙计贞观元年卒

郑元

按唐书郑善果传郑元字德芳隋沛国公译之子

性察慧爱尚文艺以父功拜仪同袭爵累迁右卫将

军更封莘国公大业末出为文城郡守高祖兵兴遣

将张纶西略地攻拔其城系致军门释之授太常卿

与襄武王琛使突厥还为囗旗将军元习军旅事

帝令教诸屯军法刘武周将宋金刚与突厥处罗可

汗掎角寇汾晋诏元谕罢可汗兵不听乃进为武

周援会暴疾其下意元置毒囚之处罗死颉利立

留帐中数年帝既许可汗婚元始得还帝劳曰卿

不辱于虏可囗苏武张骞矣拜鸿胪卿母丧免会突

厥提精骑数十万身自将攻太原诏即苫次起元

持节往劳既至虏以不信咎中国元随语折让无

所屈徐乃数其背约突厥愧服因好谓颉利曰突厥

得唐地无所用唐得突厥不可臣而使两不为用而

相攻伐何哉今掠财资人口皆入所部可汗一不

得岂若仆旗接好则金玉重币一归可汗且唐有天

下约可汗为兄弟使驿衔棰于道今坐受其利不肯

乃蔑德贻怨自取劳苦若何颉利当其言引还太宗

赐书曰知公口伐可汗如约遂使边火息燧朕何惜

金石赐于公哉贞观三年复使突厥还言夷狄以马

羊准盛衰今突厥六畜不蕃人色若菜牙肉饭粟化

为血不三年必亡无几突厥果败后转左武候大将

军坐事免起为宜州刺史以老致仕卒赠幽州刺史

谥曰简元干敏所至常有誉五聘绝域危不脱终

不自为解然译事后母不谨隋文帝尝赐孝经愧勖

之至元亦不以孝闻士丑其行

崔敦礼

按唐书本传敦礼字安上祖仲方在隋为礼部尚书

其先博陵着姓魏末徙为雍州咸阳人敦礼涉书传

以节义自将武德中官通事舍人善辞令进止观者

皆尝持节幽州召庐江王瑗瑗以举兵执之胁问

朝廷事敦礼不为言太宗壮之还除左卫郎将赐金

币良马擢中书舍人四迁兵部侍郎出为灵州都督

召还拜兵部尚书诏抚辑回纥铁勒部姓会薛延陀

寇边与李绩合兵攻破之置祁连州处其余众瀚海

都督回纥吐迷度为下所杀诏往绥定立其嗣而还

敦礼通知四夷情伪其少慕苏武为人故屡使突厥

前后建明允会事机永徽四年拜侍中监修国史累

封固安县公进中书令兼检校太子詹事以久疾自

言不任事奉两宫更拜太子少师同中书门下三品

弟余庆时为定襄都督府司马召使侍疾卒年六十

一高宗为举哀东云龙门赙布秘器尤厚赠开府仪

同三司并州大都督谥曰昭陪葬昭陵余庆位亦至

兵部尚书

和逢尧

按唐书本传逢尧岐州岐山人武后时负鼎诣阙下

上书自言愿助天子和饪百度有司让曰昔桀不道

伊尹负鼎于汤今天子圣明百司以和尚何所调逢

尧不能答流庄州十余年乃举进士高第累擢监察

御史突厥默啜请尚公主逢尧以御史中丞摄鸿胪

卿报可默啜遣贵近颉利来曰诏送金镂具鞍乃涂

金非天子意使者不可信虽得公主犹非实请罢和

亲欲驰去左右色动逢尧呼曰我大国使不受我辞

可辄去乃牵持其人谓曰汉法重女囗而送鞍具欲

安且久不以金为贵可汗乃贪金而不贵信邪默啜

闻曰汉使至吾国众矣斯食铁石人不可易因备礼

以见逢尧说之曰天子昔为单于都护思与可汗通

旧好可汗尚向风慕义袭冠冕取重诸藩默啜信之

为敛发紫衣南面再拜称臣遣子入朝逢尧以使有

指擢户部侍郎坐善太平公主斥朗州司马终柘州

刺史逢尧诙诡当大事敢侥福故卒以附丽废然唐

兴奉使者称逢尧

萧昕

按唐书本传昕字中明梁鄱阳王恢七世孙世居河

南再中博学宏辞科调寿安尉累迁左补阙哥舒翰

为副元帅拒安禄山辟掌书记翰败儳道走蜀肃宗

立奉诰册见行在历中书舍人礼部侍郎代宗狩陜

昕由武关从帝擢国子祭酒建请崇太学以树教本

帝寤其言诏群臣有籍于朝及神策六军子弟隶业

者听补生员大历中持节吊回纥回纥恃功廷让昕

曰乃中国乱非我无以平奈何市马不时归我直众

失色昕徐曰国家龛定寇难功虽丝毫不遗赏况邻

国乎仆固怀恩我之叛臣尔与连祸又引吐蕃暴我

郊甸天舍其衷吐蕃败北回纥悔惧叩颡乞和非天

子恤旧功则只马不得出塞下孰为失信者回纥大

惭因厚礼昕遣使者约和转工部尚书封晋陵侯德

宗出奉天昕年八十余步出城贼求之急独窜山谷

间仅至奉天迁太子少傅爵郡公兼礼部尚书知贡

举久之以太子少师致仕卒年九十二赠扬州大都

督谥曰懿昕始荐张镐来瑱在礼部擢杜黄裳高郢

裴囗其后镐兴布衣不数年位将相瑱为将有威名

黄裳等继辅政并为名宰云

孔巢父

按唐书本传巢父字弱翁孔子三十七世孙少力学

隐徂来山永王璘称兵江淮辟署幕府不应铲迹民

伍璘败知名广德中李季卿宣抚江淮荐为左卫兵

曹囗军三迁库部员外郎出为径原行军司马累拜

湖南观察使未行会晋王为荆襄副元帅署行军司

马俄而德宗狩奉天行在擢给事中为河中陕华招

讨使累上破贼方略帝嘉纳未几兼御史大夫为魏

博宣慰使巢父辩而才及见田悦与言君臣大义利

害顺逆开晓其众是时悦久不臣下皆厌乱杂然喜

曰不图今日还为王人酒中悦起自陈骑射工曰陛

下见用何敌不摧巢父曰若尔不蚤自归乃一剧贼

耳悦曰能为剧贼岂不能为功臣乎巢父曰国方多

虞待子而息悦谢焉数日田绪杀悦与大将邢曹俊

等听命巢父即以绪权知军务纾其难李怀光据河

中帝复令巢父宣慰罢其兵以太子太保授之怀光

素服侍命巢父不止众忿曰太尉无官矣方宣诏乃

噪而合害巢父并杀中人啖守盈初巢父至怀光以

其使魏博而田悦死疑其谋出巢父故军乱不肯救

帝闻震悼赠尚书左仆射谥曰忠诏具礼收葬赐其

家粟帛存恤之从子戣戡戢

后唐

李严

按五代史唐臣传严幽州人也初名让坤事刘守光

为刺史后事庄宗为客省使严为人明敏多艺能习

骑射颇知书而辩同光三年使于蜀为王衍陈唐兴

复功德之盛音辞清亮蜀人听之皆动衍枢密使

宋光嗣召严置酒从容问中国事严对曰前年天子

建大号于邺宫自郓趋汴定天下不旬日而梁之降

兵犹三十万东渐于海西极甘凉北蹑幽陵南逾闽

岭四方万里莫不臣妾而淮南杨氏承累世之强凤

翔李公恃先朝之旧皆遣子入侍稽首称藩至于荆

湖吴越修贡职效珍奇愿自比于列郡者至无虚月

天子方怀之以德而震之以威天下之势不得不一

也光嗣曰荆湖吴越非吾所知若凤翔则蜀之姻亲

也其人反复其可信乎又闻契丹日益强盛大国其

可无虑乎严曰契丹之强孰与伪梁光嗣曰比梁差

劣尔严曰唐灭梁如拉朽况其不及乎唐兵布天下

发一镇之众可以灭辽使无类然而不在九州之内

自前古王者皆存而不论盖不欲穷兵黩武也蜀人

闻严应对愈益奇之是时蜀之君臣皆庸暗而恃险

自安穷极奢僭严自蜀还具言可取之状初庄宗遣

严以名马入蜀市珍奇以充后宫而蜀法严禁以奇

货出剑门其非奇物而出者名曰入草物由是严无

所得而还惟得金二百两地衣毛布之类庄宗闻之

大怒曰物归中国谓之入草王衍其能免为入草人

乎于是决议伐蜀冬魏王继岌西伐以严为三川招

讨使与康延孝以兵五千先行所过州县皆迎降延

孝至汉州王衍告曰得李严来即降众皆以伐蜀之

谋自严始而衍怨严深不宜往严闻之喜即驰骑入

益州衍见严以妻母为托即日以蜀降严还明宗以

为泗州防御使客省使如故其后孟知祥倔强于蜀

安重诲稍裁抑之思有以制知祥者严求为西川兵

马督监将行其母曰汝前启破蜀之谋今行其以死

报蜀人矣严不听初严与知祥同事庄宗时知祥为

中门使严尝有过庄宗怒甚命斩之知祥戒行刑者

少缓入白庄宗曰严小过不宜以喜怒杀人恐失士

大夫心庄宗怒稍解命知祥监笞严二十而释之知

祥虽与严有旧恩而恶其来蜀人闻严来亦皆恶之

严至知祥置酒从容问严曰朝廷以公来邪公意自

欲来邪严曰君命也知祥发怒曰天下藩镇皆无监

军安得尔独来此此乃孺子荧惑朝廷尔即擒斩之

明宗不能诘也知祥由此遂反

耶律虎古

按辽史本传虎古字海邻六院夷离堇觌烈之孙少

囗悟重然诺保宁初补御盏郎君十年使宋还以宋

取河东之意闻于上燕王韩匡嗣曰何以知之虎古

曰诸僭号之国宋皆并收惟河东未下今宋讲武习

战意必在汉匡嗣力沮乃止明年宋果伐汉帝以虎

古能料事器之乃曰吾与匡嗣虑不及此授涿州刺

史统和初皇太后称制召赴京师与韩德让以事相

忤德让怒取护卫所执戎仗击其脑卒子磨鲁古

萧和尚

按辽史本传和尚字洪宁国舅大父房之后忠直多

志略开泰初补玉盏郎君寻为内史太医等局都林

牙使宋贺正将宴典仪者告班节度使下和尚曰班

次如此是不以大国之使相礼且以锦服为贶如待

蕃部若果如是吾不预宴宋臣不能对易以紫服位

视执政使礼始定八年秋为唐古部节度使卒弟特

牛温舒

按辽史本传温舒范阳人刚正尚节义有远器咸雍

中擢进士第滞小官大安初累迁户部使转给事中

知三司使事国民兼足上以为能加户部侍郎改三

司使寿隆中拜囗知政事兼同知枢密院事摄中京

留守部民诣阙请真拜从之召为三司使干统初复

囗知政事知南院枢密使事五年夏为宋所攻来请

和解温舒与萧得里底使宋方大燕优人为道士装

索土泥药炉优曰土少不能和温舒遽起以手藉土

怀之宋主问其故温舒对曰臣奉天子威命来和若

不从则当卷土收去宋人大惊遂许夏和还加中书

令卒

毕仲衍

按宋史毕士安传士安曾孙仲衍字夷仲以荫为阳

翟主簿举进士中第调沈丘令欧阳修吕公着荐之

入司农为主簿升丞吴充引为中书检正奉使契丹

宴射连破的众惊异之且伟其恣容密使人取其衣

为度制服以赐时预其元会尽能记其朝仪节奏图

画归献后钱勰出使契丹主犹问毕少卿何官今安

在王珪与充不相能以仲衍为充所用数求罪过欲

伤之卒无可乘但留滞不迁经四年乃以秘阁校理

同知太常礼院为官制局检讨官制文字千万计区

别分类损益删补皆曲尽其当凡从中问其事必须

仲衍然后报他人不知也撰中书备对三十卷士大

夫家争传其书高丽使入贡诏馆之上元夕与使者

宴东阙下作诗诵圣德神宗次韵赐焉当时以为宠

官制行帝自擢起居郎王珪留除命谓为太峻争于

前帝连称曰是当得尔未几暴得疾一夕卒年四十

三帝遣中使唁其家赙钱五十万

高遵裕

按宋史本传遵裕字公绰忠武军节度使琼之孙也

以父任累迁供备库副使镇戎军驻泊都监夏人寇

大顺城谅祚中矢遁会英宗晏驾遣遵裕告哀抵宥

州下宫夏人遣王盥受命以吉服至遵裕切责之遂

易服既而具食上宫语及大顺城事盥曰剽掠辈耳

遵裕曰若主寇边扶伤而遁斯言非妄邪夏人以为

辱亟遣人代对终食不敢发口辄忿怒曰王人蔑视

下国弊邑虽小控弦十数万亦能躬执櫜鞬与君周

旋遵裕瞑目曰主上天纵神武毋肆狂獗以干诛夷

时谅祚觇于屏间摇手使止神宗闻而嘉之擢知保

安军

曹勋

按宋史本传勋字公显阳翟人父组宣和中以合门

宣赞舍人为睿思殿应制以占对开敏得幸勋用恩

补承信郎特命赴进士廷试赐甲科为武吏如故靖

康初为合门宣赞舍人勾当龙德宫除武义大夫从

徽宗北迁过河十余日谓勋曰不知中原之民推戴

康王否翌日出御衣书领中曰可使即真来救父母

并持韦贤妃邢夫人信命勋间行诣王又谕勋见康

王第言有清中原之策悉举行之毋以我为念又言

艺祖有誓约藏之太庙不杀大臣及言事官违者不

祥勋自燕山遁归建炎元年七月至南京以御衣所

书进入高宗泣以示辅臣勋建议募死士航海入金

国东京奉徽宗由海道归执政难之出勋于外凡九

年不得迁秩绍兴五年除江西兵马副都监勋以远

次为请改浙东言者论其不闲武艺专事请求竟夺

新命十一年兀朮遣使议和授勋成州团练使副刘

光远报之及淮遇兀朮遣还言当遣尊官右职持节

而来盖欲亟和也勋还迁忠州防御使金使萧毅等

来命勋为接伴使未几落阶官为容州观察使充金

国报谢副使召入内殿帝洒泣谕以恳请亲族之意

及见金主正使何铸伏地不能言勋反复开谕金主

首肯许还梓宫及太后勋归金遣高居安等卫送太

后至临安命勋充接伴使迁保信军承宣使枢密副

都承旨二十九年拜昭信军节度使副王伦为称谢

使时金主亮已定侵淮计勋与伦还言邻国恭顺和

好无他人讥其妄孝宗朝加太尉提举皇城司开府

仪同三司淳熙元年卒赠少保

卫肤敏

按宋史本传肤敏字商彦华亭人以上舍生登宣和

元年进士第授文林郎南京宗子博士寻改教授六

年召对改宣教郎秘书省校书郎命假给事中贺金

主生辰肤敏奏曰彼生辰后天宁节五日金人未闻

入贺而反先之以失国体万一金使不来为朝廷羞

请至燕山候之彼若不来则以币置境上而已帝可

其奏既至燕金贺使果不至遂置币而还七年复假

给事中以行及庆源府逢许亢宗还语金国事曰彼

且大入其势不可往肤敏至燕报愈急众惧不敢进

肤敏叱曰吾将君命以行其可止乎既至金国知其

兵已举殊不为屈及将还金人所答国书欲以押字

代玺肤敏力争曰押字岂所以交邻国论难往复卒

易以玺及受书欲令双跪肤敏曰双跪乃北朝礼安

可令南朝人行之哉争辨逾时卒单跪以受金人积

不说中道羇留且半年至涿州新城与斡离不遇遣

人约相见拒之不可遂语之曰必欲相见其礼当如

何曰有例肤敏笑曰例谓趋伏罗拜此礼焉可用北

朝止一君耳皇子郎君虽贵人臣也一介之使虽贱

亦人臣也两国之臣相见而用君臣之礼是北朝一

国有二君也金人气折始曰惟所欲肤敏长揖而入

既坐金人出誓书示之肤敏却不视曰远使久不闻

朝廷事此书真伪不可知因论用兵事又以语折之

几复为所留靖康初始还进三官迁吏部员外郎会

高丽遣使来贺命假太常少卿往接之朝论欲改称

宣问使肤敏曰国家厚遇高丽久矣今边事方作不

可遽削其礼失远人心愿姑仍旧乃复称接伴使既

至明州会京师多难乃便宜称诏厚赐使者遣还建

炎元年复命自劾矫制之罪高宗嘉赏迁卫尉少卿

朱弁

按宋史本传弁字少章徽州婺源人少囗悟读书日

数千言既冠入太学晁说之见其诗奇之与归新郑

妻以兄女新郑介汴洛间多故家遣俗弁游其中闻

见日广靖康之乱家碎于贼弁南归建炎初议遗使

问安两宫弁奋身自献诏补修武郎借吉州团练使

为通问副使至云中见粘罕邀说甚切粘罕不听使

就馆守之以兵弁复与书言用兵讲和利害甚悉绍

兴二年金人忽遣宇文虚中来言和议可成当遣一

人诣元帅府受书还虚中欲弁与正使王伦探策决

去留弁曰吾来固自分必死岂应今日觊幸先归愿

正使受书归报天子成两国之好蚤申四海之养于

两宫则吾虽暴骨外国犹生之年也伦将归弁请曰

古之使者有节以为信今无节有印印亦信也愿留

印使弁得抱以死死不腐矣伦解以授弁弁受而怀

之卧起与俱金人迫弁仕刘豫且訹之曰此南归之

渐弁曰豫汝国贼吾尝恨不食其肉又忍北面臣之

吾有死耳金人怒绝其饩遗以困之弁固拒驿门忍

饥待尽誓不为屈金人亦感动致礼如初久之复欲

易其官弁曰自古兵交使在其间言可从从之不可

从则囚之杀之何必易其官吾官受之本朝有死而

已誓不易以辱吾君也且移书耶律绍文等曰上国

之威命朝以至则使人夕以死夕以至则朝以死又

以书诀后使洪皓曰杀行人非细事吾曹遭之命也

要当舍生以全义尔乃具酒食召被掠士夫饮半酣

语之曰吾已得近郊某寺地一旦毕命报国诸公幸

瘗我其处题其上曰有宋通问副使朱公之墓于我

幸矣众皆泣下莫能仰视弁谈笑自若曰此臣子之

常诸君何悲也金人知其终不可屈遂不复强王伦

还朝言弁守节不屈帝为官其子林赐其家银帛会

粘罕等相继死灭弁密疏其事及金国虚实曰此不

可失之时也遣李发等间行归报其后伦复归又以

弁奉送徽宗大行之文为献其辞有曰叹马角之未

生魂消雪窖攀龙囗而莫逮泪洒冰天帝读之感泣

官其亲属五人赐吴兴田五顷帝谓丞相张浚曰归

日当以禁林处之八年金使乌陵思谋石庆充至称

弁忠节诏附黄金三十两以赐十三年和议成弁得

归入见便殿弁谢且曰人之所难得者时而时之运

无已事之不可失者几而几之藏无形惟无已也故

来迟而难遇惟无形也故动微而难见陛下与金人

讲和上返梓宫次迎太母又其次则怜赤子之无辜

此皆知时知几之明验然时运而往或难固执几动

有变宜鉴未兆盟可守而诡诈之心宜嘿以待之兵

可息而销弭之术宜详以讲之金人以黩武为至德

以苟安为太平虐民而不恤民广地而不广德此皆

天助中兴之势若时与几陛下既知于始愿图厥终

帝纳其言赐金帛甚厚弁又以金国所得六朝御容

及宣和御书画为献秦桧恶其言敌情奏以初补官

易宣教郎直秘阁有司校其考十七年应迁数官桧

沮之仅转奉议郎十四年卒弁为文慕陆宣公援据

精博曲尽事理诗学李义山词气雍容不蹈其险怪

奇涩之弊金国名王贵人多遣子弟就学弁因文字

往来说以和好之利及归述北方所见闻忠臣义士

朱昭史玩张忠辅高景平孙益孙谷傅伟文李丹五

台僧宝真妇人丁氏晏氏小校阎进朱绩等死节事

状请加褒录以劝来者有聘游集四十二卷书解十

卷曲洧旧闻三卷续骫骳说一卷杂书一卷风月堂

诗话三卷新郑旧诗一卷南归诗文一卷

张邵

按宋史本传邵字才彦乌江人登宣和三年上舍第

建炎元年为衢州司刑曹事会诏求直言邵上疏曰

有中原之形势有东南之形势今纵未能遽争中原

宜进都金陵因江淮蜀汉闽广之资以图恢复不应

退自削弱三年金人南侵诏求可至军前者邵慨然

请行转五官直龙图阁假礼部尚书充通问使武官

杨宪副之即日就道至潍州接伴使置酒张乐邵曰

二帝北迁邵为臣子所不忍听请止乐至于三四闻

者泣下翌日见左监军挞揽命邵拜邵曰监军与邵

为南北朝从臣无相拜礼且以书抵之曰兵不在强

弱在曲直宣和以来我非无兵也帅臣初开边隙谋

臣复启兵端是以大国能胜之厥后伪楚僭立群盗

囗起曾几何时电扫无余是天意人心未厌宋德也

今大国复裂地以封刘豫穷兵不已曲有在矣挞揽

怒取国书去执邵送密州囚于祚山寨明年又送邵

于刘豫使用之邵见刘豫长揖而已又呼为殿院责

以君臣大义词气俱厉豫怒械置于狱杨宪遂降豫

知邵不屈久之复送于金拘之燕山僧寺从者皆莫

知所之后又作书为金言刘豫挟大国之势日夜南

侵不胜则首鼠两端胜则如养鹰饱则扬去终非大

国之利守者密以告金取其书去益北徙之会宁府

距燕三千里金尝大赦许宋使者自便还乡人人多

占籍淮北冀幸稍南惟邵与洪皓朱弁言家在江南

十三年和议成及皓弁南归八月入见奏前后使者

如陈过庭司马朴滕茂实崔纵魏行可皆殁异域未

褒赠者乞旱颁恤典邵并携崔纵柩归其家升秘阁

修撰主管佑神观左司谏詹大方论其奉使无成改

台州崇道观移书时相劝其迎请钦宗与诸王后妃

十九年以敷文阁待制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知池

州再奉祠卒年六十一累赠少师邵负气遇事慷慨

常以功名自许出使囚徙屡濒于死其在会宁金人

多从之学喜诵佛书虽异域不废初使金时遇秦桧

于潍州及归上书言桧忠节议者以是少之后弟祁

下大理狱将株连邵会桧死得免有文集十卷子孝

览孝曾孝忠孝曾后亦以出使殁于金金人知为邵

子尚怜之

洪皓

按宋史本传皓字光弼番易人少有奇节慷慨有经

略四方志登政和五年进士第王黼朱囗皆欲婚之

力辞宣和中为秀州司录大水民多失业皓白郡守

以拯荒自任发廪损直以粜民坌集皓恐其纷竞乃

别以青白帜涅其手以识之令严而惠囗浙东纲米

过城下皓白守邀留之守不可皓曰愿以一身易十

万人命人感之切骨号洪佛子其后秀军叛纵掠郡

民无一得脱惟过皓门曰此洪佛子家也不敢犯建

炎三年五月帝将如金陵皓上书言内患甫平外敌

方炽若轻至建康恐金人乘虚侵轶宜先遣近臣往

经营俟告办回銮未晚时朝仪已定不从既而悔之

他日帝问宰辅近谏移跸者为谁张浚以皓对时议

遣使金国浚又荐皓于吕颐浩召与语大悦皓方居

父丧颐浩解衣巾俾易墨衰绖入对帝以国步艰难

两宫远播为忧皓极言天道好还金人安能久陵中

夏此正春秋邲郢之役天其或者警晋训楚也帝悦

迁皓五官擢徽猷阁待制假礼部尚书为大金通问

使龚副之令与执政议国书皓欲有所易颐浩不

乐遂抑迁官之命时淮南盗贼踵起李成甫就招即

命知泗州羁縻之乃命皓兼淮南京东等路抚谕使

俾成以所部卫皓至南京比过淮南成方与耿坚共

围楚州责权州事贾敦诗以降敌实持叛心皓先以

书抵成成以汴涸虹有红巾贼军食绝不可往皓闻

坚起义兵可撼以义遣人密谕之曰君数千里赴国

家急山阳纵有罪当禀命于朝今擅攻围名勤王实

作贼尔坚意动遂强成敛兵皓至泗境迎骑介而来

龚曰虎口不可入皓遂还上疏言成以朝廷馈饷

不继有引众建康之语今靳赛据扬州薛庆据高邮

万一三叛连衡何以待之此含垢之时宜使人谕意

优进官秩畀之以京口纲运如晋明帝待王敦可也

疏奏帝即遣使抚成给米五万石颐浩恶其直达而

不先白堂奏皓托事稽留贬二秩皓遂请出滁阳路

自寿春由东京以行至顺昌闻群盗李阎罗小张俊

者梗囗上道皓与其党遇譬晓之曰自古无白头贼

其党悔悟皓使持书至贼巢二渠魁听命领兵入宿

卫皓至太原留几一年金遇使人礼日薄及至云中

粘罕迫二使仕刘豫皓曰万里衔命不得奉两宫南

归恨力不能磔逆豫忍事之耶留亦死不即豫亦死

不愿偷生鼠狗间愿就鼎镬无悔粘罕怒将杀之旁

一酋唶曰此真忠臣也目止剑士为之跪请得流递

冷山流递犹编窜也惟至汴受豫官云中至冷山

行六十日距金主所都仅百里地苦寒四月草生八

月已雪穴居百家陈王悟室聚落也悟室敬皓使教

其八子或二年不给食盛夏衣粗布尝大雪薪尽以

马矢然火煨面食之或献取蜀策悟室持问皓皓力

折之悟室锐欲南侵曰孰谓海大我力可干但不能

使天地相拍尔皓曰兵犹火也勿戢将自焚自古无

四十年用兵不止者又数为言所以来为两国事既

不受使乃令深入教小儿非古者待使之礼也悟室

或答或默忽发怒曰汝作和事官而口硬如许谓我

不能杀汝耶皓曰自分当死顾大国无受杀行人之

名愿投之水以坠渊为名可也悟室义之而止和议

将成悟室问所议十事皓条析甚至大略谓封册乃

虚名年号本朝自有金三千两景德所无东南不宜

蚕绢不可增也至于取淮北人景德载书犹可覆视

悟室曰诛投附人何为不可皓曰昔魏侯景归梁梁

武帝欲以易其侄萧明于魏景遂叛陷台城中国决

不蹈其覆辙悟室悟曰汝性直不诳我吾与汝如燕

遣汝归议遂行会莫将北来议不合事复中止留燕

甫一月兀朮杀悟室党类株连者数千人独皓与异

论几死故得免方二帝迁居五国城皓在云中密遣

人奏书以桃梨粟面献二帝始知帝即位皓闻佑陵

讣北向泣血旦夕临讳日操文以祭其辞激烈旧臣

读之皆挥涕绍兴十年因谍者赵德书机事数万言

藏故絮中归达于帝言顺昌之役金人震惧夺魄燕

山珍宝尽徙以北意欲捐燕以南弃之王师亟还自

失机会今再举尚可十一年又求得太后书遣李微

持归帝大喜曰朕不知太后宁否几二十年虽遣使

百辈不如此一书是冬又密奏书曰金已厌兵势不

能久异时以妇女随军今不敢也若和议未决不若

乘势进击再造反掌尔又言胡铨封事此或有之金

人知中国有人益惧张丞相名动异域惜置之散地

又问李纲赵鼎安否献六朝御容徽宗御书其后梓

宫及太后归音皓皆先报初皓至燕宇文虚中已受

金官因荐皓金主闻其名欲以为翰林直学士力辞

皓有逃归意乃请于囗政韩昉乞于真定或大名以

自养昉怒始易皓官为中京副留守再降为留司判

官趣行屡矣皓乞不就职昉竟不能屈金法虽未易

官而曾经任使者永不可归昉遂令皓校云中进士

试盖欲以计堕皓也皓复以疾辞未几金主以生子

大赦许使人还乡皓与张邵朱弁三人在遣中金人

惧为患犹遣人追之七骑及淮而皓已登舟十二年

七月见于内殿力求郡养母帝曰卿忠贯日月志不

忘君虽苏武不能过岂可舍朕去耶请见慈宁宫帟

人设帘太后曰吾故识尚书命撤之皓自建炎己酉

出使至是还留北中凡十五年同时使者十三人惟

皓邵弁得生还而忠义之声闻于天下者独皓而已

皓既对退见秦桧语连日不止曰张和公金人所惮

乃不得用钱塘暂居而景灵宫太庙皆极土木之华

岂非示无中原意乎桧不怿谓皓子适曰尊公信有

忠节得上眷但官职如读书速则易终而无味须如

黄锺大吕乃可八月除徽阁直学士提举万寿观

兼权直学士院金人来取赵彬等三十人家属诏归

之皓曰昔韩起谒环于郑郑小国也能引义不与金

既限淮官属皆吴人宜留不遣盖虑知其虚实也彼

方困于蒙兀姑示强以尝中国若遽从之谓秦无人

益轻我矣桧变色曰公无谓秦无人既而复上疏曰

恐以不与之故或致渝盟宜告之曰俟渊圣及皇族

归乃遣又言王伦郭元迈以身徇国弃之不取缓急

何以使人桧大怒又因言室捻寄声桧怒益甚语在

桧传翌日侍御史李文会劾皓不省母出知饶州明

年大水中官白锷宣言燮理乖盭洪尚书名闻天下

胡不用桧闻之愈怒系锷大理狱寻流岭表谏官詹

大方遂论皓与锷为刎颈交更相称誉罢皓提举江

州太平观锷初不识皓特以从太后北归在金国素

知皓名尔寻居母丧他言者犹谓皓睥睨钧衡终丧

除饶州通判李勤又附桧诬皓作欺世飞语责濠州

团练副使安置英州居九年始复朝奉郎徙袁州至

南雄州卒年六十八死后一日桧亦死帝闻皓卒嗟

惜之复敷文阁学士赠四官久之复徽猷阁学士谥

忠宣皓虽久在北庭不堪其苦然为金人所敬所著

诗文争钞诵求锓梓既归后使者至必问皓为何官

居何地性急义当艰危中不少变懿节后之戚赵伯

璘隶悟室戏下贫甚皓赒之范镇之孙祖平为佣奴

皓言于金人而释之刘光世庶女为人豢豕赎而嫁

之他贵族流落贱微者皆力拔以出惟为桧所嫉不

死于敌国乃死于谗慝皓博学强记有文集五十卷

及帝王通要姓氏指南松漠纪闻金国文具录等书

子适遵迈

魏杞

按宋史本传杞字南夫寿春人祖荫入官绍兴十二

年登进士第知宣州泾县从臣钱端礼荐其才召对

擢太府寺主簿进丞端礼宣谕淮东杞以考功员外

郎为囗议官迁宗正少卿汤思退建和议命杞为金

通问使孝宗面谕今遣使一正名二退师三减岁币

四不发归附人杞条上十七事拟问对上随事画可

陛辞奏曰臣若将指出疆其敢不免万一无厌愿速

加兵上善之行次盱眙金所遣大将仆散忠义纥石

烈志宁等方拥兵闯淮遣权泗州赵房长问所以来

意求观国书杞曰书御封也见主当廷授房长驰曰

仆散忠义疑国书不如式又求割商秦地及归正人

且欲岁币二十万杞以闻上命尽依初式再易国书

岁币亦如其数忠义以未如所欲遂与志宁分兵犯

山阳战不利骁将魏胜死之上怒金反复诏以礼物

犒督府师杞奏金若从约而金缯不具岂不瘠国体

格事机乎乃以礼物行至燕见金主褒具言天子神

圣才杰奋起人人有敌忾意北朝用兵能保必胜乎

和则两国享其福战则将士蒙其利昔人论之甚悉

金君臣环听拱馆伴张恭愈以国书称大宋胁去

大字杞拒之卒正敌国礼损岁币五万不发归正人

北还上慰藉甚渥守起居舍人迁给事中同知枢密

院事进囗知政事右仆射兼枢密使时方借职田助

边降人萧鹧巴赐淮南田意不惬以职田请杞言圭

租食功养廉借之尚可夺之不可上是其言杞以使

金不辱命繇庶官一岁至相位上锐意恢复杞左右

其论会郊祀冬雷用汉制灾异策免守左谏议大夫

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六年授观文殿学士知平江

府谏官王希吕论杞贪墨夺职后以端明殿学士奉

祠告老复资正殿大学士淳熙十一年十一月薨赠

特进嘉泰中谥文节

方信孺

按宋史本传信孺字孚若兴化军人有隽才未冠能

文周必大杨万里见而异之以父崧卿荫补番禺县

尉盗劫海贾信孺捕之盗方沙聚分卤获惶骇欲趋

舟信孺已使人负盗舟去矣乃悉缚盗不失一人韩

胄举恢复之谋诸将愤军边衅不已朝廷寻悔金

人亦厌兵乃遣韩元靓来使而都督府亦再遣壮士

遗敌书然皆莫能得其要领近臣荐信孺可使自萧

山丞召赴都命以使事信孺曰开衅自我金人设问

首谋当何以答之胄矍然假朝奉郎枢密院检详

文字充枢密院参谋官持督帅张岩书通问于金国

元帅府至濠州金帅纥石烈子仁止于狱中露刃环

守之绝其薪水要以五事信孺曰反俘归币可也缚

送首谋于古无之称藩割地则非臣子所忍言子仁

怒曰若不望生还耶信孺曰吾将命出国门时已置

生死度外矣至汴见金左丞相都元帅完颜宗浩出

就传舍宗浩使将命者来坚持五说且谓称藩割地

自有故事信孺曰昔靖康仓卒割三镇绍兴以太母

故暂屈今日顾可用为故事耶此事不独小臣不敢

言行府亦不敢奏也请面见丞相决之将命者引而

前宗浩方坐幄中陈兵见之云五事不从兵南下矣

信孺辩对不少诎宗浩叱之曰前日兴兵今日求和

何也信孺曰前日兴兵复雠为社稷也今日屈己求

和为生灵也宗浩不能诘授以报书曰和与战俟再

至决之信孺还诏侍从两省台谏官议所以复命众

议还俘获罪首谋增岁币五万遣信孺再往时吴曦

已诛金人气颇索然犹执初议信孺曰本朝谓增币

已为卑屈况名分地界哉且以曲直较之本朝兴兵

在去年四月若贻书诱吴曦则去年三月也其曲固

有在矣如以强弱言之若得滁濠我亦得泗涟水若

夸胥浦桥之胜我亦有凤凰山之捷若谓我不能下

宿寿若围庐和楚果能下乎五事已从其三而犹不

我听不过再交兵耳金人见信孺忠恳乃曰割地之

议姑寝但称藩不从当以叔为伯岁币外别犒师可

也信孺固执不许宗浩计穷遂密与定约复命再差

充通谢国信所囗谋官奉国玺书誓草及许通谢百

万缗抵汴宗浩变前说怒信孺不曲折建白遽以誓

书来有诛戮禁锢语信孺不为动将命曰此事非犒

军钱可了别出事目信孺曰岁币不可再增故代以

通谢钱今得此求彼吾有陨首而已将命曰不尔丞

相欲留公信孺曰留于此死辱命亦死不若死于此

会蜀兵取散关金人益疑信孺还言敌所欲者五事

割两淮一增岁币二犒军三索归正等人四其五不

敢言胄再三问至厉声诘之信孺徐曰欲得太师

头耳胄大怒夺三秩临江军居住信孺自春至秋

使金三往返以口舌折强敌金人计屈情见然愤其

不屈议遂弗就已而王楠出使定和议增币函首皆

前信孺所指不可者楠白庙堂信孺辩折敌酋于强

愎未易告语之时信孺当其难楠当其易楠每见金

人必问信孺安在公论所推虽敌人不能掩也乃诏

信孺自便寻知韶州累迁淮东转运判官兼提刑知

真州即北山匮水筑石堤袤二十里人莫知其所为

后金人薄仪真守将决水匮以退敌城乃获全山东

初内附信孺言豪杰不可以虚名驾驭武夫不可以

弱势弹压宜选威望重臣将精兵数万开幕山东以

主制客以重驭轻则可以包山东固江北而两河在

吾目中矣坐责降三秩再奉祠稍复官信孺性豪爽

挥金如粪土所至宾客满其后车使北时年财三十

既龃龉归营居室岩窦自放于诗酒后赀用竭宾客

益落信孺寻亦死矣

王柟

按宋史本传楠字汝良大名人祖伦同签书枢密院

事伦使北死孝宗访求其孙之未禄者三人官之楠

其一也调通州海门尉乘轻舟入海涛捕剧贼小吴

郎并其徒十七人获之狱成不受赏韩胄以恢复

起兵端天子思继好息民凡七遣使无成续遣方信

孺往将有成说矣坐白事忤胄得囗欲再遣使顾

在廷无可者近臣以楠荐擢监登闻鼓院假右司郎

中使持书北行楠归白其母母曰而祖以忠死国故

恩及子孙汝其勉旃毋以吾老为念乃拜命疾驱抵

敌所金将乌骨论等四人列坐问韩胄贵显几年

矣楠对已十余年平章国事财二年耳又问金欲去

此人可乎楠曰主上英断去之何难四人相顾而笑

有完颜天宠者袖出文书云王楠虽持韩胄书乃

朝廷有旨遣其来元帅府议和宜详议以报于是金

人知胄已诛和议遂决楠持金人牒归求函胄

首以起居郎许奕为通谢使楠为通谢所参谋官楠

自军前再还议以胄首易淮陕侵地从之楠奏和

约之成皆方信孺备尝险阻再三将命之功臣因人

成事乞录信孺功而蠲其过朝论以楠不掩人扬己

多之守车器少监知楚州累官至太府卿告归以右

文殿修撰知太平州加集英殿修撰致仕卒赠宝章

阁待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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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域天,天地分十域,传说中来自第十域的人都能搅动天地风云,但古往今来,万载沧桑,没有人知道第十域位于何处,甚至是那些来自第十域之人。风晓天,被一个糟老头忽悠而来的地球孤儿,突然成了宋国第一纨绔。本想做好一世纨绔,奈何血海深仇。只身万里,逆天改命,谁说纨绔子不能成就十域最亮眼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