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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讨债者(3)

讨债者把衣领竖起来挡着迎面而来的风雪,他一边沿着胡同往前走一边想着老黄的模样,老黄身穿裤头头戴一顶草帽站在遥远的夏季里朝他摆手,老黄说,过几天来拿钱吧。这是老黄留给他的最后印象和最后一句话,好像老黄说了这句话就被风吹走了似的,一阵风真的能把他吹走吗?他为啥那样瘦呢?阳光下看上去他骨瘦如柴。他整天就不吃饭吗?讨债者对那个胖女人说,他把好吃的都让给你了吧?老黄的胖女人听他这样说就咯咯地笑了,她说,没有撑死他!他就那样的人,你就是整天把他埋在麦堆里泡在肉锅里他也吃不胖,生就的瘦猴。可老黄,这会儿我咋就记不起你长的啥样了呢?这回见不着你我真的就不走了,我见不着你我真的没法回家跟我老婆孩子说,我真的没脸再见人了。当初把几车大蒜卖给你全是我一个人的主张,我本来打算多卖几个,可是到头来……老黄,你个鳖孙可把恁爷给害了!讨债者想到这里站住了,他回过头来往老黄家的楼房又看了一眼。当他又回过头时,他看到从街口拐进胡同里一个人来,是老黄吗?讨债者突然紧张起来,他想,好得是老黄吧!是老黄我拉着他就往回走。可是等那人走近了,却是一个手端托板的青年人。讨债者看到托板上有两盘菜,菜被两只碗反扣住了。讨债者想,原来是饭店的伙计。那个青年人吱吱扭扭地踏着积雪走过来,他看一眼站在胡同里的讨债者说,是黄家的客吗?

讨债者说,是哩。

青年人说,来催热菜的吗?

讨债者说,不是,我出来解手,可怎么也找不到厕所。

青年人笑了。青年人和讨债者擦肩而过的时候说,不就是尿尿吗?这下雪天往哪儿一站不管呢?到底是公家人,屙屎尿尿都这样讲究。

讨债者说,我是大便,不找厕所能中?

大便?青年人走了两步又停住了,他说,你到大街上去吧,饭庄对过有一个厕所。

讨债者听青年人这样说才想起那个声音沙哑的女人来,他说,刚才那个送菜的女人是谁?

青年人头也没回地说,那是俺娘。青年人说完继续往前走。讨债者站在那儿看着青年人一直走到黄家院子的转角才回身朝大街上走。讨债者来到大街上看到路西饭店的对过真的有一个厕所。一看到厕所讨债者还真的想解大手,讨债者想,解就解吧。讨债者就朝厕所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的街面上传来了车子压雪的声音,讨债者回过头来看到一个高大的汉子骑着一辆三轮车停在了路西饭店的门口,在纷扬的雪花里讨债者看到了那个汉子满脸的横肉,讨债者想,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个人?讨债者看到那个汉子扭身从三轮车的盒板上提起两块猪脸肉推门进了饭庄的门。讨债者想,这是谁呢?讨债者蹲在厕所里一边屙屎一边想着那个汉子,一直到他提着裤子往外走的时候他才想起来,这不是那个给我指路的屠夫吗?是他。讨债者一边这样想着就绕过那辆三轮来到饭庄的门前,他推推门,开着,他就走进屋里。屋里的热气扑面而来。讨债者想,还是屋里暖和呀。讨债者看到有一口煤火上坐着一副三节的蒸笼,热气呼呼地从蒸笼的缝隙里冒出来弥漫着光线暗淡的空间,因而使得讨债者看不清饭庄内部的格局。在门口的近处,讨债者只看到两张空闲的满是油腻的餐桌和几条面目丑陋的板凳,可是他没有看到那个满脸横肉的屠夫和那个头发纷乱的女人,但是通过充满蒸汽的空间讨债者听到了他们在饭庄的某个地方弄出来的声音。看你……咦——咦——咦——那个女人轻微的沙哑声如同从蒸笼里被挤出来的一样,她每咦一声好像身子都在晃动,那女人似乎有些情不自禁地把声音从嗓子眼里挤出来,咦——咦——咦——讨债者一时没弄明白他们正在干什么,那女人咦着咦着说道,快点,要回来了。讨债者想这两个人在干什么鬼勾当?讨债者正准备往里走却看到了在蒸笼右边的案子上放着两块猪脸肉,讨债者走过去操刀就在猪脸上切下一只猪耳朵来,讨债者拿着猪耳朵回到靠窗子的桌前坐下来,他一边大口大口地吃着猪耳朵一边通过玻璃窗去看外边的大街。讨债者想我得看着点老黄,老黄要是这个时间从大街上走过去那可就坏事了。讨债者刚吃完猪耳朵就听到蒸汽里传来了脚步声,他转过脸来看到屠夫模糊的身影往外走,跟在他身后的头发纷乱的女人说,肉哩?肉你放哪儿了?

案子上。屠夫没好气地说,问一遍又一遍,好像吃多大亏似的。

女人说,那是吗,你吃我的肉我吃你的肉,你别想赚老娘的便宜。

屠夫说,我有俩钱都花在你身上了,我啥时赚过你的便宜?屠夫说着推门走出去,骑上车一会儿就消失在风雪里。那个女人回过头来,等拉亮电灯,这才看到坐在窗前的讨债者,她有些吃惊地说,你啥时进来的?

讨债者说,刚才。怎么,不认识我了?我是从老黄家出来的。

女人走过来看他一眼好像突然间想起来了,哦,她说,是你呀。你不在那儿喝酒跑这来干啥?

讨债者说,催热菜来了。

热菜?热菜已经送过去了。

讨债者说,这我知道。讨债者停了一下说,我跟他们不是一块的。

不是一块的?那女人说,那你是干啥的?

讨债者说,我是来找老黄要蒜钱的。

蒜钱?女人说,现在钱不好要,赖渣的钱不好要,你去问问街坊邻居,哪一天没有人来找赖渣要钱?

讨债者说,他的钱不好要,你为啥还要争着往他家里送酒菜?你的饭钱好要吗?

女人笑了,她沙哑着声音说,我给你不一样,我是该他的钱。前年我男人死的时候我欠了赖渣五千块钱,我拿啥还他?我就拿这一顿一顿的饭钱还他。

讨债者想,这你别骗我,你们和老黄是街坊,都护着他呢。讨债者说,这样说老黄在你面前也够意思。

那当然。那女人说,我同赖渣啥关系?赖渣喊我妹子哩。

老黄喊你妹子?你还没有老黄大?

那女人笑了。她沙哑的笑声使讨债者想到了几片在风中舞动着的干枯树叶。她对讨债者说,你看我有多大?

讨债者说,猜不准。

女人说,你去镇上打听打听,让他们说路西饭庄的老板娘有多大岁数,说不定也管做你的妹子呢。

这时讨债者突然听到大街上有人走过的声音,他忙扭头观望。在灰暗的光线里他看到有两个人快步从他的视线里走过,沿着大街往前走了。

看啥?你在等赖渣吗?

讨债者回过头来说,是哩,我就是在等他,现在不能让他回去,他家里那几个人正等着抓他哩。

女人有些吃惊地说,那几个人是来抓赖渣的?

讨债者说,是的,来抓他。恁这儿有人把他告了。

告他,谁告了赖渣?

不知道。讨债者说,反正有人告了他,告他的人还给他们画了老黄家的地图。

女人说,为啥告他?

讨债者说,我也说不清楚,可能是老黄得罪谁了。

那女人笑了,她说,让他们抓吧,他们抓不住他。

讨债者被那女人的表情和话语弄糊涂了,讨债者说,为啥抓不住,老黄现在要是从大连回来一准会被他们抓住。

女人说,大连?狗屁!问问这几个月镇上的人谁见过赖渣的面?他早就躲起来了。

躲起来了?讨债者说,他干着这么大的生意为啥要躲?他该人家很多钱吗?

这倒说不准。女人说,反正没人在白天见过他。他们正说着,那个送菜的青年人回来了,青年人一进屋就对讨债者说,你咋在这儿,他们几个找你呢。

讨债者说,谁找我?

青年人说,在赖渣家吃饭的那几个人。

讨债者有些紧张,他忙走出门去。他朝通往老黄家的胡同口看一眼,就匆匆地沿着大街往镇外走。他一边走一边想,你们谁也别想骗我!躲起来了,干着这么大的生意他躲哪儿去?他有家,他还有孩子老婆!他还该着我的蒜钱!你们谁也骗不了我,这回见不着老黄我就是死在这里也不会走!

讨债者沿着街道往前走,雪中的风似乎大了些,雪在空中有些身不由己。讨债者把衣领竖起来,把头缩进去,刚才在饭庄里偷吃的那个凉猪耳不但没能给他带来温暖,反而使他有些冷。讨债者想,要是能喝碗热汤就好了,喝不上热汤能喝碗热茶也中呀。可是上哪儿去喝碗热茶呢?讨债者一边在风雪弥漫的街道上行走一边眯缝着眼睛往路边观看。由于积雪的原因,街道两边的房子变得一模一样,一座门面房,又一座门面房。最后讨债者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在路中央站住了,他四下里张望,觉得自己以前好像来过这里。可是,从老黄家出来到镇外的脱水厂中间并没有这样的十字路口呀?哪来的十字路口呢?到老黄的脱水厂去中间有个十字路口吗?眼前的事实使讨债者对以往的记忆产生了疑惑,我这是在哪里?脱水厂离这儿还有多远呢?正这样想着,讨债者看到从对面过来一个骑三轮车的人,走近了他认出这是那个曾经给他指过路的屠夫。讨债者对他扬了扬手说,唉。

屠夫在他的对面停住了。屠夫说,买肉吗?

讨债者说,不是不是,我是想问一下往老黄家的脱水厂咋走?

脱水厂?屠夫伸出手往他身后一指说,往那。说完再不理他,骑车从他身边绕过去走了。讨债者按照屠夫指出的方向往前走,走着走着讨债者感到自己的身子在哆嗦,他想,要是能喝碗热汤就好了。没有热汤有碗热茶也中呀,可是我到哪儿去喝呢?讨债者想,要是在家就能喝上热汤了。讨债者又想起了自己的家。讨债者想,我的老婆孩子还都在家盼着我回去呢,可是现在我两手空空没有要到钱咋有脸回去呢?我得等老黄回来,不见到老黄拿不到蒜钱我坚决不回去!讨债者一边想着一边把头缩进衣领里往前走,可是走着走着脚下没路了,抬头一看面前横着一条空旷的河流。我的天哪!我咋又回到河边来了?这不就是我今天渡过的那条河吗?我是今天渡的这条河吗?过河的经历在讨债者的记忆里仿佛已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讨债者想,我咋又拐回来了?是那个屠夫骗了我吗?讨债者站在码头嘴上,感到河道的风更大,风把河里酱色的水掀起波浪,波浪撞击着河岸发出哗哗的声响,撞击着码头边的渡船发出呱咚呱咚的声音。这时讨债者想到了摆渡者,他想,我还是下去找摆渡者问一下路吧。讨债者这样想着来到河边,河里的渡船在水浪里一上一下地晃动,可是讨债者却没看到一个人。他一准是在船头舱里。讨债者哆嗦着声音喊道,有人吗?讨债者看到船头舱上的木门推开了,那个独眼睛的摆渡者探出头来说,过河吗?

不过河,讨债者说,我是想问你点事儿。

问事儿?那你上来吧。摆渡者接着又说,进来暖和暖和。

讨债者犹豫了一下跳到船上,他从那个窄小的舱门里吃力地钻进船头舱里去,摆渡者随手就推上了舱门,风立刻走远了,但船仍在摇晃,还有呱咚呱咚的声音从舱外传过来。讨债者注意到舱里的光线暗淡,腰也直不起来,他只好蹲着。

摆渡者说,坐下说。

讨债者就在船头舱里坐了下来,他看了摆渡者一眼,摆渡者盘腿坐在那里,像一个打坐的老僧。摆渡者说,喝杯酒吧,喝杯酒暖暖身子。接着讨债者就听到了写酒的声音,而后有一杯酒递到了他的面前。讨债者想都没想就接过那酒一饮而尽,他感到有一团火穿肠而过。这样他一连喝了三杯,身子就不哆嗦了。

摆渡者说,吃肉吧,刚送来的猪脸肉。

讨债者说,不吃不吃,我问个事就走哩。

摆渡者说,有事你问。

是这样,讨债者说,我是安徽临泉的。

摆渡者说,这我知道。

讨债者有些吃惊,你咋会知道?

摆渡者说,我在这儿撑了一辈船,我一听口音就知道你是哪里人,你不是今天上午从这儿过的河吗?

讨债者说,对对,我是来这里要债的。

摆渡者说,见着赖渣了?

没有,见着就好了,他去大连了。

摆渡者说,他回来了。

老黄回来了?讨债者被这突然而来的消息惊喜住了,他说,他啥时回来的?

有半个小时了吧,是我把他从对岸送过来的。

讨债者说,就他自己吗?

就他自己,摆渡者说,没有别人。

讨债者说,他女人去接他,没有一块儿回来?

摆渡者说,这我就不知道了。

讨债者说,我得去找他。讨债者说着就站起来,他的头咚地一下撞在了船舱的顶盖上。由于兴奋,他忘记了他是在低矮的船头舱里。他一边捂着自己的头一边对摆渡者说,我得去找他!讨债者摸索着拉开船舱门,像条狗爬出去。突来的河风呼地一下把他头上的帽子给揪走了,讨债者喊叫着,我的帽子。讨债者的帽子像一片黑色的塑料布落到河水里去,他站在船上往河面上瞅他的帽子,可他看到的只是一河酱色的水浪。他的头发被风吹起来像一丛秋后的蒿草,风吹得他在摆动的船上站立不稳,就蹲下来。讨债者像一只企鹅蹲着走到跳板前。讨债者跳上河岸,他回过头来,看到摆渡者已把船头舱的小门关上了。他把头宿进衣领里匆匆地走上码头,他想,我得赶紧去找老黄。可是他走到半道又折了回来,他突然记起他还没有问清去老黄的脱水厂怎样个走法。

讨债者按照摆渡者的指点,上了码头沿着街道一直往前走,他在开始暗淡下来的光线里独自一人穿越了长长的街道,最终来到了坐落在颍河镇郊外的老黄家的脱水厂。讨债者一边抖动着棉袄上的积雪一边敲响了大门,他听到有个人踏着院里的积雪走到门边,从拉开的门缝里讨债者看到了一个陌生的面孔,那个男人操着外地口音对讨债者说,你找谁?

讨债者说,我找老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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