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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风过林梢(2)

从此,他像守护神似的跟着她,再没人找她的麻烦,因为他会为她去拼命。谁愿意得罪一个可怜的哑巴呢?谁也不愿意的。她的世界,变得宁静起来。她甚至,可以写写日记、看看书。重的活,有他帮着做。漏雨的屋,亦有他帮着补。有了他,她不再惧怕夜的黑。

他对她的好,所有人都明白,她亦明白。却从不曾考虑过要嫁给他。这怎么可能呢?她虽身陷泥淖,心底的那一份高傲却从不曾丢。她相信,总有一天,她会重新飞走。

邻居阿婶想做好事,某一日,突然拉住收工回家的她,说:“不如就做了他的媳妇吧,以后也有个知冷知热疼你的人。”她愣住。转身看他,他拼命摇头,脸涨得通红。

这之后,他看见她,远远就避开走。她明白他的好意,是不想让她难做。这反倒让她改变了心意,邻居阿婶再撮合这桩亲事时,她点头答应了。是想着委屈的吧,在嫁他的前一天,她跑到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

他们的婚姻,开始在无声里铺排开来,柴米油盐,一屋子的烟火熏着。他不让她干一点点重活,甚至她换下的内衣,都是他抢了洗,她在烟火的日子里,渐渐白胖。

这是幸福吧?有时她想。眼睛眺望着遥远的南方,那里,是她成长的地方。如果生活里没有变故,那么她现在,一定坐在钢琴旁,弹着乐曲唱着歌。或者,在某个公园里,悠闲地散着步。她摊开双手,望见修长的手指上,结着一个一个的茧。不再有指望,那么,就过日子吧。

他们一直没有孩子。但这不妨碍他对她的好,晴天为她挡太阳,阴天为她遮风雨。村人们感叹,这个哑巴,真会疼人。她听到,心念一转,有泪,点点滴滴,洇湿心头。这辈子,别无他求了。

生活是波平浪静的一幅画,如果后来她的姨妈不出现,这幅画会永远悬在他们的日子里。她的姨妈,那个从小去了法国,而后留在了法国的女人,结过婚,离了,如今孤身一人。老来想有个依靠,于是想到她,辗转打听到,希望她能过去,承欢左右。

这个时候,她还不算老,四十岁不到呢。她还可以继续她年轻时的梦想,比如弹琴,或绘画。她在这两方面都有相当的天赋。

姨妈却不愿意接受他。照姨妈的看法,一个一贫如洗的哑巴,她跟了他十来年,也算对得起他了。他亦是不肯离开故土。

她只身去了法国。在法国,她常伴着咖啡度夕阳,生活优雅娴静。这些,是她梦里盼过多少次的生活啊,现在,都来了,却空落。那一片天空下,少了一个人的呼吸,终究有些荒凉。一个月,两个月……她好不容易挨过一季,她对姨妈说,她该走了。

再多的华丽,亦留不住她。

她回家的时候,他并不知晓,却早早等在村口。她一进村,就看到他瘦瘦的身影,没在黄昏里,仿佛涂了一层金粉。或许是感应吧,她想。

其实,哪里是感应?从她走后,每天的黄昏,他都到路口来等她。

没有热烈的拥抱,没有缠绵的牵手,他们只是互相看了看,眼睛里,有溪水流过。他接过她手里的大包小包,让她空着手跟在后面走。到家,他把她按到椅子上,望着她笑,忽然就去搬出一个铁罐来,那是她平常用来放些零碎小物件的。他在她面前,陡地扳倒铁罐,哗啦啦,一地的蚕豆,蹦跳开来。

他一颗一颗数给她看,每数一颗,就抬头对她笑一下。他数了很久很久,一共是九十二颗蚕豆,她在心里默念着这个数字。九十二,正好是她离家的天数。

没有人懂。唯有她懂,那一颗一颗的蚕豆,是他想她的心。九十二颗蚕豆,九十二种想念。如果蚕豆会说话,它一定会对她说,我爱你。那是他用一生凝聚起来的语言。

九十二颗蚕豆,从此,成了她最最宝贵的珍藏。

老裁缝

屋檐下的大缸里,不再长太阳花,而是长了一缸的葱,在春风里,很有风情地绿着。

老裁缝是上海人,下放到我们苏北乡下来时,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我没亲眼见到老裁缝从上海来,我有记忆的时候,老裁缝已在村子里住很久了。久得像我每天爬过的木头桥。木头桥搭在一条小河上面,东西流向的小河,把一个村庄,分成了河北与河南。

老裁缝的家,住在河北,我得爬过小桥去。他的家门口,总是扫得很干净,地上连一片草叶儿也没有。屋檐下,放一口废弃的水缸,缸里面,种着太阳花。一年四季,那些花仿佛都在开着,红红黄黄白白的,满满一大缸的颜色。这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乡下,很特别了。这种特别,在我们小孩眼里看来,很神秘。

我们常聚在他的家门口跳格子(一种孩子玩的游戏),不时探头探脑往他屋内瞧。瞧见的景,永远是那样的:他系着蓝布围裙,脖子上晾根皮尺,坐在矮凳上,低头在缝衣裳。身影很清瘦。他旁边的案板上,放着剪刀、粉饼、直尺、裁剪好的布料、零碎的布头。阳光照着檐下的水缸,一缸的颜色,满得要流溢出来。时光好像被老裁缝的针线,缝住了似的,温柔地静止着。老裁缝偶尔从那静止里,抬了头看看我们,目光缥缈。我们“咦呀”一声惊叫,小鸡样的,快速地散开去。

听大人们说过他的故事,原本有妻有儿的,却突然犯了事,坐了两年牢。妻子带着儿子,重嫁人了。他从牢里出来后,家回不去了,被遣送到这苏北乡下来。

我们怕他,怕得没来由的。我们不敢踏进他的屋子一步。但也有例外,一是大人领我们去裁衣。二是大人吩咐我们送东西给他。

腊月脚下,村人们得了空闲,各家的大人,找了零碎的票子,给孩子们扯上几尺棉布,做过年的新衣裳。老裁缝的小屋里,终日便挤满了人。大家热热闹闹地闲唠着,老裁缝静静听,并不插话。他不紧不慢地帮我们量尺寸,手指凉凉地滑过我们的脖颈。很异样的感觉。

有人跟他开玩笑,学了他的口吻,问,阿拉要做媒啊?他淡淡地回,阿拉不要。低了头,拿了粉饼在布料上做记号,嚓嚓,嚓嚓,布料上现出一道道粉色的线。空气中,弥漫着棉布的味道。

一些天后,衣裳做出来了。大人们捧手上感叹,到底是裁缝做的,就是好。他们所说的好,是指他做工的精致,哪怕是小孩的衣,连一个扣眼,他也绝不马虎着做。经他的手做出来的衣,有款有型,即使水洗过,也不变形。

夏秋季节,乡下瓜果蔬菜多。草垛上趴着大南瓜。矮树枝上,缠着一串一串紫扁豆。茅屋后,挂满丝瓜。大人们随手摘一只南瓜,扯一把扁豆,再摘几根丝瓜,放到篮子里,着我们给老裁缝送去。老裁缝接过东西,必一边往我们的空篮子里,放上几颗水果糖。一边伸手摸了我们的头,嘱咐,回去替我谢谢你们家大人,他们太客气了。一口的上海腔,很惹听。

老裁缝后来收了个女徒弟,一患小儿麻痹症的姑娘,外村人。这事很是让村人们喧哗了一阵子,因为老裁缝向来不收徒弟的,何况是个女徒弟,何况还拄着拐杖。但那姑娘很固执,天天守在老裁缝家门口。老裁缝破了规矩,答应了。

从此,我们看到的景,变了,老裁缝还系着蓝布围裙,脖子上晾根皮尺,但他的身边,多出一团亮丽,如檐下缸里的太阳花。那朵花,眉眼盈盈,唤他师傅,和他相挨着,穿针引线。他们偶尔低低说着什么,发出笑声来,他的笑声,她的笑声。一团的温馨。我们都有些惊讶,原来,老裁缝是会笑的。

上海来人找老裁缝,是秋末的事。那个时候,天空高远得一望无际。棉田里,尚有些迟开的棉花,零零碎碎地开着,一朵一朵的白,点缀在一片褐色之上。来人很年轻,他穿过一片棉田,很客气地寻问老裁缝的家,声音极像老裁缝。村人们望着他的背影,很有预见地说,这肯定是老裁缝的儿子,老裁缝怕是要回上海了。

老裁缝却没走。只是比往常更沉默了,他依旧坐在矮凳上缝衣裳,系着蓝布围裙,脖子上晾根皮尺。他的女徒弟,守在一边,也沉默地干着活儿。时光宁静,却在那宁静里,让人望出忧愁来,总感觉着有什么事要发生。

到底出事了,问题出在他的女徒弟身上。姑娘回家,对父母说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她爱老裁缝,她要嫁给老裁缝。结果,老裁缝的家,被愤怒的姑娘家人,砸了个稀巴烂。姑娘很快嫁了出去,听说出嫁时,哭声震天。

老裁缝在村里待不下去了,他于一个清晨,离开了村子。早起的人,看见他一个人沿着棉田小路,向着远处,越走越远。有人说他回了上海。有人说他去了南方。也有人说他跳了江。

当一个冬天过去,天开始晴暖了,土地开始苏醒了,村人们开始忙春耕。老裁缝住过的地方,一对老夫妻搬了进去。屋檐下的水缸里,不再长太阳花,而是长了一缸的葱,在春风里,很有风情地绿着。

彼岸种下的盅

世上少见这种花,花与叶两不相见。花开,叶在彼岸。叶来,花在彼岸。一点不拖泥带水,决绝得叫人心疼。

我画了一枝彼岸花。用大红和深红的色彩涂抹,描着描着,手怯。纸上的色彩,太鲜艳了,血一般的。

世上少见这种花,花与叶两不相见。花开,叶在彼岸。叶来,花在彼岸。一点不拖泥带水,决绝得叫人心疼。偏又血脉相连,枝枝蔓蔓上,都是对方的气息。那一个的在,是了然于心的。却注定了今生无缘,来世无分,只能一任思念,雕砌着日日夜夜。

这世上,原还有一种情在,未曾相遇,便早已错过。

命运就是这样的蹉跎。是年少时的那个故事,记不得是谁讲的了。或许是我爷爷,或许是我父亲。说是一年轻男子,收听广播时,爱上了广播里的一个声音。每日晚上,那声音会准时响起,先是开场白:各位听众,晚上好。女声,甜美,清脆,如百灵鸟。这声音有时会讲一两个小故事。有时会讲读一两篇小通讯。有时会播报几则时事。不管她讲什么,在年轻男子听来,都是极好的。他爱上了。

他去找她,不得见。给她写信,写了很多。终一天,她回复了,竟是妙龄女郎一个。他真是欢喜啊。他们约好见面。见面那天,他早早去,却听说,她犯了错,被押解到某地劳教去了。他辗转追到某地,她却又被遣送至他乡。从此,音信杳无。他一辈子未曾娶妻,只等着那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到死,他也没有等到。

故事真是悲,听得年少的心里,忧伤四起。茅屋檐下,彼岸花正不息地开。

那时不识此花,纤弱的。夏雨初息,水滴花开,一瓣瓣细长卷曲,红得触目。周遭顿时失色,只那一枝枝红,激荡在似乎空无一物的背景中。祖母叫它龙爪花。我想不明白,它与龙有什么关连。也只把好奇装在肚子里,看见它,也只远远看着。我们掐桃花,掐大丽花,掐菊花,掐一切看得见的花,却从未曾掐下它来玩。——小孩子是顶懂敬畏的,太美的事物里,藏着神圣,亵渎不得。

民间又一说,叫它蛇花。

那年,在无锡。惠山上漫走,满山都开着这样的花。石头旁,小径边,或是一堆的杂草中。它是当野花来开着的,没有一点点骄傲。然独特的气质,即便山野,也遮掩不了。那朵朵的艳红,把一座山,映得水灵而妩媚。喜欢,实在喜欢。我就掐一枝,拿手上拍照。

旁边走过三五个妇人,是老姐妹相聚着爬山的吧。她们对着我,叽叽咕咕说着什么,神情甚是着急。我听不懂,只能猜,以为她们指责我乱掐花草。于是很是羞愧,手上抓着那朵花,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又想狡辩,啊,它是从岩石下面开出来的一朵,是杂草堆里的,是野花儿。

一中年男人走过,看到我们大眼瞪小眼的样,赶紧帮着翻译,告诉我,她们说,你手上的蛇花是有毒的,赶紧扔了吧。

回家查资料,果然。中医典籍上叫它石蒜,如此记载:红花石蒜鳞茎性温,味辛、苦,有毒,入药有催吐、祛痰、消肿、止痛、解毒之效。但如误食,可能会导致中毒,轻者呕吐、腹泻,重者可能会导致中枢神经系统麻痹,有生命危险。

这让我想起“红颜祸水”之说。君王亡国,也怨了红颜。可是,有谁想过,祸水原不在红颜,而是绊惹她的那些个啊。如这彼岸花,它在它的世界里妖娆,关卿何事?你偏要惹它,只能中了它的盅。——它就是这样的轻侮不得。这骨子里的凛冽,倒让我敬佩了。

它还有个极禅意的名字,叫曼珠沙华。是佛经中描绘的天界之花,说见之者可断离恶业。

棉花的花

我的眼前晃过那一望无际的棉花的花,露水很重的清晨,花红,花白,娇嫩得仿佛一个眼神也能融化了它们。

纸糊的窗子上,泊着微茫的晨曦,早起的祖母,站在我们床头叫:“起床啦,起床啦,趁着露凉去捉虫子。”

这是记忆里的七月天。

七月的夜露重,棉花的花,沾露即开。那时棉田多,很有些一望无际的。花便开得一望无际了。花红,花白,一朵朵,娇艳柔嫩,饱蘸露水,一往情深的样子。我是喜欢那些花的,常停在棉田边,痴看。但旁的人,却是视而不见的。他们在棉田里,埋头捉虫子。虫子是栖在棉花的花里面的棉铃虫,有着带斑纹的翅膀,食棉花的花、茎、叶,害处大呢。这种虫子夜伏昼出,清晨的时候,它们多半还在酣睡中,敛了翅,伏在花中间,一动不动,一逮一个准。有点任人宰割。

我也去捉虫子。那时不过五六岁,人还没有一株棉花高,却好动。小姑姑和姐姐去捉虫子,很神气地捧着一只玻璃瓶。我也要,于是也捧着一只玻璃瓶。

可是,我常忘了捉虫子,我喜欢待在棉田边,看那些盛开的花。空气中,满是露珠的味道,甜蜜清凉。花也有些甜蜜清凉的。后来太阳出来,棉花的花,一朵一朵合上,一夜的惊心动魄,华丽盛放,再不留痕迹。满田望去,只剩棉花叶子的绿,绿得密不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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