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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天就是一辈子(3)

楼下人家的花被子,在阳光下晒太阳。陪同花被子一起晒太阳的,还有两双棉拖鞋。一双红,一双蓝。这是一对夫妻的。女人在街头摆摊卖水果,男人是个货车司机。我遇见过两次,路灯下,他们伴着一拖车的水果,回家。男人在前面拉,女人在后面推。晚风吹。

这是俗世,烟火凡尘,男人的,女人的。爱着,生活着。每遇见这些景象,我的心里,都会蹦出欢喜来。我会发痴地想上一想,几千年前,也是这样的晴空丽日么,也有这样俗世的一群吧。

那时候,野地里植物妖娆,卷耳、谖草、薇、芣苢、唐、蔓……每一种植物,都有一个可亲的温暖的名字。天空无边无际。大地无边无际。草木森森,野兽飞鸟自由出没。人呢?人也是一株植物,饱满葱茏,随性而长。

男人们多半强壮,他们打猎。他们垂钓。他们大碗喝酒,击缶而歌。艳遇遍地,不期然的,就能遇到一个木槿花一样的女子。他们爱得辗转反侧,心底里,欢唱着一支又一支快乐的歌谣,都在说着爱。

女人们则有着小麦一样的肤色,丰满而美好。她们采桑采唐采薇,亲近着每一株植物,把它们当作心中的神。她们放牧着牛羊,在山坡上唱歌跳舞。她们采葛采绿,织染衣裳。她们在梅树下,大胆地呼唤着她们的爱情:“求我庶士,迨其谓之。”她们守候在约会的河畔,望穿秋水,跺着脚发着狠:“子不我思,岂无他人?”

真喜欢他们的歌谣啊,率真、野性,是未染杂尘的璞玉。他们用它,在俗世里,谈情说爱,聊解忧愁。

我常不可遏制地陷入冥想,我就是他们中的一个。是去水边采荇菜的女子,有着绿色的手臂、绿色的腰肢。是在隰地采桑的女子,布衣荆钗,远远望见那人来了,耳热心跳的。是在沟边采葛的女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相思无限长。是把家里的鸡鸭牛羊养得壮壮的女子,守着门楣,洗手做羹汤,只盼良人能早归……

我还能做什么好呢?这些日常的琐碎啊,即使换了朝改了代,那琐碎也还在的。它们如同血液,渗入生命里,和着生命一起奔流。就像我窗外这凡俗着的一群。千百年了,人类从来不曾走远过,还在俗世里活着、爱着,唱着他们自己的歌谣。

我能做的,唯有倾听。

书香作伴

如果书也是一朵花,我这样想象着,如果是的话,那么,风吹来,随便吹开的一页,那一页,便是盛开的一瓣花。

年少的时候,我曾热切地做过一个梦,一个有关书的梦:开一家小书店,抬头是书,低头还是书。

那时家贫,无钱买书。对书的渴望,很像饥寒的人,对一碗热汤的渴盼。偶尔得了几枚硬币,不舍得用,慢慢积攒着,等有一天,走上几十里的土路,到老街上去。

老街上最诱惑我的,不是酸酸甜甜的糖葫芦,不是香香喷喷的各色糕点,不是喜欢的红绸带,而是小人书。小人书是属于一个中年男人的,他把书摊摆在某棵大树下,或是巷道的拐角处。书大多破旧得很了,有的甚至连封面都没了,可是,有什么关系呢?它们在我眼里,是散着馨香的。我穿过川流的人群奔过去,我穿过满街的热闹奔过去,远远望见那个男人,望见他脚跟前的书,心里腾跳出欢喜来,哦,在呢,在呢。我扑过去,蹲在那里,租了书看,直看到暮色四合,用尽身上最后一枚硬币。

读小学时,我的班主任家里,订有一些报刊,让我垂涎不已。班主任跟我父亲是旧交,凭着这层关系,我常去他家借书看。他对书也是珍爱的,一次只肯借我一本。有时夜晚,借来的书看完了,我又想看另外的。这种欲望一旦产生,便汹涌澎湃起来,势不可当。怕父母阻拦,我偷偷出门,跑去班主任家,一个人走上五六里的路。乡村的夜,空旷得无边无际,偶有一声两声狗吠,叫得格外突兀,让人心惊肉跳。我看着自己小小的影子,在月下行走,像一枚飘着的叶,内心却被一种幸福,填得满满的。新借得的书,安静在我的怀里,温良、敦厚,让我有满怀的欢喜。

多年后,我想起那些夜晚,还觉得幸福。母亲惊奇,那时候,你还那么小,一个人走夜路,怎么不晓得害怕?我笑,我那时有书作伴呢,哪里想到怕了?那样的月色,漫着,水一样的。一个村庄,在安睡。我走在村庄的梦里面,怀里的书,散发出温暖亲切的气息。

上高中时,语文老师清瘦矍铄,爱书如命。他藏有一壁橱的书。我憋足了劲学好语文,只为讨得他欢喜,好开口问他借书。他也终于答应我,我想读书时,可以去他家借。

他家住在老街上,很旧的平房,木板门上的铜环都生锈了。屋顶上黛青色的瓦缝里,长着一蓬一蓬的狗尾巴草。这样的房子,在我眼里,却如童话中的小城堡,只要打开,里面就会蹦跳出无数的美好来。

是四五月吧,他屋门前的一棵泡桐树,开了一树紫色的桐花,小花伞似的,撑着。我去借书,看到他在树下坐着,一人,一椅,一本书。读到高兴处,他抚掌大叹,妙啊!

他孩子气的大叹,让我看到人生还有另一种活法:单纯,洁净,桐花一般地美好着,与书有关。

后来,我离开老街,忘了很多的人和事,却常不经意地会想起他:一树的桐花,开得摇摇欲坠,他在树下端坐。如果我的记忆也是一册书,那么,他已成一枚书签,插在这册书里面。

而今,我早已拥有了自己的书房,也算实现了当初的梦想——抬头是书,低头还是书。若是外出,不管去哪里,我最喜欢逛的,定是当地的书店和书摊。

午后时光,太阳暖暖的,风吹得漫漫的,人在阳台上小憩,随便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摊膝上,风吹哪页读哪页。如果书也是一朵花,我这样想象着,如果是的话,那么,风吹来,随便吹开的一页,那一页,便是盛开的一瓣花。

人、书、风,就这样安静在阳光下、安静在岁月里,妥帖,脉脉温情。

草地上的月亮

我坐在这些大大小小的月亮中间,跟虫子比赛吟唱,心境澄清,我也像一枚快乐的月亮了。

夏天正热烈的时候,我去寻找荷花,意外撞见一块美丽的草地。草地傍河,旁有小土丘做假山。假山上丝竹环绕,绿草如茵,花开数朵,虫鸣其间,自得其乐。

我便常常在那里流连。有月的夜晚,在家里坐不住,我关上门,和那人一起,走上二三里的路,奔了那里去。盘腿坐在草地上,听风吹,听虫叫,听花开,听草与草的喁喁私语。夜的声音,丰富得令人惊奇。

月亮掉在河里。河水清幽幽的,河里的月亮,便显得格外俏皮。像喜欢探险的孩子,偏要往了那幽深的地方去,一步一探,一步一惊叫。这是月亮的乐。月亮为什么不乐呢?

一艘驳壳船停泊在不远处的水上。月色把它的坚硬,泡成柔软。它看上去,很像一蓬青绿的小岛,浮在水面上。我认识那船,外地人的,男人女人,还带着两个五六岁大的孩子。是两个男孩,看上去像双胞胎,一样黝黑的皮肤,一样圆溜溜的眼睛,壮壮实实的。他们在岸上捉蚱蜢、追蜻蜓,玩得不亦乐乎。有大船运来货物的时候,男人女人就忙开了,他们的驳壳船,承载着卸载货物的重任。那是晴白的天。

一些时候,河岸静着,男人女人闲着。船上的桅杆上,扯出一根绳索来,女人在晾衣裳。家常的衣裳,一件一件,大大小小,红红蓝蓝,有岁月静好的意思。男人呢?男人竟在船头钓起了鱼,天热,他打着赤膊,相当的悠闲自得。有天黄昏,我走过那里,竟意外发现他在船头拉二胡。女人进进出出,并不专心听。两个孩子在打闹着玩,也不专心听。男人不在意,他拉了自己听,拉得专注极了,呜呜哑哑,呜呜哑哑。那是他的乐。

我想起另一些场景。那个时候还小,邻家有老伯,相貌奇怪,嘴角歪着,脸上遍布疤痕。手脚亦是不灵便的,走路抑或递物,都抖抖索索着。听大人们说,他年轻时,遇一场大火,家人悉数被烧死,他死里逃生。村人同情他,给他重新搭了两间茅屋住,分配了两头牛,让他养着。日日见他,都是与牛同进同出的。

却喜欢歌唱。有人无人时,他高起兴来,都会扯开嗓子吼几句。唱的什么歌无人说得清,反正就那样唱着,头微微仰向天空,嘴巴大张着,一声接一声,乐着他自己的乐。每逢他唱歌,村里人都会笑着说,听,谢老大又在学牛哞哞叫了。谢老大是村人对他的称呼。可能他是谢家最大的孩子。——这是我的猜测了。我一直不知道他的名字。

他并不介意村人的取笑,照旧唱他的,头微微仰向天空,嘴巴半张着。他身旁的牛,温顺地低着头,吃着草。

也见他在夕阳下喝酒。做下酒菜的,有时是一碟萝卜,有时是一碟咸菜。他眯着眼睛,轻呷一口,并不急着把酒咽下去,而是含在嘴里,久久咂摸着,脸上浮现出满足的笑容。我远远站着看,以为那酒,定是世上最好的美味。某天趁他不注意,偷喝,辣出两眶泪。经年之后,我始才明白,他品尝的,原是心境。

月亮升得越来越高,升到草地的上空。夜露悄悄落,落在草叶上。这个时候的月亮,变得更调皮了,它钻进草叶上的每滴露珠里。于是,每滴露珠里,都晃着一个快乐的月亮。我坐在这些大大小小的月亮中间,跟虫子比赛吟唱,心境澄清,我也像一枚快乐的月亮了。

快乐,原是上帝赋予每个生命的。公平,无一遗漏,如阳光普照。无论贵贱,无论贫富。

瓦壶天水菊花茶

日子的好,缓缓渗进周遭的每一方空气中,渗进他们身下的每一寸泥土里。

小镇看上去很普通,跟任何一座苏北小镇相差无几,却有个让人过耳不忘的名字:白驹。初听到,愣一愣,很自然地联想到《诗经》里的“皎皎白驹”之句。想象中,一片原野铺陈,有菜有豆,白色的骏马奔驰而过,洁白的鬃毛迎风猎猎,如银似雪,在绿的原野上,惊心夺目着。询问当地人,当地人“吃吃”笑起来,说,老祖宗就是这么叫的,从古至今就是这么叫的。

这里曾是汪洋一片,至隋唐时才形成陆地。范仲淹率民众修筑捍海堰,曾在这里作短期逗留,他应士民请求,为这里的关帝庙题写了碑记。在碑记中,这位心系天下百姓苍生的大学士写道:“愿后之居高位者,尚其体侯之心以为心。”这时的白驹,以产盐闻名遐迩,商贾往来频繁。

小老百姓的日子,却是清贫简朴的。郑板桥来此访友,友人生活简陋,篱笆错落,茅舍低矮,拿糙米饭招待他。饭后,友人取檐下瓦瓮里的天水,烧沸,从篱笆墙边,随手摘两朵菊花丢进去,于是,就有了满满一瓦壶的菊花茶。两人坐定屋前,一边赏花,一边品茶。此等情趣,深得郑板桥喜欢和留恋。他临别之时,赠友人对联一副答谢:“白菜青盐糙米饭,瓦壶天水菊花茶。”个中情谊,唇齿留香。

郑板桥这个人实在是极有意思的。历来会画会诗文之人,多多少少有些清高,有些远离人间烟火,郑板桥却在烟火里打着滚。他去乡下,一顶草帽在头,到地里去摘豆摘菜,完完全全一农村小老头的样。他因此留下了许多烟火字,有时虽是一两句,却让人玩味不已,满满的,都是欢喜的俗世味。如,“一庭春雨瓢儿菜,满架秋风扁豆花”;如,“扫来竹叶烹茶叶,劈碎松根煮菜根”;如,“老屋挂藤连豆架,破瓢舀水带鲦鱼”。田园艰辛,却透出无限诗意,豁达从容,安贫乐道。他的一句“瓦壶天水菊花茶”,让小镇白驹,永远活在了家常的闲适里。

还有施耐庵。他曾隐居白驹,在这里挥毫写下了传世之作《水浒传》。白驹人都知道他,你在街上不识路,问施耐庵纪念馆怎么走,就有一个两个三个当地人走上前来,热心为你指点。他们是摆摊卖水果的。是街边炸油条的。是走路路过的。

小镇巷道连着巷道,曲里拐弯,凌乱着,却有着家常的亲切。随处可见一些上了年纪的老房子,木门腐朽,墙壁剥落,屋顶上的瓦楞间,长满杂草。有的废弃了,有的还住着人。在某条巷子里,我遇到一栋故事一样的老房子,有深深的庭院,有高高的木格窗,里面塞满物什,一把老蒲扇靠窗侧放。想来那是旧物收藏,用是没多大用处了,可不舍得扔掉。那上面或许留有老祖母的气息。

烧饼炉子当街而立。午后清闲,炉火在打着盹,炉子上散落着一些卖剩下的烧饼。我正看着呢,对街走来一男人,白围裙围着,他说,是凉的。你要吃吗?要吃我给你热热。我笑着摇摇头,并没有走的意思。他便拉过一张凳子来,示意我坐下。他自去屋内端一壶茶出来,坐到另一张凳子上。我冲他笑笑,他还我一个笑,无话。他手上的茶壶,一定用过很多年了,茶垢很厚。他呷一口,望着街沉默,我跟着他一起望街。我的眼前,晃过当年场景,矮桌上,一壶菊花茶,热气袅袅。郑板桥和他的友人,也是如此沉默地喝着茶吧。一旁的阳光,迈着碎碎的步子,爬过篱笆墙去。日子的好,缓缓渗进周遭的每一方空气中,渗进他们身下的每一寸泥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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