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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纪事(3)

辽史元妃萧氏传元妃性沉静尝昼寝近侍盗貂裀

妃觉而不言宫掖称其宽厚

宋史钱氏世家俶入朝属久病家居有黄门赵海被

酒造其第求见因出药数丸谓俶曰此颇疗目疾愿

王即饵之俶即饵焉既去家人皆惶骇不测俶曰此

但醉耳又何疑哉后数日上闻大惊捕海系狱决杖

流海岛

张洎传洎尤险诐善事内官在翰林日引唐故事奏

内供奉官蓝敏政为学士使内侍裴愈副之上览奏

谓曰此唐室弊政朕安可踵此覆辙卿言过也洎惭

而退

谈录皇城使刘承规在太祖朝为皇门小底时气性

不同已有心力宫中呼为刘七每令与诸小底数真

珠内夫人潜于窗中觇之未尝偷窃一颗余皆窃置

于衣带中洎太宗即位后有一宫人潜逾垣而出捕

获太宗迟疑间似不欲杀承规辄承意而奏曰此人

不可容官家若放却宫人总走臣乞监去处置须是

活取心肝进呈太宗甚然之六宫皆拜而泣告承规

再三奏不可留于是就太宗前领去送一尼寺中潜

远嫁之却取旋杀猪心肝一具犹热以合子贮来进

呈六宫皆围合子而哭之良久略揭视之便令承规

持去仍传宣赐承规压惊银五锭由是宫掖之间肃

然畏法

宋史真宗本纪咸平二年九月甲午奉安太宗圣容

于启圣院新殿赐修殿内侍缗钱

景德二年八月丙戌遣内臣奉安太祖圣容于扬州

建隆寺

大中祥符二年九月乙亥无为军言大风拔木坏城

门营垒民舍压溺者千余人诏内臣恤视

大中祥符三年九月癸巳杖杀入内高品江守恩于

郑州十一月遣内臣奉安宣祖太祖圣容于二陵

大中祥符七年八月丁丑命内臣奉安太祖太宗圣

像于鸿庆宫

天禧元年五月诸路蝗食苗诏遣内臣分捕仍命使

安抚六月庚辰盗发后汉高祖陵遣内侍王克让以

礼治葬

王旦传旦为兖州景灵宫朝修使内臣周怀政偕行

或乘间请见旦必俟从者尽至冠带出见于堂皇白

事而退后怀政以事败方知旦远虑内臣刘承规以

忠谨得幸病且死求为节度使帝语旦曰承规待此

以瞑目旦执不可曰他日将有求为枢密使者奈何

遂止自是内臣官不过留后

孙冲传冲知襄州会京西蝗真宗遣中使督捕至襄

怒冲不出迎乃奏蝗唯襄为甚而州将日置酒无恤

民意帝怒命即州置狱冲得属县言岁稔状驰驿上

之时使者犹未还帝悟为追使者笞之

狄棐传棐在河中时有中贵人过郡言将援棐于上

前棐答以他语退谓所亲曰吾湘潭一寒士今官侍

从可以老而自污耶

王博文传博文迁侍御史陕西转运使属羌撤逋渴

以族落数千帐叛既又寇原州柳泉镇环州鹁鸽泉

寨梧州刺史杜澄内殿崇班赵世隆战没博文劾奏

内侍都知周文质押班王怀信为泾原环庆两路钤

辖提重兵驻大拔寨玩寇逗遛耗用边费请用曹玮

田敏代既而文质怀信坐法

寇准传时巡检朱能挟内侍都知周怀政诈为天书

上以问王旦旦曰始不信天书者准也今天书降颁

命准上之准从上其书中外皆以为非遂拜中书侍

郎兼吏部尚书同平章事三年准罢为太子太傅时

怀政反侧不自安且忧得罪乃谋杀大臣请罢皇后

预政奉帝为太上皇而传位太子复相准客省使杨

崇勋等以告丁谓谓微服夜乘犊车诣曹利用计事

明日以闻乃诛怀政降准为太常卿知相州

丁谓传仁宗即位进司徒兼侍郎为山陵使是时二

府定议太后与帝五日一御便殿听政既得旨而谓

潜结内侍雷允恭令密请太后降手书军国事进入

印书学士草制辞允恭先持示谓阅讫乃进盖谓欲

独任允恭传达中旨而不欲同列与闻机政也允恭

倚谓势益横无所惮允恭方为山陵都监与判司天

监邢中和擅易皇堂地夏守恩领工徒数万穿地土

石相半众议日喧惧不能成功中作而罢奏请待命

谓庇允恭依违不决内侍毛昌达自陵下还以其事

奏诏问谓谓始请遣使按视既而咸谓复用旧地乃

诏冯拯曹利用等就谓第议遣王曾覆视遂诛允恭

后数日太后与帝坐承明殿召拯利用等谕曰丁谓

为宰辅乃与宦官交通因出谓尝托允恭令后苑匠

所造金酒器示之又出允恭尝干谓求管勾皇城司

及三司衙司状因曰谓前附允恭奏事皆言已与卿

等议定故皆可其奏且营奉先帝陵寝而擅有迁易

几误大事拯等奏曰自先帝登遐政事皆谓与允恭

同议称得旨禁中臣等莫辨虚实赖圣神察其奸此

宗社之福也乃降谓太子少保分司西京故事黜宰

相皆降制时欲亟行止令拯等即殿庐召舍人草词

仍榜朝堂布谕天下追其子珙珝囗囗一官落珙馆

仁宗本纪天圣二年春二月庚午遣内臣收瘗汴口

流尸仍祭奠之

景佑元年夏四月丁酉开封府判官籍言尚美人

遣内侍称教旨免工人市租帝为杖内侍仍诏有司

自今宫中传命毋得辄受

康定元年夏四月癸巳诏诸戍边军月遣内侍存问

其家

庆历四年三月癸亥朔以旱遣内侍祈雨

魏瓘传瓘字用之父羽奏补秘书省校书郎监广积

仓知开封府仓曹参军持法精审明吏事上元起彩

山阙前张灯与宦者护作宦者挟气视瓘年少辄诛

索侵扰瓘密以闻诏杖宦者遣之

杨畋传畋进龙图阁直学士复知谏院旧制内侍十

年一迁官枢密院以为侥幸乃更定岁数倍之畋言

文臣七迁而内侍始得一磨勘为不均宜如文武官

僚例增其岁考遂诏南班以上仍旧制无劳而尝坐

罪徙者即倍其年议者谓畋以士人比阉寺为失

墨庄漫录荆公退居钟山常独游山寺有人拥数卒

按膝据囗而坐骄气满容慢骂左右为之辟易公问

为谁僧云押纲张殿侍也公即索笔题一诗于扉云

口衔天宪手持钧己是龙墀第一人回首三千大千

界此身犹是一微尘

湘山野录祥符已前中贵人尽带将伏郎阶若太尉

秦翰者左珰之名将累立战功始以将仕郎内侍省

内府承局今则不问翰后建彰国军节

宋史曹修古传修古为监察御史尝偕三院御史十

二人晨朝将至朝堂黄门一人行马不避呵者止之

反为所詈修古奏前史称御史台尊则天子尊故事

三院同行与知杂事同今黄门侮慢若此请付所司

劾治帝闻立命笞之

刘敞传敞判尚书考功方议定大乐使中贵人参其

间敞谏曰王事莫重于乐今儒学满朝辨论有余而

使若赵谈者参之臣惧为袁盎笑也

杨偕传偕进枢密直学士知并州有中官预军事素

横前帅优遇之偕至一绳以法命率所部兵从副总

管赴河外戒曰遇贼将战一囗副总管节度中人不

服捧檄诉偕叱曰汝知违主帅命即斩首乎监军怖

汗不觉堕笏翌日告疾未几遂卒于是军政肃然

姚仲孙传仲孙为右司谏入内都知阎文应求为都

知仲孙数其罪白上曰方帝斋宿太庙而文应叱医

官声闻行在郭皇后暴薨中外莫不疑文应置毒出

文应为泰州兵马钤辖又称疾留复论奏乃亟去

张囗之传囗之擢天章阁待制河北都转运按察使

保州广信安肃军自五代以来别领兵万人号缘边

都巡检司亦曰策先锋以知州军为使置副二人分

所领卒为三部使援邻道太祖尝用之有功诏每出

巡别给粮钱以优之其后州将不复出内侍为副数

出巡部卒偏得廪赐军中以为不均通判保州石待

举言于囗之请以武臣代内侍时杨怀敏方任边事

尤不悦巡检司云翼卒恶石待举遂杀之以作乱

高若讷传若讷以刑部员外郎兼侍御史知杂事阎

文应为入内都知若讷言其肆横不法请出之遂出

文应为相州兵马钤辖若讷为枢密使入内都知王

守忠欲得节度使固执为不可

吴育传育迁寺丞历知临安诸暨襄城二县自秦悼

王葬汝后子孙从葬皆出宦官典护岁时上冢者往

来呼索扰州县育在襄城请凡官所须具成数毋容

使者妄索羊豕悉出大官由是民省供费殆半宦官

过者囗之育改参知政事山东盗起帝遣中使按视

还奏盗不足虑兖州杜衍郓州富弼山东人尊爱之

此可忧也帝欲徙二人于淮南育曰盗诚无足虑者

小人乘时以倾大臣祸几不可御矣事遂寝

王博文传博文子畴字景彝以父荫补将作监主簿

中进士第累迁太常博士翰林学士宋祁提举诸司

库务荐畴勾当公事时有宦官同提举者畴辞于中

书曰翰林先进畴恐不得事也然以朝士大夫而为

阉人指使则畴实耻之畴为开封府推官宦者李允

良诉其叔父死疑为仇家所毒请发棺验视众欲许

之畴独不可曰苟无实是无故而暴尸且安知非允

良有奸穷治果与其叔父家有怨

包拯传拯迁右司郎中立朝刚毅贵戚宦官为之敛

手中官势族筑园榭侵惠民河以故河塞不通适京

师大水拯乃悉毁去或持地券自言有伪增步数者

皆审验劾奏之

李兑传兑改同知谏院狄青宣抚广西入内都知任

守忠为副兑言以宦者观军容致主将掣肘非计仁

宗为罢守忠

曹利用传利用干兴初加仆射兼侍中景灵宫使初

章献太后临朝中人与贵戚稍能轩轾为祸福而利

用以勋旧自居不恤也凡内降恩力持不予左右多

怨太后亦严惮利用称曰侍中而不名利用奏事帘

前或以指爪击带囗左右指以示太后曰利用在先

帝时何敢尔耶太后颔之利用奏抑内降恩难屡却

亦有不得已从之者人揣知之或绐太后曰蒙恩得

内降辄不从今利用家媪阴诺臣请其必可得矣下

之而验太后始疑其私颇囗怒内侍罗崇勋得罪太

后使利用召崇勋戒敕之利用去崇勋冠帻诟斥良

久崇勋恨之会从子汭为赵州兵马监押而州民赵

德崇诣阙告汭不法事奏上崇勋请往按治遂穷探

其狱汭坐被酒衣黄衣令人呼万岁杖死初汭事起

即罢利用枢密使加兼侍中判邓州及汭诛谪左千

牛卫将军知随州又坐私贷景灵宫钱贬崇信军节

度副使房州安置命内侍杨怀敏护送诸子各夺二

官没所赐第籍其赀黜亲属十余人宦者多恶利用

行至襄阳驿怀敏不肯前以语逼之利用素刚遂投

缳而绝以暴卒闻

龚鼎臣传鼎臣知谏院论内侍都知邓保信罪状不

应出入禁中苏安静年未五十不应超押班仁宗悉

从之

渑水燕谈录嘉佑中内臣麦允言死以其尝有功特

给卤簿司马光言古不以名器假人允言近习之人

非有大功勋而赠以一品给以卤簿不可为法仁宗

嘉纳之

景佑末西鄙用兵大将刘平死之议者以朝廷使宦

者监军主帅节制有不得专者故平失利诏诛监军

黄德和或乞罢诸帅监军仁宗以问宰臣文靖公曰

不必罢但择谨厚者为之仁宗委公择之对曰臣待

罪宰相不与中贵私交无由知其贤否愿诏都知押

班保举有不职与同罪仁宗从之翊日都知叩首乞

罢诸监军士大夫嘉公有谋

宋史文彦博传至和三年正月帝方受朝疾暴作扶

入禁中彦博呼内侍史志聪问状对曰禁密不敢漏

言彦博叱之曰尔曹出入禁闼不令宰相知天子起

居欲何为邪自今疾势增损必以告不尔当行军法

又与同列刘沆富弼谋启醮大庆殿因留宿殿庐志

聪以无故事彦博曰此岂论故事时邪

张掞传掞知成德军宦者阎士良为钤辖多挠帅权

用危法中军校掞直之而劾士良英宗登极朝廷使

来告士良辞疾居家宴客自若奏抵其罪

王罕传罕迁户部判官修太宗别庙中贵人大虑材

将一新之罕曰是特岁久丹漆黯暗但当致饰耳榱

栌如故唯易一楹省缗钱十万

王存传存知开封府京师并河居人盗凿汴堤以自

广或请令培筑复故又按民庐侵官道者使撤之二

谋出自中人既有诏矣存曰此吾职也入言之即日

弛其役都人欢呼相庆

赵瞻传瞻除侍御史上疏曰英断独化人主至权也

审至权者当主以天下之大公揆以天下之正论如

是而后权可一也若夫积久之弊陛下其思焉刑赏

施设之失可革则革号令言动之过可止则止辅相

赖其用宜责其效台谏知其才宜采其说兵柄宜削

诸宦官边议宜付诸将盖权不可矫而为也以从天

下之望耳英宗称善久之诏遣内侍王昭明等四人

为陕西诸路钤辖招抚诸部瞻以唐用宦者为观军

容宣慰等使后世以为至戒宜追还内侍责成守臣

章三上言甚激切

傅尧俞传尧俞为监察御史皇城逻卒吴清诬奏富

民杀人鞫治无状有司须清辨内侍主者不遣尧俞

言陛下惜清恐不复闻外事矣臣以为不若使付外

暴其是非而行赏罚焉则事之上闻者皆实乃所以

广视听也纵而不问则谗者肆行民无所措手足尚

欲求治得乎内侍李允恭朱晦屈法任其子赵继宠

越次管当天章阁蔡世宁掌内藏而以珠私示内人

尧俞以为嬖宠恩幸过失当防之以渐悉劾之

韩琦传琦监左藏库禁中需金帛皆内臣直批旨取

之无印可验琦请复旧制置传宣合同司以相防察

又每纲运至必俟内臣囗始得受往往数日不至暴

露庑下衙校以为病琦奏罢之

英宗暴得疾太后垂帘听政帝疾甚举措或改常度

遇宦官尤少恩左右多不悦者乃共为谗间两宫遂

成隙琦与欧阳修奏事帘前太后呜咽流涕具道所

以琦曰此病固尔病已必不然子疾母可不容之乎

修亦委曲进言太后意稍和久之而罢后数日琦独

见上上曰太后待我无恩琦对曰自古圣帝明王不

为少矣然独称舜为大孝岂其余尽不孝耶父母慈

爱而子孝此常事不足道惟父母不慈而子不失孝

乃为可称但恐陛下事之未至尔父母岂有不慈者

哉帝大感悟

梁焘传焘迁集贤校理通判明州内侍王中正将兵

出强干赏不以法焘争之不得请外出知宣州入辞

神宗曰枢臣云卿不肯安职何也对曰臣居官五年

非敢不安职恐不胜任使故去耳神宗曰王中正功

赏文书何为独不可曰中正罔冒侥觊臣不敢屈法

以负陛下未几提点京西刑狱

唐介传介知莫州任丘县沿边塘水岁溢害民田中

人杨怀敏主之欲割邑西十一村地猪涨潦介筑堤

阑之民以为利

钱彦远传彦远知谏院杨怀敏妄言契丹主宗真死

乃除入内副都知内侍黎用信以罪窜海岛赦归遽

得环卫官致仕许怀德慎镛高年未谢事杨景宗郭

承佑闟冗小人宜废不用历举劾之多见听纳

赵概传概为御史中丞御药院内臣有寄资至团练

使者谓之暗转概请明限以年诏俟出院优迁之毋

得累寄

胡宿传宿知制诰入内都知杨怀敏坐卫士之变斥

为和州都监未几召入复故职宿封还词头且言怀

敏得不穷治诛死已幸岂宜复在左右命遂寝

胡宗愈传宗愈同知谏院修内卒盗皇城器物宗愈

言唐长孙无忌不解佩刀入东上合门校尉论当死

今禁卒为盗而入内都知不能觉察愿正其罪

钱惟演传惟演子晦累迁东上合门使贵州团练使

王守忠领两使留后移合门定朝立燕坐位晦因言

天子大朝会令宦者齿士大夫坐殿上必为边方所

笑守忠更欲以礼服进酒晦又以为不可

杨绘传绘知谏院诏遣内侍王中正李舜举等使陕

西绘言陛下新即位天下拭目以观初政馆阁台省

之士朝廷所素养者不之遣顾独遣中人乎

邓润甫传李宪措置熙河边事润甫率其属周尹蔡

承禧彭汝砺上书切谏其略云自唐开元以来用杨

思勖鱼朝恩程元振吐突承璀为将有功则负势骄

恣陵轹公卿无功则挫损国威为四国笑今陛下使

宪将兵功之成否非臣等所能预料然以往事监之

其有害必矣陛下仁圣神武驾御豪杰虽宪百辈顾

何能为独不长念郄虑为万世之计乎岂可使国史

所书以中人将兵自陛下始后世沿袭故迹视以为

常进用其徒握兵柄则天下之患将有不可胜言者

矣不听

黄廉传廉为监察御史里行论俞充结王中正致宰

属并言中正任使太重帝曰人才盖无类顾驾御之

何如耳对曰虽然臣虑渐不可长也廉加集贤校理

提点河东刑狱契丹下临雁门王中正发西兵用一

而调二转运使又附益之廉曰民朘剥至骨斟酌不

乏兴足矣忍自竭根本耶即奏云师必无功盍有以

善其后既大军溃归中正嫁罪于转饷廉诣上党对

理坐贬秩

俞充传充迁成都路转运使茂州羌寇边神宗遣内

侍王中正司经制建三堡复永康为军因诈杀羌众

以为中正功与深相结至出妻拜之中正还阙举充

可任召判都水监进直史馆中书都检正御史彭汝

砺论其媚事中正命遂寝

沈起传起为监察御史乞采汉故事择卿大夫子弟

入宿卫选贤良文学高第给事宫省勿专任宦官

彭汝砺传汝砺为监察御史论俞充谄中人王中正

至使妻拜之不当检正中书五房事神宗为罢充诘

其语所从汝砺曰如此非所以广聪明也卒不奉诏

及中正与李宪主西师汝砺言不当以兵付中人因

及汉唐祸乱之事神宗不怿语折之汝砺拱立不动

伺间复言神宗为改容在廷者皆叹服

谈苑熙河之师上意甚欲得木征以内殿崇班钱五

千贯购之熙宁六年木征降于常河诺城王韶奏以

为令王君万韩存宝招呼李宪奏以为与燕达纳其

款韶宪争功隙由此启上尝对吕惠卿称宪禽木征

之功盖宪之面奏详于韶之条奏故也安南之师上

欲遣宪与赵往韶时在枢府与王安石共争之由

是罢宪而遣郭逵上不平二公之争使宪举河西既

而逵败绩而宪有功故上益以宪为可用焉高若讷

作中丞与小黄门同监修祭器遂同书奏状议者非

元丰间内臣李宪专领西方之事叶康直为转运使

以粮草不办一日有御宝札子付宪叶康直遽斩讫

奏宪近习也秘而不宣自料云不过中夕必别有指

挥中夕扣门甚急果有札子至叶康直以三札示之

云须至秦州矣遂枷项送渭州取勘既而康直卒无

事任使如故令以龙图作帅秦州

东坡志林方李宪用事时士大夫或奴事之穆衍孙

路至为执袍带王中正盛时俞充至令妻执板而歌

以侑中正饮若此类不可胜数而彭孙本以劫盗招

出气凌公卿韩持国至诣其第出妓饮酒酒酣慢持

国持国不敢对然常为李宪濯足曰太尉足何其香

也宪以足踏其头曰奴谄我不太甚乎孙在许下造

宅私招逃军三百人役之予时将乞许觊至郡考其

实斩讫乃奏会除颍州而止

过庭录右丞在政府宦者阎守忠恃宠廊庙一日至

堂宣谕辞意甚傲诸公拱应而已右丞作色叱曰老

奴何敢尔守忠退步连应曰守忠不敢在堂诸公皆

为寒心曰范公必不久居矣右丞盖自如也

甲申杂记初议官制张诚一要易都知押班名置殿

中监诚一时被眷无敢异者既而与诸监制度作札

子同进呈神宗顾左右无内侍官在侧以御衣遮手

而摇之曰不可遂卷殿中监札子收袖中即别处分

事徐顾苏颂子容蔡京元长曰此名不可辄易祖宗

有深意缜时在列亲闻德音

续闻见近录冯当世枢密使三司火神宗御右掖门

视之顾近珰曰急促马步司就近差两指挥兵士救

之当世奏曰故事发兵须得枢密院宣旨内臣传宣

发兵此事不可启上深然之即于榻前出宣付近珰

而去神宗数嘉之时论以为得体

癸辛杂识葛天民字无怀后为僧名义铦字朴翁其

后返初服居西湖上一时所交皆胜士有二侍姬一

曰如梦一曰如幻一日天大雪方拥炉煎茶忽有皂

衣者闯户将大珰张知省之命招之至总宜园清坐

高谈竟日既甚剧且觉腹馁甚亦不设杯酒直至晚

一揖而散天民大恚步归以为无故为阉人所辱至

家则见庭户间罗列奁篚数十红布囊亦数十凡楮

币薪米酒殽甚至香茶适用之物无所不具盖此珰

故令先怒而后喜戏之耳

宋史蔡京传徽宗即位罢为端明龙图两学士知大

原皇太后命帝留京毕史事逾数月谏官陈瓘论其

交通近侍瓘坐斥京亦出知江宁颇怏怏迁延不之

官御史陈次升龚夬陈师锡交论其恶夺职提举洞

霄宫居杭州童贯以供奉官诣三吴访书画奇巧留

杭累月京与游不舍昼夜凡所画屏幛扇带之属贯

日以达禁中且附语言论奏至帝所由是帝属意京

又太学博士范致虚素与左街道录徐知常善知常

以符水出入元符后殿致虚深结之道其平日趣向

谓非相京不足以有为已而宫妾宦官合为一词誉

京遂擢致虚右正言起京知定州京欲广宫室求上

宠媚召童贯辈五人风以禁中逼侧之状贯俱听命

各视力所致争以侈丽高广相夸尚而延福宫景龙

江之役起浸淫及于艮岳矣

蔡卞传京以中旨用童贯为陕西制置使卞言不宜

用宦者右丞张康国引李宪故事以对卞曰用宪已

非美事宪犹稍习兵贯略无所长异时必误边计帝

令中书行之京于帝前诋卞卞求去以天章阁学士

知河南

赵良嗣传良嗣本燕人马植世为辽国大族仕至光

禄卿行污而内乱不齿于人政和初童贯出使道芦

沟植夜见其侍史自言有灭燕之策因得谒童贯与

语大奇之载与归易姓名曰李良嗣荐诸朝

郭药师传药师以奉权贵宦侍于是誉言日闻专制

一路增募兵号三十万而不改左囗朝论颇以为虑

亟拜太尉召入朝辞不至帝令童贯行边阴察其去

就不然则挟之偕来贯至燕药师迎于易州再拜帐

下贯避之曰汝今为太尉位视二府与我等耳此礼

何为药师曰太师父也药师唯拜我父焉知其他贯

释然遂邀贯视师至于迥野略无人迹药师下马当

贯前掉旗一挥俄顷四山铁骑耀日莫测其数贯众

皆失色

吴时传时降通判鼎州未赴提举河东童贯经略北

方每访以边事辄不答还为大晟典乐擢中书舍人

给事中内侍何欣谪监衡州酒犹领节度使时奏夺

老学庵笔记徽宗南幸至润郡官迎驾于西津及御

舟抵岸上御棕顶轿子一宦者立轿傍呼曰道君传

语众官不须远来卫士胪传以告遂退

童贯既有诏诛之命御史张达明持诏行将至南雄

州贯在焉达明恐其闻而引决则不及正典刑乃先

遣亲事官一人驰往见贯至则通谒拜贺于庭贯问

故曰有诏遣中使赐茶药宣诏大王赴阙且闻已有

河北宣抚之命贯问果否对曰今将帅皆晚进不可

委寄故主上与大臣熟议以有威望习边事无如大

王者故有此命贯乃大喜顾左右曰又却是少我不

得明日达明乃至诛之贯既伏诛其死所忽有物在

地如水银镜径三四尺俄而敛缩不见达明复命函

贯首自随以生油水银浸之而以生牛皮固函行一

二日或言胜捷兵有死士欲夺贯首达明恐亡之乃

置首函于竹轿中坐其上然所传盖妄也

童贯平方寇时受富民献遗文臣曰上书可采武臣

曰军前有劳囗补官仍许磨勘封赠为官户比事平

有司计之凡四千七百人有奇

蔡京为太师赐印文曰公相之印因自称公相童贯

亦官至太师都下人谓之媪相

沈畸传畸进殿中侍御史尝经国子监门有小内侍

从数骑绝道突过驺卒追问不为止台檄诸司捕之

不获畸曰风宪之地可但己乎入言之徽宗下内省

迹治竟抵罪

却扫编祖宗时诸路帅司皆有走马承受公事二员

一使臣一宦者属官也每季得奏事京师军旅之外

他无所预徽宗朝易名廉访使者仍俾与监司序官

凡耳目所及皆以闻于是与帅臣抗礼而囗制州县

无所不至于时颇患苦之宣和中先公守北门有王

褒者宦官也来为廉访使者在辈流中每以公廉自

喜且言素仰先公之名德极相亲事会入奏回传宣

抚问毕因言比具以公治行奏闻上意甚悦行召还

矣先公退语诸子意甚耻之故谢表有曰老若李墉

久自安于外镇才非萧傅敢雅意于本朝长兄惇义

之文盖具着先公之意也

老学庵笔记宣和中百司庶府悉有内侍官为承受

实专其事长贰皆取决焉梁师成为秘书省承受坐

于长贰之上所不置承受者三省密院学士院而已

中贵杨戬于堂后作一大池环以廊庑扃鐍周密每

暑时设浴具及澡豆之属于池上乃尽屏人跃入池

中游泳率移时而出人莫得窥然但谓其性喜浴于

池耳一日戬独寝室中有盗入其室忽见床上乃一

虾蟆大可一床两目如金光彩射人盗为之惊仆而

虾蟆复变为人乃戬也起坐握剑问曰汝为何人盗

以实对戬掷一银香球与之曰念汝迫贫以此赐汝

切勿为人言所见也盗不敢受拜而出后以他事系

开封狱自道如此

宋史苏元老传元老辙之孙历太常少卿元老外和

内劲不妄与人交梁师成方用事自言为轼外子因

缘欲见之且求其文拒不答言者遂论元老苏轼从

孙且为元佑邪说其学术议论颇仿轼辙不宜在中

朝罢为提点明道宫元老叹曰昔颜子附骥尾而名

显吾今以家世坐累荣矣

刘安世传安世七谪至峡州羁管宣和六年复待制

梁师成用事能生死人心服其贤求得小吏吴默常

趋走前后者使持书来啖以即大用默因劝为子孙

计安世笑谢曰吾若为子孙计不至是矣吾欲为元

佑全人见司马光于地下还其书不答

闻见后录卢立之尚书云宣和末禁中数有变异夜

久有巨人呼云我遇人必撤裂之中官有胆勇者数

辈相约俟其出迫逐之臣人返走坠一物铿然有声

取视之乃内帑所藏铁头也赵正之云禁中旧有

此怪不出仙韶院至宣和末始遍出宫殿中云

宋史王黼传黼字将明开封祥符人初名甫后以同

东汉宦官赐名黼黼父事梁师成称为恩府先生倚

其声焰睦寇方腊起黼方文太平不以告蔓延弥月

遂攻破六郡帝遣童贯督秦甲十万始平之犹以功

转少傅又进少师贯之行也帝全付以东南一事谓

之曰如有急即以御笔行之贯至吴见民困花石之

扰众言贼不亟平坐此耳贯即命其僚董耘作手诏

若罪己然且有罢应奉局之令吴民大悦贯平贼归

黼言于帝曰腊之起由茶盐法也而贯入奸言归过

陛下帝怒贯谋起蔡京以间黼黼惧是时朝廷已纳

赵良嗣之计结女真共图燕大臣多不以为可黼曰

南北虽通好百年然自累朝以来彼之慢我者多矣

兼弱攻昧武之善经也今弗取女真必强中原故地

将不复为我有帝虽向其言然以兵属贯命以保民

观衅为上策黼复折简通诚于贯曰太师若北行愿

尽死力时帝方以睦寇故悔其事及黼一言遂复治

兵帝待遇之厚名其所居合曰得贤治定为书亭堂

榜九有玉芝产堂柱乘舆临观之梁师成与连墙穿

便门往来帝始悟其交结状还宫黼眷顿熄寻命致

陈东传东以贡入太学钦宗即位率其徒伏阙上书

论今日之事蔡京坏乱于前梁师成阴谋于后李彦

结怨于西北朱囗结怨于东南王黼童贯结怨于辽

金刱开边隙宜诛六贼传首四方以谢天下言极愤

切明年春贯等挟徽宗东行东独上书请追贯还正

典刑别选忠信之人往侍左右金人迫京师又请诛

六贼时师成尚留禁中东发其前后奸谋乃谪死

老学庵笔记建炎苗刘之变内侍遇害至多有秦同

老者自扬州被命至荆楚前一日还行在尚未得对

亦死焉又有萧中道者日侍左右忽得罪黜为外郡

监当前一日出城遂免

宋史季陵传陵迁中书舍人建炎三年六月淫雨诏

求直言陵言金人累岁侵轶生灵涂炭怨气所积灾

异之来固不足怪惟先格王正厥事则在我者其可

忽耶臣观庙堂无擅命之臣惟将帅之权太盛宫阃

无女谒之私惟宦寺之习未革今将帅拥兵自卫浸

成跋扈苗刘窃发勤王之师一至凌轹官吏莫敢谁

何此将帅之权太盛有以干阳也宦寺纵横上下共

愤卒碎贼手可为戒矣比闻复召蓝珪党与相贺闻

者切齿此宦官之习未革有以干阳也

王渊传苗傅自负世将以渊骤用颇觖望刘正彦尝

招巨盗丁进亦以赏薄怨渊而内侍康履颇用事及

渊入枢府傅正彦以其由宦官荐愈不平俟渊入朝

伏兵杀之并杀康履遂成明受之变

金安节传安节迁侍讲给事中殿院杜莘老论张去

为补外安节言不可因内侍而去言官上遂留莘老

孝宗嗣位给廷臣笔札陈当世事安节请严内降之

科凡内侍省御药院内东门司冗费一切罢去上尝

对大臣称其诚实

王十朋传十朋轮对言今权虽归于陛下政复出于

多门是一桧死百桧生也杨存中以三衙而交结北

司以盗大权汉之祸起于恭显王氏之相为终始唐

之祸起于北军藩镇之相为表里今以管军位三公

利源皆入其门阴结诸将相为党援枢密本兵之地

立班甘居其后子弟亲戚布满清要台谏论列委曲

庇护风宪独不行于管军之门何以为国至若清资

加于哙伍高爵滥于医门诸军承受威福自恣甚于

唐之监军皇城逻卒旁午察事甚于周之监谤将帅

剥下赂上结怨三军道路捕人为卒结怨百姓皆非

治世事上嘉纳戢逻卒罢诸军承受更定枢密管军

班次解杨存中兵权其言大略施行

苗傅传王渊装大船十数自维扬来杭杭人相谓曰

船所载皆渊平陈通时杀夺富民家财也内侍省押

班康履颇用事威福由己出其徒敓民居肆为暴横

傅等恨之曰天子颠沛至此犹敢尔耶其党张逵复

激怒诸军曰能杀渊及内侍则人人可富朝廷岂能

遍罪哉三月辛巳拜王渊同佥书枢密院事初渊建

幸杭州议内侍实左右之及渊躐跻枢管众谓荐由

内侍傅自负宿将疾渊骤贵正彦虽由渊进渊檄取

所予兵亦怨之于是傅积不能平与王世修张逵王

钧甫马柔吉等谋作乱钧甫等皆燕人所将号赤心

军傅部分既定乃绐渊以临安县有盗意欲使渊出

其兵于外康履得黄卷小文书有两统制作田金字

署卷末田乃苗金乃刘也于是颇泄贼谋以告渊渊

伏兵天竺明日贼党亦伏兵城北桥下俟渊退朝诬

以结宦官谋反正彦手杀渊以兵围履第分捕内官

凡无须者尽杀之揭渊首引兵犯阙中军统制吴湛

守宫门潜与傅通导其党入奏曰苗傅不负国止为

天下除害知杭州康允之闻变率从官扣阍请帝御

楼百官皆从殿帅王元大呼圣驾来傅见黄屋犹山

呼而拜帝凭阑呼二贼问故傅厉声曰陛下信任中

官军士有功者不赏私内侍者即得美官黄潜善汪

伯彦误国犹未远窜王渊遇敌不战因友康履得除

枢密臣立功多止作遥郡团练已斩渊首更乞斩康

履蓝珪曾择以谢三军帝谕以当流海岛可与军士

归营且曰已除傅承宣使御营都统制正彦观察使

御营副都统制贼不退帝问百官计将安出浙西安

抚司主管机宜文字时希孟曰祸由中官不悉除之

祸未已也帝曰朕左右可无给使耶军器监叶宗谔

曰陛下何惜康履遂命吴湛捕履得于清漏合承尘

中傅即楼下腰斩履

赵鼎传车驾还临安内侍移竹栽入内鼎见责之曰

艮岳花石之扰皆出汝曹今欲蹈前辙耶因奏其事

上改容谢之

陈康伯传康伯拜光禄大夫尚书左仆射五月金遣

使贺天申节出嫚言求淮汉地上意雅欲视师内侍

省都知张去为阴沮用兵且陈退避策中外妄传幸

闽蜀人情汹汹右相朱倬无一语康伯独以为己任

奏曰金敌败盟天人共愤今日之事有进无退圣意

坚决则将士之意自倍愿分三衙禁旅助襄汉待其

先发应之殿中侍御史陈俊卿言当用张浚且乞斩

去为以作士气康伯以俊卿振职奏权兵部侍郎

汪澈传澈进殿中侍御史殿帅杨存中久握兵权内

结阉寺王十朋陈俊卿等继论其罪高宗欲存中护

使去澈与俊卿同具奏存中始罢

龚茂良传茂良迁右正言会内侍李珂没赠节度谥

靖恭茂良谏曰中兴名相如赵鼎勋臣如韩世忠皆

未有谥如朝廷举行亦足少慰忠义之心今施于珂

为可惜竟寝其谥

沈与求传内侍冯益请别置御马院自领其事又擅

穿皇城便门与求劾益专恣请治其罪

颜师鲁传师鲁为监察御史遇事尽言无所阿挠有

自外府得内殿宣引将补御史阙员师鲁亟奏宋璟

召自广州道中不与杨思勖交一谈李墉耻为吐突

承璀所荐坚辞相位不拜士大夫未论其才立身之

节当以璟墉为法今其人朋邪为迹人所切齿纵朝

廷乏才宁少此辈乎臣虽不肖羞与为伍命乃寝

谭世绩传世绩进给事中兼侍读内侍喧争殿门诏

以赎论世绩驳其不恭因言童贯辈初亦甚微小恶

不惩将驯至大患疏入同类侧目

李纲传纲为参谋官罢太学生陈东等诣阙上书明

纲无罪军民不期而集者数十万呼声动地恚不得

报至杀伤内侍帝亟召纲复为尚书右丞初徽宗南

幸童贯高俅等以兵扈从既行闻都城受围乃止东

西邮传及勤王之师道路籍籍言贯等为变陈东上

言乞诛蔡京蔡攸童贯朱囗高俅卢宗愿等议遣聂

山为发运使往图之纲曰使山所图果成震惊太上

此忧在陛下万一不果是数人者挟太上于东南求

剑南一道陛下将何以处之莫若罢山之行请于太

上去此数人自可不劳而定上从其言

郑囗传囗字致刚建州人为谏议大夫苗傅刘正彦

等逆乱囗庭立面折二凶且谓逆贼凶焰炽甚非请

外援无可为者乃上章待罪求去退见吕颐浩议兴

复计太后降诏不允朱胜非言囗面折二凶事拜御

史中丞时二凶窃威福之柄肆行杀戮日至都堂侵

紊机政囗言黄门宦者之设本以给事内庭供扫除

而已俾与政事则贪暴无厌待以兵权则惨毒无已

皆前世已行之验也故宦官用事于上则生人受祸

于下匹夫力不能胜则群起而攻之是以靖康之初

群起而攻之者庶民也睿圣皇帝南渡驻跸未安群

起而攻之者众兵也今当痛革前弊并令选择其人

曾经事任招权纳宠者屏之远方俾无浸淫以激众

怒则赏罚之柄自朝廷出国势尊矣仍谕军法便宜

止行于所辖军伍其余当闻之朝廷付之有司明正

典刑所以昭尊君之礼而全臣子忠义之节也疏留

中不出囗对请付外行之

周执羔传执羔充安恭皇后菆宫按行使日与阉人

接卒事未尝交一谈阉亦服其长者不怨也

赵汝愚传汝愚迁秘书少监兼权给事中内侍陈源

有宠于德寿宫添差浙西副总管汝愚言祖宗以童

贯典兵卒开边衅源不宜使居总戎之任孝宗喜诏

自今内侍不得兼兵职

陈俊卿传俊卿拜同知枢密院事镇江军帅戚方刻

削军士俊卿奏内臣中有主方者当并惩之即诏罢

方以内侍陈瑶李宗回付大理究赃状先是禁中密

旨直下诸军宰相多不预闻内官张方事觉俊卿奏

自今百司承御笔处分事须奏审方行从之既而以

内诸司不乐收前命俊卿言张方王琪事圣断已明

忽谕臣曰禁中取一饮一食必待申审岂不留滞臣

所虑者命令之大如三衙发兵户部取财岂为宫禁

细微事臣等备数出内陛下命令耳凡奏审欲取决

陛下非臣欲专之且非新条申旧制耳已行复收中

外惶惑恐小人以疑似激圣怒上曰朕岂以小人言

疑卿等耶

彭龟年传龟年进秘书郎兼嘉王府直讲光宗尝亲

郊值暴风雨感疾大臣希得进见久之疾平犹疑畏

不朝重华宫龟年以书谯赵汝愚且上疏言寿皇之

事高宗备极子道此陛下所亲睹也况寿皇今日止

有陛下一人圣心拳拳不言可知特遇过宫日分陛

下或迟其行则寿皇不容不降免到宫之旨盖为陛

下辞责于人使人不得以窃议陛下其心非不愿陛

下之来自古人君处骨肉之间多不与外臣谋而与

小人谋之所以交斗日深疑隙日大今日两宫万万

无此然臣所忧者外无韩琦富弼吕诲司马光之臣

而小人之中已有任守忠者在焉惟陛下裁察又言

使陛下亏过宫定省之礼皆左右小人间谍之罪宰

执侍从但能推父子之爱调停重华台谏但能仗父

子之义责望人主至于疑间之根盘固不去曾无一

语及之今内侍间谍两宫者固非一人独陈源在寿

皇朝得罪至重近复进用外人皆谓离间之机必自

源始宜亟发威断首逐陈源然后肃命銮舆负罪引

慝以谢寿皇使父子欢然宗社有永顾不幸欤居亡

何光宗朝重华都人欢悦寻除起居舍人入谢光宗

曰此官以待有学识人念非卿无可者龟年述祖宗

之法为内治圣鉴以进光宗曰祖宗家法甚善龟年

曰臣是书大抵为宦官女谒之防此曹若见恐不得

数经御览光宗曰不至是

汤汉传汉改秘书少监疏论比年董宋臣声焰熏灼

其力能去台谏排大臣结连凶渠恶德参会以致兵

戈相寻之祸陛下灼见其故斥而远之臣意其影灭

而迹绝矣岂料夫阴消而再凝冰解而骤合既得自

便即图复用以其罪戾之余一旦复使之出入壸奥

之中给事宗庙之内此其重干神人之怒再基祸乱

之源上下惶惑大小切齿而陛下方为之辨明大臣

方与之和解臣窃重伤此过计也自古小人复出其

害必惨将逞其愤怨啸其俦伍颠倒宇宙陛下之威

神有时而不得以自行甚可畏也乞休致擢太常少

洪天锡传天锡拜监察御史兼说书累疏言天下之

患三宦官也外戚也小人也劾董宋臣谢堂厉文翁

章五上出关待罪诏二人已改命宋臣续处之天锡

言臣留则宋臣去宋臣留则臣当斥愿早赐裁断越

月天雨土天锡以其异为蒙力言阴阳君子小人之

所以辨又言修内司之为民害者蜀中地震浙闽大

水又言上下穷空远近怨疾独贵戚巨阉享富贵耳

举天下穷且怨陛下能独与数十人者共天下乎会

吴民仲大论等列诉宋臣夺其田天锡下其事有司

而御前提举所移文谓田属御庄不当白台仪鸾司

亦牒常平天锡谓御史所以雪冤常平所以均役若

中贵人得以控之则内外台可废犹为国有纪纲乎

乃申劾宋臣并卢允升而枚数其恶上犹力护之天

锡又言修内司供缮修而已比年动曰御前奸赃之

老吏迹捕之凶渠一窜名其间则有司不得举手狡

者献谋暴者助虐其展转受害者皆良民也愿毋使

史臣书之曰内司之横自今始疏上至六七最后请

还御史印谓明君当为后人除害不当留患以遗后

人今朝廷轻给舍台谏轻百司庶府而北司独重仓

卒之际臣实惧焉言虽不果行然终宋世阉人不能

窃弄主威者皆天锡之力而天锡自是去朝廷矣

牟子才传正月望召妓入禁中子才言此皆董宋臣

辈坏陛下素履及权兵部侍郎屡辞帝不允升同修

国史实录院同修撰御史洪天锡劾宋臣文翁及谢

堂等不报出关子才请行其言文翁别与州郡堂自

请外补宋臣自请辞内辖职而宋臣录黄竟不至院

盖惧子才复有言也子才权工部侍郎时丁大全与

董宋臣表里浊乱朝政子才累疏辞归初子才在太

平建李白祠自为记曰白之斥实由高力士激怒妃

子以报脱之憾也力士方贵倨岂甘以奴隶自处

者白非直以气陵亢而已盖以为扫除之职固当尔

所以反其极重之势也彼囗不知顾为逐其所忌力

士声势益张宦官之盛遂自是始其后分提禁旅蹀

血宫庭虽天子且不得奴隶之矣又写力士脱之

状为之赞而刻诸石属有拓本遗宋臣宋臣大怒持

二碑泣诉于帝

文天祥传大元兵伐宋宦者董宋臣说上迁都人莫

敢议其非者天祥时入为宁海节度判官上书乞斩

宋臣以一人心不报即自免归后稍迁至刑部郎官

宋臣复入为都知天祥又上书极言其罪亦不报出

守瑞州

西湖志余癸丑元夕上呼妓入禁中有唐安安者歌

色绝伦帝爱幸之侍郎牟子才奏曰此皆董宋臣辈

引诱坏陛下三十年自修之操上令丁大全谕旨曰

纳忠不妨但勿散副本可也子才又作高力士脱靴

图有与宋臣善者拓本以遗之宋臣大怒持入谓上

曰牟某在当涂骂官家上视其图笑曰乃骂汝非骂

我也宋臣曰彼谓陛下为明皇阎妃为太真臣为力

士而以太白自居自此上不悦

董宋臣始为小黄门稍进东头供奉官极善奉迎如

樱桃宴即于樱桃未出时遣人往越州买得百颗奏

曰请宴樱桃如赏荷花即取西马塍盆荷置之大池

中云锦囗然明日复还之理宗一日叹曰宫女翠花

俱散矣宋臣不数日即进翠花数千枝盖先铺翠叶

匣贮以待上命正月十四夜蒋安礼进竹丝灯其明

过于栅子灯上大喜宋臣奏曰明日臣亦献此灯安

礼退而笑曰吾经年乃成岂一夕可办时有广商贩

布竹至杭宋臣即买数匹剪以为灯顷刻而成细而

且薄安礼骇服其多智如此宋臣日进用事内侍之

势益张丁大全作相与宋臣表里复以庙堂之力助

之有司奉行惟谨修内司十百为曹望青采斫虽勋

旧之冢亦不免焉一日内宴杂剧一人专打锣一人

扑之曰今日排当不奏他乐丁丁董董不已何也曰

方今事皆丁董吾安得不丁董

金史赵鉴传鉴摄行台左司郎中行台宰相欲以故

宋宦者权都水监鉴曰误国阉竖汴人视为寇雠付

以美官将失人望遂不用

高桢传桢封河内郡王海陵至中京桢警夜严肃有

近侍冯僧家奴李街喜等皆得幸海陵尝夜饮干禁

桢杖之濒死由是权贵皆震慑

巨构传大定中诏构与近臣同经营香山行宫及佛

舍其近臣私谓构曰公今之德人我欲举奏公行将

大任矣构辞之

章宗本纪中侍石抹阿古误带刀入禁门罪应死诏

杖八十

裴满亨传亨擢监察御史内侍梁道儿恃恩骄横朝

士侧目亨劾奏其奸

承晖传承晖知大兴府事宦者李新喜有宠用事借

大兴府妓乐承晖拒不与新喜惭章宗闻而嘉之

元妃李氏传大定八年冬十一月乙卯章宗大渐卫

王未发元妃与黄门李新喜议立卫王使内侍潘守

恒召之守恒颇知书识大体谓元妃曰此大事当与

大臣议乃使守恒召平章政事完颜匡匡显宗侍读

最为旧臣有征伐功故独召之匡至遂与定策立卫

卫绍王本纪胡沙虎以兵入宫尽逐卫士代以其党

自称监国都元帅癸巳逼上出宫以素车载至故邸

以武卫军二百人锢守之尚宫左夫人郑氏为内职

掌宝玺闻难端居玺所待变胡沙虎遣黄门入收玺

郑曰玺天子所用胡沙虎人臣取将何为黄门曰今

天时大变主上犹且不保况玺乎御侍当思自脱计

郑厉声骂曰若辈宫中近侍恩遇尤隆君难不以死

报之反为逆竖夺玺耶我死可必玺必不与遂瞑目

不语

完颜讹可传刘祈曰金人南渡之后近侍之权尤重

盖宣宗喜用其人以为耳目伺察百官故奉御辈采

访民间号行路御史或得一二事即入奏之上因责

台官漏泄皆抵罪又方面之柄虽委将帅又差一奉

御在军中号曰监战每临机应变多为所牵制遇敌

辄先奔故师多丧败

抹捻尽忠传尽忠为平章政事奏应奉翰林文字完

颜素兰可为近侍局宣宗曰近侍局例注本局人及

宫中出身杂以他流恐或不和尽忠曰若给使左右

可止注本局人既令预政固宜慎选宣宗曰何谓预

政尽忠曰中外之事得议论访察即为预政矣宣宗

曰自世宗章宗朝许察外事非自朕始也如请谒营

私拟除不当台谏不职非近侍体察何由知之尽忠

乃谢罪参政德升继之曰固当慎选其人宣宗曰朕

于庶官曷尝不慎有外似可用而实无才力者视之

若忠孝而包藏悖逆者蒲察七斤以刺史立功骤升

显贵辄怀异志蒲鲜万奴委以辽东乃复肆乱知人

之难如此朕敢轻乎众以蒲察五斤为公干乃除副

使众以斜烈为淳直乃用为提点若乌古论石虎乃

汝等共举之朕岂不尽心哉德升曰比来访察开决

河堤水损田禾等覆之皆不实上曰朕自今不敢问

若辈外间事皆不知朕干何事但终日默坐听汝等

所为矣方朕有过汝等不谏今乃面讦此岂为臣之

义哉德升亦谢罪纥石烈执中之诛近侍局尝先事

启之遂以为功阴秉朝政高琪托此辈以自固及尽

忠德升面责愈无所忌未几德升罢相尽忠下狱自

是以后中外蔽隔以至于亡

蒲察官奴传官奴参知政事内局令宋乞奴与奉御

吾古孙爱实纳兰扢答女奚烈完出密谋诛官奴上

亦决意欲诛之遂与内侍宋乞奴处置令裴满抄合

召宰相议事完出伏照碧堂门间官奴进见上呼参

政官奴即应完出从后刺其肋上亦拔剑斫之官奴

中创投城下以走完出叱扢答爱实追杀之乞奴爱

实扢答皆授节度使世袭千户

元史耶律楚材传有二道士争长互立党与其一诬

其仇之党二人为逃军结中贵及通事杨惟忠执而

虐杀之楚材按收惟忠中贵复诉楚材违制帝怒系

楚材既而自悔命释之

显宗传显宗戒其近侍太不花曰朝廷以藩屏寄我

事有不逮正在汝辈辅助其或依势作威不用我命

轻者论遣大者奏闻耳宜各慎之使百姓安业主上

无北顾之忧则予与卿等亦乐处于此乃所以报国

家也

廉希宪传有内侍传旨入朝堂言某事当尔希宪曰

此阉宦预政之渐不可启也遂入奏杖之

仁宗本纪詹事王约启事二宦者侍侧帝问自古宦

官坏人家国有诸约对曰宦官善恶皆有之但恐处

置失宜耳帝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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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穿越的战锤世界的穿越者又从战锤世界穿越回来继续战斗的故事。(此外这本小说是作者脑洞大开的产品,和战锤只有设定的关系,你可以把它看成平行世界的战锤,于原著官方小说无关。)PS:本书前几章只是交代一些背景,可以快速粗略看一下。(本人是新手是学生,,对战锤设定不够了解。写这本小说只是因为起点上没有太多的战锤类型小说,在暑假上自己有了想法想写一些自己想看的故事。所以如果你们有什么好的建议想法和书上有什么漏洞请向我反映,谢谢。)
  • 灵鹫山失踪事件(少年推理迷系列)

    灵鹫山失踪事件(少年推理迷系列)

    灵鹫山景区内发生了一起神秘火灾,由此引发的调查令两年前的失踪事件再度浮出水面。前来度假的姚小刀被意外牵扯进来,几度险些丧命。而身份各异的人们形成了一张怪异的关系网——果断仗义的景区老板,没品的死胖子作家,神秘的保险经纪,偶遇的漂亮女生,大嗓门的设计师女助理……在这些看似单纯的面具下,隐藏着复杂的关系,究竟谁才是真正的罪犯?
  • 道教简史

    道教简史

    本书分十四章,以时间为序,介绍了道教出现的基础和背景,探讨了从汉至清道教的发展变化及各时期的特点,简明扼要地勾勒了中国道教的发展历史,深入浅出,雅俗共赏。其中,作者对道家与道教的关系、道教起源等诸多问题有独到的见解,资料详尽,有理有据,极具说服力。
  • Outlines of Psychology

    Outlines of Psychology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太上大道玉清经

    太上大道玉清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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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祭炼山河

    祭炼山河

    一尺蓝海绽放时,底层挣扎的小人物,把握住命运的契机,走上一条前所未有的道路……我命由我不由天,有时是句无知妄言,但也可能,是一段波澜壮阔的史诗!
  • 难道爱情会过期

    难道爱情会过期

    复仇偶遇他是殿下她是公主他们是上帝的宠儿她为姐妹答应无理请求却终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