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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针灸

《素问》曰:热病始于头首者,刺项太阳而汗出止。

刺头,中脑户,入脑者死。

刺家不诊,听病者言在头,头疾痛,为藏针之刺,至骨病以上,无伤骨肉及皮。皮者道也。

黄帝问曰:余闻风者百病之始也。以针治之奈何?岐伯对曰:风从外入,令人振寒,汗出,头痛,身重,恶寒,治在风府,调其阴阳,不足则补,有余则泻。

邪客于足太阳之络,令人头项肩痛,刺足小指爪甲上与肉交者各一痏,立已。不已,刺外踝下三痏,左取右,右取左,如食顷已。

《灵枢》曰:病在上者下取之,病在下者高取之。病在头者取之足,病在腰者取之腘。

手心主之别,名曰内关,去腕二寸,出于两筋之间,循经以上,系于心包络。心系实则心痛,虚则为头强,取之两筋间也。

督脉之别,名曰长强,挟脊上项,散头上下,当肩胛左右,别走太阳入贯膂。实则脊强,虚则头重,高摇之,挟脊之有过者,取之所别也。

阳逆头痛,胸满不得息,取之人迎。

其足太阳有通项入于脑者,正属目本,名曰眼系。头目苦痛,取之在项中两筋间,入脑。

热病,面青脑痛,手足躁,取之筋间,以第四针于四逆,筋躄目浸。索筋于肝,不得索之金。金者肺也。

热病头痛,颞颥,目瘈,脉痛,善衄,厥热病也。取之以第三针,视有余不足。寒热痔。

厥头痛,面若肿起而烦心,取之足阳明太阴。

厥头痛,头脉动,心悲善泣,视头动脉反盛者,刺尽去血后,调足厥阴。

厥头痛,贞贞头重而痛,泻头上五行,行五。先取手少阴,后取足少阴。

厥头痛,意善忘,按之不得,取头面左右动脉,后取足太阴。

厥头痛,项先痛,腰脊为应,先取天柱,后取足太阳。

厥头痛,头痛甚,耳前后脉涌有热,泻出其血,后取足少阳。

真头痛,头痛甚,脑尽痛,手足寒至节,死不治。

头痛不可取于腧者,有所击堕,恶血在于内,若肉伤痛未已,可则刺,不可远取也。

头痛不可刺者,大痹为恶,日作者可令少愈,不可已。

头半寒痛,先取手少阳阳明,后取足少阳阳明。

厥挟脊而痛至顶,头沉沉然,目(目巟)(目巟)然,腰脊强,取足太阳腘中血络。

奇邪之所在,皆为不足,故上气不足,脑为之不满,耳为之苦鸣,头为之苦倾,目为之眩,补足外踝下留之。目眩头倾,补足外踝下留之。

气在于头者,取之天柱、大杼,不知;取足太阳营输。

甲乙日自乘,无刺头。

《甲乙经》曰:头痛,目窻及天冲、风池主之。

厥头痛,孔最主之。

厥头痛,面肿起,商丘主之。

头脑中寒,鼻衄目泣出,神庭主之。

头痛身热,鼻窒,喘息不利,烦满,汗不出,曲差主之。

头痛目眩,颈项强急,胸胁相引,不得倾侧,本神主之。

头项痛重,暂起僵仆,鼻窒鼽衄,喘息不得通,通天主之。

头项恶风,汗不出,凄厥,恶寒,呕吐,目系急,痛引頞,头重项痛,玉枕主之。

颊清不得视,口沫泣出,两目眉头痛,临泣主之。

脑风头痛,恶见风寒,鼽衄鼻窒,喘息不通,承灵主之。

头痛身热,引两颔急,脑空主之。

头重目瞑,凄厥寒热,汗不出,陶道主之。

身热头痛,进退往来,神道主之。

头痛如破,身热如火,汗不出,瘈瘲,寒热,汗不出,恶寒里急,腰腹相引痛,命门主之。

颈项痛不可以俯仰,头痛,振寒,瘈瘲,气实则胁满侠脊,有并气热,汗不出,腰背痛,大杼主之。

风眩头痛,鼻不利,时嚏,清涕自出,风门主之。

热病头痛身重,悬颅主之。

善嚏头痛身热,颔厌主之。

热病头痛,引目外眦而急,烦满,汗不出,引颔齿面赤皮痛,悬厘主之。

热病偏头痛,引目外眦,悬厘主之。

头目瞳子痛,不可以视,挟项强急,不可以顾,阳白主之。

头风痛,鼻鼽衄,眉头痛,善嚏,目如欲脱,汗出,寒热,面赤,颊中痛,项椎不可左右顾,目系急,瘈瘲,攒竹主之。

头眩病,身热,汗不出,上脘主之。

头痛振寒,清冷渊主之。

头痛项背急,消泺主之。

风眩头痛,少海主之。

热病先头重额痛,烦闷身热,热争则腰痛不可以俯仰,胸满,两颔痛甚,善泄,饥不欲食,善噫,热中足清,腹胀,食不化,善呕,泄有脓血,若呕无所出,先取三里,后取太白、章门主之。

厥头痛,面浮肿,烦心,狂见鬼,善笑不休,发于外有所大喜,喉痹不能言,丰隆主之。

头重鼻鼻 丑,及瘈瘲,汗不出,烦心,足下热,不欲近衣,项痛目翳,鼻及小便皆不利,至阴主之。

暴病头痛,身热,痛肌肉动,耳聋恶风,目眦烂赤,项不可以顾,髀枢痛泄,肠澼,束骨主之。

头痛颜青者,顖会主之。

风眩引颔痛,上星主之。取上星者,先取譩嘻,后取天牖、风池。

顶上痛风,头重,目如脱,不可左右顾,百会主之。

风眩目眩,颅上痛,后顶主之。

头重顶痛,目不明,风到脑中寒,重衣不热,汗出头中,恶风,刺脑户主之。

头痛项急,不得倾倒,目眩,鼻不得喘息,舌急难言,刺风府主之。

头眩目痛,头半寒,玉枕主之。

脑风,目瞑,头痛,风眩,目痛,脑空主之。

头痛引颈,窍阴主之。

风头耳后痛,烦心,及足不收,失履,口喎僻,头项摇瘈,牙车急,完骨主之。

眩头痛重,目如脱,项似拔,狂见鬼,目上反,项直不可以顾,暴挛,足不任身,痛欲折,天柱主之。

眩头痛,刺丝竹空主之。

神庭,禁不可刺。

上关,禁不可刺深,深则令人耳无所闻。

颅息,刺不可多出血。

左角,刺不可久留。

人迎,刺过深杀人。

头维,禁不可灸。

承光,禁不可灸。

脑户,禁不可灸。

风府,禁不可灸。

喑门,禁不可灸。

丝竹空,禁不可灸。

神庭,在发际直鼻督脉足太阳阳明之会,禁不可刺,令人癫疾,目失精。灸三壮。

曲差,一名鼻冲,侠神庭两旁各一寸五分,在发际是太阳脉气所发,正头取之,刺入三分,灸五壮。

本神,在曲差两旁各一寸五分,在发际,足少阳阳维之会,刺入三分,灸三壮。

头维,在额角发际,侠本神两旁各一寸五分,足少阳阳维之会,刺入五分,禁不可灸。

上星一穴,在颅上直鼻中央,入发际一寸陷者中,可容豆,督脉气所发,刺入三分,留六呼,灸三壮。

顖会,在上星后一寸骨间陷者中,督脉气所发,刺入四分,灸五壮。

前顶,在顖会后一寸五分骨间陷者中,督脉气所发,刺入四分,灸五壮。

百会,一名三阳会,在前顶后一寸五分,顶中央旋毛,中陷可容指,督脉足太阳之会,刺入三分,灸三壮。

后顶,一名交冲,在百会后一寸五分,枕骨上,督脉气所发,刺入四分,灸五壮。

强间,一名大羽,在后顶后一寸五分,督脉气所发,刺入三分,灸五壮。

脑户,一名匝风,一名会额[会额 据《外台》卷三十九,作「合颅」。],在枕骨上,强间后一寸五分,督脉足太阳之会,此别脑之会,不可灸,令人喑。

风府,一名舌本,在顶上,入发际一寸,大筋内宛宛中,疾言其肉立起,言休其肉立下,督脉阳维之会,禁不可灸,灸之令人喑,刺入四分,留三呼。

五处,在督脉旁,去上星一寸五分,足太阳脉气所发,刺入三分,不可灸。

承光,在五处后二寸,足太阳脉气所发,刺入三分,禁不可灸。

通天,一名天臼,在承光后一寸五分,足太阳脉气所发,刺入三分,留七呼,灸三壮。

络却,一名强阳,一名脑盖,在通天后一寸三分三分 据《素问》水热穴论王冰注及《千金》卷二十九作「五分」。,足太阳脉气所发,刺入三分,留五呼,灸三壮。

玉枕,在络却后七分,侠脑户旁一寸三分,起肉枕骨,入发际三寸,足太阳脉气所发,刺入三分,皆三呼,灸三壮。

临泣,当目上眦,直入发际五分陷者中,足太阳少阳阳维之会,刺入三分,留七呼,灸五壮。

目窻,一名至荣,在临泣后一寸,足少阳阳维之会,刺入三分,灸五壮。

正营,在目窻后一寸,足少阳阳维之会,刺入三分,灸五壮。

承灵,在正营后一寸五分,足少阳阳维之会,刺入三分,灸五壮。

脑空,一名颞颥,在承灵后一寸五分,侠玉枕骨下陷者中,足少阳阳维之会,刺入四分,灸五壮。

天冲,在耳上如前三分,刺入三分,灸三壮。

率谷,在耳上,入发际一寸五分,足太阳少阳之会,嚼而取之,刺入四分,灸三壮。

曲鬓,在耳上,入发际曲隅陷者中,鼓颔有空,足太阳少阳之会,刺入三分,灸三壮。

浮白,在耳后,入发际一寸,足太阳少阳之会,刺入三分,灸二壮。

窍阴,在完骨上枕骨下,摇动应手,足太阳少阳之会,刺入四分,灸五壮。

完骨,在耳后入发际四分,足太阳少阳之会,刺入二分,留七呼,灸七壮。

喑门,一名舌横,一名舌厌,在后发际宛宛中,入系舌本,督脉阳维之会,仰头取之,刺入四分,不可灸,灸之令人喑。

天柱,在侠项后发际大筋外廉陷者中,足太阳脉气所发,刺入二分,留六呼,灸三壮。

风池,在颞颥后发际陷者中,足少阳阳维之会,刺入三分,留三呼,灸三壮。

《千金方》曰;凡孔穴主对者,穴名在上,病状在下。或一病有数十穴,或数病共一穴,皆临时斟酌作法用之。其有须针者,即针刺以补泻之。不宜针者,直宜灸之。然灸之大法,但其孔穴与针无忌,即下白针。若温针讫,乃灸之。燔针白针,皆须妙解。知针知药,固是良医。

神庭、水满,主寒热头痛,喘渴,目不可视。

头维、大陵,主头痛如破,目痛如脱。

昆仑、解溪、曲泉、飞扬、前谷、少泽、通里,主头眩痛。

窍阴、强间,主头痛如锥刺,不可以动。

脑户、通天、脑空,主头重痛。

消泺,主寒热痹头痛。

攒竹、承光、肾腧、丝竹空、瘈脉、和髎,主风头痛。

上星,主风头眩颜青。

顖会,主风头眩头痛颜青。

天牖、风门、昆仑、关元,关冲,主风眩头痛。

合谷、五处,主风头热。

前顶、后顶、颔厌,主风眩偏头痛。

玉枕,主头半寒痛。

天柱、陶道、大杼、孔最、后溪,主头痛。

目窻、中渚、完骨、命门、丰隆、太白、外丘、通谷、京骨、临泣、小海、承筋、阳陵泉,主头痛寒热,汗出,不恶寒。

《保命集》曰:头痛不可忍,针足厥阴、太阳经原穴。

凡疮疡可灸刺者,须分经络部分,血气多少,俞穴远近。若从背而出,当从太阳五穴,随证选用,或刺或灸,泄其邪气。凡太阳多血少气,至阴、通谷、束骨、昆仑、委中。从鬓而出者,当从少阳五穴选用。凡少阳少血多气,窍阴、夹溪、临泣、阳辅、阳陵泉。从髭而出者,当从阳明五穴选用。凡阳明多血少气,厉兑、内庭、陷谷、冲阳、解溪。从脑而出者,初觉脑痛不可忍,且欲生疮也。脑者髓之海,当灸刺绝骨,以泄邪气。脑者,舍也,故脉浮者,从太阳经,依前选用;脉长者,从阳明经,依前选用;脉弦者,从少阳经,依前选用。论曰:诸经各有井荥俞经合。井主心下满及疮苍色;荣主身热及疮赤色;俞主体重节痛,疮黄色;经主咳嗽寒热,疮白色;合主气逆而泄,疮黑色。随经病而有此证者,或宜灸宜针,以泄邪气。经曰:邪气内蓄则肿热,宜砭射之也。《内经》曰:夫癖气之息者,宜以针开除之;气胜血聚者,宜石而泄之。王注曰:石,砭也。可以破大痈出脓。今以(金非)针代之。凡疮疡已觉微漫肿硬,皮血不变色,脉沉不痛者,当外灸之,引邪气出而方止。如已有脓水者不可灸,当刺之。浅者亦不可灸。经曰:陷者灸之。如外微觉木硬而不痛者,当急灸之,是邪气深陷也。浅者不可灸,慎之。

《儒门事亲》曰:大头病以砭针刺肿处出血,即效。

《丹溪心法》曰:头风头痛,针百会立愈。又灸顖会、前顶、上星、百会。

《医学纲目》曰;阳迎头痛,脑满不得息,取之人迎。阳迎,即阳逆也。又云:肝气逆则头痛,耳聋颊肿。取穴者,是瘀血肿满处取之也。

偏正头风,取丝竹空,沿皮向外,透率谷;风池,横针入寸半,透风府;合谷半寸。以上穴未愈,再取解溪三里、中脘,各灸五十壮。

正头风:百会一分,灸七壮;上星二分,灸七壮,三棱针出血,亦得;合谷。不愈,再取神庭,灸七壮;太阳,在两额角眉后紫脉上,三棱针出血亦得。

醉头风,内攒竹一分[分 原作「穴」,据文意改。],印堂一分,灸五壮;攒竹一分,沿皮横透鱼腰;三里,膻中灸,风门沿皮向外一寸。

头风面肿,项强不得回顾:天牖五分,留七呼,不宜补,亦不宜灸。若灸之,则面肿胀。合当取下穴譩嘻六分,留三呼,泻五吸。后取天牖、风池,即瘥,此古流注之法。

头风:后溪,京骨。

头痛呕吐:神庭,一分;印堂,在两眉中,沿及透左攒竹,补三吸,转埽元穴,退针;沿皮透右攒竹,补三吸。

风痰头痛:丰隆五分,灸亦得。

肾厥头痛:涌泉三分,弹针出血。

偏正头痛,取阿是穴针之,即愈。

雷头风,取上顖、百会、风池。

头重如石,取印堂一分,沿皮透攒竹,先左后右,弹针出血。

眩运,取神庭、上星、顖会、前顶、后顶、脑空、风池、阳谷、大都、至阴、金门、申脉、足三里。

眩运,怕寒,春夏常着绵帽,暂去即发,取百会、上星、风池、丰隆。

《资生方》曰:肾厥头痛,灸关元百壮。

厥逆,头痛齿亦痛,灸曲鬓七壮。

脑痛、脑旋、脑泻、脑热、脑冷,皆灸顖会。

《薛己医案》曰:李氏云,脑疽及颈项有疽,不可用隔蒜灸,恐引毒上攻。宜灸足三里穴五壮,气海穴三七壮,仍服凉血化毒之药,或以骑竹马马 原缺,据《备急灸法》补。穴法灸之。凡头项咽喉生疽,古法皆为不治,若用此法,多有生者。如五香连翘漏芦等汤,国老膏、万金散,皆可选用。

【注 前证属膀胱经,或湿热上壅,或阴火上炎,若因湿热,则病气有余,元气不足,当用黄连消毒散以除湿毒,用补中益气汤以滋化源。若因阴火,则元气病气俱不足,当用补中益气汤及六味地黄丸,以滋肾水。若肾水干涸,中传末证,急用加减八味丸及补中益气汤,以固根本,引火归源。若色黯不溃,或溃而不敛,名曰脑铄,不治。大凡焮肿痛甚,宜活命饮,隔蒜灸之,解散瘀血,拔引郁毒,但艾炷宜小而少。若欲其成脓腐溃,生肌收敛,并用托里为主。】

《古今医鉴》曰:神庭穴在发际前上五分,灸三壮;上星穴在发际上一寸半,灸三壮;后顶、百会、风池。已上诸穴,随灸一处可愈。

导引

《保生秘要》曰:头痛导引用手法:百会掏六十四度,擦亦如数,兼运后功。

运功:左疼意想左乳下一大筋,扯过右乳下;右疼则扯过左乳下,每行十二度。

头痛:顾脐念,于患处推下至涌泉止。

头重目花,导引:观空,坐定闭气,以两手心掩耳击天鼓;次擦涌泉穴;次以手按膝,端坐呵气九口,如法定神。

运功:意定铉雍,舌顶上腭,俟液徐生,频咽丹田,复想归脐,双睛运转,而头轻目无花矣。

头运脑痛及痰滞导引:单搭膝坐,二指点闭耳门及口眼鼻七窍之处,躬身微力前努,使真气上升,脑邪自散矣。

运功:注脐,念想头上痛处,分两边运至心口开下;念脐轮斡旋通关,紧行至滞痰处,着意多运,周流遍腹,顾脐念。

神运头眩导引:此证情欲所伤,气衰血少,心火上攻,痰饮串肺,为患日久,变成痨瘵,于肩井穴掏九九之数,擦亦如之,兼用后功自愈。

运功:紧闭地户,安神伏气,按脑及耳。大运要倚坐,足屈勿交,神气自回,得液有津,咽下定神。

跌运导引:于肩井穴、环跳穴,掏之九九,擦之九九,自然而愈。

运功:急按耳门及脑门,仍遏顖门定元神。若气转回心清爽,慎迟发语固命根。

眩运:闭口定神伏气,按脑门及耳户口。大运之人,要屈足,勿教伸直,恐气难温和。遂咽津,通大窍,津下窍自通,其神自存,霎时而省人事。

揭胎运,按顖门送气下丹田。又有运不省人事者,以手遏于顖门。

腊梨疮,取涌泉之水,从脚肋而上致头顶疮处洗之,一月可除。又将面前拨下,以至脚指头而出,每次行二十四遍要本。童子念三教先生四个字,若大人有面红,亦如此法。

医案

《墨庄漫录》曰:王文公安石为相,日奏事殿中,忽觉偏头痛不可忍,遽奏上请归治疾,裕陵令且在中书偃卧。已而,小黄门持一小金杯药少许赐之云:左痛即灌右鼻,右即反之,左右俱痛并灌之。即时痛愈。明日入谢,上曰:禁中自太祖时,有此数十方,不传人间,此其一也。因并赐此方。苏轼自黄州归,过金陵,安石传其方,用之如神。但目赤少时,头痛即愈。法用新萝卜,取自然汁,入生龙脑少许,调匀,昂头使人滴入鼻窍。

《辍耕录》曰:任子昭云:向寓都下,时邻家儿患头疼不可忍,有回回医官,用刀割开额上,取一小蟹,坚硬如石,尚能活动,顷焉方死,疼亦遄止。当求得蟹,至今藏之。夏雪蓑云:尝于平江阊门,见过客马腹膨胀倒地,店中偶有老回回见之,于左腿内割取小块出,不知何物也,其马随即骑而去。信西域多奇术哉!

《儒门事亲》曰:丹霞僧病头痛,常居暗室,不敢见明,其头热痛,以布圜其头上,置冰于其中,日易数次,热不能已,诸医莫识其证,求见戴人。戴人曰:此三阳经蓄热故也。乃置炭火于暖室中,出汗,涌吐,三法并行,七日方愈。僧顾从者曰:此神仙手也。

彭吴张叟年六十余岁,病热厥头痛,以其用涌药时已一月间矣,加之以火,其人先利脏腑,年高身困,出门见日而仆,不知人。家人惊惶,欲揉扑之。戴人曰:大不可扰。续与西瓜凉水蜜雪,少顷而苏。盖病人年老涌泄,目脉易乱,身体内有炎火,外有太阳,是以跌仆,若是扰之,便不救矣。惟安定神思,以凉水投之,待之以静,静便属水,自然无事。若他医必惑,足以知戴人之谙练。

一妇人年四十余,病额角上耳上痛呜呼,为偏头痛,如此五七年。每痛大便燥结如弹丸,两目赤色,眩运昏濇,不能远视,世之所谓头风药饼子、风药白龙丸、芎犀丸之类,连进数服,其痛虽稍愈,则大便稍闭,两目转昏濇。其头上针灸数千百矣,连年着灸,其两目且将失明,由病而无子。一日问戴人,戴人诊其两手脉,急数而有力,风热之甚也。余识此四五十年,遍察病目者,不问男子妇人,患偏正头痛,必大便濇滞结硬。此无他,头痛或额角,是三焦相火之经,及阳明燥金胜也。燥金胜乘肝则肝气郁,肝气郁则气血壅,气血壅则上下不通,故燥结于里,寻至失明。治以大承气汤,令河水煎三两,加芒硝一两,煎成,顿令温,分作三五服,连服尽,荡涤肠中垢滞结燥积热,下泄如汤,二十余行。次服七宣丸、神功丸以润之,菠、菱、葵菜、猪羊血为羹以滑之。后五七日十日,但遇天道晴明,用大承气汤,夜尽一剂,是痛随利减也。三剂之外,目豁首轻,燥泽结释而愈。后生三子。

《东垣十书》曰:范天騋之内,有脾胃证,时显烦躁,胸中不利,大便不通,而又为寒气怫郁,闷乱大作,火不伸故也。因其有热,服疏风丸,大便行,其病不减。恐其药少,再服七八十丸,大便复见两行,原证不瘳,增以吐逆,食不能停,痰唾稠粘涌出不止,眼黑头旋,恶心烦闷,气短促,上喘,无力以言,心神颠倒,目不敢开,如在风云中,头苦痛如裂,身重如山,四肢厥冷,不得安卧。余料前证是胃气已损,复下两次,则重虚其胃,而痰厥头痛作矣。乃用黄蘗二分酒洗,干姜三分,泽泻、白茯苓、天麻、黄芪、人参、苍朮各五分,炒神曲、白朮各一钱;麦蘖曲、半夏、橘皮各一钱五分,每服五钱,煎去渣,热服,食前一服而愈。此头痛苦甚,谓之足太阴痰厥头痛也。

元好问记曰:予素饮酒,于九月中患脑之下项之上出小疮,后数日,脑项麻木,肿势外焮,疡医遂处五香连翘汤,至八日不下,而云不可速疗。十八日得脓出,用药或砭刺,三月乃可平,四月如故。予记医经云:凡疮见脓,九死一生。果如医言,则当有束手待毙之悔矣。乃请李明之诊,且谓膏粱之变,不当投五香,事已无及,当先用火攻之策,然后用药。以大艾炷如桃核许者,攻之至百壮,乃觉痛,次为处方云,是足太阳膀胱之经,其病逆,当反治,脉中得弦紧,按之洪大而数,又且有力,必当伏其所主,而先其所因,其始则同,其终则异,可使破积,可使溃坚。可使气和,可使必已,必先岁气,无伐天和,以时言之,可收不可汗。经与病俱禁下,法当结者散之,咸以软之。然受寒邪而禁咸,诸苦寒为君为用,甘寒为佐,酒热为因用为使,以辛温和气血,大辛以解结为臣,三辛三甘,益元气而和血脉,渗淡以导酒湿,扶持秋令以益气泻火,以入本经之药和血,且为引用,既以通经为主,用君以黄芩、黄连、黄蘗、生地黄、知母酒制之,本经羌活、独活、槁本、防风、防己、当归、连翘以解结,黄芪、人参、甘草,配诸苦寒者三之一,多则滋营气补土也。生甘草泻肾火,补下焦元气,人参、橘皮以补胃,苏木、当归尾去恶血,生地黄补血,酒制防己除膀胱留热,泽泻助秋令去酒之湿热。凡此诸药,必得桔梗为舟楫,乃不下沉。投剂之后,疽当不痛不拆,食进体健。予如言服之,投床大鼾,日出乃寤,以手扪疮,肿减七八,至疮痂都敛,十四日而已。世医用技,岂无取效者!至于治效之外,乃能历数体中不言之秘,平生所见,唯明之一人而已。此方名黄连消毒饮。

柏参谋,名德,字仲实,年六十一岁,壬子年二月间,患头痛不可忍,昼夜不得眠,郎中曹通甫邀予视之。其人云:近在燕京,初患头昏闷,微痛,医作伤寒解之,汗出后,痛转加;复汗解,病转加而头愈痛,遂归。每遇郡邑,召医用药,一同到今,痛甚不得安卧,恶风寒而不喜饮食。诊其六脉,弦细而微,气短而促,语言而懒。《内经》云:春气者病在头。年高气弱,清气不能上升头面,故昏闷。此病本无表邪,因发汗过多,清阳之气,愈亏损不能上荣,亦不得外固,所以头苦痛而恶风寒,气短弱而不喜食,正宜用辛温药。《内经》云:阳气者,卫外而为固也。今年高气弱,又加发汗,卫外之气愈损,故以黄芪甘温补卫实表为君;人参甘温当归辛温补血气,白芍酸寒固卫气而为臣;白朮、陈皮、炙甘草苦甘温养胃气,生发阳气,上实皮毛,肥腠理为佐;柴胡、升麻苦平,引少阳阳明之气上升,通百脉,灌溉周身者也。川芎、蔓荆子、细辛辛温体轻,浮清利空窍为使也。明年春,赴召之六盘山,曹郎中以古风见赠云;东垣李明之,蚤以能医鸣,易水得奥诀,为竭黄金籯。一灯静室穷,《内经》黄帝拊掌岐伯惊。日储月积不易售,半世岂但三折肱。所长用药有活法,旧方堆案白鱼生。得不闻李延同居且同病,一下一汗俱得明早平。乃知古人一证有一方,后世以方合证,此理殊未明。公心审是者,俗子直以异己喧谤声。先生饮恨卧黄壤,门生赖汝卓卓号中英。活人事业将与相,一旦在己权非轻。连年应召天策府,廉台草木皆欣荣。好藏漆叶青粘散,莫使樊何独擅名。

《丹溪心法》曰:一老妇患赤白带下年半。头眩,坐之不得,睡之则安,专治赤白带,带愈,其眩亦安。

一男子年七十九岁,头目昏眩而重,手足无力,吐痰口口相续,左手脉散大而缓,右手脉缓而大,不及于左,重按皆无力,饮食略减而微渴,大便三四日一行。众人皆与风药,言至春深必死。予曰:此大虚证,当以补药作大剂服之。众怒而去。予教用人参、当归身、黄芪、芍药、白朮浓煎作汤,使下连蘗丸三十粒。如此者服一年半而精力如少壮时。连蘗丸冬加干姜少许,余三时皆依本法。连蘗皆姜汁炒为细末。又以姜汁煮糊为丸。

《古今医统》曰:一妇人忽眩运不能动,诊其脉,两尺浮大而滑,知风痰眩运而兼火也。以半夏白朮天麻汤,下滚痰丸一百粒即愈。

《医学纲目》曰:一子患七年摇头,三年下血,百方无效。予思之,乃肝血液盛,外有风热乘之。肝属木,木盛而脾土为木所克,脾与肺是子母,俱为肝所胜,而血遂渍于大便,故便血不止。遂处一方,但损肝袪风而益脾,只数服而后愈。十余日血止而下白脓,遂得以安。用防风三两,瓜蒌根、黄芪蜜炒、羌活、白芍药各五钱,犀角屑、甘草各二钱半,蛇蜕炙赤、钩藤钩子、麻黄各一钱。右为末,枣肉和丸梧子大,食后薄荷汤下五七十丸。只二服。头摇即止,便血随愈。

馆职、学士张居易嗜酒散诞,不为名利拘束。忽发热头疼,俾翰林医官治之十日,愈甚。诸学士共议召孙。孙至,脉之曰:余人皆曰伤寒,故作此疾也。张学士好酒多痰,食所伤也。今疾非伤寒,而右手脉甚数,左手脉平和,此必伤酒食而作头痛,宜吃食药五七丸。俟之半日,进退决矣。孙遂用食药,经食,久膈渐宽,头痛遂减,再进利膈药遂获安。大凡阳邪头疼,经十日岂得不变发热而狂乱?故知非伤寒,乃食病之过也。

一老妇人头痛,岁久不已,因视其手足,有血络皆紫黑,遂用三棱针,尽刺出其血如墨汁者数盏。后视其受病之经,灸刺之而得全愈。即经所谓大痹为恶,及头痛久痹不去身,视其血络,尽出其血是也。

一男子因忧思劳苦,发作眩运,眼暗耳鸣,面赤口干,发热气喘,有汗不食。六脉洪数,用十全大补汤去桂,加生地黄、姜炒黄连、麦门冬、五味子、陈皮、酒炒黄蘗、知母而愈。

《薛己医案》曰:阁老梁厚斋气短有痰,小便赤濇,足跟作痛,尺脉浮大,按之则濇,此肾虚而痰饮也。用四物送六味丸,不月而康。仲景先生云:气虚有饮,用肾气丸补而逐之。诚开后学之蒙聩,济无穷之夭枉。肾气丸即六味丸也。

都宪孟有涯气短痰运,服辛香之剂,痰盛遗尿,两尺浮大,按之如无,余以为肾家不能纳气归源,香燥致甚耳。用八味丸料,三剂而愈。

孙都宪形体丰厚,劳神喜怒,面带阳色,口渴吐痰,或头目眩运,或热从腹起,左三脉洪而有力,右三脉洪而无力。余谓足三阴亏损,用补中益气加麦门、五味,及加减八味丸而愈。若人少有老态,不耐寒暑,不胜劳役,四时迭病,皆因少时血气方长,而劳心亏损,或精血未满,而御女过伤,故其见证,难以悉状。此精气不足,但滋化源,其病自痊。又若饮食劳役,七情失宜,以致诸证,亦当治以前法。设或六淫所侵,而致诸证,亦因真气内虚而外邪乘袭,尤当固胃气为主。盖胃为五脏之根本,故黄蘗、知母,不宜轻用,恐复伤胃气也。大凡杂证属内因,乃形气病气俱不足,当补不当泻。伤寒虽属外因,亦宜分其表里虚实,治当审之。

昌平守王天成头运恶寒,形体倦怠,得食稍愈,劳而益甚,寸关脉浮大,此脾肺虚弱,用补中益气汤加蔓荆子而愈。后因劳役发热恶寒,谵语不寐,得食稍安,用补中益气汤而痊。

大尹祝支山因怒头运,拗内筋挛,时或寒热,日晡热甚,此肝火筋挛,气虚头运,用八珍加柴胡、山栀、牡丹皮二十余剂而愈。

上舍顾桐石会饮于周上舍第,问余曰:向孟有涯陈东谷俱为无嗣纳宠,已而得疾,皆头运吐痰,并用苏合香丸,惟有涯得生,何也?余曰:二证因肾虚不能纳气而为头运,不能制水而为痰涎,东谷专主攻痰行气,有涯专于益火补气故耳。后余应杭人之请,桐石房劳过度,亦患前证,或用清气化痰,愈甚。顾曰:我病是肾虚,不能纳气归源,治者不悟而殁,惜哉!

先兄体貌丰伟,唾痰甚多,脉洪有力,殊不耐劳,遇风头运欲仆,口舌破裂,或至赤烂,误食姜蒜少许,口疮益甚,服八味丸及补中益气加附子钱许,即愈。停药月余,诸证仍作。此命门虚火不归源也。

一妇人患头项俱肿,痛不可当,发热作渴,喜冷,内服清热,外敷寒凉,色黯不焮,胸中气噎,此阳气虚寒,彼泥素有痰火,不受温补,余用参、芪各五钱,姜、桂各二钱,一剂顿肿起而溃,又用大补药而愈。凡疮疽肿高痛甚,烦渴饮冷,此病气元气俱有余,宜用清热消毒散、仙方活命饮为主。若肿高痛甚,口干饮热,此病气有余,元气不足,宜用托里消毒散、参芪四补散为主。若漫肿微痛,食少体倦,此病气元气俱不足,宜用六君、补中二汤,壮其脾胃,则未成者消,已成者溃,已溃者敛矣。

一人脑疽,十余日面目肿闭,头焮如斗,脉洪数,烦躁饮冷,此膀胱湿热所致,用黄连消毒饮二剂,次饮槐角酒二碗,顿退。以指按下,肿则复起,此脓已成,于颈额肩颊各刺一孔,脓并出,口目始开。更以托里药加金银花、连翘三十余贴愈。

一人患脑疽,势剧,腑实,用黄连消毒散,不应;以金银藤二两,水二锺,煎一锺,入酒半盏服之,势去三四,再服渐退。又加黄蘗、知母、瓜蒌、当归、甘草节数剂而溃止,加黄耆、川芎、白芷、桔梗数剂愈。

一人脑疽,其头数多,痛不可忍,服消毒药,不应;更以金银花服之,即鼾睡觉而势去半,再数剂而消。

杜碧清,亦名医也。自病脑疽,疗之不愈。丹溪往视之曰:何不服防风通圣散?曰:已服数剂。丹溪曰:合以酒制之。碧清乃自悟,以为不及。

一人头面肿痛,服硝黄败毒之剂,愈甚。诊之脉浮数,邪在表,尚未解,用荆芥败毒散二剂,势退大半;更以葛根牛蒡子汤四剂而瘥。此凭脉发表药也。

头面赤肿焮痛,服凉药不应者,须砭针去血,再用本方必效。一人年三十,患肩毒,服人参败毒散二剂,更服十宣散去参桂,加金银花、天花粉四剂而溃。因怒动肝火,风热上壅,头面青肿焮痛,饮冷,荆防败毒散加芩、连、薄荷二剂,不应;急砭针患处,去黑血盏许;仍以一剂,势退大半,再服人参败毒散四剂而愈。

泰和二年四月,民多疫疠,初觉憎寒体热,次传头目肿盛,目不能开,上喘,咽喉不利,舌干口燥。俗云,大头天行,亲戚不通,染之多殆。一人病此五六日,医以承气加蓝根下之,稍缓;翌日,其病如故;下之又缓,终莫能愈,渐至危笃。东垣曰:身半以上,天之气也;身半以下,地之气也。此邪热客于心肺之间,上攻头目,肿盛,以承气泄胃中之实热,是诛罚无过,不知适其至所为。故遂制普济消毒饮子。

一男子患脑疽,肿痛,脉数,以黄连消毒散二剂,少退,与仙方活命饮二剂而止。再以当归、芍药、川芎、金银花、黄蘗、知母而溃,又以托里药而愈。

一男子脑疽,头项俱肿,虽大溃,肿痛益甚,兼作泻,烦躁不睡,饮食少思,其势可畏。诊其脉,毒尚在,与仙方活命饮二剂,肿痛退半,与二神丸及六君子汤,加五味子、麦门冬、酸枣仁四剂,诸证少退,饮食少进,睡亦少得。及与参苓白朮散数服,饮食顿进;又与十全大补阳加金银花、白芷、桔梗,月余而瘥。

一老人色赤肿痛,脉数而有力,与黄连消毒散二剂,少退;更与清心莲子饮四剂而消。

一妇人脓熟不溃,胀痛欲呕,饮食少思,急针之,与托里药而愈。

一妇人患之不甚痛,不作脓,以托里消毒散,脓成针之,补以托里药,亦愈。

一老人脓清兼作渴,脉软而濇,予以为气血俱虚,用八珍汤加黄芪、五味子。彼不信,乃服降火之剂,果反作呕少食,始信;服香砂六君子汤四剂,呕止食进,仍投前汤,月余而愈。

一男子未溃兼作渴,尺脉大而无力,以四物汤加黄蘗、知母、麦门冬、黄芪四剂而渴减;又与加减八味丸,渴止疮溃;更用托里药,兼前丸而愈。

一男子肿痛脉数,以荆防败毒散二剂而痛止,更以托里消毒药而消。

一男子焮肿疼痛,发热饮冷,脉洪数,与凉膈散二剂而止,以金银花散四剂而溃,更以托里药而愈。

一老妇禀实,溃而痛不止,脉实便秘,以清凉饮二剂而止,更以托里消毒药而愈。

一男子肿硬不作脓,惟疮头出水,痛甚,以仙方活命饮二剂,痛止而脓成,针之,更以托里药而愈。常治脓清补而不应及不痛,或木闷坚硬者,俱不治。

一男子脓将成,微痛兼渴,尺脉大而无力,此阴虚火动之证。彼谓心经热毒,自服清凉降火药;愈炽;复求治,乃以四物汤,加黄蘗、知母、五味子、麦门冬、黄芪,及加减八味丸,渴止疮溃;更以托里药兼前丸而愈。《中藏经》云:痈疽疮肿之作,皆五脏六腑蓄毒不流,非独荣卫壅塞而发。其行也有处,其主也有归。假令发于喉舌者心之毒,皮毛者肺之毒,肌肉者脾之毒,骨髓者肾之毒;发于下者阴中之毒,发于上者阳中之毒;外者六腑之毒,内者五脏之毒。故内曰坏,外曰溃,上曰从,下曰逆。发于上者得之速,发于下者得之缓。感于六腑者易治,感于五脏者则难治也。观此则疽发于脑者,乃膀胱督脉,阴气不足,阳火炽甚而出也。岂可专泥于心火而不滋益阴气耶?

一人素不慎起居饮食,焮赤肿痛,尺脉洪数,以黄连消毒散二剂,湿热顿除,惟肿硬作痛,以仙方活命饮二剂,肿痛悉退,但疮头不消,投十宣去桂,加金银花、槁本、白朮、茯苓、陈皮,以托里排脓。彼欲全消,自制黄连解毒散二服,反肿硬不作脓,始悟。仍用十宣散加白朮、茯苓、陈皮、半夏,肿少退,仍去桂,又四剂而脓成,肿势亦退。继以八珍汤加黄芪、五味子、麦门冬,月余脓溃而愈。夫苦寒之药,虽治阴证,尤当分表里虚实,次第时宜,岂可始末悉用之?然焮肿赤痛,尺脉数,按之则濡,乃膀胱经湿热壅盛也。故用黄连消毒散,以解毒除湿。顾肿硬作痛,乃气血凝滞不行而作也,遂用仙方活命饮,以散结消毒破血也。其疮头不消,盖因热毒熏蒸,气血凝滞而然也,宜用甘温之剂,补益阳气托里以腐溃之。况此证原属督脉经,因虚火盛而出,若不审其因,专用苦寒之药,胃气已伤,何以腐化收敛?几何不致于败耶?凡疮易消散,易腐溃,易收敛,皆气血壮盛故也。

一妇年将七十,形实性急,好酒,脑疽馋五日,脉紧急又濇,急用大黄酒煨细切酒拌炒为末,又酒拌人参炒,入姜煎调一钱,服过两时,再与得卧,而上半身汗,睡觉,病已失,此亦内托之意。盖此治因性急因好酒,兼因其脉而制此方。脉紧急且濇,由其性急嗜酒以伤其血而然。故用大黄以泄酒热,人参以养气血也。

一妇脑左肿痛,左鼻出脓,年余不愈,时或掉眩,如坐舟车。许叔微曰:肝虚,风邪袭之然也。以川芎一两,当归三钱,羌活、旋覆花、细辛、防风、蔓荆子、石膏、槁本、荆芥穗、半夏曲、干地黄、甘草各半两,每服一两,一料而愈。按此条认作肝虚风邪袭之,而治以去风清热,养血袪痰之剂,因其掉眩,痛偏于左也。经曰:诸风掉眩,皆属肝木。又病偏左,乃肝胆所主。又曰:风从上受之。又曰:无痰不成眩晕。又曰:肝藏血。又曰:风乃阳邪。故方以风热痰血而主治者理也。

一老患此,色赤肿痛,脉数有力,与黄连消毒饮二剂,少退,更与清心莲子饮,四剂而消。

一妇人冬间患此肿痛热渴,余用清热消毒药溃之而愈。次年三月,其舌肿大,遍身发疔如葡萄,不计其数,手足尤多,乃脾胃受毒也。先各刺出黑血,随服夺命丹七粒,出臭汗,疮热益甚,便秘二日,与大黄、芩、连各三钱,升麻、白芷、山栀、薄荷、连翘各二钱,生甘草一钱,水煎三五沸服之,大小便出臭血甚多,下体稍退,乃磨入犀角汁再服,舌本及齿缝出臭血,诸毒乃消;更以犀角地黄汤而愈。

以上治案,皆足太阳经积热,挟风挟湿挟虚者,其进退出入,可以用黄连消毒散之活法也。

陈录判母年七十余,于冬至后脑出疽,形可瓯面大,众疡医诊视,俟疮熟,以针出脓,因笞侍妾,疮辄内陷,凹一韭叶许,面色青黄不泽,四肢逆冷,汗出身清,时复呕吐,脉极沉细而迟。盖缘衰老之年,严寒之时,病中苦楚,饮食淡薄,已涤肥浓之气,独存瘦悴之形,加之暴怒,精神愈损,故有此寒变也。病与时同,与疡医议,速制五香汤一剂,加丁香、附子各五钱,剂尽,疡复大发,随证调治而愈。《内经》曰:凡治病必察其下。谓察时下之宜也。诸痛痒疮疡,皆属心火,言其常也。如疮盛形羸,邪高痛下,始热终寒,此反常也,固当察时下之宜而权治。故曰,经者常也,法者用也,医者意也,随所宜而治之,可收十全之功矣。按此条年老冬寒,理宜温补,兹用五香汤加丁附以辛散,何也?盖因其怒气郁结阻碍,阳气不得营运,致阻凹陷,且脉极沉细而迟,其为气郁可知,故用五香以开结,丁附以助阳,则郁散阳复,疽乃大发,此亦因其性脉而为治也。

锦衣叶夫人患脑疽,口干舌燥,内服清热,外敷寒凉,色黯不焮,胸中气噎,证属阳气虚寒。彼疑素有痰火,不受温补。予以参芪各五钱,姜桂各二钱,一剂顿然肿溃;又用大补药而愈。

一人脓将成,微痛,兼渴,尺脉大而无力,此阴虚火动之证。彼谓心经热毒,自服清凉降火药愈炽,复求治,乃以四物汤,加黄蘗、知母、五味、麦冬、黄芪及加减八味丸,渴止疮溃,更以托里药,兼前丸而愈。

一人脑疽作渴,脉虽洪,按之无力,予(口父)咀加减八味丸与之,彼不信,自用滋阴等药,七恶并至而殁。《精要》曰:患疽虽云有热,皆因虚而得之,愈后作渴,或先渴后疽,非加减八味丸不能治。

一人脑患疽,发热口渴,医用苦寒药,脓水益多,发热益甚,面目赤色,唇舌燥烈,小便淋痛,昼夜不寐,死在反掌。请予治之,乃以加减八味丸料,加参、芪、归、朮、麦冬、甘草煎服之,熟睡半日,觉来诸证悉退,不数剂而疮愈。予曰:病虽愈,当固其本元。彼不经意,且不守禁。次年,患中风,后患背疽而殁。

一老人脓清兼作渴,脉软而濇,予以为气血俱虚,用八珍汤,加黄芪、五味;彼不信,乃服降火之剂,果反作呕少食,始信。服香砂六君子汤四剂,呕止食进;仍投前汤月余而愈。

一人头项俱痛,虽大溃肿痛益甚,兼作泻,烦躁不睡,饮食少思,其势可畏。诊其脉,毒尚在,与仙方活命饮二剂,肿痛退半;与二神丸及六君子汤,加五味、麦冬、酸枣仁四剂,诸证少退,食颇进,睡少得;及与参苓白朮散数服,饮食颇进;又与十全大补汤,加金银花、白芷、桔梗,月余瘥。

举人潘光甫年逾四十,患脑疽肿焮,诊其脉沉静,予谓此阳证阴脉,断不起,已而果然。盖疮疽虽属心火。尤当分表里虚实。果元气充实,内有实火者,寒剂或可责效。若寒凉过度,使胃寒脾弱,阳证变阴,或结而不溃,或溃而不敛,阴阳乖戾,水火交争,死无日矣。

侍御朱南皋患鬓疽,肿痛发咽,日晡尤甚,此肝胆二经血虚火燥也。用四物汤加元参、柴胡、桔梗、炙草,治之而愈。又因劳役发热畏寒,作渴自汗,用补中益气汤,去柴、升,加五味、麦冬、炮姜而瘥。

州守胡廷器年七十,患前证,肿焮作痛,头目俱胀,此肾水不足,肝胆火盛而血燥也。用六味丸料四剂,疮头出水而愈。后因调养失宜,仍肿痛烦热喘渴,脉洪大而虚,此脾胃之气伤也。用补中益气以补脾胃,用六味地黄丸以补肾肝而痊。

一男子患此焮肿,作痛发热,以小柴胡汤,加连翘、金银花、桔梗,四剂而消。

一男子因怒后发际肿痛发热,以小柴胡汤,加连翘、金银花、天花粉、桔梗四剂,根畔俱消,惟疮头作痛,以仙方活命饮二剂,痛止脓成,针之,更以托里消毒药而愈。

一男子头面焮肿作痛,时仲冬,脉弦紧,以托里温经汤,汗之而消。

一男子肿痛,寒热拘急,脉浮数,以荆防败毒散二剂,表证悉退;更以托里消毒散溃之而安。

一男子脓熟不溃,胀痛,针之而止,更以托里消毒散而愈。凡疮脓熟不溃,属气血虚也。若不托里,必致难瘥。

一男子作脓焮痛,发呕少食,以仙方活命饮一剂而止;以六君子汤,加当归、桔梗、皂角刺,溃而愈。

一男子脓清不敛,以托里散,加五味子、麦门冬而敛。

一老人肿痛发热,脓清作渴,脉软而濇,此血气俱虚也,欲补之。彼见作渴发热,乃服降火之剂,果作呕少食。复求治,投六君子汤四剂,呕止食进,仍用补药月余而愈。夫患者脏腑气血上下,各有虚实。况阴证似阳,阳证似阴,岂可以发热作渴,而概用寒凉之剂?常治患者正气虚,邪气实,以托里为主,消毒佐之。正气实,邪气虚,以攻毒为主,托里佐之。正气虚,邪气实,而专用攻毒,则先损胃气,宜先用仙方活命饮、托里消毒散,或用灸法。俟邪气退,正气复,更酌量治之。大抵正气夺则虚,邪气胜则实。盖邪正不并立,一胜则一负,其虚不待损而自虚矣。若发背脑疽疔毒,及患在四肢,必用灸法,拔引郁毒,以行瘀滞,尤不可专于攻毒。诊其脉而辨之,庶不有误。

一男子肿焮,痛甚发寒热服十宣散愈炽,诊之,脉数而实,此表里俱有邪也。以荆防败毒散,加芩,连、大黄二剂少愈,更以荆防败毒散四剂而消。大抵疮疡之证,肿焮痛甚,寒热往来,或大便秘结,小便濇赤,心神愦闷,恍惚不宁,皆邪热之实也,岂可补哉?东垣云:疮疽之发,其受之有内外之别,治之有寒温之异。受之外者,法当托里以温剂,反用寒药,则是皮毛始受之邪,引入骨髓。受之内者,法当疏利以寒剂,反用温剂托里,则是骨髓之病,上彻皮毛,表里通溃共为一疮,助邪为毒,苦楚百倍,轻则危殆,重则死矣。

维扬俞黄门年逾三十,冬月鬓患毒肿焮,烦躁便秘,脉实,此胆经风热壅上而然也。马氏云:疮疡之证,热壅而不利者,大黄汤下之。遂以一剂便通疮退。更以荆防败毒散二剂,再以十宣散去桂,加天花粉、金银花,数剂而愈。

大宗伯罗公耳后发际患此焮痛,脉数,以小柴胡汤加桔梗、牛蒡子、金银花,四剂而愈。

赵宜人年逾七十,患鬓疽已溃,焮肿痛甚,喜冷,脉实,大便秘濇。东垣云:烦躁饮冷,身热脉大,精神昏闷者,皆脏腑之实也。遂以清凉饮一剂,肿痛悉退,更以托里消毒药三十余剂而平。若谓年高溃后,投以补剂,实实之祸不免矣。

《外科正宗》曰:一男人脑疽十余日,视其疮势颇甚,根连左右耳,项并肿,红赤焮热,脉浮而数,先用黄连消毒散二服,退其大势,根脚稍定;后用托里消毒散数服,不觉腐溃,但诊脉浮无力,询之患者,年过五旬,久艰嗣息,房中又有妾人,多兼思虑,劳欲太过,损伤元气故也。又疮形势大,止能起发,不能培养为脓,更用十全大补汤,加桔梗、白芷,倍人参、白朮各三钱,外用桑木灸法,早晚二次灸之;又涂紫霞膏。数日,患者头面俱肿,双目合缝,形状可畏,然后腐溃,并作脓出,月至数升,如此半月。因前药不胜其事,内加烦躁不宁,五心烦热,饮食渐少等证,此以脓水出多,气血走泄,为虚火假证之故,虽变不妨。随用圣愈汤一服,不应,又进一服加熟附子二钱,方应,前证悉退。次以人参养荣汤,加麦冬、五味、参、朮,常倍至三钱,调理月余。后至脑骨腐肉,连发片片脱下,其状狼狈不可观瞻,凡相视者,无不点头惊讶。又恐腐溃深大,补不及事,每日粥食中用人参三钱,凡餐分入同煮食之,以接补脾元,后方元气渐醒,调理四月方愈。彼后一年,反生一子,以承后嗣。

一男子患须疽三日,焮肿寒热,脉浮数,以荆防败毒散,一剂,表证悉退,肿痛仍作,已欲作脓;以托里消毒散,脓溃;又以益气养荣汤,加麦冬、五味,敛而愈。

一男子患鬓疽五日,顶高根若钱大,形色红活,此肝经湿热为患,用麻子大艾灸七壮,以栀子清肝汤二服,肿势稍止,以蟾酥饼膏贴灸上,更以柴胡清肝汤,加白芷、黄芪、天花粉,数服脓溃肿消,半月收敛。

一男子渴疾三年,寒热半月,自以为疟,鬓间忽生一小疮,三四日,外形如粟,疮平坚硬,色暗不泽,又兼脉洪数而无力,此水竭火旺之证也。终难溃敛,辞不敢治。复请医,视为易治,用针刺肿上,去紫血锺许,内服解毒药。次日,边旁愈肿。医者谓肿高属阳易治。彼家欢悦。又三日,腮项俱肿,口噤不食,用针又刺肿上,日加昏愦。又复请视,予曰:将死及矣。但此证未病先作渴,肾水已竭,外形如粟,里可容谷,形色紫黑,气败血衰,脉洪无力,元气内败,如此干涉,岂有不死者?彼家方信,晚矣!共二十一日而殁。

一男子肿焮五六日,彼欲内消,外敷凉药,内服大黄泄气等剂,随后焮肿虽退,乃生寒热,恶心干呕,肩膊牵强。诊之,脉数无力,此内虚毒气入里,凉药之过也。东垣云:疮疽之发,受之有内外之别,治之有寒温之异。受之外者,法当托里以温剂,反用寒药攻利,损伤脾胃,多致内虚,故外毒乘虚入里。受之内者,法当疏利以寒剂,反用温剂托里,初病则是骨髓之毒,误用温剂,使毒上彻皮毛,表里通溃,共为一疮,助邪为毒,苦楚百倍,轻则变重,重则死矣。前证既出寒药之过,以托里建中汤二服,呕吐全止;又以十全大补汤,加白芷数服而原疮渐起;又以人参养荣汤间服,腐溃脓稠两月余,疮口收敛。

一妇人患此肿硬,寒热口干,焮痛,脉洪大有力,此表里俱实也。以防风通圣散一剂,行二次,前证稍退;又一剂,大行数次,热退渴止。惟原疮肿硬,用银针点破,插入蟾酥条,内服托里消毒散渐溃脓而安。

一男子患此三四曰,顶高根活,且无表里之证,此肝经湿热为患,用针挑破疮顶,以蟾酥饼盖贴,内服加味逍遥散加皂角针数服,头出微脓,根肿亦消。

《景岳全书》曰:先君寿峰公,少壮时,颇好酒,因致酒病,自四旬之外,遂绝戒不饮,后至七旬,因除夜之乐,饮一小杯,而次早眩运不能起。先君素善吐法,有记在痰饮门。因吐去清痰,而眩运顿愈。原其所由,则一杯之酒,何遽为痰?不过以恶酒之脏,而忽被酒气,则真阴清气,为之淆乱而然。吐去痰饮,酒气可除。吐能升气,清阳可复。此非治痰而实以治乱耳,故志此以见其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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