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着往下翻,看到记者问他,对于感情的态度。
他的回答是,喜欢可以很广泛,但爱只能唯一。如果遇到了对的人,他不反对早婚。
记者又问,结婚是否会告诉大家?
他说,要看另一半的意见,他希望可以公开。
看到这样的访谈,舒姝一下子对他的那些绯闻女友们产生了同情。
爱只能唯一,而这些人都不过是他的喜欢之一。
她突然想起了泱泱来。
圈里的人也许是为了上位,和他在一起各取所需,但泱泱不同,她看得出她是真心的。
遇人不淑呐。
她轻叹了口气。
把整本杂志看完,已经十点了。
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她打开看,是陆禛彦发来的短信,问她睡了没有。
刚回过去,他就打了电话过来。
“喂。”
他在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她听不清,只好又喂了几声。好像听到他说了声等一下,她就耐心地等着。
电话那头的喧嚣渐渐远去,他走到了安静的地方。
“在干吗?”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听起来像是喝了酒。
“刚看完杂志。喝了很多吗?”她担心地问。
“没有,就喝了一杯啤酒。”
她喔了一声,突然找不到话题,正式在一起之后,两个人的话反而少了,她常常处于一种不知道要说什么的状态。
“想我了吗?”他在那头,带着笑。
“……”这才分开几个小时,她有点抵挡不住,连忙说了声,“我要睡了。”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在她以为他是不是忘了挂掉的时候,他开口了,“我想你了。”
舒姝的脸一下子红起来,立刻挂掉了电话。
晚上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大概因为药效,昏昏沉沉就睡过去了。
漫长的睡眠之后,她感觉喉咙有点干,迷迷糊糊地想起来倒水,却发现手被人轻轻握住了。她睁开眼,看见陆禛彦正趴在床边熟睡。手上的针头已经被拔掉了,他小心地让她的针口不被碰到。
他还是穿着昨天那身衣服,看样子是去完饭局直接过来的,只是脱了西装,衬衫松开两颗扣子,大约为了舒服些,袖子也挽了起来。
厚重的窗帘被人拉上,只有缝隙间透进些许光亮。她在微光中凝视他俊美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像刷子一般,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然后视线划过他的鼻梁,唇间,她忽然想起昨天的吻,脸颊微微发烫。稳了一下,才继续打量。因为没回宾馆,也没有打理,他白净的下巴上冒出了一点点胡渣,她看起来竟觉得十分有趣,不禁伸出手触摸他的下巴。
玩弄了一会儿,他的睫毛始终没有动过。不知道他昨晚是不是又回去喝了不少酒,有没有胃痛,喝过醒酒茶没有,早上起来说不定会头疼。
她胡思乱想着,手似乎被握了一下。
他张开嘴轻咬了一口她的手指,又吻了吻,然后带着浓浓的睡意,说:“不要动。”
嗓音软软的,仿佛还在睡梦之中,她霎时不敢再动。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他才有些清醒,侧着脸,笑着看她,半晌才慵懒地开口,“早安。”
她对于眼前这样的场景毫无招架之力,只好催他快点起床。
舒姝的烧已经退了,精神也好了很多。
两人在医院简单的洗漱之后,返回宾馆,先吃了早餐,然后各自回房,洗澡换装。
收拾好了行李,舒姝给伊恩恩发了条微信,问她几点走。
结果伊恩恩回过来:已经走了,刚上路没多久。
不是吧,大部队都走了?只留下她和他,那也太奇怪了吧。她可一点都不想被同事们八卦。
“叮”地一声,伊恩恩又发了一条微信过来,“放心吧,总经理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这边有人问起来,我就说你生病了,迟点回来。”
舒姝松了口气。
这时候,敲门声响起来,她拖着行李走出去。
司机把行李放上车,舒姝和陆禛彦坐上后排。返程还要三四个小时,她坐着总觉得不舒服,于是不断换姿势。在一旁看文件的陆禛彦一把搂过她,把她的脑袋按在了自己肩上,她这才消停下来。
“无聊就睡一会儿,病才刚好,多休息。”
他的话好像有催眠的魔力,慢慢的,她就真的睡了过去。
到了A市,陆禛彦先送她回家,他晚上还有个饭局。
下车的时候,他握了握她的手。
昨天才喝了酒,今天也没休息多久,她关切地问他,“会很晚吗?”
他笑起来,“不用等我,你早点休息。”
她觉得自己被调戏了。
谁要等他了……她只是问问而已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