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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其家致金帛为谢,先生固辞不受。后乃出一剑相赠曰:“此先大夫所佩也。”先生喜其与梦中相符,遂受之。

复命之日,值星变,达鞑方犯边,朝廷下诏求直言。先生上言边务八策,言极剀切。明年授官刑部主事。

又明年,奉命审录江北,多所平反,民称不冤。事毕,遂游九华山,历无相、化城诸寺,到必经宿。

时道者蔡蓬头踞坐堂中,衣服敝陋,若颠若狂。先生心知其异人也,以客礼致敬,请问神仙可学否。

蔡摇首曰:“尚未尚未。”有顷,先生屏去左右,引至后亭再拜,复叩问之。蔡之摇首曰:“尚未尚未。”

先生力恳不已。蔡曰:“汝自谓拜揖尽礼,我看你一团官相,说甚神仙。”先生大笑而别。

游至地藏洞,闻山岩之颠,有一老道,不知姓名,坐卧松毛,不餐火食。先生欲访之,乃悬崖扳木而上,直至山颠。

老道熟睡。先生坐于其傍,以后抚摩其足。久之,老道方觉,见先生惊曰:“如此危险,安得至此。

”先生曰:“欲与长者论道,不敢辞劳也。”因备言佛老之要,渐及于儒,曰:“周濂溪、程明道是儒家两个好秀才。”又曰:“朱考亭是个讲师,只未到最上一乘。”

先生喜其谈论,盘桓不能舍。次日,再往访之,其人已徙居他处矣。

有诗为证:路入岩头别有天,松毛一片自安眠。高谈已散人何处,古洞荒凉散冷烟。

弘治十五年,先生至京复命。京中诸名士俱以古文相尚,立为诗文之社,来约先生。

先生叹曰:“吾焉能以有限精神,作此无益之事乎。“遂告病归余姚,筑室于四明山之阳明洞。

洞在四明山之阳。故曰阳明。山高一万八千丈,周二百一十里,道经第九洞天也。

为峰二百八十有二,其中峰曰芙蓉峰。有汉隶刻石于上曰四明山。其右有石窗,四面玲珑如户牖,通日光星辰之光。先生爱其景致,隐居于此。

因自号曰:阳明。思铁柱宫道者之言,乃行神仙导引之术。月余,觉阳神自能出入,未来之事,便能前知。

一日,静坐谓童子曰:“有四位相公来此相访,汝可往五云门迎之。”童子方出五云门,果遇王思舆等四人,乃先生之友也。童子述先生遣迎之意,四人见先生问曰:“子何以预知吾等之至。”

先生笑曰:“只是心清。”四人大惊异,述于朋辈,朋辈惑之。往往有人叩先生以吉凶之事,先生言多奇中。

忽然悟曰:“此簸弄精神,非正觉也。”遂绝口不言思脱离尘网超然为出世之事。惟祖母岑太夫人与父龙山公在念,不能忘情,辗转踌躇,忽又悟曰:“此孝悌一念,生于孩提,此念若可去断,灭种性矣。此吾儒所以避二氏。”乃复思三教之中,惟儒为至正,复幡然有用世之志。

明年迁寓于钱塘之西湖。怎见得西湖景致好处,有四时《望江南》词为证:

西湖景,春日最宜晴。花底管弦公子宴,水边罗绮丽人行,十里按歌声。

西湖景,夏日正堪游。金勒马嘶垂柳岸,红妆人泛采莲舟,惊起水中鸥。

西湖景,秋日更宜观。桂子冈峦金谷富,芙蓉洲渚采云闲,爽气满前山。

西湖景,冬日转清奇。赏雪楼台评酒价,观梅园圃订春期,共醉太平时。

又有林和靖先生《咏西湖》诗一首:

混元神巧本无形,幻出西湖作画屏。

春水净于僧眼碧,晚山浓似佛头青。

栾栌粉堵摇鱼影,兰社烟丛阁鹭翎。

往往鸣榔与横笛,斜风细雨不须听。

那西湖又有十景。那十景:苏堤春晓,平湖秋月,曲院风荷,断桥残雪,雷峰夕照,南屏晚钟,双峰出云,三潭印月,柳浪闻莺,花港观鱼。

先生寓居西湖,非关贪玩景致。那杭州乃吴越王钱氏及故宋建都之地,名山胜水,古刹幽居,多有异人栖止,先生遍处游览,冀有所遇。

一日,往虎跑泉游玩。闻有禅僧坐关三年,终日闭目静坐,不发一语,不视一物。先生往访,以禅机喝之,曰:“这和尚终日口巴巴,说甚么?终日眼睁睁,看什么?”其僧惊起作礼,谓先生曰:“小僧不言不视,已三年于兹。檀越却道口巴巴,说甚么,眼睁睁,看甚么,此何说也?”先生曰:“汝何处人?离家几年了?”僧答曰:“某河南人,离家十余年矣。”先生曰:“汝家中亲族还有何人?”僧答曰:“

止有一老母,未知存亡。”先生曰:“还起念否?”僧答曰:“不能不起念也。”

先生曰:“汝既不能不起念,虽终日不言,心中已自说着,终日不视,心中已自看着了。”

僧猛省,合掌曰:“檀越妙论,更望开示。”先生曰:“父母天性,岂能断灭,你不能不起念,便是真性发现。

虽终日呆坐,徒乱心曲。俗语云:爹娘便是灵山佛,不敬爹娘敬甚人。”言之未毕,僧不觉大哭起来,曰:“檀越说得极是,小僧明早便归家省吾老母。”

次日,先生再往访之,寺僧曰:“已五鼓负担还乡矣。”先生曰:“人性本善,于此僧可验也。”

于是益潜心圣贤之学,读朱考亭语录,反复玩味。又读其《上宋光宗疏》有曰:“居敬持志,为读书之本,循序致精,为读书之法。”

掩卷叹曰:“循序致精,渐渍洽浃,使物理与吾心混合无间,方是圣贤得手处。”

于是从事于格物致知。每举一事,旁喻曲晓,必穷究其归,至于尽处。

弘治十七年,山东巡按御史陆,重先生之名,遣使致聘,迎主本省乡试。先生应聘而往,得穆孔晖为解元,后为名臣。是省全录,皆出先生之手。

其年九月,改兵部武选司主事,先生往京都赴任。谓学者溺于词章记诵之末,不知身心之学为何等,于是首倡讲学之事。

闻者兴起,于是从学者众。先生俨然以师道自任,同辈多有议其好名者。惟翰林学士湛甘泉(讳若水),深契之,一见定交,终日相与谈论,号为莫逆。

弘治十八年,孝宗皇帝晏驾,武宗皇帝初即位,宠任阉人刘瑾等八人号为八党,那八人:刘瑾谷大用马永成张永魏彬罗祥丘聚高风这八人自幼随侍武宗皇帝在东宫游戏,因而用事。刘瑾尤得主心。

阁老刘健与台谏合谋去之,机不早断,以致漏泄。刘瑾与其党泣诉于前。武宗皇帝听其言,反使刘瑾掌司礼监,斥逐刘健,杀忠直内臣王岳。山是权独归瑾,票拟任意,公卿侧目。

正德元年,南京科道官戴铣、薄彦徽等上疏言:“皇上新政宜亲君子,远小人,不宜轻斥大臣,任用阉侍。”刘瑾票旨,“铣等出言狂妄,扭解来京勘问。”

先生目击时事,满怀忠愤,抗疏救之,略曰:“臣闻君仁则臣直,今铣等以言为责,其言如善,自宜嘉纳,即其未善,亦宜包容,以开忠谠之略。今赫然不公,远事拘囚,在陛下不过少事惩创,非有意怒绝之也。下民无知,妄生疑惧。

臣窃惜之。自是而后,虽有上关宗社安危之事,亦将缄口不言矣。

伏乞追回前旨,俾铣等仍旧供职,明圣德无我之公,作臣子敢言之气。”

疏既入,触瑾怒,票旨下先生于诏狱,廷杖四十。瑾又使心腹人监杖,行杖者加力,先生几死而苏。谪贵州龙场驿驿丞。

龙山公时为礼部侍郎在京,喜曰:“吾子得为忠臣,垂名青史,吾愿足矣。”

明年,先生将赴龙场,瑾遣心腹人一路尾其后,伺察其言动。先生既至杭州,值夏日天暑,先生又积劳致病,乃暂息于胜果寺,妹婿徐曰仁来访,首拜门生听讲。

又同乡徐爱、蔡宗、朱节、冀元享、蒋囗,刘观时等,皆来执贽问道。先生乐之。

居两月余,忽一日午后,方纳凉于廊下,苍头皆出外,有大汉二人矮帽窄衫,如官校状,腰悬刀刃,口吐北音,从外突入,谓先生曰:“官人是王主事否?”先生应曰:“然。”

二校曰:“某有言相告。”即引出门外,挟之同行。先生问何往,二校曰:“但前行便知。”

先生方在病中,辞以不能步履,二校曰:“前去亦不远,我等左右相扶可矣。”

先生不得已,任其所之。约行三里许,背后复有二人追逐而至。先生顾其面貌,颇似相熟。

二人曰:“官人识我否?我乃胜果寺邻人沈玉、殷计也。素闻官人乃当世贤者,平时不敢请见。

适闻有官校挟去,恐不利于官人,特此追至,看官人下落耳。”

二校色变,谓沈、殷二人曰:“此朝廷罪人,汝等何得亲近。”沈、殷二人曰:“朝廷已谪其官矣,又何以加罪乎?”二校扶先生又行,沈殷亦从之。天色渐黑,至江头一空室中。

二校密谓沈、殷二人曰:“吾等实奉主人刘公公之命,来杀王公。汝等没相干人可速去,不必相随也。”

沈玉曰:“王公今之大贤,令其死于刃下,不亦惨乎。且遗尸江口,必累地方,此事决不可行。”

二校曰:“汝言亦是。”乃于腰间解青索一条,长丈余,授先生,曰:“听尔缢何如?”沈玉又曰:“绳上死,与刀下死同一惨也。”

二校大怒,各扳刀在手,厉声曰:“此事不完,我无以复命,亦必死于主人之手。”

殷计曰:“足下不必发怒。今王公夜半自投江中而死,既令全尸,又不累及地方,足下亦可以了事归报,岂不妙哉。”二校相对低语。

少顷,乃收刀入鞘,曰:“如此,庶几可耳。”沈玉曰:“王公命尽此夜,吾等且沽酒共饮,使其醉而忘囗囗。”

二校亦许之,乃锁先生于室中。先生呼沈、殷二人曰:“我今固必死,当烦一报家人,收吾尸也。

”二人曰:“欲报尊府,必得官人手笔,方可准信。”先生曰:“吾袖中偶有素纸,奈无笔何?”二人曰:“吾当于酒家借之。”

沈玉与一校同往市中沽酒。殷计与一校守先生于门外。

少顷,沽酒者已至。二校启门,身边各带有椰瓢。沈玉满斟送先生,不觉泪下。

先生曰:“我得罪朝廷,死自吾分,吾不自悲,汝何必为我悲乎?”引瓢一饮而尽。

殷计亦献一瓢,先生复饮之。先生量不甚弘,辞曰:“吾不能饮矣。

既有高情,幸转进于远客,吾尚欲作家信也。”沈玉以笔授先生。

先生出纸于袖中,授笔写诗一首,诗曰:

学道无成岁月虚,天乎至此欲何如。

生曾许国惭无补,死不忘亲恨有余。

自信孤忠悬日月,岂论遗骨葬江鱼。

百年臣子悲何极,日夜潮声泣囗胥。

先生吟兴未已,再作一首:

敢将世道一身担,显被生刑成囗甘。

囗腹文章宁有用,百年臣子独无惭。

涓流裨海今真见,片雪填沟旧齿谈。

昔代衣冠谁上品,状元门第好奇男。

二诗之后,尚有绝命辞甚长不灵。纸后作篆书十字云:“阳明已入水,沈玉殷计报。”

二校本不通文理,但见先生手不停挥,相顾惊叹,以为天才。先生且写且吟,四人互相酬劝,各各酩酊。

将及夜半,云月朦胧,二校带着酒兴,逼先生投水。先生先向二校谢其全尸之德,然后径造江岸,回顾沈、殷二人曰:“必报我家,必报我家。”

言讫,从沙泥中步下江去。二校一来多了几分酒,二来江滩潮湿,不便相从,乃立于岸上远而望之。

似闻有物坠水之声,谓先生已投江矣。一响之后,寂然无声。

立了多时,放心不下,逐步走下滩来,见滩上脱有云履一双,又有纱巾浮于水面,曰:“王主事果死矣。”

欲取二物以去,沈玉曰:“留一物在,使来早行人见之,知王公坠水,传说至京都,亦可作汝等证见也。”

二校曰:“言之有理。”遂弃履只捞纱巾带去。各自分别。至是夜,苍头回胜果寺不见先生,问之主僧,亦云不知,乃连夜提了行灯各处去找寻了一回,不见一些影响。

其年丁卯,乃是乡度之年,先生之弟守文在省应试。仆人往报守文,守文言于官,命公差押本寺僧四出寻访,恰遇沈、殷二人亦来寻守文报信。

守文接了绝命词及二诗,认得果其兄亲笔,痛哭了一场。未几又有人拾得江边二履报官,官以履付守文,众人轰传以为先生真溺死矣。

守文送信家中,合家惊惨,自不必说。龙山公遣人到江边遗履之处,命渔舟捞尸,数日无所得。

门人闻者无不悼惜,惟徐爱言先生必不死,曰:“天生阳明倡千古之绝学,岂如是而已耶。”

却说先生果然不曾投水。他算定江滩是个绝地没处走脱,二校必然放心。

他有酒之人怎走得这软滩,以此独步下来,脱下双履留作证见,又将纱巾抛弃水面,却取石块向江心抛去。

黄昏之后,远观不甚分明,但闻扑通声响,不知真假,便认做了事。不但二校不知,连沈玉、殷计亦不知其未死也。先生却沿江滩而去,度其已远,藏身于岸坎之下。

次日,趁个小船,船子怜其无履,以草履赠之。七日之后,已达江西广信府,行至铅山县。

其夜,复搭一船。一日夜到一个去处,登岸问之,乃是福建北界矣。舟行之速,疑亦非人力所及。

巡海兵船见先生状貌不似商贾,疑而拘之。先生曰:“我乃兵部主事王守仁也。

因得罪朝廷,受廷杖,贬为贵州龙场驿驿丞。自念罪重,欲自引决,投身于钱塘江中,遇一异物,鱼头人身,自称巡江使者,言奉龙王之命,前来相迎。

我随至龙宫,龙王降阶迎接,言我异日前程尚远,命不当死,以酒食相待,即遣前使者送我出江。

仓卒之中,附一舟至此,送我登岸,舟亦不见矣。不知此处离钱塘有多少程途,我自江中至此,才一日夜耳。”

兵士异其言,亦以酒食款之,即驰一人往报有司。

先生恐事涉官府,不能脱身,捉空潜遁,从山径无人之处,狂奔三十余里,至一古寺。

天已昏黑,乃叩寺投宿。寺僧设有禁约,不留夜客歇宿。寺傍有野庙久废,虎穴其中,行客不知,误宿此庙,遭虎所啖。次早,寺僧取其行囊自利,以为常事。

先生既不得入寺,乃就宿野庙之中。饥疲已甚,于神案下熟寝。夜半,群虎绕庙环行大吼,无敢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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