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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小浪底涉外婚姻档案(4)

这类故事的开头往往五彩缤纷,多种多样,但是结尾却千篇一律,一个模式,太没有新意了。有那受了骗的女人,学会反思过失,吸取教训,也有那在交过巨额学费,遭受残酷伤害之后的女人,依然不承认失败,或不接受教训,或执迷不悟。其实,不管是以什么样的心态应对这样的结局,有一个不可更改的结果必然呈现在光天化日之下,即女人遭遇“贬值”。本来,一位纯洁漂亮的少女,在周围人群心目中,会有一种圣洁“女神”的至高位置,一旦遭遇受骗,先前的女神即刻遭遇冷淡,甚至怨尤、奚落和斥责。说起来真不公平,这种落差哪里像市场中的商品,即使掉价处理,也不能一落千丈啊!真不公平,也真不应该,可是人们都认可的常理常情,这是现实,谁也没办法改变它。有一个最鲜明的现象,也许能够说明白这种变化。倘若一个小伙先前去追一个姑娘,小伙对姑娘爱慕的刻骨铭心,如醉如痴,倘若姑娘说,只要你能摘下天上的星星,我就嫁给你。小伙就会钻天拱地的去摘星星,去为摘星星的理想奔忙。可是,姑娘一旦遭遇男人的欺骗,拐过头来对小伙说,这时候她愿意嫁给他了,这时间却不行了,绝大多数的小伙对姑娘都嗤之以鼻,都不再理她,更不会把她当做圣洁的女神。这时候,也只有姑娘善良的父亲母亲,还依然把自己的千金当作女儿。有人称,这种遭遇叫“失足”,失了足的姑娘往往会降价推销自己(请允许用这种极不恰当的比喻),有人称之谓失足的女人往往破罐子破摔。当然,这种做法也不对,不对又怎么办?晓萍受骗了,莱尔因是个大骗子。也是没有了办法,晓萍姑娘不得不“处理”自己了。

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英国人从南非飞到小浪底,他是承包小浪底三标工程的法国杜美思公司的雇员,常年驻南非,到这里来洽谈一项业务。这时候,有人向晓萍讲,这老头没有老婆,又没儿没女,孤身一人,言外之意晓萍十分明白,如今的她再也不是先前的她了,她有一种很是失落的想法,想到自己可能成为姑娘群体中的异类,因为她已发觉,有人为她安了一个非常的头衔叫“名誉姑娘”。真恶毒啊!这种人用心不良,可是又叫你找不到他的方位,他的身影,根本就找不到这个人。这种人在暗处,爱揭别人的伤疤,在“阴沟”里添枝加叶地议论人、诽谤人。倘若是一个没有污点的女人,她根本不怕这种恶毒的伤害。可是,他们把名誉姑娘的帽子扣在自己头上,自己就很难嫁出去了,至少是不能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怎么办?既然这样,只有面对现实了。她做出了大胆决定,很快与这个50多岁的英国男人好上了,她很诚实,告诉了男人,她上当受骗的经过,那男人也很爽快,说自己根本不在乎她的以往,只要以后真心相好,互相体贴,就心满意足了。那男人也很诚实,临定婚时告诉她,自己患有癌症,不过已经做过手术,眼下身体状况还算不错。晓萍听到这话,心里并不在意。想,自己与男人相差30余岁,连这么大的年龄差距都不在乎,别说他患有癌症,又是做过手术的,就是他患绝症就要死去,那也无妨,自己与他结合,总算完成了终身大事,对父母和社会总算有个交待,就是结了婚男人死了,那又何妨?

这场老少恋的异国联姻,双方很快敲定了。男人决定以旅游方式举办婚礼,其实这种方式也是晓萍的心愿,她深知自己的名声已经随莱尔因的离去而遭到毡污,来自各方的无情指责,常常责怪得她抬不起头,如能跟老头子飞越千山万水,到遥远美丽的南非成婚,也算一种可以交待的结果了。

两人终于商定,旅行的路线由中国北京飞往英国伦敦,再由伦敦飞往法国公司总部,在那里稍事逗留,就直飞南非,男人常驻的工作之地。

谁也没有想到,这次州际新婚蜜月旅行,会是奔丧之旅。当忘年交的夫妇经历了英法两个国家,飞到南非时,50多岁的患了癌症的男人突然病发住进医院,经抢救无效死在了南非一家医院。当晓萍返回小浪底时,新婚留给她的只是一个袖珍的骨灰盒……

【四川姑娘与巴基斯坦人的失败婚姻】

——涉外婚姻之八

小芳是从二滩工地来到小浪底的四川姑娘,她性格开朗,人长得也算漂亮,又很健谈,特别是她那带有浓重四川口音的普通话,有一种特殊的韵味,使她身边的中国人都愿意与她聊侃。与外国人打交道,她又有一口流利的英语。小芳在二标营地做档案管理,与她同时从二滩工地进入小浪底的一个巴基斯坦人,在意大利人承包的一标大坝工地做现场工程师。自他们进入小浪底工地,这个巴基斯坦人几乎天天都要与小芳约会,大多是在下班以后,两个人就到约定的地点幽会。小芳与这个巴基斯坦人在二滩就好起来了,只是他们觉得二滩那地方有点乱,环境和待遇又不如小浪底。双双就来这里应聘,很幸运,他们被录用了。有人说二滩那里有个不好的风气,许多女孩把与老外交友,谈情说爱当成一种时尚,有的女孩很不慎重,只要是个外国人,她就与其交往,当作朋友。至于这个外国人的素质怎样,品质如何,在这些女孩心中,都不重要。只要时机成熟,这种女孩就敢与老外租房同居。以至于弄的工地四周乌烟瘴气,为了维持正常秩序,公安部门就常去检查这类住户,每次检查就要抓一些非法同居的女人,因为男的是外国人,大多是被外国承包商请来的技术人员,不好对他们讲什么。不过,老外男人还算义气,女友被禁闭起来,老外就去看望她们,跟女友送饭,感情就这样地加深了。有一种传说,说小芳与她的巴基斯坦男友就有这样的经历,他们在二滩就同居了,后来小芳被关闭起来,巴基斯坦男友就天天去看她,还跟她送水果、送点心、送饭菜,直到小芳从禁闭的房间出来,两人就离开那里……

到小浪底不久,小芳与男友在工地就举办了婚礼,他们邀请一些朋友参加婚礼,大家来为他们的婚礼庆贺。婚后不久,从一标和二标营地传来这样的议论,同仁们都说小芳找的男人太不值。小芳听到这话,并不苟同,也许,她与巴基斯坦工程师确实有了感情。结婚后,两人请了几天婚假,一块飞往巴基斯坦,小芳是去拜见公公和婆婆,丈夫一直思念着家乡。

自小芳与巴基斯坦老公返回小浪底以后,姑娘就变得沉默寡语,不爱说话了,不知为什么,她的精神平添一种烦恼,再不像先前,那般热情的与人交流、沟通、倾诉心里话。接下来,她就陷入绵绵的忧伤,也许,进入巴基斯坦领土以后,她方发现那地方还不如中国。不,是她到的地方很不如中国。先前怎么那样幼稚无知,怎么以为凡是外国,肯定比中国好。可是,如今,他发现了先前的决定是谬误的,那地方哪里有中国好,就连眼下打工的地方,也比巴基斯坦老公的家乡好多了。唉,自己怎么会嫁给他?身边原先有那么多优秀的男性同胞,随手抓一个,也不比眼前的老公差啊!

她左思右想,感悟颇多,终于有一天,她提出要与老公离婚。这是一桩失败的中外联姻,他们认识在春天,相好在夏天,结婚在秋天,离婚在冬天……

【少女与老人的恋情】

——涉外婚姻之九

艾艾的老家距河南省很远,她却在河南的一所大学学习英语,一毕业就进入小浪底工地,在二标营地的办公室当秘书。艾艾个头不高,长的很小巧,走路说话都是从从容容的,给人一种女人特有的细腻和温柔,特别是她圆圆的脸蛋上永远挂着的微笑,叫男人们觉得很甜,很甜。艾艾年纪轻,又没什么经验,离开校门就闯进这样一个中外专家云集荟萃的竞技场,工作难免出一些过错和纰漏,当然也难免遭到批评。办公室的秘书是为大家服务的,谁都可以指挥她,谁都有需要她服务的时候。例如找个什么资料啊,去联络一下哪个部门啊,向大家通报一下什么情况啊,有时候还可能去做做会议记录等等。所以,艾艾的接触面很广,认识的人当然就多起来。

营地技术部经理,是个年愈古稀的老人,老人有一种绅士风度,气质高雅,很像中国电影电视剧中出现的外国上层人物。在德国旭普林公司,他是个很有权威的长者。他又是一个细心善良,善解人意的老人。有时候,艾艾可能因为遭到批评或指责,正在苦恼或隐泣,老人发现了,就会安慰她,指导她。有时候,老人风趣的话语和哲理不仅能将艾艾从困惑和苦恼中引导出来,还能逗得她破涕为笑呢。在寂寞的工地,一个中国女孩遇上这样的老人,真好似有了家人的温暖,不知为什么,渐渐在艾艾的心中,老人不再是技术部经理,而是自己的亲人,是爷爷,是爸爸吗?可以说都是,又都不是,即使爷爷与爸爸,也起不到这个德国老人的作用。

上班的时间毕竟事情很多,难有空隙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只有下班以后的时间才归自己支配,艾艾住在中方人员的生活营地,这方营地在黄河南岸。下班了,艾艾不由自主地往黄河北岸的德国生活营地走去,那地方距中方营地并不太远,她想去见这位老人,想与他说话,更想听他说话,她还有许多问题想向老人求教,也不知为什么,只要走近老人身边,她就觉得充实,温馨,老人也十分欢迎她,无论什么时间,只要是艾艾来了,老人会放下手中的一切,专心地接待艾艾,与艾艾畅谈生活……

接下来,两人订了个协议,艾艾要学德语,老人包教,还得包艾艾学会,有了这项任务,双方的接触更加多起来,即使在老人的妻子远渡重洋赶到小浪底看望丈夫的日子,艾艾姑娘学习德语的计划依然雷打不动。老人的妻子与老人一样的风度不凡,气质高雅。他们相互依偎,在小浪底绿郁葱笼的幽径散步,在营地游泳池戏水健身,一块进超市购物,与售货服务员幽默地开玩笑。星期假日,他们一道去洛阳或济源逛商场,吃地方小吃。老人往往特邀艾艾做全陪“导游”,艾艾却很是羡慕这对老夫老妻的“黄昏恋”。

老人的太太回德国了,老人突然对艾艾说,自己以为太太还在身边,谁知不是太太在身边,是艾艾在自己身边。

艾艾也不自觉地感到,自从老人的妻子探亲返回,她却在起着她的作用。

是一个傍晚,吃饭后的时间,老人的宽敞的客厅里放着节奏缓慢的华尔兹舞曲,他与艾艾随着舞曲的拍节缓缓起步,交际舞把两个人带入另一个世界,那是在跳了一曲又一曲,又一曲完了接下来又是一曲,大概是跳到深夜的时间,老人抱住了艾艾,艾艾躺进了老人的怀抱,两个人都陶醉了,不知是陶醉在乐曲的梦幻之中,还是陶醉在生活的甜蜜之中了。

不管是怎样的陶醉,营地的人都知道,艾艾姑娘与老人的关系不一般,有人说,艾艾是否认老人做干爸爸了,有人说,老人是否认艾艾做女儿了。其实,大家都不知道,因为谁也没有从当事人那里得到第一手资料。只是过了相当一段时间,老人的任务完成了,要回德国了,这时间,艾艾突然办了去德国的签证,她发布的消息是去德国某个大学学习深造,读学位。老人与艾艾都回德国了,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留给小浪底的是一个破解不了的谜。

之后,大约在小浪底工程大都结束,先前欢腾热闹的场景趋于平静的时候,工地只留下了少量的留守人员,不过,他们与公司总部的交往却依然频繁,电话、传真之类的信息几乎每天都有。那是一个炎热的日子,我带几位朋友到小浪底游玩,朋友曾听我说过,这里有一方老外的“租界”,这时候非要进去看看。其实这是句玩笑话,所谓的租界,只是先前济源市划出一片山坡地,供老外生活使用,老外们在这方天地自己设计,自己施工,自己绿化,自己装饰起了生活家园。如今,他们走了,按照合同,这些设施无偿地交给了中国,只是还有些扫尾的事,所以设施并没有全交,老外还留下了做善后工作的人员。

我还是带朋友进了这方异国天地,很巧,遇上了早就熟悉的外国朋友,还有翻译,久违了,我随意地问起一些很感兴趣的话题:

艾艾现在在哪里?生活得怎么样?

艾艾现在在汉堡,与先前营地任技术部经理的那个老人关系还十分密切,非常友好,她生活的不错。不过,艾艾至今还是单身……

之后,他们又告诉我一个消息,老人已经与妻子离婚。

老人为什么离婚?都70多岁了,还离什么婚?是否因为艾艾?难道……我不敢往下想了,我不知道,是为什么?

【不和谐三重奏】

——涉外婚姻之十

意大利人墨尔里尼在二标营地负责配件仓库,这个年界45岁的中年男人,对女人的兴趣比20多岁的小伙还强烈,虽然他在十多年前就结了婚,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但是,这些并不影响他对另外的女人的追求,他对女人的渴求是出了名的,可以这样说,只要他能追得上的女人,他都追。当然,大多数的女人是他追不上的。

25岁的姑娘达莎来自黑龙江的哈尔滨,她在二标营地搞海关工作。开朗的个性及出众的身材,常常使她在陌生的人群中脱颖而出,成为聚光的热点人物。女人的身高到了1米72,无论走在哪里,都会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效应。倘若她的躯体不胖也不瘦,动作又谐调优美,这就更为增值了。达莎就属于这类的姑娘,她来到小浪底,很快引起男人们的关注。其实,她身边的中国男人也不少,也有未婚的与她接近,企图发展“双边”关系。可是,达莎对黄种同胞并没有兴趣,她的目标是外国人。也许,她从遥远的地方奔波到这里,目的就是找老外吗?达莎虽然也是中国人,但是她那有点泛黄的头发,有点白皙的肌肤,有点深陷的眼窝,都在印证,她是否有着白人的血统,但又不是纯粹的白人,甚至连她的达莎这个名字,都会让人回忆起俄罗斯人在哈尔滨聚集居住的往事。没人去调查她的历史,小浪底这地方不干这事,只要把本职工作做好,这就是一个人的价值。

墨尔里尼与达莎很快相遇,又很快结合,他们的情爱速度的迅猛可与当今世界的高速列车比肩。达莎开放的程度绝对不亚于西方世界的开放水平,她属于敢与第一次谋面的男人立马上床的那类,而墨尔里尼对女人则是见一个,喜欢一个,只要女人顺从,他当是来者“通吃”,从来没有觉得玩够过……

他们在一起,放荡至极,风流至极。他们不顾忌一切地玩,死去活来的玩,以至于达到忘乎所以的地步。他们把疯狂的交媾制成光盘,他们用自动相机拍下全裸的镜头,他们用录音机录下激情泛滥的嚎叫……他们的关系是公之与众的,他们双双对对地出入工地,进出餐厅,一道到洛阳和济源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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