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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王李二人,别了叔宝上马,径出西门,往二贤庄。叔宝却将紫衣裹着潞绸一处,径回王小二店来。因朋友不舍,来得迟了。王小二见午后不归,料绝他不曾卖马,心上愈加厌贱,不等叔宝来家,径把门扇关锁了。叔宝到了叩门,小二冷声扬气道:“你老人家,早些来家便好。今日到的客人又多,怕门户不谨慎,锁了门。钥匙是客人拿在房里去了,恐怕你没处睡,外面那木柜,是我揩抹干净的了,你老人家将就睡睡。五更天起来煮饭,打发客人,开门时,你老人家进来,多睡一回就是了。”叔宝牙关一咬,眼内火星直爆;拳头一纂,心中怒气横飞。”这个门不消我两个指头就推掉了,打了他一场,少不得经官动府,又要羁身在此,打什么紧。况单雄信是个好客的朋友,王李二兄说起卖马的事,来朝不等红日上升就来拜我,我却与主人结打见官,可是豪杰的举动?这样小人藉口,就说我欠了许多饭钱,图赖他的,又打坏他的门面。适来又在王伯当面前,说他做人好,怎么朝更夕变,又说他不好,我转是不妥当的人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忍到如今,已是塔尖上了,不久开交,熬也熬得他起了。这样小人,说有银子还他,毕竟就开门了。”

笑是小人能好利,谁知君子自容人。

叔宝踌躇了这一会,只得把气平了,叫道:“小二哥,我的马卖了,拿银子在此还你。在外边睡,我却放心不下。万有差池,不干我事。”此时王小二听见言词热闹,想是果然卖马回来,早在门缝里张着,没有了马,毕竟有了银子,喜得笑将起来。“秦爷!我和你说笑话儿耍子,难道我开店的人,不知事体,这样下霜的天气,好教你老人家在露天地里睡不成?我家媳妇往客房里讨钥匙去了。”柳氏拿着钥匙在旁,不得丈夫之言,不敢开门。听得小二要开,说道:“钥匙来了。”小二开门。叔宝进店,把紫衣潞绸柜上放下。王小二道:“这也是马价里搭来的么?不要他的货便好。”叔宝道:“这却不是马价里来的,有银子在此。”

袖中取出银子来。小二见了银子道:“秦爷财帛要仔细,夜晚间不要弄他,收拾起了,且将就吃些晚饭,我明日替你老人家送行。”叔宝道:“饭不要吃,竟拿账来算罢。”王小二递过账薄道:“秦爷!你是不亏人的,但凭你算罢了。”叔宝看后边日子到住得多,随茶粥饭,又有几日不曾吃饭,马又饿坏了,不曾上得马料,叔宝却慷慨,把蔡太守这三两银子不要算数,一天平兑十七两银子,付与小二,对柳氏道:“我匆匆起身,不能相谢,容日奉酬娘子。”柳氏道:“秦爷在此,管待不周,不罪我们,已见宽洪海量,还敢望谢!”叔宝道:

“我的回批待我拿了去。”柳氏道:“秦爷此时往那里去?”叔宝道:“此时城门还未关,我归心如箭,赶出东门,再作区处。”

王小二把批交与叔宝。叔宝取双简行囊,作别出店,径奔东门,长行而去。此一去:乌鸦共喜鹊同行,吉凶事全然未保。

总评:

叔宝只是耻穷一念,弄出自家局促。然观其忍耐王小二,簸弄王小二处,却是有度量、有趣致,常人不能及也。

如叔宝者,真乃贫而有守者也。有轻财之友而不投,遇豪贵之交而不认,所云穷且益坚者,非耶?今人自己贪得多求,反议其耻贫贻困,将饥附饱,反为豪杰乎哉!

第九回 魏道士留住东岳庙 单员外迎往二贤庄

诗曰:

困厄识天心,提撕意正深。

琢磨成美玉,锻炼出良金。

骨为穷愁老,谋因艰苦沈。

莫缘频失意,黯黯泪沾襟。

如今人小小不得意便怨天,不知天要成就这人,偏似困苦这人一般,越是人扶扶不起,莫说穷愁,便病也与他一场,直到绝处逢生,还像不肯放舍他的。

王伯当、李玄邃,为叔宝急出城西,比及到二贤庄,已是深黄昏时候,此时雄信庄门早已闭上了。闻门外犬吠甚急,雄信命开了庄门,看有何人在我庄前走动。做两步走出庄来,定睛一看,却是王、李二友。三人携手进庄,马卸了鞍,在槽头上料,手下都到耳房中去住了。

雄信命手下取拜毡过来,与二友顶礼相拜,坐下。雄信命点茶摆酒。叙罢了间阔,伯当开言:“闻知兄长,今日恭喜得一良马。”雄信道:“不瞒贤弟说,今日三十两银子,买了一匹千里龙驹。”伯当道:“为人再不要讨了小便宜,讨小便宜,就要吃大亏。”雄信道:“这马敢是偷来的么?”伯当道:“马倒不是偷来的,且问卖马的是何人?”雄信道:“山东人姓王,我因欢喜得紧,不曾与他细盘桓。二位怎知此事,敢是与那姓王的相熟么?”伯当道:

“我们倒不与姓王的相熟,那姓王的倒与老哥相熟了。巧言不如直道,那卖马的就是叔宝,适在西门市店中相遇,道及厚情,又有所赠。”雄信点头嗟咨:“我说这个人怎么有个欲言又忍之意,原来正是叔宝!如今往那里去了?”伯当道:“下处在府西首王小二店内,不久就还济南去矣。”雄信道:“我们也不必睡了,借此酒坐而待旦。”王李道:“便是。”这等三人直饮到五鼓时候。正是:

酣歌忘旦暮,寤寐在英雄。

把马都备停当了,三人赶进西门,到王小二店前,寻问叔宝,叔宝却已去了。王小二怕好朋友赶上,说出他是非来,不讲叔宝步行,说:“秦爷要紧回去,偶有回头差马,连夜回山东去了。”就是有马,那雄信放开千里龙驹,也赶上了。忽然家里有个凶信到,雄信的亲兄,出长安被钦赐驰驿唐公发箭射死,手下护送丧车回来。雄信欲奔兄丧,不得追赶朋友。王、李二友,因见雄信有事,各散去讫。

单题叔宝自昨晚黄昏深后,一夜走到天亮,只走得五里路儿。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如叔宝要走一百里,也走到了。他卖了马,又受着王小二的暗气,背着包儿,想着平日用马惯的人,今日黑暗徒步,越越着恼,闯入山里去,迷了路头。及至抓到天明,上了官路,回头一看,潞州城墙还在背后,却只好五里之遥。

富贵贫穷命里该,皆因年月日时排。

胸中有志休言志,腹内怀才莫论才。

庸陋乘时偏得意,英雄遭困有余灾。

饶君纵有冲天气,难敌平生运未来。

却说叔宝穷不打紧,又穷出一场病来。只因市店中吃了一碗冷牛肉,初见王李二友,心中又着实不自在,又是连赶路,天寒霜露太重,内伤饮食,外边感了寒气。天明是十月初二日,耳红面热,浑身似火,头重眼昏,寸步难行。正是禀气旺,又挨下五里路来,离城十里,地名十里店,有二三百户人家。入街头,就是一座大庙,乃东岳行宫。叔宝见庙宇轩昂,且到里面晒晒日头再走。进三天门,上东岳殿,上一层阶级,就像上一个山头。巴到殿上,指望叩拜神明,求阴空庇护。不想四肢无力,抬不起脚来,一个头眩,被门槛绊倒在香炉脚下。那一声响跌,好像共工奋怒,撞倒不周山;力士施椎,击破始皇辇。论叔宝跌倒,也不该这等大响,因有这两条金装简,背在背后,跌倒掼去,将磨砖打碎七八块。守东岳庙的香火,搀扶不动,急往鹤轩中报与观主知道。

这观主却也不是等闲之人,他姓魏名徵,字玄成,乃山西钜鹿人氏。少年孤贫,却又不肯事生业,一味好的是读书,以此无书不读,莫说三坟五典,八索九丘,诸子百家,天文地理,韬略没一样不精熟;就是诗词歌赋小技,却也曲尽其妙。且又素有大志,遇着英雄豪杰,倾心结纳。因是隋时重门荫,薄孤寒,一时当国的卿相,下至守令,都是一干武臣,重的是膂力,薄的是文墨,自叹生不遇时,隐居华山,做了道士。后遇了一个同道的黄冠,姓徐名洪客,与他意气相投,道:“隋主猜忌,诸子擅兵,目今一统也只是为真人扫除,却不能享用。我观天象,真人已生,大乱将起,子相带贵气,有公卿之骨,无神仙之分。可预先打点一个王佐,应时而起。”朝夕只与他讲些天文,说些地理,帷幄奇谋,疆场奇画。忽一日对魏徵道:“昨观王气,起于参井之分,应是真人已生。罡星复入赵魏分野,应是佐命已出。但王气犹未王,其人尚未得志;罡星色多沉晦,其人应罹困厄。不若我你分头求访,交结于未遇之先,异时再与子相会。”洪客遂入太原。魏徵却在潞州,他见单雄信英雄好客,是一个做得开国功臣的,因此借寓东岳庙中,图与交往。且更要困厄中,寻几个豪杰出来。这日正在鹤轩内,看诵《黄庭》正是:

无心求羽化,有意学鹰扬。

香火进报道:“有个酒醉汉,跌倒东岳殿上,随身兵器,将磨细方砖,打碎了好几块。搀又搀他不动,来报老爷知道。”魏玄成想:“昨夜仰观天象,有罡星临于本地,必此人也,待我自己出去。”离了鹤轩,径到东岳殿,见叔宝那狼狈的景象:行李掼在一边,也没人照管,一只臂膊屈起做了枕头,一手瘸着,把破衣袖盖了自己的面貌。香火道:“方才那只脚还绊在门槛上,如今又缩下来了。”魏玄成上前,把手揭开衣袖,定睛观看,见满面通红。他得的阳症,类于酒醉,不能开言,他则睁着两个大眼。魏徵点头叹道:“兄在穷途,也不该是这等过饮。”叔宝心里明白,喉中咽塞,讲不出话来。挣了半日,把右手伸将出来,在方砖上写着“有病”两字。那方砖虽净,未免有些灰尘,这两字到也看得清楚。魏玄成道:

“兄不是酒困,原来是有恙。”叔宝把头点一点。玄成道:“不打紧。”叫道人:“房中取我的棕团过来。”放在叔宝面前,盘膝坐下,取叔宝的手,放在自己膝上,寸关尺三脉,一呼四至,一吸四至。“少阳经受症,内伤饮食,外感风寒,还是表症,不打紧。却只是大殿风头里睡不得。后面又没有这般宽阔的去处。”叫道人:“多取两束穰草来,就在那殿东北上钟架儿后头,黑暗些的去处,没有风来,打一个草铺,便好睡了。”把被囊开了,内有两匹潞绸,一件紫衣,一张公文批回,又有十数两银子。玄成道:“这几件东西,恐兄病中不能照顾,待小弟收在房中,待兄病体痊可,交付还兄何如?”叔宝伏地叩首。玄成道:“这两条金装简,就放在这里,人也偷不去的。”叫道人:“搓两条粗壮的草绳,捆束在一处,放在草铺上,做个枕头,就好镇大殿上的阴气,又好辟邪。”将叔宝搀到草铺上睡了。魏玄成把紫衣潞绸等件,收拾进房,在鹤轩中簇一帖疏风表汗的药儿,煎与叔宝吃了,出了一身大汗。次日神思清爽,便能开言。魏玄成不住的煎药与叔宝吃,常来草铺头边,坐倒与叔宝盘桓,渐将米汤调理,病亦逐渐安妥。

不觉二七一十四日,是日乃十月十五日,却是三元寿诞,近边居民,在东岳庙里做会,五更天就开大门。殿上撞钟擂鼓,叔宝身子虚弱,怎么当得?虽得魏玄成盘桓,却无亲人看管,垢面蓬头,草铺未免有些龌龊。这些做会的人,个个憎嫌,七嘴八舌,正是:

身居卵壳谁知凤,迹混鲸鲵孰辨龙!

大凡僧道住庵,必得一两个有势力的富户作护法。又常把些酒食,餍足这些地方无赖破落户,方得住身安稳。魏玄成虽做黄冠,高岸气骨还在,如何肯俯仰大户,结识无籍?所以众人都埋怨魏道士可恶,容留无籍之人,秽污圣殿。叔宝又恼又愧,正无存身之地,恰凑着单员外来了。雄信带领手下人,到东岳庙来,要与故兄打亡醮,众会首迎出三天门来,道:“单员外来得正好。”雄信道:“有甚说话么?”众人道:“东岳庙是我潞州求福之地,魏道士妄自专擅,容留无赖之人,秽污圣殿,不堪瞻仰,单员外须要着实处他。”雄信是个有意思的人,不作福首,不为祸先。缓言对答道:“列位且住!待我对他讲,自有道理。”叫手下:“殿上请魏法师出来。”魏玄成正在殿上,手下人道:“魏师父,家主人有请。”魏玄成问:“你主人是那一个?”手下人道:“家主是单二员外。”魏玄成即出三天门来。众人都却站开。雄信满面笑容道:“魏先生,舍亲们都在这里闲论,这座东岳庙,乃是潞州求福之地,须要庄严洁净,以便瞻仰。今闻先生容留什么人,住在殿上,作践秽污,众心甚是不喜,故此特问先生,端的不知何等样人,好留在殿上居住?”魏玄成从容道:“小道是出家人,以慈悲为本,方便为门,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此人是个寻常人,小道也会打发他去了;却是一个大有意思的,客中患病,跌倒殿上。小道把药石调治,才得痊妥,出于一念恻隐,望员外原情恕罪,致意列位施主。”雄信道:“这人是那里人呢?”玄成道:“山东齐州人。”雄信为叔宝留心,听见山东齐州四字,吓了一跳。问道:“姓什么?”玄成道:“那日初二日,跌倒在殿,病重不能开言。有一张公文的批回,上写单名,叫做秦琼。及至次日清楚,与他盘桓,问及表字,叫做叔宝,乃北齐功勋苗裔。”雄信听罢,双眉顿蹙,向众会首打一着地深躬道:“方才所说的人,原来是我故人。故人有难,零丁在此,我不及奉陪列位,只得要去看他,异日同此友登门拜谢。”众人道:“既是贵相知,有恙在此,请员外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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